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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甜蜜

  第088章 甜蜜

    靳宴西和黎錦驍是多年好友,黎錦驍在國外撞見楚聿堂了,肯定會跟靳宴西提起來。


    聯想到最近岑氏發生的事情,靳宴西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溫賢寧讓楚聿堂出的手。


    畢竟楚聿堂本身和岑岩東之間,毫無瓜葛。


    不過靳宴西把事情告訴了溫靜嫻,倒也讓他有點不能理解。


    “靳宴西跟你說這個事幹嘛?威脅你?”


    溫靜嫻:“沒有!”


    她否認得越快,溫賢寧就越是覺得自己猜對了。


    他笑了笑:“姐,你跟我還隱瞞呢?”


    溫靜嫻有時候就很討厭自己這個弟弟聰明但卻不知道給人台階,反正是在自己家裏,她毫無顧忌地翻了個白眼,也不接這個話題,隻說:“你跟岑也和好了嗎?”


    溫賢寧很欠揍反問道:“你看我們和好了嗎?”


    溫靜嫻頓時一陣無語。


    溫賢寧這時又問:“你為什麽讓我把岑也送到這邊來?”


    溫靜嫻說:“我們現在不確定黎錦驍有沒有把楚聿堂的事情跟別人說,萬一他說的滿城皆知,你當岑岩東是傻子嗎?”


    “岑岩東那邊,我有安排。”


    “那爸媽這邊呢?”


    她這麽一說,溫賢寧趕緊就問:“你說昨晚偷聽爸媽講話了,他們講什麽了?”


    溫靜嫻看了看他,似乎是不太好意思說。


    也的確難以啟齒,自己的父母聯合外人對付自己的弟媳,這讓溫靜嫻覺得很丟臉。


    而且塔也不確定,這件事告訴溫賢寧之後,溫賢寧會有怎樣的反應。


    斟酌再三,她仍舊說的十分婉轉:“我聽到爸媽在說那天高速上的事,岑也回蘇城的事,應該是媽讓人傳出去的,至於高速上的事,應該也是唐語做的。”


    溫賢寧震驚地站了起來,他的眼神裏還裹挾著憤怒,看得人頭皮發緊。


    溫靜嫻咽了口口水,然後才說:“阿寧,你先冷靜,這事雖然跟媽有關,但媽應該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她沒想到?”溫賢寧完全無法冷靜,他氣著氣著又笑了,“恐怕她不是沒想到吧,他就是想要借刀殺人。”


    “阿寧!”溫靜嫻重重地叫了他一聲,也站了起來,“注意你說話的分寸,你口中的她,是我們的親媽。”


    溫賢寧還是沒法冷靜,他語氣陰狠地說:“如果她不是我們的親媽,你覺得她現在還能好好地在這個世上嗎?”


    溫靜嫻被他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意嚇一跳,伸手一把抓住他,“阿寧,你千萬不要亂來!”


    她現在就擔心,如果岑岩東知道了是他讓楚聿堂動的手,那麽岑岩東第一個肯定找岑也的麻煩。


    而岑也不好過,他或許真的會讓人做了岑岩東。


    溫靜嫻雖然也挺喜歡岑也的,但在她看來,為了岑也這麽一個人,搭上他們溫家的聲譽,以及溫賢寧的前途,實在不值得。


    溫賢寧卻說:“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我自己心裏有數,你如果不想我們家裏大亂,還是想辦法勸勸爸媽,要麽什麽都別做,要麽就認了當初做過的事。”


    溫靜嫻:“你瘋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知道。”溫賢寧絲毫不客氣,又表示要帶岑也回去。


    溫靜嫻攔住了他,“岑也去哪裏都沒有在這裏安全,既然你擔心爸媽會對她下手,那麽把她放在爸媽的眼皮子底下,不是最好的嗎?”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岑也在老宅這邊出了事,那麽溫父溫母必然難辭其咎,又怎麽跟他交代。


    溫靜嫻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白了他一眼,“說你聰明是真的聰明,但是蠢起來也是讓人無語!”


