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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酒後……

  第049章 酒後……


    溫靜嫻毫不客氣地繼續笑話他,“你是不是輕薄人家被打了,所以才這麽不高興啊?”


    溫賢寧:“……”


    “不是?那還能是什麽?”


    溫賢寧閉了閉眼,不想講話。


    溫靜嫻這才認真起來,“到底怎麽了,跟姐姐說,姐姐幫你出出主意啊。”


    “她讓我去尋回真愛。”


    “尋、尋回真愛?”溫靜嫻愣了愣,緊接著又控製不住地哈哈大笑,“你老婆也知道你和顧明珠的事?”


    還不是因為陸言遇那幫蠢貨之前亂說話!


    溫靜嫻等到笑夠了才安慰他:“沒事啊,老婆誤會了就解釋清楚,多簡單的事。”


    溫賢寧:“是她先誤會我的,憑什麽還要我低聲下氣去解釋?”


    “不解釋也行,那就讓岑也繼續誤會著。”


    反正難受的人是你,別人又不難受。


    溫賢寧:“……”


    這日子沒法過了!

    父母不喜歡岑也,他頭疼,生怕一個沒看好,父母就會給岑也難堪。


    姐姐喜歡岑也,他還是頭疼,因為姐姐總是幫著岑也懟自己。


    溫賢寧深深地歎了口氣,轉頭看著窗外,徹底沉默了。


    溫靜嫻看了他一眼。


    不著急,讓他先冷靜冷靜,待會兒入場前自己交代兩句就行了。


    還有——


    他和岑也之間的這個誤會,要抓緊解釋清楚,再拖下去,怕是誤會更大,畢竟顧家向來喜歡騷操作,岑也原先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很多事情沒辦法像他們一樣,一眼就看得明白。


    ……


    二十幾分鍾後,車子到達宴會現場的入口。


    溫靜嫻趁著溫賢寧來扶她的時候,輕聲提醒:“真不想跟顧明珠好,待會兒做事情就不要拖泥帶水,明白嗎?”


    溫賢寧沒答話。


    “聽到沒有啊?”溫靜嫻悄悄地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溫賢寧痛得差點輕呼出聲。


    “知道了知道了。”他趕緊服軟。


    這些女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不如意就喜歡動手,還專門挑他們怕癢的地方下手。


    溫靜嫻把手從他的腰間收了回來,施施然地一抬眼,竟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下,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逼出來的:“你怎麽沒告訴我,今晚他也在?”


    溫賢寧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是靳宴西。


    剛訂了婚的人意氣風發,正站在宴會廳的門口跟人談笑風生,旁邊站著嬌豔美貌的未婚妻。


    更要命的是,靳宴西的未婚妻和溫靜嫻穿的是同個牌子的衣服,隻不過對方是剛上市的秋款,而她則是之前的春夏款。


    溫靜嫻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可不過幾秒,又恢複了原先的溫婉大方。


    溫賢寧:“……”


    就說他姐有精神分裂症吧?看看這變臉的技術,誰看了不說一絕。


    而這時,顧明珠也收到消息迎出來了。


    一襲剪裁合體的黑白連衣裙,配上簡約而不單調的首飾,將她襯托的清麗而優雅。


    她站在台階上,對著溫賢寧笑得溫柔似水,一如當初她拒絕溫賢寧時,也是這般笑著,話語卻是冰冷又決絕的:阿寧,我不喜歡你,永遠不會。


    過了五年,她回來了,還搞出這麽大的陣仗。


    溫賢寧和她四目相對,心底有什麽東西緩緩落下。


    沒有回來的時候總是想著她念著她,以為自己此生非她不可。


    當她真的站在麵前了,卻沒有什麽想要的了。


    自己……也早已不是原來的自己,所有執念,不過隻是執念,僅此而已。


    溫靜嫻挽著他的手,隻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著:“給我表現好點,絕對不能丟溫家的臉!”


    “你自己表現好點吧,這麽用力是想要把我的胳膊卸下來麽?”


