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你也很寵她
車子到了體育館時,剛好八點半,這回他們來的還算早,外面人不多,溫暖瞪人都下車時,神奇卻沒下,就見他撕下那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然後疊成個奇怪的形狀,開窗戶,手指放在唇邊了一聲,聲音很細卻無端的悠遠,半響后,一隻通體發黑的鳥飛過來,神似乎很怨念,卻苦於不能開口說話,只得默默忍著。
神奇把疊好的紙塞進它爪子里,對它小聲的交代著,「記得這是我寫給大伯的,懂么?不是給母親,也不是給我爹,更不要給二叔劫了去!」
鬼沒敷衍的點點頭,給了他一個你好啰嗦的眼神,振振翅膀,眨眼就飛的不見蹤影。
神奇想訓它一聲都沒撈著,沒好氣的踹了下車門,「草,老子這叫事無巨細、si慮周到懂么?還敢嫌我啰嗦?活該你被神出那貨啰嗦一輩子!」
聞言,傅雲沒忍住,八卦的問了一聲,「原來這隻鷹跟神出是一對啊?」
神奇正憋著火呢,聽他問,便把氣撒在他頭上,「哼,反正跟你不是一對,你就甭費那個勁去肖想它了,沒戲!」
傅雲頓時一臉黑線滑下,懊悔的想抽自己大嘴巴子,讓他嘴賤去問,看,還被曲解成對一隻鳥動了歪心si了,他至於這麼不擇食嗎?
吳用嘴角抽了下,慶幸自己沒好奇,其實他也想問,那隻通體發黑的鳥到底是什麼種類,看著似鼠,卻有一雙翅膀,最驚奇的還是那速度,真的如閃電一樣掠過天空,還不得一點聲響。
……
溫暖也好奇,她沒想到鬼沒然在這裡,想了想,還是冒著風險問出來了,「你怎麼知道鬼沒在附近?」
神奇傲的瞥她一眼,「長了眼睛是幹什麼用的?當然是老子看到它了。」
溫暖呼吸一窒,她才不信他的鬼扯,「你讓它幫你給誰送信了?」
不會是給神聖?
神奇眼睛一瞪,「你管我!我想給誰寫信就給誰寫!咱倆還沒怎麼著呢,你就想當管家婆了?」
「你……」
阿獃了一句,「哎呀,三子,你可誤會了,少夫人是擔心你這是在和誰鴻雁往來、傳遞呢,少夫人是你嫂子,很有資格管喔。」
聞言,神奇一臉故作不以為然、又隱含期待的問,「真的?」
「真你個鬼啊!」她才沒那麼無聊!
「嗤,人就是口是心非!」神奇不屑的哼道,「算了,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也用不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子可不像你,沒事就喜紅杏出牆!」
溫暖轉就走。
神往微笑著跟上,握住她的手,對她低語道,「暖兒莫氣,他是給大伯寫的信,鬼沒在附近的事兒也不是他看見的,而是用腦子判斷的。」
「用腦子判斷?」
「嗯,三弟可不傻。」神往高深莫測的笑著道。
溫暖卻是聽的一頭霧水,暗暗捏他掌心,「說明白點。」
神往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這才幽幽的道,「三弟和我都心裡明白,大哥雖然讓你陪著我們來北城,可他還是不放心的,又脫不開,怎麼辦呢?那就只能派鬼沒來,神出不靠譜,速度也沒鬼沒快,我若是猜的沒錯,你這兩日在北城的一舉一動,大哥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溫暖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神往又補了一句,「嗯,說不準連我們晚上恩愛了幾回、用了什麼姿勢,鬼沒都會報給大哥知曉,它對大哥最實誠了。」
聞言,溫暖頓時臉都黑了,「那剛剛神奇讓鬼沒傳的信不會就是給神聖、卻故意說是給你大伯的?」
「不是,那真是給大伯的。」
「你就這麼確定?」
「嗯,他找大伯有事。」
「有事寫信不是一向你來做得嗎?」
「可這件事還真非他不可。」
「為什麼?」
「若是我沒猜錯,他一定是寫信問大伯關於武功的事了。」
溫暖心頭浮上不好的預感,「……什麼武功?」
神往唇笑起來,「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采陽補陰啊,呵呵呵……」
溫暖想死的心都有了,忍不住罵道,「他是不是傻?」這麼丟臉的事還要宣揚到部去?
