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怒斬

  矮子·齊斯被黑暗立場壓制到單膝跪地，他全身的骨骼咔咔作響，像是要被碾碎般。


  「用黑暗殺不了我。」


  齊斯單手側揮，如同抓住了身旁的空氣般，用力一扯。


  咔吧一聲，黑暗力場破碎開來，如同破碎的鏡子般，一塊塊黑色晶體掉落在地，漸漸化為黑色煙氣飄散在空氣中。


  齊斯站起身，他此時的雙目已漆黑一片，他的能力偏向於黑暗，雖說大主教對黑暗特性有傷害強度減免，但齊斯已不是簡單的用黑暗去戰鬥，而是以黑暗衍生出『死之生命』。


  古神之力有三種特性，光、暗、新生之火，大主教擁有古神之力的全部特性。


  齊斯則是掌握暗特性，並進一步開發，怨憤孤兒的能力特性偏向於新生之火，而沒來的幽蛇姐妹，則偏向於幽光。


  戰鬥一觸即發，大主教站在圓形祭壇的中心處，蘇曉、齊斯、怨憤孤兒成對角形站在祭壇的邊緣處，剛好將大主教包圍。


  巴哈在上空盤旋，阿姆堵住唯一的出口，布布汪在阿姆後方，它主要負責提供光環，不能輕易靠近祭壇，一旦混戰打響，它距離太近會很危險。


  蘇曉站在祭壇的邊緣處，持刀的手自然垂下，他在等，等齊斯或怨憤孤兒先出手。


  蘇曉當然知道齊斯與怨憤孤兒都另有目的，可一旦打起來，那就必須合作，對上大主教這種對手，戰鬥中互相坑害，那是極其弱智的行為，無論有怎樣的目的，都要戰勝大主教后再解決。


  青鋼影能量在長刀上奔涌，蘇曉略微低俯身體。


  「怨憤！」


  齊斯大吼一聲，回應他的，是怨憤孤兒的低吼聲。


  轟！

  祭壇一震，蘇曉、齊斯、怨憤孤兒幾乎同時消失在原地。


  青鋼影能量拖出一道藍芒，血氣蔓延，齊斯則是雙目漆黑，一團黑暗在他身後匯聚，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怨憤孤兒全身火星閃動，附近的空氣都要燃燒起來，它每衝出一步，都會留下一道遍布火星的腳印。


