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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男女之間那點心動

  第064章 男女之間那點心動

    回家的路上氣氛自然算不上愉快,岑也反正盡量閉嘴,溫賢寧不跟她說話,她就當自己是司機,隻顧開車。


    到了家裏車庫,岑也將車子熄了火,轉頭看了看副駕駛座的人。


    他在路上就將座椅靠背往後調低了許多,此刻半躺著,一條手臂橫著蓋在眼睛上,儼然一副與外界隔絕的姿態。


    岑也等了幾秒,不見他有反應,便硬著頭皮開口說:“到家了。”


    溫賢寧還是沒反應。


    “你不下車嗎?”岑也繼續問,仍舊是好脾氣。


    明明上車前,兩人差點都吵了起來,他說話也不太好聽。


    溫賢寧有時候覺得,再大的脾氣對著不在乎自己的人發,都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不會有什麽效果。


    他朝著車門那邊側了側,聲音很低,幾乎聽不清:“你先進去吧,我躺會兒。”


    岑也不敢多問,‘哦’了聲,然後就自己先進了屋。


    她其實不是很能理解溫賢寧生氣的點,無論是對淩簫,還是對自己跟唐語說的那些話。


    雖然聽著不怎麽順耳,但都是真話啊。


    要不是因為一早和岑家定了婚事,兩家又有諸多合作,溫母恐怕也看不上岑溪,更別說是自己。


    至於溫賢寧……


    他其實算不上是一個好丈夫,脾氣陰晴不定,骨子裏又那麽驕傲,總要別人先對他低頭。


    他可能會因為一時新鮮,偶爾對人低個頭服個軟什麽的,但一時新鮮畢竟不是長久的愛,總有煙消雲散的時候。


    岑也想起這些,心裏也漸漸地變得不大透氣。


    手機連著響了好幾聲,是岑溪發來的微信,都是圖片。


    哦,原來今天是岑溪的生日,岑岩東送了一輛車給她,還有好幾個包。


    那牌子的包溫母也有,她上網查過,最便宜的都要小幾萬。


    幾個月前,岑也生日,當時小姨因為溫母的一個電話丟了工作,突然的變故讓他們一家有些慌亂焦慮。


    岑也就想著,趁著生日,應該能從岑岩東那裏要點錢,正好接濟一下小姨家。


    畢竟小姨會丟工作,也是因為自己。


    可岑岩東說:又不是什麽大生日,有什麽要緊,再說了,你缺錢可以問溫家要啊!


    最後給了她一個紅包,裏麵包了五百塊錢。


    跟他給岑溪的生日禮物相比,簡直天上地下。


    真諷刺。


    岑也一想到岑岩東,什麽不高興都消失了,反而充滿了鬥誌。


    她本來不想再去叫溫賢寧,現在也改變了主意。


    剛到車庫門口,就有一股刺鼻的煙味飄過來。


    再一看,溫賢寧已經從車裏下來了,正靠著車子抽煙。


    上半身抵在車門上,修長的雙腿稍稍往前,交疊著,將身量拉低了些。


    聽到腳步聲,他側過頭。


    青白色的煙霧擋住了兩人的視線,過了一會兒,煙霧散了,岑也才看到他的眼睛,裏麵似是也有一層霧,讓人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她往前走了走,輕聲說:“你喝了酒,早點進去洗洗睡覺吧,這裏空氣也不好。”


    其實溫賢寧在她麵前是不怎麽抽煙的,他雖然脾氣不大好,但很有風度,剛才在吃飯的包廂裏,許修要抽煙,他也讓許修不要抽,說有女士在場。


    岑也不懂男人抽煙的心理,隻想著抽煙對身體有害,不是什麽好事。


    她看溫賢寧沒反應,又往前走了幾步,兩人之間隻剩下一步的距離。


    “你別抽了。”岑也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走了他的煙。


    溫賢寧沒有太大的反應,垂著視線看她。


    眼神有點冷,再加上身高上的差距帶來一定的壓迫感,岑也頓時覺得空氣變薄,呼吸都不似先前那般順暢。


    從屋裏出來前她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開口後也沒有磕磕巴巴,她道:“我跟唐語說的那些話,應該是惹你不開心了,但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家,最難搞定的,難道不是你媽嗎?”