    隻不過在愛情裏,哪有不犯蠢的人,她自己不也一樣嗎?


    靳宴西說有事找她,一開始她拒絕了,但靳宴西說事情跟溫賢寧有關,如果她不去,後果自負。


    然後她就屁顛顛地去了。


    她是擔心弟弟嗎?

    是的。


    但溫靜嫻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去,事情足夠嚴重的話,靳宴西最後還是會告知的,

    不過是有個借口,互相都有台階下,便假裝自然而然地見麵了。


    ……


    晚上溫父溫母在外吃了飯才回來,他們看到溫賢寧和岑也過來,有些吃驚。


    但兩人畢竟是經曆過風雨的,吃驚的情緒沒有持續太久,而且有溫賢寧在場,表麵功夫自然是要做得到位。


    溫母便上前來,關心岑也:“下午的事我聽說了,你有沒有受傷,嚴重嗎?”


    岑也這個時候就意識到一件事:自己果然不是成大事的人。


    如果是相同的情況,她和溫母換位處之,她認為自己絕對做不到像溫母現在這樣,看似自然而真切的關心自己。


    換句話說,溫母演技太好,她根本接不住溫母的戲。


    一時間,客廳裏的氣氛相當尷尬,空氣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溫靜嫻最受不了這種氣氛,但眼下的情況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打圓場,幹脆就咬牙忍著,假裝自己不存在。


    至於溫賢寧,他才不會來打圓場,他心裏對溫母是有氣的。


    所以全場就隻剩下溫父一個人能站出來打圓場,溫父笑嗬嗬地說:“既然回來了,應該不嚴重,不嚴重就好,我跟你媽還擔心了一下午了,給你打電話也沒打通。”


    是不是真的打電話了,岑也無從知曉。


    她的手機,在下午那場混亂裏,摔壞了。


    但溫父溫母都先表達的善意,她也不能一直不講話,畢竟現在她和溫賢寧還是夫妻關係,那麽對著自己的公婆,總要給他們留點麵子。


    岑也說:“沒事,一點小傷,已經去醫院處理過了。”


    溫父點點頭,又道:“既然過來了,那就在這邊住下吧,你們那邊沒有阿姨,你受傷了也沒人燒飯,多不方便,在這邊養傷,有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也能陪我們說說話。”


    不得不說,溫父要比溫母會做人得多。


    其實在今天之前,岑也對溫父幾乎沒什麽太深的印象。


    因為從她嫁到溫家之後,溫父就沒怎麽和她有過交流,平時見麵也隻是點頭或者微笑。


    他知道溫父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不交流……隻是因為他看不起自己。


    今天這份突然的轉變,著實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互相虛偽過後,溫父溫母便回了樓上休息。


    溫靜嫻也說累了,果斷閃人。


    客廳裏隻剩下岑也和溫賢寧,岑也轉頭看了他一眼,後者眼皮都沒抬,就問:“想說什麽?”


    岑也抿了抿唇,有些幹巴巴的說:“我剛才是不是對你爸媽態度不太好?”


    溫賢寧:“沒有。”


    岑也:“……”


    這也回答得太快了,一聽就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


    但願意敷衍總好過指責自己態度不好,岑也這心裏呀,無奈中又帶了點甜蜜。


    甜蜜?


    她被這一種情緒嚇了一跳。


    因為從蘇城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所謂的甜蜜,也不該感受到。


    畢竟她和溫賢寧之間,沒有正常的男女感情,更別提夫妻情誼。


    如果有,那也隻是溫賢寧單方麵對她的喜歡,以及她單方麵對溫賢寧的虧欠。


    可自己為什麽會因為溫賢寧感覺到甜蜜呢?難道……


    岑也不敢往下想,但有些東西衝破了阻礙見到陽光之後,再想隱藏起來,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


