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狗糧管飽
這話出,溫暖就被甜到了,雖然知道眼前的美男早就暗中打包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書,可搬到明面上來寵,那又是另一番感覺,她決定投降。
「好,不許反悔,你知道我垂涎你的書好久了。」
神往唇角的弧度翹的更高,若是再垂涎他的人,那就完美了,「永不悔。」
溫柔有力如誓言般的三個字,讓溫暖又狠狠甜了把,糖吃太多也不行啊,她趕緊去軟榻上搶有利位置,還不忘隨手從架子上抽了一本書以顯示純潔。
神往為了不顯得自己急色,矜持的堅持了三秒,然後從容的跟了過去。
外面,阿獃驚訝的瞪大眼,「哎呀,二公子看似從容,可腳步卻比平常的節奏快了兩拍啊,二公子居然也會裝?」
神出鄙視,「男人唄,哼,天下烏鴉一般黑。」
聞言,阿獃下意識的道,「烏鴉?你直接說鬼沒不就得了,誰還能黑過它去?」
神出一翅膀拍過去,「找屎啊!」
阿獃本想還擊,結果看到下一幕,驚訝的都忘了,「哎呀,二公子就這麼躺下啦?這也太順從了吧?不對,那軟榻多窄啊,二公子不覺得擠嗎?」
神出更鄙視,「下半身舒服了就行唄。」
阿獃又喊,「哎呀,二公子還伸出手臂把少夫人摟在懷裡啦,這麼主動熱情真的好么?喔,原來是一起看書啊,差點冤枉二公子的節操……」
神出已經在咬牙切齒了,「都是套路啊,今天的狗糧是要管飽嗎?」
阿獃卻是看的很興奮,有種苦盡甘來的爽快。
屋裡,軟榻上,緊密躺著兩個人,軟榻其實也不算窄,一米多寬,睡兩個人也能勉強湊合,溫暖還為了容易保持安全距離,故意睡在了外面,結果人家躺裡面后,就把她往懷裡帶,美其名曰,「別掉下去。」
溫暖,「……」
她又搬起石頭砸了回自己的腳?
溫暖借故看書,來純潔氣氛、化解尷尬,他也跟著像模像樣的一起看,手腳還算老實,可那呼吸能不能別總是往她耳朵里吹啊,很癢的好不好?
只是這話題還是不要輕易說比較好,於是,她往旁邊歪了下頭,然而,下一秒,就被他板正過來,還教育道,「歪著頭看書,對頸椎不好,容易頭暈。」
溫暖,「……」
你把我頭使勁往你懷裡帶,就不怕我傷著頸椎了?
美男一旦無恥了,還真是毀三觀。
兩人純潔的看了會書,溫暖撐不住了,耳朵被撩的太癢,躲又躲不開,她只好道,「你不是說要送我禮物的嗎,不會是騙我的吧?」
神往合上書,側了下身子,低頭看著她,「自然不會騙你。」
「那不拿來?」溫暖伸手。
神往卻道,「不著急,我還沒雕琢好。」
「什麼?」溫暖覺得被忽悠了,聲音拔高。
神往縱容的笑道,「這麼激動做什麼,我既然答應你了,就會給你,只是那禮物還不夠完美,而我只想給你最好的。」
卒不及防,又被甜了下。
外面,阿獃一臉敬佩,「二公子如今說起情話簡直不要太流暢啊。」
阿獃哼唧,「言情小說沒白看。」
聞言,阿獃怔愣,「你咋知道二公子偷看這個了?」
他還以為那是他一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呢,雖然還想爆料,卻為了二公子的形象苦苦忍著,誰想人家居然知道了。
神出輕蔑道,「知道這個很難嗎?用腳趾頭都能隨便猜出來,上次二公子和少夫人比看書,少夫人問的那些他都不知道,他能咽下那口氣?還不得暗中找出大公子藏的那些書苦讀一番啊?」
阿獃恍然,那些大公子藏起來的書還是他去找的呢。
屋裡,溫暖的氣焰就消下去了,「你先說說,到底是什麼?」
神往沒再瞞她,「是一塊琥珀,在部落里,這樣的東西不算稀奇,不過這一塊里景緻還不錯,花瓣如雨,五彩斑斕,還有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我覺得有趣,就想給你打磨成個擺件,放在書桌上……」
溫暖聽的眼眸瞪大,不由出聲打斷,「等等,你說琥珀里還有尾巴?」
神往怔了下,點頭,「對啊,有何不妥嗎?」
溫暖躺不住了,坐了起來,順便拉起他,「快帶我去看看。」
聞言,神往後悔的想撞牆了,卻不得不在她催促中起身下去,然而終究不甘心好不容易得來的溫存睡睡就這麼泡湯,於是,又把她按下,「你躺著,我去拿。」
溫暖哪裡躺的住啊,可人家認真的道,「你不躺著,我就不去了。」
溫暖服氣了,這麼幼稚連神聖都要靠邊站了。
她只好再躺下,等著他回來,片刻后,神聖拿著一塊巴掌大的琥珀走回來,溫暖一眼看過去就驚艷住了,下意識的就要起來,卻被他無恥的按了回去,且一本正經的躺下,嗔怪她,「不是說好了躺著看嗎?」
溫暖,「……」
非要躺著看嗎?這是多麼神奇之物啊?若是她沒猜錯,那條尾巴是恐龍的!
