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是不是有病?
周不寒和鍾翰林先一步上了電梯,溫暖當然不可能去跟他們蹭,便拉著神往頓住步子,等下一趟,可神奇不願瞅見他倆那恩愛不移的親昵樣兒,所以,輕功一閃,跟著進去了。
三人關在封閉的電梯里,氣氛可以想象,是多麼詭異了。
鍾翰林按說對神奇是有仇怨的,當初他可是被他半夜闖入嚇的不輕,還被畫了一臉的菊花,那絕對是恥辱,可他沒本事討回公道,也只能含恨在心了,不過從此後,對這位神奇大俠有了陰影,總是擔心他會神出鬼沒的在某一刻出現,果然,現在,他就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他心裡卻莫名的浮現上一句詩詞,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不是跟他,是跟公子,神二公子洞房花燭了,他這當兄弟的那心情可夠酸爽的。
瞧他咬著喜餅的悲憤樣兒,鍾翰林內心陰暗的爽著,面上卻極力表現的淡定。
他沒想到,先開口的居然會是公子。
周不寒的眼神從神奇手裡的喜餅上掃過,冷不丁的問,「喜餅就這麼好吃?」
他怎麼咽的下去?
神奇發狠的咬了一大口,「老子牙痒痒,用它來磨牙不行么?」
鍾翰林差點被這強大的回復給刺激的噴了,磨牙棒是吧?這大俠也是太有才了!
周不寒扯了下唇角,「可以,只是你可得悠著點,以後磨牙的機會只怕多了去了,別把牙釉質都磨乾淨了!」
聞言,神奇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也想睡她、然後給我發喜餅?」
周不寒呼吸一窒,倏的看向他,他是怎麼理解的?他原本是映射的神聖和神往好不?怎麼強加到他的頭上來了?不可否認,
因為這一句,他的心臟猛然加速,甚至腦子裡不受控制的浮現上某些畫面,「你想太多了,我一點都不想睡她!」
神奇皺著眉,一臉不相信,「你確定?」
周不寒咬牙,「無比確定!」
神奇又不放心的問,「你不會是口是心非吧?就跟女人一樣,嘴裡喊著不要、其實身體想要的不得了……」
「噗……」鍾翰林這下子忍不了噴了。
神奇嫌惡的道,「特么的老子在吃喜餅呢,你噴什麼噴?真把自己當噴泉呢?」
鍾翰林忙捂住嘴,百口莫辯。
周不寒美顏黑沉,桃花眼裡暗潮滾滾,「不要用你的思維來揣猜我,我從來說一不二,說了不想睡她就是不想睡她!」
聞言,神奇像是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周不寒心口一塞,像是被什麼壓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神奇忽然古怪的上下打量起他來,周不寒本來心情不好,不想理會他,可後來見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他的重點部位不動了,他不得不開口,「神奇,你沒病吧?」
神奇沒把這句當成罵人的話,反而很認真的道,「我沒病,不過你有沒有呢?」
周不寒吸了一口氣,「你又想說什麼?」
神奇同情而憐憫的看著他,「我想建議你找我大哥看一下,真的,你居然不想睡溫暖,這肯定是一種病,不想睡她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鍾翰林不樂意了,卧槽,咋還連他一塊兒罵了?
周不寒居然沒氣,而是意味不明的反問,「這麼說,你很想睡她了?」
神奇傲嬌的道,「還行吧。」
周不寒又問,「理由呢?」
神奇當然不會噁心的說喜歡之類的話,他眸光閃爍著,理所當然的道,「在所有女人里,她是長的最不醜的那個,而且,胸也夠大。」
「噗……」鍾翰林又忍不住噴了,不過這次,很知趣的轉了個身子,沒對著神奇。
周不寒表情微微扭曲了下,他覺得自己是在找虐受,不然問神奇做什麼呢?可他就是忍不住,「你就不膈應她身心不幹凈?跟你大哥、二哥都做了那種事,你心裡就一點不在意?」
神奇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膈應?她先跟了我大哥、二哥難道不是件好事?我是撿便宜的好么,我在意個鬼啊?」
周不寒的腦細胞不夠用了,「這還是好事?撿便宜?」
他是不是吃喜餅中毒了、不然說的是什麼鬼話?