    溫賢寧:“……”


    還不如別出來了呢,多說一句讓人更氣一分。


    他站直了身體,似是要走。


    岑也連忙拉住他的手,“那你要我怎麽說?整個豪門圈都知道我是岑家的私生女,你媽也看不上我,我有什麽底氣去懟別人,隻有別人懟我的份,那我不想被懟,說些能讓自己早點脫身的話,又有什麽錯呢?”


    明明是一早就想好的說辭,可說著說著,到了最後,竟不知從哪個縫隙裏生出了幾絲委屈。


    岑也自己都有些驚呆。


    溫賢寧從她說到‘私生女’的時候心裏的氣就開始消退,聽到最後直接一點氣都沒了。


    他仍舊板著臉,但聲音不再硬邦邦,“我還不夠成為你的底氣?”


    “你能幫我對付岑岩東,我已經很感激了,哪還敢要求那麽多。”


    圖什麽,都不要圖別人的愛。


    感情這種東西,太過虛無縹緲轉瞬即逝,栽進去了是要吃苦頭的。


    溫賢寧這會兒心裏心疼她,也就格外地好脾氣,幽聲問道:“你好像不相信愛情?”


    岑也抬眼看他:“你相信?”


    “我不能信?”


    “噗——”岑也繃不住直接笑出聲,“你居然相信愛情?是不是今晚喝太多酒了啊?”


    溫賢寧:“……”


    才喝多少,一點都沒醉。


    “說,你為什麽不信?”


    岑也雙手一攤,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靠在車身上,語氣略老成:“我的爸爸和我的媽媽沒有在愛情方麵給我一個好榜樣,我姨父對我小姨也不好,小姨說等陸白高考完,就跟姨父離婚,還有我和你,是商業聯姻,毫無感情,就這……你讓我怎麽相信愛情?”


    一個人的生活環境是有很大影響的。


    如果身邊的人都幸福圓滿,那看著他們,自然也會憧憬美好的愛情。


    然,從至親到自己,沒有一個是幸福的,誰還相信那狗屁的愛情。


    “我倒是沒想到,你們這樣的人,居然會相信愛情。”


    商場上那麽雷厲風行的人,在感情世界裏怎會如此天真?


    溫賢寧:“我們這樣的人?什麽樣的?”


    “一出生就在羅馬的啊,要什麽有什麽。”


    “難道不是物質世界越富有,所以對感情越純粹?”


    岑也差點忍不住要做出嘔吐的動作,“岑岩東的物質世界也挺富有的,你覺得他對感情純粹麽?”


    溫賢寧:“……”


    居然拿那種垃圾跟他比!


    岑也沒反應過來自己還拉著他的手,就當一個小物件似的一下一下捏著,又道:“不過人和人之間也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這倒像句人話。


    “就好比溫總你,等了顧小姐這麽多年,真的很難得。”


    溫賢寧:“又提顧明珠幹什麽?!”


    岑也嚇一跳,身子都縮了縮。


    每次都是這樣,聊天聊得好好的,一提到顧明珠,他就發脾氣。


    就好像……顧明珠這三個字,都不配從她嘴裏說出來。


    岑也嚇得都不敢說話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溫賢寧深呼吸,再深呼吸,開口的時候卻還是有些咬牙切齒:“你是不是認為,我現在還想著顧明珠?”


    “沒有嗎?”


    “我想著她還跟你說試試,我他媽有病?!”


