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選擇
「年輕人的體力就是充沛。」
馬哈抹了把臉上的汗，順手從背包內拿出壓縮空氣罐，向外釋放空氣，巴伊拉石蔓球內根本沒有空氣。
「你之前說這東西的直徑有十公里，我們現在至少前行了八公里，難道要打穿這東西？或者說，這東西有意識，它在阻擋我們進入中心區域。」
蘇曉的呼吸也開始略顯粗重，如果有其他人看到蘇曉與馬哈現在的模樣，一定會驚掉下巴，如此強大的兩人，現在就像兩名古時挖礦的苦力。
「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深入到這種程度，水。」
馬哈拋給蘇曉一瓶水，蘇曉咕嘟咕嘟喝下幾大口，並將剩餘的水當頭淋下。
蘇曉與劇情人物合作過很多次，但那些劇情人物大多都是心懷鬼胎，只有兩人是真誠與蘇曉合作，其中一人是聖杯世界的老教父，另外一人就是馬哈。
「這次我應該是不能活著出去了。」
馬哈看著已經睡著的奇犽與亞路嘉，那種目光，是長者對後輩的關愛。
「我這種老傢伙，死在這其實也不錯，等深入中心，找到那種植物后，時刻和我保持三米距離，如果我的念變成其他顏色，第一時間殺了我，我會幫你爭取幾秒，不，有可能是更短的時間。」
「沒問題。」
蘇曉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如果殺掉馬哈也是合作中的一部分，那沒什麼好猶豫的。
「多謝。」
馬哈拍了拍自己的左耳，依然沒聽力。
蘇曉與馬哈繼續開路，三十小時后。
蘇曉蹲坐在地上，馬哈站在大片破碎的藤蔓前，一拳打在上面。
砰！
藤蔓破碎開一個大洞，馬哈的身體晃了晃，險些直接倒下。
「用這東西判斷不出方向。」
蘇曉將手中的指南針拋在一旁，經三十小時的摸索，他已經知道為何
突破不了藤蔓群，因為他們一直在藤蔓群內繞圈。
最初時，因藤蔓有再生的特性，蘇曉等人並沒發現這點，可直到他們開路時發現一大片被擠壓在一起的破碎藤蔓后，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
單是弄出足以容身的空間絕對不行，在這密封的藤蔓群內開路，還需要留出堆積破碎藤蔓的空間。
從被藤蔓球包圍的那一刻開始，空間就變得有限，那些被斬碎的藤蔓同樣會佔據空間，雖說蘇曉能將這些破碎藤蔓收入儲存空間，但那時不得之下才會用的手段。
「再生需要養分，我不信這東西能一直再生。」
馬哈臉色發狠，他累的不輕，原本就有些像外星人的他，此刻的模樣已酷似厲鬼，拍鬼片都不用化妝。
現在的情況就是消耗戰，要看蘇曉等人先撐不住，還是巴伊拉石蔓的養分不足，從而停止再生。
只要巴伊拉石蔓停止再生，蘇曉等人很快就能突破藤蔓球。
最初時，巴伊拉石蔓會在十幾秒內恢復，而現在則需要至少10分鐘以上才能再生出新的藤蔓。
又是六個小時過去。
蘇曉幾刀斬碎前方的藤蔓，前方那片斷裂的藤蔓上，出現一道碗口粗細的破洞，幾根斷裂的藤蔓從破洞內掉出。
「這是……」
蘇曉的瞳孔緊縮，馬上退後。
咔吧、咔吧……
周圍的藤蔓上出現大片裂痕，整個藤蔓球都開始顫動。
咔崩一聲！蘇曉腳下一空，從上方掉落的大片藤蔓將他籠罩在內，如同雪崩般。
下落幾秒后，蘇曉感覺到落地感，他身處破碎的藤蔓內，重壓感從背後傳來，這讓他馬上判斷，他是趴在破碎的藤蔓內。
蘇曉如同游泳般，從破碎的藤蔓內向上方擠，如同沒有強大的力量，絕對擠不出去。
幾分鐘后。
嘩啦一聲，一隻手從破碎的藤蔓內探出，蘇曉的手撐在藤蔓上，身體從破碎藤蔓內脫離。
