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騙子
第040章 騙子
其實岑也在一開始被迫答應這門婚事的時候,就做好了要跟溫賢寧發生肌膚之親的心理準備。
是溫賢寧自己在婚前的那次談話中表示,不會對她有什麽過分的舉動。
所以這個時候他突然提出這件事,岑也愣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溫賢寧抱著她往樓上房間走去,她想掙紮又怕掉下去,就伸手在他肩頭捶了一下,“喂!我不同意當你的解藥!”
“我沒征求你的意見。”
岑也:“……”
她急了,也有點生氣,“你說話不算話!”
溫賢寧低頭看了她一眼,又輕笑,帶著幾分邪氣:“我說話不算話那不都是拜你所賜?你不把那杯水給我喝,我能這樣?”
岑也理虧語塞,“那、那你不也能拿我當解藥啊。”
“為什麽不能?你有錯在先,而且——”他靠近岑也的耳邊,故意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耳朵。
岑也敏感地微顫,整個後背都繃緊了。
靠!這人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耍流氓起來也挺有一套的啊!
溫賢寧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間,腳下一勾,就把門給帶上了。
他沒開燈,黑暗中把岑也抵在了門板上,聲音沉沉地問:“這麽排斥跟我做?是嫌我長得醜,還是怕我技術不行?”
岑也:“……”
這人在說什麽啊!
男人發情的時候都是這麽嚇人的嗎?
“溫、溫賢寧!”
“你說。”
“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去。”
岑也:“……”
看來今晚是躲不過了。
溫賢寧長得不醜,相較於她是第一次,溫賢寧肯定比她有經驗。
岑也倒沒有要為誰守身如玉,就是覺得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疊在一起翻滾,挺尷尬的。
可溫賢寧說:“男歡女愛很有意思的,你試了就知道。”
她一看就是雛,才會被人碰一下就渾身發顫。
看來她跟那個陳則南,的確不是戀人關係。
要不然,成年人戀愛,怎麽忍得住不下手?
岑也好像被他說服了,原本小小的掙紮這會兒也停了下來。
溫賢寧動手去脫她的衣物,卻在這時又聽到她說:“當你的解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她對男歡女愛不感興趣,唯一想的事情,就是盡快從這場被迫的婚姻中抽身。
她想回去蘇城,想要陪在外婆身邊,想要老人家在生命最後一程的每一天,都能看到她。
溫賢寧聽到她的話,一下子就想歪了,有些不耐煩地反問:“你想要多少?”
怎麽會有人這麽愛錢的啊,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想起來先談好價錢,她難道不會覺得自己實在賣身嗎?
真是破壞情調的一把好手!
岑也沒懂他的話,呆呆地反問:“什麽要多少?”
溫賢寧:“要多少都行,都給你,從現在開始,你閉嘴。”
岑也:?
什麽跟什麽啊,自己還沒說條件呢。
熱褲扣子被解開的刹那,腰間明顯一鬆。
岑也感覺自己身上剛剛平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連忙叫了起來:“等等、等一下啊!”
溫賢寧:“……”
“這次之後,你能不能早點跟我離婚?”岑也終於把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
溫賢寧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住,房間裏安靜了一秒,然後他伸手開了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岑也有點不適應,她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對上了溫賢寧有點紅的雙眸,視線又冷又狠。
他沉聲一字一句地問:“什麽叫早點跟你離婚?”
“之前我們不是說好兩年離婚的嗎?我想提前一點。”
“提前多久?”
岑也看著他:“你讓岑家破產需要多久?”
岑家破產之時,就是他們離婚之日。
她如此迫不及待,溫賢寧心底莫名地就升騰起一股怒氣。
“我沒準備讓岑家破產。”他忽然這麽說。
岑也愣住,眼底湧上不可置信,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溫賢寧勾了勾唇,笑得很痞氣,岑也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陌生得很。
他說:“岑岩東的確得罪了我,但是給他一點教訓,讓他下次不敢就行了,岑家真破產了,我們溫家也要跟著遭殃,我又不是傻子,哪能自己給自己挖坑啊。”
岑也:“……”
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你說人活一口氣,金錢對你來說隻是數字!
岑也氣得不知道說什麽,抬手重重地一把將他推開,又急又怒:“騙子!”
溫賢寧:“我騙你什麽了?”
“你——”
岑也說不出來,仔細想想,他之前雖然說過那樣的話,但並沒有承諾過會讓岑家破產。
人嘛,都是不願意給自己添麻煩的,更不可能真的跟錢過不去。
岑也內心有點抓狂,但又不能真的拿溫賢寧怎麽樣,就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推出了房間,“你走!”
溫賢寧擋著門不讓她關上,學著她上次的樣子,問她:“你不管我了?”