    突如其來的髒話嚇得岑也更懵了,她整個後背都貼在了車身上,一動不敢動。


    溫賢寧也不指望她能給出多好的反應,說完了自己的話,扭頭就走。


    等到他的腳步聲從車庫消失,又安靜了好一會兒,岑也才慢慢緩過神來。


    其實她心裏知道,溫賢寧應該不會真的動手打她。


    可見慣了他對外斯文冷淡、克製有禮的樣子,實在沒法不害怕他正麵發火。


    但他剛才說的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啊?不想著顧明珠了?真的想跟自己試試?

    ……


    那晚之後溫賢寧就一直在生氣,對岑也的態度也很冷。


    之後是十一假期,他忙得沒時間給自己放假,小楊也跟著加班,但對岑也……卻沒什麽吩咐。


    岑也就想著,趁著假期回蘇城一趟。


    外婆沒有多少日子了,能多陪陪她老人家也是好的。


    她去跟溫賢寧說這件事的時候,溫賢寧頭也沒抬一下,十分冷淡地回了三個字:“隨便你。”


    岑也:“哦,那我可以開你的車嗎?”


    “你想開就開。”


    “我在那邊待五天,六號回來……”


    溫賢寧這時忽然抬起頭來,又冷又沉的目光如有實質般落在她的臉上。


    岑也立馬閉嘴,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溫賢寧眉頭緊皺,就差把不耐煩三個字寫在臉上了:“岑秘書,你已經放假了,接下來七天是你的自由時間,你幹什麽不需要告訴我。”


    “哦……好的溫總,我明白了。”


    氣性好大,這都兩天了,還在生氣。


    不都跟他解釋過了麽,真是奇奇怪怪。


    岑也還是想不通溫賢寧生氣的點,她也不願意繼續去想,之後便回了蘇城。


    ……


    因為事先沒打過電話,所以外婆跟小姨看到她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都驚喜壞了。


    驚喜過後,小姨又拉著她問:“你這丫頭,不會是偷偷跑回來的吧?”


    外婆也問:“小溫呢?”


    “他加班,是他讓我回來的。”


    兩人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撒謊,且岑也說要在這邊住五天,那應該就是真的了。


    小姨連忙去給她張羅吃的,外婆則拉著她說話。


    不知怎的,說著說著就歪到了生孩子上麵去了,外婆問:“你跟小溫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


    岑也:“……”


    要什麽孩子,她可從來沒想過這事。


    溫賢寧……應該也不想吧,想的話那天晚上不會主動戴套。


    可這些私密的事,她也不好跟外婆說,就隨口胡謅:“我們心裏有數的,他爸媽一直催呢,您就別催了。”


    “他爸媽對你還好嗎?”


    算不少好,但真要說有多差,好像也沒有。


    除了上次溫母打了她一巴掌,其他時候最多言語上有些難聽,別的倒是沒什麽了。


    “我們不住在一起,一個月也見不了幾次麵,再說了,我這麽乖,誰會不喜歡我啊?”


    “臭小孩,你別誆我。”外婆睨著她,“他們那種人家,喜歡一個人不會看她乖不乖,都有自己的標準。”


    比如那個人的出身,以及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利益。


    外婆雖然一生都活在市井,但這把歲數了,總也懂得個中道理。


    岑也實在不想回來這邊了還要聽南城那邊的人和事,嚷嚷著自己開車累了,一轉眼就跑去了廚房。


    外婆在外邊笑著罵她,終了也沒追進來。


    晚飯的時候陸白也過來了,吃完後小姨陪著外婆去樓下散步,岑也把陸白揪到了廚房洗碗。


    “那個時音,後來沒有再來找你了吧?”


    陸白點點頭,“沒了。”


    “那就好。”岑也鬆了口氣,又道:“其實隻要你不耽誤學習,早不早戀的,我才懶得管你。”


    陸白:“你不管,但我爸媽管。”


    岑也本來都準備轉身出去了,一聽到這話,又轉回來,盯著他,壞笑地問:“這麽說,你真早戀了?”