神奇對他還鄙視呢,「你居然不懂?」
周不寒長這麼大頭一回被人瞧不起智商,也是稀罕極了,他深呼吸幾口,逼自己冷靜,「願聞其詳。」
「好吧,看你這麼求知若渴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在我們部落有一種果子,長的很誘人,可其實吃起來又酸又澀,根本下不去口,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另一種水果跟它放在一起,睡個幾天,然後味道就截然不一樣了,又軟又甜,堪稱世間絕世美味,懂了吧?」
周不寒似乎懂了,卻對他這樣的論調覺得匪夷所思,「你是把溫暖比喻成那果子?」
「對啊,最開始她青澀難咽,我為什麼要上趕著去睡?等大哥和二哥調教過了,她也就成熟了,味道自然就變得可口了,我不就撿便宜了?」
周不寒竟然無言以對。
鍾翰林聽到滿頭黑線,忍不住道,「那為什麼不等那果子成熟了再摘呢?那不就不用跟其他果子睡了?」
神奇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嗤道,「那種果子就是在樹上待到腐爛都不會成熟,必須要和其他果子睡幾天懂不?」
鍾翰林還是搞不懂,嘎嘎嘴,不說話了。
三人說話間,電梯早已到底,神奇率先離開,周不寒和鍾翰林走在後面,各自都是滿面沉思,半響后,鍾翰林忽然恍然道,「公子啊,我懂了,原來那位大俠是熟女控啊,成熟、嫵媚、妖嬈,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哈哈哈,這種女人在床上的表現肯定比小青梅好吃……」
「閉嘴!」
「呃?公子表氣,我知道你是青梅控,沒事,這世上青梅多著呢,咱們慢慢找……」
周不寒冷著臉,一語不發,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成熟誘人、又甜又軟的果子,他還找的著青梅嗎?
……
再說溫暖和神往,坐了下一趟電梯,總算和周不寒錯開了,等他們上車時,神奇已經坐在裡面等他們,吳用開車,傅雲坐副駕駛,幸好安排的車子是商務車,裡面空間寬敞,兩人上來后,也不覺得擠。
阿獃最後上車,邊吃喜餅,邊耿耿於懷,
「他們怎麼都不喜歡吃呢?」
沒人回應他,他也不覺得無趣尷尬,拿出兩個遞給吳用和傅雲,兩人壓根不敢問喜餅的來歷和內涵,總之道謝、微笑著咽下去就對了。
「唉,真想給大公子和大表哥一個啊。」
車子已經上路,他的話隨風飄遠。
「可惜他們不在,啊,你們說快遞過去、給他們個驚喜怎麼樣?」
神奇終於忍不住發話,「你快遞一個試試?」
作死呢!
阿獃呵呵一聲,「要不還是算了吧,快遞不給力,過去萬一酸了就不好吃了。」
神奇冷哼了聲,閉上眼,不去看兩人親密的樣兒,他暗暗琢磨著,要找個什麼樣的機會連二哥都不在,那麼他是不是就可以坐在她身邊霸佔她了?
