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海賊們的絕境
白鬍子手中薙刀舞的虎虎生風,他前方的青雉半邊身體破碎,化為碎冰落在地上,黃猿則是神情如常。
白鬍子同時對上兩名大將已經很勇猛,鮮血從他胸膛上手指粗的窟窿內滲出,這是被黃猿的光子射線洞穿。
陣陣刺痛從白鬍子胸腔內傳來,蘇曉曾與白鬍子說過,他的病情並不是被治癒,而是被壓制與緩解,想痊癒,需長時間的靜養加上蘇曉的藥物條理,可惜白鬍子沒時間完成這些,他的病情剛被壓制幾天,他就來與海軍決戰。
白鬍子的呼吸開始沉重,胸膛處那熟悉的絞痛感出現,如果繼續高強度戰鬥,他的心臟早晚會罷工。
強光在白鬍子面前閃動,他斜身躲避的同時側揮拳,咚的一聲,大氣被捶出裂痕,解除元素化的黃猿踉蹌退後幾步。
青雉與黃猿對視一眼,他們都發現,白鬍子的呼吸開始沉重。
白鬍子也知道自己維持不了現在的戰鬥力多久,之前同時與三名大將戰鬥,讓他有舊病複發的驅使,如今艾斯突然脫困,只要有人能衝過去,他們就有機會救走艾斯,之後只需考慮撤退問題。
白鬍子的餘光看向戰場兩側的巨大冰牆,這是剛開始時被青雉凍結的海浪,這兩道冰牆明顯會妨礙海賊們撤退。
想到這點,白鬍子的雙臂曲在胸前,準備用震震果實震碎戰場兩側的冰牆。
看到白鬍子的姿勢,兩側冰牆後方的契約者們快速退後,他們都有些激動,一旦白鬍子震碎這兩面高大的冰牆,屆時戰場兩側就會出現大片碎冰,形成眾多掩體,這就是他們撈好處的絕佳機會。
「想都別想。」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出現的同時,幾顆手指粗的子彈向白鬍子襲來。
白鬍子手中薙刀一挑,擋住兩顆子彈的同時側身,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兩顆子彈穿透薙刀,命中他的胸膛。
啪,啪。
子彈並未打入白鬍子體內,而是在命中他之前張開,如同吸盤般貼在他的胸膛上。
白鬍子腳下地面開裂,他周圍的重力突然暴漲,導致他腳下的地面都凹陷下去一大片。
「兩顆。」
一名身穿作戰服,寸頭剪到很短的男人走來,他手中是一把大口徑黑色左輪槍。
男人一甩左輪槍,彈倉彈出,幾枚空彈殼落地,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六顆子彈就塞入槍膛內,四個純黑,兩顆純白。
「黑耀,我認為你會苟到白鬍子重傷。」
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手持左輪槍的男人腳步一頓。
「阿普斯。」
作戰服男人,也就是黑耀尋聲看去,一名滿頭暗綠色短髮,臉色蒼白的乾瘦男人走來。
「你都來了,我當然不會繼續看熱鬧,況且……那邊還有個生猛的『新人』,不過那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剛晉陞五階的『新人』。」
阿普斯給人的壓迫感不強,他身後跟著的孕婦才恐怖,這孕婦的肚子很大,裡面的東西彷彿隨時都會破體而出。
青雉與黃猿只是看了眼那兩名五階契約者,顯然,這兩人之前已經得到海軍的初步信任,不過青雉與黃猿看向阿普斯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尤其是青雉,阿普斯身後的孕婦,他昨晚見過。
「那就開始吧,就算波特卡斯·D·艾斯能離開,那也必須是屍體。」
阿普斯臉上的血肉枯萎,噗通一聲,他身後的孕婦倒地,一道約一米高,全身透明的生物從孕婦腹中爬出,如果不是這生物身上沾著血,在場除阿普斯外的所有人,都察覺不到它的存在,這不是隱身,而是穿行在異空間夾縫內。
黑耀、阿普斯、青雉、黃猿成對角形將白鬍子包圍在內,這種情況,比白鬍子被三名大將圍攻更危險幾分。
白鬍子左側出現異常波動,他幾乎是本能抬起手臂,不見有攻擊出現,他小臂上一塊皮肉消失,那感覺就像被無形的利刃削掉般。
白鬍子並不驚訝,他在海上闖蕩幾十年,比這更詭異的果實能力者他都交手過。
周圍逐漸變強的重力在影響著白鬍子,這兩顆子彈不知是什麼結構,竟沒被震震果實能力破壞,白鬍子的手摳向胸膛處的子彈,奈何青雉與黃猿已經衝上前。
戰場另一邊,蘇曉站在大群海賊中,艾斯脫困后,他就停止向前突進,滿身寒氣的阿姆站在他身後。
之前白鬍子海賊團殺上港口的過程太順利,根據蘇曉的記憶,原著中戰國在港口前布設了鋼鐵牆壁,一旦那些牆壁從港口外圈升起,就能將U形港內的白鬍子海賊團困住,再配合後方海下的和平主義者堵截,白鬍子海賊團絕對會死傷慘重。
可一直到現在,戰國都沒這樣做,而是讓白鬍子海賊團殺入港口內的廣場。
蘇曉看向處刑台附近,艾斯的情況已是岌岌可危,只是戰國一個人,就將艾斯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艾斯很虛弱,他之前一直被關押在推進城,每天都會遭到幾頓毒打,就算現在沒有海樓石束縛,他能發揮出的戰鬥力也很有限。
顯然,戰國有後備計劃,而且這個計劃有違海軍的作風,對方才著急在十分鐘內切斷所有映像電話蟲。
戰國的計劃還不得而知,但蘇曉能確定一點,就是戰國的計劃不是針對艾斯,而是針對於白鬍子。
海軍大張旗鼓的處刑艾斯是為什麼?公布艾斯是海賊王之子?增加海軍的威懾力?剷除罪惡的海賊?
都不是,蘇曉能確定,戰國布置這麼大場面,是為了針對白鬍子,或者說是要將白鬍子海賊團打垮,處刑羅傑的獨子聽起來很驚人,實際上海軍能得到的東西並不多,更多是名譽上的,為了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戰國會布設這麼大局面?消耗幾年的軍費?戰爭是最燒錢的東西,沒有之一。
可一旦白鬍子倒了,新世界馬上會亂起來,其他四皇開始爭奪白鬍子的地盤,屆時就是海軍的機會,入駐新世界的機會。
新世界一直是海軍心中的一根刺,四皇已經形成平衡,他們雖然會內鬥,可一旦海軍有入駐新世界的苗頭,他們馬上會調轉槍口,將海軍趕出去。
公開處刑艾斯只是給民眾看,海軍的真正目的是打破新世界平衡,想辦法弄出一大塊肥肉,讓海賊們去搶,海軍趁機大舉入駐新世界,在新世界站穩腳跟。
四海、偉大航路前後段都是海軍的駐紮點,只要海軍入駐新世界,再加以控制,就有機會從源頭杜絕大海賊出現。
「可以開始了。」
蘇曉聯絡布布汪,早已等候多時的布布汪靠近艾斯。
轟!
處刑台附近傳來轟鳴聲,是戰國發出的震蕩波,可艾斯已經在處刑台附近消失,剛才這個作死小能手被戰國錘到半死,布布汪趁機靠近他,用狼族傳家寶傳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