岑也瞪了他一眼,“和天下裏麵女人多的是,溫總現在過去或者叫人過來,應該還來得及!”
溫賢寧:“……”
不等他再說什麽,岑也將他的手從門框上拽下來,然後‘砰——’地一聲,把門甩上,還反鎖了。
溫賢寧:“…………”
沒見過這麽當人老婆的,居然叫老公出去嫖?!
……
陸言遇剛到和天下,就接到了溫賢寧的電話,他樂嗬嗬地接起來:“二哥,出差回來了?”
“有沒有熟悉的醫生?”
“怎麽了?受傷了?”
“不是,身體有點不舒服。”
陸言遇一時沒明白過來,身體怎樣的不舒服,需要用到熟人醫生?
他多問了兩句,溫賢寧就不耐煩地低喝:“沒認識的就算了!”
“有有有!”陸言遇連忙說,“是我帶人去你那,還是……”
“地址發給我。”
“好。”
陸言遇一邊把地址發過去,一邊暗自在心裏嘀咕:還能自己開車,應該也沒有不舒服到哪裏去。
……
十幾分鍾後,兩人在一家私人診所門口碰頭。
說是私人診所,裏頭的麵積卻是非常大的,規模堪比正規醫院。
因為事先打過電話,醫生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陸言遇帶著溫賢寧進去,邊走邊問:“二哥,你到底哪裏不舒服?”
溫賢寧神情不快地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陸言遇頓時更加好奇,心想:到底啥毛病,急得大半夜要找熟人,還對自己也不能說?
來到醫生的辦公室後,溫賢寧讓他出去。
陸言遇:“二哥,不能這樣吧,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溫賢寧也不說話,就用一種寒意十足的眼神盯著他。
不到五秒,陸言遇就敗下陣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好好,我出去。”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頻頻回頭瞄溫賢寧的臉色,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想著溫賢寧是直接從家裏過來的,那麽岑也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陸言遇大著膽子給岑也打了個電話。
果然,岑也聽到溫賢寧去看醫生了,一點也不奇怪,隻問了句:“他現在好了嗎?”
“沒呢,醫生說情況有點糟糕。”陸言遇隨口瞎謅。
“啊?看了醫生也不行嗎?那種藥醫院解不了嗎?”
陸言遇:“哪種藥?”
岑也正陷在自責和擔憂之中,一時不備,就說漏了嘴:“讓人發……”
雖然後麵的話她及時收了回去,但陸言遇常年混跡風月場所,對於春,藥這東西熟悉得很,一聽到‘發’這個字,後麵自動就跟上了‘情’。
哦豁!居然有人敢給溫賢寧用春,藥!
是活膩了嗎?
等等——
陸言遇回頭朝著醫生辦公室看了眼,覺得事情不太對。
他家二哥可是有二嫂的人,被下了藥,那直接找二嫂解決就好了啊,他們本來就是夫妻!
怎麽就憋屈地來診所找醫生了呢?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該不會……是他家二嫂給二哥下的藥吧?
陸言遇被自己的猜測驚呆了,咽著口水慢吞吞地問岑也:“二嫂,你和二哥……”
岑也不敢確定溫賢寧有沒有把今晚的事告訴陸言遇,可兩人這個時候在一起,陸言遇多多少少肯定能猜到一些。
她想了想,隻說了句:“你有什麽問題去問你二哥吧。”
陸言遇:“……”
自己要是敢問二哥,還給她打這個電話幹嘛。
過了會兒,醫生從辦公室出來,說是給溫賢寧吃了藥,讓溫賢寧睡會兒,等下醒了就沒事了。
陸言遇拉住醫生,壓著聲音問:“真是那種藥?”
醫生點點頭,“還好用量不多,不打緊。”
陸言遇:?
既然都下手了,居然又用量不多?
他著實不懂了。
……
岑岩東和岑溪狼狽地回到岑家,黎欣看到兩人詫異不已:“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岑溪氣死了,“媽,岑也那個賤人把我們賣了!”
他們父女倆在路上就把事情捋清楚了,猜到是岑也出賣了他們。
再看溫賢寧的態度,擺明了就是向著岑也。
黎欣沒有過去,不知道事情經過,但聽岑溪這麽說,頓時也怒氣上頭,“是我們這段時間對小賤人太好了,所以她才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爸、媽,你們明天就把她送走!”岑溪語氣恨恨地。
黎欣正要點頭,岑岩東卻先一步說道:“不行,現在不能動她。”
“為什麽!”岑溪頓時氣急敗壞,都跺腳了。
黎欣也在一旁冷言冷語,“怎麽?你現在也偏向那個小賤人了是不是?”
岑岩東瞥了她們母女倆一眼,有些焦躁道:“我怎麽可能偏向她,是那個溫賢寧,小溪,你難道看不出來溫賢寧的態度嗎?”