    “沒沒沒。”陸白臉都被她說紅了,“試卷都做不完,哪有時間早戀啊。”


    “少來,你做試卷那麽快,別人做一張卷子的時間,你能做三張吧。”


    這小子從小讀書就好,小升初的時候,按照片區劃分,他原是去不了最好的四中的,但學校看中了他的成績,提早破格招收了。


    高中也是一早就被學校給定了,結果中考成績出來,還比學校的分數線高出了好幾十分。


    也就是高二下學期開始,小姨和姨父不知怎麽的,突然就鬧了起來,對他也造成了一些影響,成績有所下滑。


    學校當時還特意來家訪過,之後小姨就沒再跟姨父鬧了,什麽委屈都忍著,就想熬到陸白高考完。


    這事岑也知道,但不能告訴陸白。


    她拍了拍陸白的肩,“好好讀書,好好洗碗,我先去看電視了。”


    陸白:“……”


    不等他反應過來,岑也便快速走出了廚房。


    陸白默默歎氣。


    那個時音雖然沒有再來找他,但兩人的微信沒有互刪,時音發什麽,他都能看到。


    有些狀態,他總感覺時音是發給他看的,但人家沒再來聯係,他也不好主動去問。


    且因為對方是姐姐的朋友,他怕直接刪了會不太好。


    本來想問問岑也的,誰知她為了不洗碗,跑得這麽快。


    等到他洗完走出去,岑也還誇他真乖。


    陸白丟了個白眼給她,隨後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跟她說:“那個陳則南,喜歡你吧?”


    岑也:“跟你有什麽關係?小屁孩少管大人的事!”


    陸白氣得想給她一錘子,“我才懶得多管閑事,是因為他一直找我打聽你的事情。”


    “你就說不知道。”


    “他還來家裏找過外婆。”


    岑也:“……”


    這個人瘋魔了是不是?!

    那就趁著這次回來了,跟他說說清楚吧。


    自己這顆歪脖子樹,實在不值得他繼續浪費時間。


    好人應有好報,好人……應該幸福。


    ……


    半個小時後,陳則南來到樓下。


    岑也收到信息後下去,結果一見麵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則南忽然衝上來就把她給抱住了。


    “你幹嘛?”岑也嚇一跳。


    陳則南抱得死緊,她推了下,竟推不開。


    “則南,先放手,有話說話。”


    “小也,是我發現得太遲了。”陳則南的聲音有點啞,是那種情緒極度克製時才有的聲音,“我以為你對我,真的從來沒有感覺。”


    這些話實在沒頭沒尾,但岑也心裏卻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陳則南拉著她去了車子旁邊,又從車裏拿出一條圍巾。


    那是岑也在去年冬天的時候送給他的,親手織的。


    圍巾純黑,隻有四個角有一點白。


    陳則南是到今天才發現,那四點白拚在一起,其實是個愛心。


    當日岑也送這條圍巾的時候,隻說是感謝他在公司裏的照顧,其他什麽都沒說。


    原來,這是她的心意。


    陳則南再度將人抱住,正激動地要說什麽,岑也先一步開了口,連名帶姓地叫他:“陳則南,放手。”


    抱著她的人愣了下,但沒有放開。


    “陳則南,放手。”她又說了一遍,且這一遍明顯語氣冷了許多。


    兩秒後,陳則南戀戀不舍地,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死死攥著那條圍巾。


    岑也直視著他,“你想多了,這個愛心是因為當時網上很流行,我想試試自己能不能織出來,沒有別的意思。”


    陳則南:“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而且,我現在已經結婚了。”


    陳則南根本不聽她說的,隻說自己想說的:“我前兩天遇到舒年了,她告訴了我一些事。”


    岑也離開蘇城前,他來找過岑也,想要明確彼此的心意,但那晚岑也沒有出去見他。


    在他走後,岑也和舒年一起出去喝了酒,喝醉之後說過一句:這世上她最能舍下的,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心動。


    “就當是我自作多情,可那時候你身邊沒有別人了。”


    岑也的眼睛裏沒什麽情緒,臉上表情也很淡,“那句話不能說明什麽,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對你有所心動。”


    “一點都沒有嗎?”