見她獃獃的盯著,神往忍不住笑道,「就這麼喜歡?」
溫暖使勁點頭,從他手裡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摩挲,那是一塊上好的琥珀,純凈的色澤,裡面猶如一個被時光留住的繽紛世界,嬌艷的花瓣彷彿剛剛從枝頭墜落,也或者是被那條尾巴有意掃過,整個畫面被安排的不要太有愛和諧,這樣的渾然天成最是珍貴難得!
還有那條尾巴,毛絨絨的,帶著幾分可愛和呆萌,又似傲嬌的在炫耀,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樣的擺件放在書桌上,她還能看得進書去不?
不對,這樣的化石會被那些專家們搶著去研究吧?
她在那裡糾結,把他倒是冷落了,神往見琥珀的魅力都大過他了,便吃味起來,從她手裡拿過來,放在一邊的小桌子上,她不依,「我還沒看完呢。」
神往幽幽的道,「看我好了。」
溫暖,「……」
神往又豁出去般的道,「難道我還不及那琥珀好看?」
溫暖眨巴了下眼,忍了又忍,還是沒繃住,一下子笑出聲來,「呵呵呵……」
美男如今已經幼稚到和物件爭風吃醋的地步了嗎?
外面,阿獃看溫暖笑得樂不可支,納悶了,「二公子又沒講什麼笑話,少夫人怎麼笑成那樣了?」
神出鄙夷,「因為他賣了個蠢萌!」
「啊?」
「笨,都墮落的和一塊石頭爭寵了,難道還不搞笑嗎?」
「……」
屋裡,神往說了蠢話,也是羞惱不已,見她一個勁的笑,分明是自己取悅了她,可他卻高興不起來,「不許笑了!」
溫暖根本聽不進去。
他又喊了一聲,「溫暖!」
溫暖看他羞憤交加的樣子,反而笑得更歡快了。
結果,樂極生悲了。
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隻漸漸開竅的美男?
於是,神往在覺得自己幾次三番警告無果的條件下,擺夠了君子之風,然後忽然翻身而上,把她壓在了下面,唇更是準確無誤的貼上她的,選擇了這種他最喜歡的警告方式。
世界頓時一片安靜。
只有外面的一人一鳥無法淡定了。
阿獃瞪大眼,「二公子說逆襲就逆襲了?要不要這麼威武啊?」
神出卻是嫉妒,「哼,一言不合就親親什麼的最討厭了。」
鬼沒那黑鬼怎麼就不會啊?一言不合就知道驕傲的跑路,彷彿對它多蔑視。
阿獃聽不到神出的酸話,只看的亢奮,「哎呀,果然還是這樣的畫面最有愛,二公子加油,撲到少夫人,親到天荒地老去!」
神出又酸溜溜的道,「求某隻白狐狸的心理陰影面積。」
說到這裡,阿獃從激動中抽身出來,不悅道,「神出,你可別在少夫人面前瞎掰掰白狐和二公子那點事兒,呸呸,不對,兩人根本就沒事。」
神出哼唧不語,它早就機智的掰掰完了,完美的給二公子上了眼藥。
說到這裡,阿獃後知後覺的想起,「咦?白狐去哪兒了?」
神出幸災樂禍的道,「還能去哪兒?肯定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一邊心碎一邊唱歌唄。」
「啊?唱歌?」有那麼好的心情?
「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神出好心給出歌名。
阿獃,「……」
神出一時歌興大起,也或者說見不得屋裡那兩個吻的難分難捨、死去活來的兩人,幽幽的唱起來,「顫抖的唇,等不到你的吻,我是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希望希望希望你會心疼,為何不肯,輕輕喚我一聲……」
阿獃斜睨它一眼,「你唱的是自己的心聲吧?」
神出羞惱成怒,「放屁,勞資的唇顫抖過?」
阿獃無語,你的鳥嘴也得顫抖的起來啊!
見他還一臉不屑,神出更加悲憤,「天啊,來塊石頭砸暈他吧。」
石頭沒來,遠遠的,神聖飛一般的闖進了院子,那模樣跟捉姦的差不多了。
見狀,阿獃頓時急了,「怎麼辦?大公子又要來搗亂了!」
神出心裡舒坦了,「你有本事可以去攔啊。」
阿獃不敢。
見他慫了,神出也治癒了。
樹下,神聖呼嘯而至,一下子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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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說,是木禾最近之前看了一篇新聞,說是有人發現琥珀中有恐龍尾巴了,真假不確定,不過木禾去網上搜了下圖片,毛絨絨的尾巴很可愛,就拿來給美男哄暖兒用了,勿要考究喔。
下午四點左右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