    溫靜嫻:“……”


    雖然臉上已經裝得很好了,但是肢體上還有所欠缺。


    她再度調整自己的心跳,力求在路過靳宴西身邊的時候,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對那個渣男不屑一顧。


    然——


    “溫大小姐。”


    在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開口打招呼的時候,靳宴西的未婚妻白微竹突然挑釁般地站到了溫靜嫻的麵前。


    溫靜嫻目光淡淡地掃過她的臉,又用詫異的口吻問道:“你是……?”


    一擊斃命。


    白微竹端著的笑臉霎時風幹了般,眸底閃過一絲陰狠,正要撒潑,被趕過來的靳宴西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嗬!真愛到底是放在心尖上維護的!

    溫靜嫻臉上的詫異褪去,轉而從從容容地說:“原來是靳總的未婚妻,不好意思啊,剛才沒認出來。”


    靳宴西知道她說話一向喜歡夾槍帶棒,再加上是自己的未婚妻先湊上去的,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道:“是我該說對不起,之前在我未婚妻麵前不小心提起過溫大小姐,導致她誤認為我們是朋友,所以剛才才上前來打招呼。”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溫靜嫻話鋒一轉,笑容裏帶了幾分殺氣:“全南城誰不知道,我和靳總曾是戀人,難不成分手了朋友也不能做了?還是說——”


    她眸光一轉,殺氣盡數衝著白微竹而去,“白小姐心胸狹窄,容不得靳總跟前任當普通朋友?”


    最後四個字,溫靜嫻咬得極重。


    一麵說明了自己和靳宴西早已斷情分,但今晚是白微竹偏要來挑釁。


    另一麵則是故意給白微竹挖坑,她如果說容得下,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添堵,要說容不下,那就等於承認心胸狹窄。


    溫靜嫻本來隻想眼神都不給地從他們麵前走過,留下一個美美的背影,是他們吵著要自己打他們的臉,那就不客氣啦。


    靳宴西和白微竹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但靳宴西到底是沉得住氣的人,說了聲不著邊際的‘抱歉’,便拉著白微竹先進去了。


    溫靜嫻揚了揚嘴角,評價了句:“沒意思。”


    溫賢寧:“沒意思還讓人截了胡?”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溫靜嫻立刻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靜嫻姐。”顧明珠這時終於找到了機會開口,又看看溫賢寧,“阿寧也來了。”


    她舉止得當,好似隻是多年不見,並未流露任何的心意。


    溫靜嫻笑著點點頭,以示回應。


    而溫賢寧……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宴會廳的外麵本來就守著很多八卦媒體,此時的畫麵大有郎情妾意含情脈脈的意思,於是紛紛舉起相機,哢嚓哢嚓拍個不停。


    快門聲讓幾人都回了神,顧明珠連忙說:“先進去吧。”


    溫靜嫻和溫賢寧隨即跟著她進了宴會現場。


    說是擺幾桌,其實擺了十來桌,光是他們顧家自己的人就坐了三四桌,其他剩下的,大多都是在南城叫得上名字的。


    而這些人當中,和顧明珠年紀相當的占據六成。


    難怪邀請函一發出去,大家就都說,顧家不是在給顧明珠接風洗塵,而是在給她選老公。


    想當年,她連溫家的獨子都敢拒絕,如今又為什麽突然接受這樣的安排?

    其他人心裏有疑問,溫賢寧的心裏自然也有同樣的疑問。


    今晚過來,也就是想要一個答案。


    顧明珠的父母顧擎和齊月這時到了他們麵前,到底是長輩,溫靜嫻笑著先打了招呼:“顧董,顧夫人。”


    齊月微微皺眉,又拉著她的手說道:“怎麽叫顧夫人這麽見外,以前不是都叫阿姨的嗎?”


    溫靜嫻看了眼兩人疊在一起的手,笑得更假了,“顧夫人也說了那是以前,今晚的宴會顧家會邀請我們姐弟出席,我們也是深感震驚。”


    別個說深感榮幸,到了她這裏,就是震驚。


    齊月的表情有點維持不住了,看了自己老公一眼,示意他趕緊開口講話。


    顧擎是個男人,這種你來我往虛偽至極的打太極他不擅長,於是直接就對著溫賢寧問:“阿寧最近如何?”