這時,溫暖的手機響起,她毫不猶豫的接起來,想著念眉的電話打的真是太及時了,及時化解車裡的氣氛啊,她恨不得一直說,直到下車為止。
「暖暖,你在哪兒?」
「在路上呢。」
「啊?你怎麼來這麼晚呀?開幕式都過了一半了好么?」
「嗯,有點事耽誤了,開幕式好看嗎?」
「其實沒多大意思,就那麼回事,各路領導在台上輪流發言致辭,無聊的很,不過現在好玩些了,開始表演了。」
「那你好好看。」
「哎呀,看什麼看啊,你不在我都沒心情,昨晚想去找你,師傅看著,我都沒敢出門,對啦,大俠跟你在車上吧?」
「嗯,怎麼了?」
「還怎麼了?馬上就到各家武館的參賽選手入場呢,大俠還沒到,等會兒怎麼入場啊?」
「他的弟子早就過去了,不會誤了正事,反正他又不下場。」
「這可難說啊。」
「什麼意思?事先武館報上去的參賽選手名單里,並沒有他不是嗎?」
「我知道啊,可是今年大賽的規矩有點變動哎,沒有報名的人也有可能得下場打,因為贏得比賽的勝利者,可以向人下戰書,當然你也可以不應戰,不過,作為武林人士,不應戰很丟臉啊。」
溫暖不由皺眉,「往年沒這規矩吧?臨時加上的?」
「對啊,主辦方解釋說,這是為了增加比賽的趣味性和刺激,輸贏不重要,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給勝利的人立威的機會,當然他輸了的話,也很可能顏面掃地,算是一把讓人糾結的雙刃劍。」
溫暖沉默著。
齊念眉又道,「還有啊,今年還多了一個新玩法,就是不參賽的人也可以互選對手下場切磋,當然這些人都是要有些身份地位的,武功不弱的,算是友情參與。」
「今年還真是熱鬧。」
「是啊,熱鬧的都讓人不安了,唉,反正挺鬧心的,事先誰也不知道,剛剛主辦方致辭的時候公布的,說是給大家一個驚喜,我呸,是驚嚇還差不多,不過幸好暖兒你不會武功,更不是武林中人,不然,我都要擔心你了。」
溫暖好笑的問,「擔心我什麼?」
「哎呀,當然是擔心你會被人下戰書啊,幸好你不會,嘿嘿,不過你家大俠就難說了,你提醒一下他吧,萬一真遇上那種不開眼的,好有個心理準備。」
「嗯……」
「哎,我不跟你說了,暖暖,師傅喊我呢,我得準備入場了。」
「好,你去吧,我等下就到。」
「拜拜……」
掛了電話后,溫暖眉目微沉,看著神奇道,「剛剛念眉打電話,你都聽到了吧?」
神奇睜開眼,「我耳朵又沒聾。」
「……那你有個心理準備,說不準屆時就會有人找你打。」
「你這是在擔心我?」
「當我剛剛的話沒說。」
「你這女人,說了就是說了,憑什麼叫老子當你沒說啊?你怎麼這麼彆扭?」
溫暖懊悔不迭,你說她沒事找什麼事啊?
吳用適實解圍,「小姐,我馬上讓人去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內幕。」
「嗯,小心些,別打草驚蛇。」
「好!」
傅雲也道,「小姐,傅少也給您留了人手,隨時待命。」
「嗯,你管著他們便是,吳用那邊如果有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是,小姐。」
溫暖吩咐下去后,神往摟著她,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輕柔的撫著,「暖兒,不用想太多,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嗯,就是有點心累,怎麼那些人就不能消停呢?」
神往剛要再開口寬慰,神奇就接過話去,「你別自作多情啊,那些人作死不是針對你,是針對老子懂不?哼,你還不夠那個分量。」
聞言,阿獃感嘆道,「這安慰也是別緻的沒誰了。」
神奇聽到安慰二字,頓時炸毛了,指著阿獃罵,「你腦子裡長草了啊?老子那是安慰她嗎?是在鄙視她好么?」
阿獃翻白眼。
溫暖乾脆把臉埋進神往懷裡裝睡。
見狀,神奇似乎更生氣了,「看看,就她這心大的樣兒,還需要安慰?特么的都睡著了,再安慰她幾句,還不得得瑟的昏過去?」
「唉……」阿獃嘆了口氣,也歪倒一邊裝睡了。
前面的兩人沒法裝睡,但是一本正經的開車還是能做到的。
神往看了神奇一眼,然後閉目養神。
神奇那個鬱悶啊,「二哥,你也困了?」
神往幽幽的道,「養精蓄銳,晚上我和暖兒還有事做。」
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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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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