神往卻意味深長的道,「呵呵,他不是傻,他著呢,過幾天收到大伯的回信你就明白了,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裡面,也有你的功勞?」
「暖兒說什麼呢?我不懂。」
「少來,你敢說沒故意刺激慫恿他?」
「沒有,我怎麼會做這種丟臉的事呢?是三弟一個人的機智!」
「……」
溫暖心都是無語,也是對這倆兄弟服氣了。
……
卻說之前溫暖和神往先一步走,除了吳用麻利的跟上,其他人都沒動,因為神奇在發牢,「看看,她這都是什麼熊脾氣?被大哥、二哥慣的沒個樣子!」
傅雲當然是裝死不說話,有點羨慕離開的吳用。
阿獃笑的解釋,「這叫任。」
神奇沒好氣的哼道,「她憑什麼在老子面前任啊?我說寵她了嗎?自作多、不知所謂!」
阿獃眨巴下眼,誇張的喊道,「哎呀,三子,你這還不叫寵她啊?依著你的脾氣,若是有人敢對你甩臉子走人,你早就拔劍了好么?」
神奇愣住了。
阿獃再接再厲,「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沒錯?在部時,誰敢這麼對你?就是夫人和幾位爺訓你,你火起來也敢一場,可你敢對少夫人動手嗎?不敢?這還不是寵?你早就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了好么?」
神奇更懵了,下意識的問,「真的?我真的寵了?」
阿獃重重點頭,無比肯定的道,「寵了!」
神奇的臉不停的換著,「那我為啥要寵她?」
阿獃猥瑣一笑,「你說呢?男人寵一個人,不就是想睡她唄。」
傅雲捂臉,哎吆喂,這都是什麼論啊?好,貌似是對的,但是也不要給大俠洗腦啊,誰知道他又會異想天開的整出什麼認知來?
神奇眼眸閃爍起來,忽然傲的道,「我睡她那是天經地義的好不?是分之事,誰叫她是我大哥的媳?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呵呵,你有啊,你可以不睡晾著她啊,那多酷!」
「草,老子又不想當和尚,為啥不睡晾著她?那不是便宜她了?」
「啊?」這下子阿獃不懂了,「怎麼還便宜她了?」
神奇鄙視的看他一眼,好心解釋著,「我爹稀罕的那匹白馬你總知道?」
阿獃點頭,「知道啊,只是這跟少夫人有什麼關係?」
「笨,你忘了我爹是怎麼對那白馬的了?他平時都不捨得讓我們騎好不?因為他說了,他一個人騎,白馬不閑也不累,剛剛好,若是兩個人騎,白馬就有點辛苦,換成三個輪著騎呢,那它可就苦不堪言了。」
阿獃瞪大眼,半響后,豎起大拇指。
傅雲卻只想死一死。
……
溫暖進了場后,就直奔貴賓席,因為他們來的早些,終於不必被眼神荼毒了,坐下后不久,才漸漸有人來,排場還是很大,前呼後擁的。
她對北城這邊的權貴們認識有限,神往便在她手心裡寫下一個個名字,溫潤和孟青瑤再次攜手出現,只是這次,還多了一個男人。
神往寫下孟觀濤三個字。
溫暖心裡便瞭然了,這是孟歸宗的兒子,看著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玉其外敗絮其中了,她看他,他也狀若無意的看過來一眼,兩人視線對上,一個含笑示意,一個淡淡點頭。
神往握著她的手一緊,很快在她掌心裡寫下,「這是只笑面虎,暖兒以後離他遠一些為好。」
溫暖不動聲的點點頭。
很快,光鮮亮麗的看ke們都到來了,只除了最後那一排,忽然空出十幾個位子,顯得十分突兀醒目,那是周不寒坐的地方,此刻,只有兩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坐著。
溫暖輕蹙了下眉。
神往哼笑道,「人走了,卻還不死心的留下一雙眼睛盯著。」
溫暖也挺愁的,便回頭看了吳用一眼,低聲問,「有辦法弄走那倆人嗎?」
吳用為難的搖搖頭,「小,要是在暗好辦,可在這裡……他們上都帶著槍呢,鬧出的動靜太大,只怕都不好善後。」
溫暖無奈的嘆道,「好。」
阿獃邪惡的眨了下眼,毛遂自薦,「要不我去欺負一下,把他們逼走?」
傅雲忙攔,「你可住,這裡是貴賓席,在座的都非富即貴,哪能讓你搗亂?你可還是選手呢,萬一被他們抓住機會取消你的資格,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對啊……」阿獃悻悻然嘆道,「要是神出在這裡就好了,它不是人,就是欺負了人,誰也拿它無法。」
傅雲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