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牙
一條由混凝土+紋螺鋼修建的戰壕內。
這條戰壕足有三米寬，前側成階梯形，後方是一個個淺洞，這些是防空洞，用於躲避敵人的轟炸。
略顯昏暗的戰壕內傳來呼嚕聲，腳臭混合著血腥味瀰漫在戰壕內，一些頭上纏著帶血繃帶的士兵正在酣睡，有些則是在神叨叨的說著什麼，更有甚者單膝跪地祈禱。
「晨曦之神於我心中，請您原諒我的惡……」
小助手單手按在胸口，口中碎碎念著禱告詞，更逼真的是，她說的是太陽王國某個小地方的方言。
「女兵，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家鄉是屋亞攀。」
一名太陽王國的副修司坐在小助手身旁，他的態度很隨和。
「嗯？」
小助手剛洗過臉，在遠處燈光的反射下，她的皮膚很白嫩。
副修司點頭笑了笑，露出豁牙，他白天時被炮彈的氣浪衝擊到，一頭撞在混泥土戰壕上，磕斷了半顆門牙。
看到小助手那張俏麗的臉龐，副修司先生心跳有些加速，打了這麼久的仗，不要說姿色很不錯的小助手，只要是母的，就能勾起這名副修司心中的欲|望之火。
兩人越聊略熟絡，這也是蘇曉帶上小助手的主要原因，小助手很了解太陽王國內的情況，戴上藍色美瞳后，輕易不會被識破。
這名二十六七歲的副修司開始撩妹，小助手很健談，這是話癆的天賦。
最初時副修司只是想來一發，可聊了一段時間后，副修司發現小助手的『人品』很不錯，是那種戰後帶回老家結婚都沒問題的女人。
看著小助手那爽朗的笑容，副修司笑的有些尷尬，對之前心中齷齪的想法感到可恥，這樣的好女孩，他居然只是想來一發，這是何等薄情的行為。
機敏的小助手發現了這點，她明顯是不想讓這種事發生，對她沒興趣怎麼能行？沒興趣的話，一會誰帶路？她還怎麼弄死對方？
經一番攀談，副修司再次對小助手感興趣起來，留意到副修司那逐漸火熱的目光，小助手露出笑容，這才對，否則一會弄死對方時她會內疚的。
副修司點上支皺巴巴的煙，無意間問到：「晚上吃了什麼？」
「壓縮食物，難吃死了，某個可惡的傢伙不讓我生火，還踹了我一腳。」
十幾米外的蘇曉瞟了眼小助手。
「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只吃壓縮食物怎麼能行。」
聽到這句話，小助手險些笑出聲，她都20歲了，神特么長身體的時候。
「跟我走。」
副修司起身向戰壕一側走去，小助手咽了下口水，很明顯，這名『剛熟識』的副修司要給她開小灶。
小助手跟著副修司走遠，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十幾名士兵低罵一聲，實際上他們心中很是艷羨。
副修司帶著小助手在戰壕內兜兜轉轉幾圈后，進入條地下隧道，這裡通往聖利門要塞內側。
穿過地下隧道，副修司帶著小助手抵達要塞地下，最終來到一個廚房內，從始至終，蘇曉都相距50米左右跟蹤。
在幾包煙的打點下，五名伙夫離開廚房，廚房內僅剩副修司與小助手兩人。
偌大的廚房內，副修司挽起袖子，問道：「想吃什麼？少量肉類沒問題。」
「長官，你人真不錯。」
小助手在廚房內東張西望，她在確認廚房內是否有其他人。
「體恤部下，這是每個將官都應該做的事。」
「是嗎，那你真是個好人。」
小助手站在副修司身後，一把匕首在她手中翻飛。
「也談不上什麼好人……」
副修司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他低頭看去，不知何時，他雙臂上已滿是鮮血。
「敵……」
噗嗤、噗嗤……
小助手抓住副修司的頭髮，將副修司的頭拽到側偏，對著他裸|露出的側頸就是幾刀下去，動作乾脆利落，最終還捅了副修司后心一刀。
噗通一聲，副修司撞在身前的金屬廚桌上，他身體下滑，很快就坐在地上，身體靠著廚桌。
副修司喉嚨中發出喝喝聲，他捂著頸部，仰頭看著小助手。
「抱歉，我不是你的菜。」
小助手一刀刺進副修司的下顎，副修司身體一抽，徹底失去聲息。
「你是個好人，所以給你個痛快吧。」
小助手抹了把臉上的血，快步來到餐廳門口，開門后，蘇曉正站在門口。
蘇曉抬步走進廚房，那刺鼻的血腥味讓他皺起眉頭。
「這不能怪我，他想睡我，我當然要多捅他幾刀。」
下巴滴著鮮血的小助手偏了偏頭，表示無奈，如果副修司還活著，他一定會怒吼一聲：「是特么你先勾引我的。」
蘇曉扯過幾條毛巾，開始清理現場的血跡。
處理好血跡與屍體，蘇曉與小助手向廚房外走去，根據小助手所了解的情報，聖利門要塞共十層，地下二層負責儲物，軍火，糧食，易燃易爆品都儲蓄在地下二層，地下一層是士兵們的餐廳，活動室等。
一層～四層是普通士兵的集體宿舍，五層是軍官們的起居場所，六層～八層則存放各類重武器。
蘇曉的目的地就是聖利門要塞的五層，到了那裡后，他會開啟偵測能力，尋找任務目標杜波·依斯的所在位置。
離開廚房后，蘇曉與小助手進入地下一層的超大型餐廳，餐廳內有上千名太陽王國的士兵。
小助手的面色如常，甚至還和過往的某位士兵打招呼，到了這裡，入目之處都是敵人，一旦暴露，會被瞬間打成篩子。
穿過充斥著食物香氣的餐廳，有驚無險之下，蘇曉與小助手抵達地上一層，這裡的士兵更多，好在這裡沒有盤查的崗哨，到了這裡，就是發揮演技的時候了。
蘇曉屬於本色出演，他那滿身的血氣，就是最好的通行證，小助手則是和誰都能聊幾句，而且不漏破綻。
地上一層，二層，當抵達二層時候，一顆阿波羅出現在蘇曉手中，他將阿波羅塞入樓梯下方的縫隙內，未激活的阿波羅毫不顯眼。
很快，蘇曉與小助手抵達四層，再向上就是太陽王國軍官的住所。想出入這裡需要身份證明。
蘇曉與小助手對視一眼，小助手投以詢問的目光。
「靠牆。」
蘇曉緊貼著要塞外側的牆壁，盡量遠離放置阿波羅的位置。
PS：（這是還昨天的三更，晚上還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