    “比以前好。”溫賢寧淡淡的,“多謝顧董關心。”


    姐弟倆明顯不想跟顧家人好好說話,那他們今晚來這裏幹嘛?


    顧擎和齊月都有點不高興了,但如今在南城溫家一家獨大,誰也幹不過他們,有氣也隻能憋著。


    正好又有人到了,夫妻倆便借口要去招待客人先走開了。


    溫靜嫻一看顧明珠還杵在邊上,也找了借口離開,留了單獨空間給她和溫賢寧。


    宴會廳裏其實有很多人都想過來跟溫賢寧攀談,但大家又都知道溫賢寧和顧明珠之間有點不清不楚,所以都把攀談的欲望壓到了後麵,先看好戲。


    兩個當事人也知道其他人在看好戲,所以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後來到了隱蔽處。


    溫賢寧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爸媽的意思,你不懂嗎?”


    顧明珠一臉恬淡,嘴角掛著微笑,“如果我不回來,他們就會把明月推出去,明月那個性子……”


    極有可能毀了自己,也毀了顧家。


    顧明珠又道:“從小的衣食無憂都是他們給的,又讓我在外麵自由了五年,也是時候回來,為這個家做點什麽了。”


    “給我的邀請函……”


    “是我寫的。”顧明珠直接坦蕩地承認了,“因為我有句話想對你說。”


    溫賢寧:“什麽話?”


    顧明珠這時忽然往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覺察到溫賢寧想要抽回,她立刻加重了力道,抓得更緊,然後說道:“阿寧,對不起。”


    “什麽對不起?”


    “之前……是我傷害了你。”


    她跟溫賢寧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的感情近似親人。


    所以,在溫賢寧跟她表白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年少的時候,總喜歡說狠話,所以那時候才會在不喜歡的前麵加上一個永遠。


    後來她遠走國外,遇到了許許多多的人,也談過幾場戀愛,卻最終回過頭來發現,最不能忘記的人,是溫賢寧。


    她覺得沒臉回來見溫賢寧,這才一直躲在國外。


    這一次要不是父母拿妹妹逼她,顧明珠也還不想回來。


    “我是喜歡你的。”她在最後說了這句話。


    溫賢寧看著她,眼底心底都沒有太大的波瀾。


    他甚至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岑也,想著如果她在這裏的話,聽到顧明珠說這句話,肯定高興得立馬就要撮合他倆。


    好、生、氣!


    顧明珠也覺察到了他的暴躁之氣,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惹他不高興了,連忙解釋說:“阿寧,我不是要你怎麽樣,我隻是想把沒有告訴你的話都告訴你,然後……事情就到此結束了。”


    “就算你想要我怎麽樣,我也不能怎麽樣。”


    “你……”


    “我已經娶妻。”


    顧明珠眼中急速地湧上苦澀,她拚命壓還是從眼角泄露了一點,隻能低垂著頭,不讓溫賢寧看到自己的眼神。


    她故意笑了一聲,又說:“阿寧是個好男人,我知道的。”


    好男人麽?


    真正的好男人不會讓老婆誤會自己想要離婚另娶。


    溫賢寧默默地在心裏歎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歎息自己,還是歎息岑也。


    顧明珠隨後說他倆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了,該回去了。


    溫賢寧點點頭,正要轉身,眼角的光瞥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對顧明珠說:“你先回去。”


    顧明珠沒有多問,自己先回了宴會現場,畢竟今晚她是主角,走開這麽久已經是很不得體的行為了。


    她走後,溫賢寧朝著剛才那個身影走過的方向找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姐姐把靳宴西按在牆上。


    溫靜嫻怒氣衝衝地問:“靳宴西,你想死麽?”


    靳宴西雙手舉著,“溫大小姐,你這樣對我,被別人看見了,不太好吧?”


    “我怕什麽?我沒去砸了你的訂婚宴是因為我慈悲,你不會以為我不敢吧?”


