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慷慨與吝嗇
煉金實驗室內被高溫充斥，一顆拳頭大小的膠狀物漂浮在半空中，透出刺目的炙金色光芒，哪怕是直視，眼球都會有刺痛感。
此時的阿波羅，就算沒引爆，都給人很強的驚悸感。
咔噠一聲，蘇曉拉動操縱桿，關閉了催化裝置的能量供給，漂浮在半空中的阿波羅緩緩落下，最終落到托架上。
經多個世界進度的開發，以及大量資源的投入，阿波羅終於完成了第三次改造。
【烈陽之怒·阿波羅】
產地：輪迴樂園·13013號契約者
品質：聖靈級
類型：消耗品·爆炸物
效果：爆炸后，可對3000米內造成15300點真實灼焰傷害，並形成太陽焰爆燃。
提示：爆炸結束后，倖存單位將受到體力判定效果，如未通過判定，將承受體內灼燒，每秒造成12點火焰灼燒傷害，持續10～30分鐘（7200～21600點灼燒傷害）。
提示：承受體內灼燒效果期間，敵方飲用藥劑恢復量降低70%，能量類治療無影響。
提示：引爆烈陽之怒·阿波羅需耗時15秒。
評分：1000點
簡介：太陽焰將會燃盡一切，凈化所有。
……
阿波羅的性質出現變化，在爆炸與燃燒后，還會對倖存的敵人造成持續灼燒效果，至於體力判定，被太陽焰焚燒一番后，只要不是體力屬性高到變態，都無法通過這判定。
就比如大主教，只要被阿波羅炸到，大主教有95%以上的概率無法通過體力判定，導致太陽焰侵入體內，造成體內燃燒現象。
阿波羅的威力、爆炸範圍，從不是蘇曉需要擔心的問題，主要是引爆時間。
阿波羅的引爆時間長達15秒，別認為這很長，最初時，阿波羅的引爆時間足有30秒，也就是半分鐘。
第一次改造，蘇曉將阿波羅的引爆時間縮減至28秒，第二次為25，第三次，也就是這次，成功縮減到15秒，這已經是蘇曉能做到的極限。
七階內，尋常敵人被阿波羅炸到，瞬間會被焚燒成氣態，精英單位可能有機會慘叫一聲，然後化為灰燼，大boss的話，就算扛過爆炸傷害，也要承受後續的體內灼燒，不死也半殘。
與威力一同提升的，還有造價，製造需求如下。
【烈陽之怒·阿波羅：每次製造需4000點法力值，需火金（1352g）、太陽殘片（12g）、炎流晶塊（26g）、靈魂結晶（大）×2。】
所需的火金與靈魂結晶，蘇曉都不缺，主要問題是太陽殘片與炎流晶塊。
前者是一種極其稀有的隕石，後者是地心產出的資源，雖說能消耗靈魂錢幣兌換這兩者，但以蘇曉的許可權，每個世界進度只能兌換16克太陽殘片與28克炎流晶塊，僅足夠製造一顆【烈陽之怒·阿波羅】，一旦失敗，那就要等下個世界進度。
費用倒是不高，兩者相加才10枚靈魂錢幣，主要的問題是稀少。
將【烈陽之怒·阿波羅】收入儲存空間內，蘇曉從不是死腦筋，那兩種材料稀缺，他會找性質類似的材料去替換，只是暫時還沒找到而已。
蘇曉最近不準備去打樹之競技場，因此空閑出很多時間，他拿出煉金秘典，翻開第一頁后，上面宛如文字般整齊排列的刻印呈現在蘇曉眼中。
煉金秘典第一頁的刻印共275個，蘇曉已解讀到198個，也就是說，再解讀77個刻印，他就解讀完第一頁，翻開這頁后，就能看到第一頁背面所記載的煉金配方。
蘇曉最希望得到的是恢復藥劑配方，其次是永久增益藥劑配方，爆炸物配方的話，如果是輕便類爆炸物，那也很不錯。
蘇曉的食指點在第198個刻印上，他的精神力順著手指融入煉金秘典的第一頁內，各類煉金知識出現在他腦中，他進入了只有煉金知識的『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蘇曉突然感覺到，正快速湧入到他腦中的煉金知識戛然而止，煉金秘典的第一頁解讀完成。
【煉金炸彈製造已提升至Lv.43（提升Lv.5）。】
【煉金藥劑製造已提升至Lv.43（提升Lv.5）。】
【煉金生物製造已提升至Lv.43（提升Lv.5）。】