  『黑暗，懺悔、』


  大主教舉起手中的權杖，他的鬚髮飄飛而起，黑暗在他腳下出現。


  咚～

  如同一把無形的巨錘砸落，蘇曉、齊斯、怨憤孤兒全部停下。


  蘇曉腳下的地面已化為黑色，黑暗彷彿形成了一層地毯，他感覺到重壓從上方出現，寸步難行。


  【你受到黑暗懺悔（主動，Lv.73）所影響，你將每秒承受3942點侵蝕傷害+530點真實傷害。】


  【你的行動力受到壓制，壓制持續中。】


  【意志力判定通過。】


  【體力屬性判定失敗。】


  【智力屬性判定失敗。】


  ……


  蘇曉感覺到呼吸困難，胸膛處劇痛不止，黑暗已攀附在他體表，正向他心臟處匯聚。


  青鋼影能量在蘇曉身上奔涌，黑暗馬上消退，胸膛的刺痛，以及全身的重壓都消失。


  黑暗懺悔不是控制能力，是用黑暗能量形成壓制，只要驅散身上的黑暗，壓制效果自然就解除。


  恢復自由的瞬間，蘇曉側躍開，一道半米粗的白色光柱襲來，從他身旁險險擦過後，轟隆一聲撞在後方的牆壁上。


  只見大主教正手持權杖前指，白色光柱就是從權杖內噴出，如同一道激光柱般，聲勢驚人。


  先不論大主教的生命值高到多離譜，眼下想靠近他都非常難，大主教可不是空有強大能力，卻不會戰鬥的人，這老傢伙很早前就已是救贖教堂的最強戰力。


  古神殘軀轉化而成的強大怪物們，就是大主教親自帶隊剿滅，不朽之人、聖女、幽蛇姐妹，都是大主教親手培養出，是他教授三人怎樣去戰鬥。


  『黑暗·聚。』


  大主教手中的權杖一點地面，地面的黑暗湧起了一下，就緊貼在地面，下一刻，地面的黑暗開始收縮。


  蘇曉發現，自己就像站在一片被拖動的地毯上，正向大主教快速靠近。


  「上面！」


  齊斯大喊的同時，兩隻巨大骨手從他身後的黑暗內探出，將他護在其中。


  怨憤孤兒在地面的黑暗上反向奔行，奈何，這黑暗不僅在收攏，還在吸收它的力氣。


  大主教的左手上托，一本古舊的書籍出現，書皮的封面有破損痕迹，沾有斑駁的血跡。


  一道白色光圈在大主教上方出現，懸在天棚，光系能量在裡面匯聚。


  密密麻麻的能量箭矢從白色光圈內射出，近乎將整個祭壇都籠罩，這些能量箭矢很細，卻銳利至極，速度極快。


  砰、砰、砰……


  能量箭矢密集到如同雨滴般，釘的遍地都是，最慘的是怨憤孤兒，它直接被射成刺蝟。


  咔吧一聲，一顆釘滿能量箭矢的晶體球碎裂，蘇曉手中的長刀插在地上，腳下青鋼影能量奔涌，避免自己被地面的黑暗拖動。


  拔出肩膀處的一根能量箭矢，蘇曉在等待機會，必須打斷大主教的連續壓制，否則根本沒機會靠近，用龍影閃穿透空間都不行，大主教周邊匯聚了太多黑暗，冒然靠近，馬上會被轟回來。


  地面的黑暗不斷向大主教聚攏，他已經開始醞釀下一種能力，大主教的手段就是如此，上一種能力在使用過程中，已經開始醞釀下一招，這不僅能形成持續的壓制，還能降低古神之力的消耗。


  『光·剝奪。』


  大主教上方匯聚出一顆光球，這光球炸開，強光將整個空曠房間都籠罩。


  入目之處白茫茫一片，蘇曉單手擋在眼前，這光芒不僅影響視線，連感知也一同被封禁，周圍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破風聲從蘇曉身側襲來，他馬上舉刀格擋。


  當！

  金鐵對斬的脆響出現，刺目的白光中，有一道由黑霧形成的身影，它手持一把長柄大刀，身高在三米以上，這不是大主教，而是對方用黑暗形成的化身。


  對斬聲從幾十米外傳來，蘇曉判斷出，黑霧化身不止一具，齊斯那邊也有。


  「吼！」


  一聲嘶吼傳來，火星飄飛，怨憤孤兒仰頭咆哮，火星將白光碟機散。


  黑霧化身只能存在於白光中，有『光』才有『黑影』，白光消散后，黑霧化身馬上消失。


  大主教依然站在祭壇中心處，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他一步沒動過。


  機會，絕佳的機會，怨憤孤兒打斷了大主教的連續壓制。


  蘇曉穿透空間，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在大主教身後。


  長刀在空氣中留下一道藍色斬痕，不留餘力的斬在大主教的脊背上。


  噗嗤。


  鮮血濺開，大主教悶哼一聲，舉起權杖的動作一頓。


  持刀斬在大主教身上，蘇曉感覺到刀上傳來的阻力，大主教的皮膚與肌肉極為強韌，以斬龍閃的鋒利度，竟只斬入皮肉，沒傷及到骨骼。


  大主教剛挨蘇曉一刀，怨憤孤兒已撲到大主教前方，大主教周邊的黑暗涌動，剛要束縛怨憤孤兒，怨憤孤兒的嘴巴大張，仰頭短暫吸氣后，口中噴出火星。


  嘶嘶嘶～

  大主教的衣袍開始焦糊，火星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內，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大片火星從大主教身後噴過，本應將大主教後方的蘇曉也波及在內，可這些火星到了蘇曉前方后，就開始快速暗淡，化為一種黑色灰燼，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