    岑也在老宅住了下來,溫賢寧還跟淩簫打了招呼,淩簫也巴不得她在家好好休息。


    但岑也自己閑不住,總是跑出去。


    溫靜嫻說過她兩次,她總是陽奉陰違,後麵溫靜嫻也就懶得管了。


    溫父溫母這次對她十分客氣,也從不管她的進出,好像突然之間,她成了溫家最有分量的人。


    隻有溫賢寧整日為她提醒吊膽,在多番提醒之後她仍舊我行我素,溫賢寧沒轍了,隻好讓小楊找了兩個保鏢,但凡岑也外出,就貼身保護。


    這樣的排麵對岑也來說,有點吃不消。


    但溫賢寧說:“我讓你在家好好休息你不聽,保鏢的事你也別指望我聽你的。”


    岑也:“……”


    自己還沒說話呢,就全部被堵回去了。


    她幹脆就說:“我不是要跟你說這件事啊,我是想問,唐語怎麽樣了?”


    “在局子裏。”


    持刀殺人未遂,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唐家就算有錢有勢,因為事情涉及到他們溫家,想要無聲無息地處理掉,那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最近幾天,南城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唐家已然被逼到了絕境。


    想把唐語撈出來?

    門都沒有!

    溫賢寧又說:“唐語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和淩簫會處理,你隻要不給我到處亂跑,我就謝謝你了。”


    岑也嗬嗬傻笑,“我哪有亂跑。”


    “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


    岑也:“……”


    算了,還是早點掛電話吧,多說多錯。


    她心虛地掛電話,溫賢寧反而覺得高興。


    會心虛,說明知道自己錯了。


    能知錯,再說說肯定就會改正。


    ……


    楚聿堂大刀闊斧進展太快,岑岩東熬了兩天就頂不住了,再度來找溫賢寧,希望他早點把錢打過去。


    溫賢寧回複說:“岑董,流程已經走完了,財務那邊我吩咐過,應該今天就會打過去。”


    岑岩東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三點了。


    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


    隻要財務那邊不出狀況,今天款項到位,是沒有問題的。


    而溫賢寧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如果還繼續坐在這裏等,就顯得有失身份,更暴露出他對溫賢寧的懷疑。


    雖然……岑岩東的確是懷疑溫賢寧。


    他查過對方的資金流向,最開始的那個地方,黎錦驍就在那裏。


    而這兩天,黎錦驍回國了。


    他原是想向黎錦驍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但因為黎錦驍的母親和黎欣不合,這麽多年兩家也從未走動,突然要拉下臉去向一個小輩打聽,岑岩東有點為難。


    再加上溫賢寧這邊看著一切正常,他就想要再等等。


    隻是等啊等,等得黃花菜都涼了,也沒等到說好的那筆錢打入岑氏的賬戶。


    晚上七點多,岑岩東再度致電溫賢寧,但溫賢寧說他正在一個飯局上,還報了個名字。


    岑岩東也知道那個人,分量很重,就算是溫賢寧,也不好當麵太放肆。


    所以溫賢寧說晚點再給他回電話,他也就忍了。


    但是這個晚點,直接晚到了第二天。


    岑岩東這心裏已經開始敲鑼打鼓,對溫賢寧的懷疑也持續飆升。


    他沒再給溫賢寧打電話,而是打給了岑也,把這件事簡單地說了一下,然後讓岑也去跟溫賢寧說說。


    岑也有些為難:“爸,你知道的,商業上的事我本來就不懂,如果去指手畫腳,可能會惹他討厭。”


    岑岩東表示理解,但又話鋒一轉:“小也,如果岑氏破產了,那你當初讓我立下的那份遺囑,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要什麽意義?自己本來就希望岑氏破產啊!