「呼、呼……」
蘇曉大口呼吸，他足足閉氣近十分鐘，之前趴錯了的方向。
布布汪快步跑來，這貨的運氣不錯，沒被埋多深。而且它剛好與阿姆一起，因此奇犽等人沒被破碎的藤蔓壓死。
蘇曉近乎將整個巴伊拉石蔓群斬碎，這種藤蔓有自我意識，它一直在阻擋蘇曉等人抵達中心處，奈何，它在持久戰中被拖垮，當它承受不住那些破碎藤蔓的重量時，整個藤蔓群被壓碎。
蘇曉打量四周，這是一處直徑約十幾公里的橢圓形空間，位置處於枯枯戮山的中心處，之所以知道這點，是因為蘇曉的隱藏任務第二環已經完成。
蘇曉看了眼隱藏任務的第三環，他的眉頭一挑。
一隻枯槁的手從破碎藤蔓內探出，黑色的念包裹在這條手臂上。
就在蘇曉認為會出現馬哈被植物中的『王』控制時，馬哈的頭探出。
「快幫我把它拽出來！我快抓不住它了。」
馬哈的咬合肌突出，他一條手臂摟住大片破碎藤蔓，似乎正在和下方的某種東西角力。
蘇曉幾步衝上前，抓住馬哈的手臂。
「阿姆。」
聽到蘇曉的喊聲，阿姆也快步衝上前，直接抓住馬哈的腦袋，如同拔蘿蔔般向外拔。
馬哈直勾勾的看著阿姆，雖然它此刻的感受非常不好，但阿姆卻是不小的助力。
在蘇曉與阿姆的強大力量下，馬哈被從破碎藤蔓內拽出，他右手中緊握一根植物的根系。
蘇曉與阿姆也抓住這條根須，經三人的拖拽，隱藏在藤蔓下方的東西被拽出。
這是一株高約二十公分，有些蔫巴巴的小白花，它的莖上有幾片翠綠的葉子，這些葉子形狀橢圓，很有肉感。
雖然這朵小白花的『體型』很小，可它的根系卻很長，那是十幾條足有百米長的根須，蘇曉三人合力都沒拽斷，可見這東西的堅固程度。
「它真的存在。」
馬哈手中捧著那朵小白花，這小白花似乎已經任命，正軟趴趴的躺在馬哈手中。
「之後要進行什麼儀式？」
蘇曉感覺，馬哈大費周章的將奇犽與亞路嘉帶來，絕不會簡單。
「咳。」
馬哈乾咳一聲，老臉略顯尷尬。
「見到這東西前，我也不知道具體要怎麼做，我的大多數情報都是來自V5組織，唯一能確定的一點是，想解決我的不死，就一定要深入枯枯戮山，至於帶亞路嘉和奇犽來，完全是為了以防萬一。
我的不死，與亞路嘉體內的拿尼加有關，而在亞路嘉進入枯枯戮山內后，他體內的拿尼加絕不會出現，因此我才帶奇犽來，他是唯一能在枯枯戮山內喚出拿尼加的人，這點我在火山口試驗了很多次。」
馬哈看著手中的白色小花，他猶豫片刻后，將這株小花塞入口中。
「我在桀諾那幫你留了些小禮物，T3M77854，這是暗語，至於出去的路，從東側的岩壁破壞，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奇犽和亞路嘉拜託你了，永別了……我的朋友，」
馬哈話音剛落，蘇曉接到一條提示。
【獵殺者已和劇情人物馬哈·揍敵客開啟個人好感度，現有好感度：93點。】
馬哈一口咬在白色小花上，白色小花的根須湧起，瞬間將馬哈纏繞在內，形成繭狀。
黑念從根須繭內噴出，根須開始快速枯萎，變成碎屑的同時蒸發。
僅過幾秒鐘，馬哈與那朵白色小花都消失，變成一種黑色塵屑，馬哈是來尋找救治之法？並不是，他是來尋死了，為了揍敵客一族的延續而求死。
【提示：獵殺者已完成隱藏任務·揍敵客家族的詛咒。】
【任務完成度判定中……】
【最終評價為：A+。】
【因獵殺者完成隱藏任務（共三環），可在以下選擇中任選其一。】
A.永生之花果實。
B.時空硬幣。
C.宗師之力捲軸（1/10）。
D.強制脫離豁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