第1497章 聚集
說著,眾人便沒有再去管船艙內的動靜,轉而進了餐飲室。
此時的船艙內,夏挽沅靠在床邊,頭還有些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腦袋內部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的痛苦,
夏挽沅輕哼一聲,然後用手掐住自己的手背,用疼痛迫使自己的思緒得到片刻的清明。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是怎麼失去知覺的,昨晚在睡覺之前,夏挽沅喝下了一杯君時陵遞過來的牛奶,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其實君時陵給夏挽沅喝的鎮定劑本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如果在正常的時間內醒來不會造成任何的後遺症,
但是有一件事君時陵有了錯誤的判斷,這幾年來,雖然君時陵對夏挽沅的情況有所了解,但是沒有完全的了解,
玉謙是個很危險的人,夏挽沅不可能對他一點戒心都沒有,這幾年來,夏挽沅一直在偷偷的鍛煉著自己的耐藥性,
她這幾年經常在外面出任務,偶爾也會遇到很危險的情況,
一年多前,她就因為在執行任務的過程當中,不小心吸入了某種麻痹性的藥物,導致任務差點失敗。
從那之後,夏挽沅便開始有意識的服食著玉謙放在實驗室里的藥物,一開始吃這種鎮定類的藥物,夏挽沅很快就中招了。
後來慢慢訓練著,夏挽沅身體里對這種藥物的性質有了抵抗能力,就沒有那麼容易暈倒了。
因而君時陵放在牛奶里的鎮定劑,很快的就失去了效力。
頭疼欲裂,夏挽沅一邊捂著額頭,一邊在四周找尋著離開的出口。
然而君時陵讓人把所有的出口都封死了,就連窗都被封住。
夏挽沅不用想就知道君時陵這是自己單獨去見那些人了,但江擎見不到她肯定不會妥協的,
夏挽沅必須趕到那邊,不然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她環顧四周,慢慢的搜尋著新鮮空氣來源的位置。
她知道,君時陵一定會留下一個自然的進風口,以維持船艙內的空氣。
很快的,夏挽沅便找到了那個進風口。
但位置是找到了,現下卻不能直接將它打開。
她能猜到,現在外面一定有很多人在把守,一旦傳出動靜,君時陵那邊便立刻就會知道自己已經醒了。
夏挽沅靜靜的沉思著解決方式,突然,她想到之前無意識掃到的天氣預報,
按照這條船的行進速度,很快就會到達一片有風暴的海域,那裡或許是個機會。
這樣想著,夏挽沅重新躺回了床上。
下屬們吃過飯,最終還是有些不放心,進來看了夏挽沅一眼,
看見安然躺在床上的夏挽沅,眾人放心了,「你看我就說嘛,君總親自動手的怎麼會出事呢。」
「估計是我看錯了吧,沒事就好,走吧,我們出去。」
「嗯。」
等到下屬們離開,夏挽沅緩緩睜開了眼睛,她靜靜的躺著,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艦船靜靜地漂浮著,沒有人注意到,在寬廣的海域之下,有一個黑色的九芒星正慢慢的運轉著,
而遠在百里之外的沙漠中,天空上雷雲涌動,大風將風沙帶起,讓空氣里到處都瀰漫著黃沙粒的味道。
新來的工作人員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很噁心的味道??我怎麼覺得像是血腥氣呢。」
「有點,我聽說這地方有點邪門,上一批來這裡工作的人根本就沒有回去,我們那聚集了一大批要來討公道的人呢。」
「啊?我還沒聽說,你知道不對勁你怎麼還來這裡上班啊,我總覺得這裡雖然熱,但是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我心裡毛毛的,你覺得呢:」
「害,還不是沒錢嗎,你也知道這裡的工資是外面的兩三倍,就算是龍潭虎穴又怎麼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能賺點錢就行。」
兩人正說著話呢,管事的見他們在閑聊,一聲大喝,「讓你們是過來上班的,你們在幹嘛呢?!去那邊山洞裡把洞穴清理一下!」
「好的好的我,」被管事的罵了,兩人立刻噤聲,乖乖的按照管事的要求,往旁邊的山洞裡走,
等到進了山洞,兩人覺得有些不對勁,等到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看到了山洞裡的景象,兩人嚇得驚叫著往外跑。
然而剛才還大開的山洞,此時卻被封閉住了,
兩人一邊尖叫著一邊找尋出口,在不斷的搜尋中間,兩人絕望的發現,好像一牆之隔的地方也有不少的人在絕望的吶喊。
那哭聲慘絕,是絕望的掙扎和崩潰。
兩人的心理防線崩塌了,「完了,外面傳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們出不去了!!」
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山洞內的溫度開始升高,火星點燃了山洞內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汽油,無數個人影在火中掙扎著,與此同時,陣法看起來好像是更紅了。
蒼茫的天空之上一覽無雲,沙漠上蒸騰著驚人的高溫,整個天地間看起來完全是靜止的,沒有人想得到沙漠覆蓋之下,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此時的歸元島周圍,參會的人員已經基本都到了。
等到眾人都踏上島的一瞬間,便有人察覺出了不對勁,
「不太對吧??我怎麼感覺,來的人不對勁??」
經過有人這麼一提醒,眾人環顧四周,也露出了同樣的驚異表情。
這一場同盟會,A界和D界有頭有臉的勢力居然都到了??!!
看著那些平日里或是朋友,或是敵人的家族,眾人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哪裡像是同盟會啊,
這談成功了倒好,萬一要是談失敗了,豈不是整個星球的勢力都要被掀翻??
「我們這些小蝦米就不來湊熱鬧了,」有的小家族覺得形勢不對準備跑,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跑什麼??來者就是客啊。」黑袍人帶著一眾手下,緩緩的走進了場內,
他頭上罩著黑布,讓人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是聽著他陰寒的語氣,眾人心中突然一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