路上的時候岑岩東提過一嘴,說是溫賢寧向著岑也。
但那時候岑溪尷尬又氣憤,也沒仔細去聽去想。
現在岑岩東再度說起來,她才仔細回想剛才的事情經過,溫賢寧對岑也……在言語之間,的確十分維護。
“爸,溫賢寧不會喜歡岑也了吧?”
岑岩東皺著眉,也不敢隨便下結論。
之前之所以催著岑也和溫賢寧要個孩子,就是因為看出來岑也和溫賢寧之間沒有真感情,所以才想用一個孩子徹底綁住兩人,從而徹底綁住兩家。
現在看來,事情或許已經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了。
岑岩東揮揮手,“讓我安靜一下。”
說罷,他一個人先上了樓。
岑溪哭哭唧唧地繼續發脾氣,黎欣隻能先安慰著。
……
溫賢寧在診所睡了一個多小時才醒過來,陸言遇百無聊賴地在旁邊守著。
看到他睜開眼睛,陸言遇仿佛見到救星一般,猛地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二哥,你終於醒了!”
溫賢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這樣……讓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陸言遇:“……”
“他們是不是催你過去玩?”
“那倒沒有。”陸言遇連忙搖頭。
旁邊明明沒人,他卻賊兮兮地湊到溫賢寧的身邊,隻用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問:“二哥,你被誰下藥了?二嫂嗎?”
溫賢寧:“……”
他的眸中瞬間聚起冰雪,咬牙問道:“那醫生跟你說的?”
陸言遇自然不能把鍋推到醫生頭上,畢竟人家隻是個普通的打工人,他想著推到岑也頭上是最合適的,他家二哥不太會為難女人。
“二嫂不放心你,在微信上問我有沒有和你在一起,我怕你倆吵架了,就多關心了兩句,嗬嗬……”
溫賢寧:“是多關心了兩句,還是套話了?”
家裏的那隻小狐狸,說她聰明麽,那也隻是對著自己聰明。
對著外人,很容易就被套話了。
陸言遇又是個陰險狡詐的主,真去套話岑也,三兩句就能套出來。
溫賢寧看了看他,幹脆也不隱瞞了,反正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什麽糗事對方不知道。
陸言遇聽完整個事情後,驚得都笑了,“岑岩東真是刷新我的三觀。”
溫賢寧:“你還有三觀?”
“二哥,你一天不懟我難受是不是?”
“誰讓你八卦我的糗事。”
陸言遇嘿嘿地笑了兩聲,又湊了過去,“話說……吃了那種藥又不一定非要來看醫生的,你找二嫂解決不就行了嗎?”
溫賢寧緊抿著唇不說話,下顎的線條透著不耐。
陸言遇大膽開麥猜測:“二哥,你不會……和二嫂還沒那個吧?”
“那個?”溫賢寧語氣跟眼神同樣冰冷,“那個是哪個?”
陸言遇:明知故問。
溫賢寧懶得理他,起身往外麵走去。
“二哥,等等我啊!”
“你沒開車?”
“開了啊,但是你現在一個人開車我不放心啊。”
溫賢寧:你到底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是想要路上繼續八卦?
陸言遇當然是為了路上繼續八卦,一開始溫賢寧不是不理他就是嚇唬他,但陸言遇知道,就算真惹毛了,頂多也就是挨一頓揍,從小到大挨揍的次數多了,也就沒那麽害怕了。
他後麵甚至更大膽地猜測:“二哥,其實你是想要和二嫂那個的吧?”
溫賢寧:“……”
怎麽就繞不開這個話題了呢!
狠狠地瞪了陸言遇一眼,他語調冷冽:“沒別的話說了嗎?”
“我不是擔心二嫂被人搶走嘛!”陸言遇委屈,“上次宴會上多少雙眼睛盯著二嫂,我可都看見了!商北那孫子也是那天之後想要勾搭二嫂,還趁著你出差想要挖你牆角呢!”
說起商北,溫賢寧也想起了他跟岑也當街熱聊的事,“你都看見了?”
“昂,看見了啊。”
“就隻是聊天?”
陸言遇一愣,然後就從這個問題裏嗅出了一絲吃醋的味道。
他心裏驚訝太甚,嘴上也不自覺地問了出來:“二哥,你是忘了明珠姐,喜歡上二嫂了嗎?”
岑也除了出身差了點,漂亮又懂事,兩人又住在一個屋簷下,溫賢寧真動心了也不奇怪。
可他一提起顧明珠,溫賢寧心裏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那些暴躁、那些蠢蠢欲動,頃刻間消失無蹤。
他轉頭看著窗外,景物極速倒退看不真切,就像顧明珠的行蹤,總是留下似無若有的痕跡,卻又怎麽都找不到人。
車廂裏安靜了好一會兒,而後陸言遇才聽到他說:“不喜歡。”
這話,是說不喜歡岑也吧?