    岑也在心底默默冷笑,但嘴上卻安慰道:“爸,你別著急,我現在就給阿寧打電話問問。”


    “好,你問完了之後,給我來個電話。”


    “知道了。”


    但岑也掛了他的電話之後,並沒有給溫賢寧打過去,而是直接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因為用力過度,手機差點從桌子上滑了下去,嚇得她立刻撲上去把手機按住。


    雖然新手機是溫賢寧花錢買的,但這麽多年的生活習慣很難改變,再摔了,她要心疼死。


    但剛才動作太猛,牽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痛得她渾身冒出一陣冷汗。


    這個該死的岑岩東,隻要跟他有關就絕沒有好事!


    岑也甚至在心裏默默詛咒,希望岑氏現在、馬上、立刻原地破產!

    而這時,她按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還伴隨著震動。


    岑也嚇一跳,差點驚叫出聲。


    再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大大的兩個字:黎欣。


    這兩夫妻,還真是有意思。


    岑也抓起手機,滑動接聽。


    黎欣可比岑岩東客氣多了,甚至說得上是慈愛,關心地問她手上的傷好點了沒有,在哪裏養傷,有沒有人照顧,要是沒人照顧的話,回岑家養傷也行。


    岑也:“……”


    回岑家養傷?自己是想要被岑溪給打死嗎?


    聽說岑溪跟之前那個男朋友和好了,但是岑岩東現在看不上沈煜,所以對沈煜態度很惡劣。


    黎欣倒是表現得無所謂,在她眼裏,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不管岑溪找誰,最後岑溪的人生,還是要靠岑溪自己。


    她是能為岑溪鋪路,但她總有死的一天。


    今天打這個電話,也是想問問岑也,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


    岑也說不知道。


    黎欣就笑:“你們幹的那點事,我都知道,要不然我今天也不會打這個電話,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你們做到哪一步了,放心,我如果要出賣你們,岑岩東這個時候早就找上溫賢寧爸媽了。”


    要救岑氏,找溫賢寧或者找黎家的人,都不靠譜。


    溫賢寧從來沒想過要真心幫岑岩東,至於黎家——


    因為黎欣的強勢,黎家很多人跟他們夫婦的關係都不好。


    看到岑氏有難,他們不落井下石已經是顧及顏麵了。


    幫忙?不存在的。


    除非直接找黎欣的父母,但那樣的話,岑岩東又覺得很丟臉。


    黎欣是她父母最寵愛的一個女兒,當初要嫁給岑岩東的時候,黎家也是千般不同意萬般為難,最後架不住黎欣自己非要嫁。


    偏偏婚後岑岩東還鬧過出軌,還有個孩子,這成了黎欣心裏永遠的刺。


    她之前一直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將這根刺拔除,現在能借岑也的手,她可高興了。


    “小也,我希望你能成功。”


    “那欣姨要多多幫我。”


    “肯定。”


    同時,黎欣也提醒岑也,說溫賢寧正在做的事,並非滴水不漏,至少黎家那邊已經有人知道了。


    好在黎家的人知道這件事之後,都是先跟她聯係,她把這些消息都擋了下來。


    但是——


    “你讓溫賢寧動作一定要快,我這邊也拖不了多久的,我堂哥的孫子馬上要滿月了,到時候辦滿月酒,大家聚在一起,認錯口雜,你懂嗎?”


    岑也:“我明白了。”


    ……


    原本岑也是想等溫賢寧晚上回來之後,再跟溫賢寧說這些事,畢竟電話裏一句兩句說不清,他也說最近這兩天公司裏忙。


    可晚上溫賢寧沒有準時下班回來吃飯,溫父溫母也沒出現,隻有溫靜嫻和她坐著一起吃。


    岑也在微信上問了溫賢寧,但溫賢寧沒回。


    看對麵溫靜嫻的神情,似乎也心神不寧。


    岑也就問:“姐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溫靜嫻抬了抬眼,看著她:“阿寧沒跟你說?”


    岑也搖頭:“我問了,他沒回。”


    “是公司出了點事。”


    “嚴重嗎?”


    “有點。”


    能讓溫家大小姐說出‘有點’這兩個字,那麽對岑也來說,就是相當嚴重的程度了。


    岑也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第六感告訴她:發生的事情,或許跟自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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