    靳宴西嗤笑一聲,語調很欠揍地反問:“這世上,還有什麽是溫大小姐不敢的嗎?”


    “你——”


    靳宴西這時突然抓住溫靜嫻的雙肩,然後一個轉身,把溫靜嫻壓在了牆上。


    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後衣領就被人拎住,緊接著整個人被人往後拽去,再就是臉上挨了一拳。


    溫賢寧把自家姐姐護到身後,沉聲問:“有沒有事?”


    溫靜嫻:“……”


    自己能有什麽事啊!

    就算借靳宴西十個膽,他也不敢動自己一根頭發啊!


    不過弟弟這麽維護自己,她還是很感動的,反問道:“你的手沒事吧?”


    溫賢寧低頭看了眼,“沒事。”


    剛才這一拳下手有點狠,現在指關節有點紅,但是不礙事。


    倒是靳宴西,被他一拳就打在了地上,雖然這時已經站起來了,可嘴角破了,也滲出了血,樣子有點狼狽。


    靳宴西看著他們姐弟倆直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溫賢寧:“你要是覺得我剛才偷襲你不服,那現在咱倆麵對麵,再幹一場。”


    很早之前,靳宴西傳出要訂婚的消息時,他就說要揍靳宴西一頓為他姐出氣,是溫靜嫻不讓。


    如今帶著未婚妻出席,還敢來調戲溫家大小姐,不揍他揍誰?


    然而,靳宴西說:“我不想跟你打架,隻希望你好好勸勸你姐姐,不要再來糾纏我。”


    溫賢寧:?


    誰糾纏誰?


    靳宴西說完就走了,他回頭看溫靜嫻,發現自家姐姐……滿臉心虛。


    溫賢寧:“……”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氣得也走掉了,溫靜嫻穿著高跟鞋追不上他,等到了宴會現場,找人一問,說是看到溫賢寧出去了。


    再看顧明珠,對著門口發呆的樣子,應該是溫賢寧真的走了。


    溫靜嫻連忙拿出手機給溫賢寧打電話,“你走了待會兒我怎麽回去?!”


    “讓那個混蛋送啊,你不是放不下他嗎?”


    溫靜嫻:“……”


    要不是周圍人太多,她肯定忍不住要破口大罵。


    深呼吸之後,她轉移了話題,“你這麽早就走了,酒都不喝點?”


    溫賢寧:“喝什麽酒,我來是為了喝酒嗎?”


    “我勸你還是回來喝點吧。”溫靜嫻意有所指地說道,語調裏帶了點壞笑,“酒後容易那什麽,你懂嗎?”


    酒後……亂性?

    溫賢寧原本放在油門上的腳,移到了刹車上。


    回去宴會是不可能回去的,但要喝酒的話,辦法多的是。


    他調轉車頭去了和天下,但是沒進去,車停在外麵,讓許修送了瓶開好的紅酒出來。


    許修朝著他車裏看了兩眼,納悶地問:“二哥,你都沒帶妞兒,一個人喝酒啊?”


    溫賢寧把他湊進來的頭推出去,“回去玩你的,別多問。”


    許修:?

    沒等他想明白,溫賢寧已經一腳油門又離開了。


    這是玩哪出啊?


    ……


    開車的時候溫賢寧沒喝酒,到車庫之後,直接仰頭灌了自己大半瓶,然後又在車裏坐了一會兒,感覺到酒勁有點上來了,這才進屋。


    岑也正好追完了劇正準備上樓,一見他進來,震驚了:“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溫賢寧不說話,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往裏走,一副看上去隨時要倒下的樣子。


    岑也連忙過來把人扶住,又問:“你喝了多少啊?是自己回來的嗎?”


    “我姐送我回來的。”


    “那她送到門口就走了?”


    “嗯。”


    岑也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溫賢寧醉得整個人都往她身上壓,眼看兩人都要倒在地上,她也顧不上想別的了,咬著牙站穩,又拍了拍他:“哎哎哎,你穩著點,我先扶你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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