    “沒有。”


    陳則南滿眼難過地看著她,很是不甘。


    岑也卻笑了起來,“是我讓你誤會在先,也不怪你,我叫你來就是要說這些事,你以後有什麽想知道的,直接問我,不要問我弟弟和我外婆,他們……會多想的。”


    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讓他不要再瞎打聽,但岑也換了種說法,給他留了足夠的體麵。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還不知趣,那怕是真的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他跟岑也道別,開了車門,岑也叫住他:“那塊圍巾……扔了吧。”


    “為什麽?”


    “萬一以後你女朋友誤會了,多不好。”


    陳則南笑笑,手上無意識地攥得更緊,“沒事,我提前說。”


    岑也:“……”


    看他上了車,越開越遠,岑也臉上一直維持得很好的坦然,終於有了一絲裂痕。


    她對陳則南……動過心的。


    合適的時間、合適的人對你千好萬好,將你放在心尖上嗬護,哪個小姑娘頂得住啊。


    隻是她一直抗拒愛情,所以遲遲沒有回應,等到想要回應的時候,岑岩東找來了。


    說一句命運弄人,還挺合適。


    但岑也覺得沒什麽好遺憾的,如她自己所說,這世上,她最能舍下的,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心動。


    而且,那一晚的酒,和後來躺在床上的眼淚,足夠祭奠了,真不需要再回頭緬懷什麽。


    她隻希望,陳則南能早點從他自己建立的感情世界裏走出來,一定會有更好的女孩子在等他。


    ……


    溫賢寧隔日就收到了她和陳則南在月光下擁抱的偷拍照片,顧明珠親自送到他的手上。


    兩人還在辦公室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但具體內容無人知曉。


    隻聽說,顧明珠走的時候,嘴角的笑,美得顛倒眾生。


    六號那天,岑也如約回來,才知道溫賢寧在四號就去了國外,說是要七號晚上才回。


    可七號那天,岑也等到晚上十一點多也不見人回來,打電話去又總是關機,她最後熬不住,先睡下了。


    翌日一早,她六點不到就醒了,心裏還記著溫賢寧回沒回來的事,洗完臉就立刻下樓去看。


    客廳裏放著行李,人應該是回來的,就是不知道幾點才到,看來老總也不好當呐。


    岑也先去廚房把粥煮上,然後又折回客廳給他收拾帶回來的東西。


    理著理著,忽然掉出來一個信封。


    純白的,外麵也沒寫字。


    岑也下意識地就撿起來看了眼,然後被裏麵的照片給驚呆了。


    都是她和陳則南,從兩人在小區門口的擁抱,再到車子旁邊的擁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拍了,各種角度,應有盡有。


    自己這是又被偷拍了?然後溫賢寧又花錢平事?


    岑也:“……”


    正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溫賢寧一身正裝,白襯衫穿在他的身上也格外地有氣質,男人迎著晨光,穩步下樓。


    到了客廳,兩人四目相對。


    岑也手裏還拿著照片,有些愣,但不心虛。


    溫賢寧看著她。


    岑也:“雖然有圖有真相,但我還是申請解釋一下。”


    “不用。”溫賢寧的聲音淡得無味,低頭看了眼腕表,催她:“換衣服出門。”


    “不吃早飯嗎?我煮了粥。”


    溫賢寧:“我不餓。”


    岑也:“……”


    你不餓我還餓呢。


    可他這麽冷冰冰的,自己又被偷拍了,實在沒底氣跟他叫板。


    上車之後,岑也發現他們不是去溫氏集團,就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溫賢寧:“從今天起,你不是我的秘書了。”


    岑也:?

    生氣了就把自己開除,這麽隨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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