【植物調和篇已提升至Lv.61（提升Lv.6）。】
……
蘇曉的雙目睜開，他輕揉著額頭，片刻后，腦中的不適感完全消退，如果換做正常煉金師，至少要恢復一到兩天，蘇曉不是正常煉金師，他有比煉金師強大太多的身體。
看著實驗台上的煉金秘典，蘇曉嘗試翻開第一頁，很有歲月感的金屬書頁被翻開。
蘇曉最先看到的，是第二頁上的圖案，這上面沒有刻印，漆黑一片，宛如深邃的夜空，這不是錯覺，明明是個平面，蘇曉所看到的黑色書頁卻有種深邃感，深邃的夜空似乎就在眼前，卻又像在不可觸及的天邊。
黑色書頁上僅有一隻眼睛圖案，這眼睛的瞳孔為幽藍色，周邊是細碎且密集的光點，成漩渦狀分佈。
乍一看，這就是一隻眼睛圖案，可端倪一會後，會感覺黑色書頁就是漆黑的星空，上面的瞳孔是星系的中心，周邊還分佈著數之不清的恆星，成漩渦狀分佈。
看到煉金秘典的第二頁，蘇曉已經暫時忘記第一頁背面的配方，對於他來講，第二頁更有吸引力。
蘇曉抬起食指，點在第二頁的星系之瞳上，微量的精神力滲入其中。
只是瞬間，蘇曉脖頸上的血管凸起，他眼中遍布血絲，天旋地轉感出現。
蘇曉吐出一大口鮮血，他右手此時已經抬起，就在剛才，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力被扯到很遙遠的地方，目睹那浩瀚的星系，與那裡相比，自己無比渺小，這渺小既是種恐懼感，也是動力，哪怕現在渺小至極，只要不斷追求強大，在他足夠強大時再看這些，浩瀚的東西也只是美景，不會再感覺自身渺小。
「失策。」
蘇曉端起手旁的水杯，漱去口中的鮮血后，繼續端倪第二頁上的神秘之眼，沒錯，這東西名為神秘之眼，是某個煉金家族的最高之作。
這東西不是滲入精神力去感知，而是用肉眼去看的，只是看而已，最多幾分鐘就會有極其強烈的精神疲勞感，這能提升精神力韌性。
在精神韌性達到一定程度后，蘇曉就能翻開第二頁，這是在為解讀第三頁上的刻印做準備，否則的話，只是解讀第三頁上的幾個刻印，就足以致死。
蘇曉發現，自己有些小看煉金秘典了，剛才的瞬間，他得知了很多秘聞。
在很多個歲月前，煉金學發展到了最鼎盛的時期，甚至都開始人造星球，極其適合生物居住的星球。
那是第二紀·煉金文明，但那個煉金文明已毀滅，原因是他們發展偏了，鍊金術不是去追求恆星、星球一類的東西，而是要向神秘側發展。
察覺到這點后，當初的煉金師們聯合起來，他們知道，第二紀·煉金文明距離毀滅已經不遠，所以他們將畢生的知識都以文字方式記載下來，最終由一個當時最有聲望的煉金家族整合，這才有了煉金秘典，這是不知道多少名煉金師的心血。
這些人中，隨便拿出一位，都是虛空各個大種族的座上賓，就算是惡魔族、羽族的老不死們，也都要客客氣氣，哪怕是奧術永恆星的至高之人，也會親自接見，暫時方下奧術永恆星至高的威嚴。
可惜，煉金學最光輝時代已不在，諸如樹之賢者之流，都敢在虛空中自稱大師，如果是在第二紀·煉金文明，樹之賢者最多算是小有成就的煉金師，還是那種扔一磚頭，砸到三四個那種。
這種人在第二紀·煉金文明，連給煉金秘典加上一個刻印的資格都沒有。
第二紀·煉金文明的煉金師們，在迎來毀滅前，找來虛空中的異存在們，這是他們信任的朋友。
已存在不知多少歲月的異存在們，目睹了第二紀·煉金文明的毀滅，煉金師們只能如此，與其讓整個虛空都被他們所創造的東西壓縮成蘋果大小，他們選擇了毀滅，在那時，煉金師是很受人尊敬的存在。
這些第二紀的煉金師值得尊敬，他們探索未知，創造『奇迹』，最終主動吞下自己所製造的惡果，接受毀滅。
煉金秘典，就是第二紀·煉金文明的遺留，這是巨大的寶藏，蘇曉並不是第一個得到它的人，如果沒有與之對應的能力，在翻開第二頁時，就會迎來死亡，得到什麼東西的同時，也要承擔與之對應的風險，就如同煉金學的守恆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