陸言遇又皺著眉嘀咕:“那你還想跟二嫂那個?”
溫賢寧:“……單純想睡不行嗎?你自己換了多少個,兩隻手數的過來嗎?”
陸言遇:你這發言也太渣男了,而且你還人身攻擊。
不過這兩句話他也隻敢腹誹,真說出去,溫賢寧怕是會把他從車裏踹下去。
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段,已經能看到溫賢寧所住的小區大門了。
溫賢寧將車窗降到底,又從褲兜裏摸出煙盒,點了支煙。
深吸了兩口,他不帶感情的說:“岑岩東那邊的合作,斷了吧。”
陸言遇‘啊’了聲,“不至於吧?等項目結束,以後不合作就好了啊。”
中途斷了,他們自己也要蒙受很大損失,不值當啊。
溫賢寧沒搭話,沉默著繼續抽煙。
陸言遇頓時就懂了他的意思,無奈地點點頭道:“行吧。”
這話說完,車子也到了小區大門前,溫賢寧說他自己走進去,正好清醒清醒。
陸言遇坐在車裏,看著他下車往裏走,不禁皺眉。
一麵說著不喜歡岑也,一麵做出來的事情又好像是在替岑也出氣,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
溫賢寧進屋的時候岑也已經睡了,至少表麵看起來是這樣的。
她在樓下給他留了燈,家裏也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
溫賢寧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心底泛起些連他自己都琢磨不透的異樣。
心裏是在想顧明珠,腦子裏卻又時不時地閃過岑也的臉。
明明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不知怎麽的竟同時出現在他的意識裏。
煩人!
溫賢寧覺得有些躁,起身想要去樓上房間衝個澡,剛走了沒兩步,兜裏的手機就響了下,是不怎麽熟悉的短信提示音。
現如今大眾都習慣了用微信,發短信好像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而且這個點了,也不太會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推送信息。
溫賢寧掏出手機來看,屏幕上顯示的那串號碼,是他換了手機之後沒有存過,但早已爛熟於心的幾個數字。
【二哥,我回來了,明天來接機啊,下午五點半落地。】
二哥?
……
岑也其實沒睡,她也睡不著。
雖然溫賢寧去醫院了,但是陸言遇的那個電話讓她心裏很不安,怕溫賢寧有什麽事。
剛才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她就想要出來看看,但是又不想和溫賢寧麵對麵,怕尷尬。
偏偏腳下不太聽話,偷偷往回走的時候,拖鞋沒跟住腳,掉了。
整個屋裏都太安靜,這麽輕細的聲音,也傳入了樓下站立不動正盯著手機看的人耳裏。
他抬頭,視線精準地落在岑也的身上。
岑也知道被抓包了,隻能假裝無事發生,轉過去說了句,“你回來了。”
溫賢寧看著她,不說話,沉默裏無端地衍生出一股煙灰俱滅的冷寂。
這是在怪自己沒給他當解藥麽?
可自己也沒不同意啊,是他出爾反爾。
岑也很想馬上回房間,不碰麵就不尷尬,偏偏她又有事相求於溫賢寧,隻能硬著頭皮開口:“明天晚飯你能不能陪我去外麵吃?”
“什麽意思?”
“帶你去見個人。”岑也皺眉想了想,又換了種說法:“是有個人想見你。”
溫賢寧:“男的女的?”
“男的。”
“不去。”
岑也:“……”
這人不按牌理出牌啊,問完性別,不是該問名字了麽?
又或許,他一開始就沒準備答應?
溫賢寧上了樓,快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岑也緊隨其後,問他:“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
“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
“雖然我臨陣倒戈了,但之前不也助紂為虐了嗎?”
溫賢寧:“……”
臨陣倒戈、助紂為虐,聽聽,這都什麽詞。
手已經搭在房門把手上了,他頓住腳步,不耐地看著岑也:“別煩我,我困了,要睡覺。”
“額……你不是剛在醫院睡過嗎?”
“誰告訴你的?”
“陸言遇啊。”
溫賢寧:明天就揍那個大嘴巴一頓!
他開了房門要進去,岑也急急地拉住他,“就去吃一頓飯,最多兩個小時,好不好嘛?”
“不、好。”
岑也氣極:“哪有你這樣的,別人說買賣不成仁義在,那我們男歡女愛不成,假夫妻的情義總還在吧?”
溫賢寧:“……”
從來沒有哪個人能把他心底潛藏的暴虐因子全部激發出來,他現在滿腦子都在做一個選擇——
1、掐死她。
2、睡了她。
讓她知道,男人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