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目標
天空城·頂城，古老祭祀場。
上空圓月高懸，位於祭祀場的中心處，漆黑的鎖鏈越發凝實，已從幾天前的虛影，化爲半實體，黑色氣霧在盤繞的鎖鏈上慢慢飄散，一位沉眠在此的王者即將甦醒。
與此同時，位於底城的一條暗巷內，一名衣着華貴，身上、臉上卻沾了些污泥的年輕人，失了魂般走在暗巷內，哪怕被暗處那些兇戾的眼睛盯上，也毫無察覺。
這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名叫阿格耶，出生在一個富商家族，他所在的家族經營奢侈皮草生意，天空城地處「暗澤大森林」西側，相距這巫師大陸最大森林不超五十公里，途徑足有三個人口超十萬的小鎮，讓天空城更方便享受「暗澤大森林」這座自然資源寶庫。
阿格耶所在的家族，負責收購與加工上等皮草，然後把這些皮草運輸到三百多公里外的「永冬之城·隆盧」，售賣給冰裔的貴族與王室成員。
家族多代人累積的信譽，以及超出同行一截的品質，讓阿格耶所在家族的奢侈品皮草，很受冰裔貴族或王室的認可，而阿格耶在十六歲時，就跟在自己父親身邊，來往於天空城和永冬城之間。
以阿格耶當時的年紀，當然對家族的生意毫無興趣，之所以願意在兩地往返，是因爲在永冬城能見到他的冰裔未婚妻·茉·絲塔茜。
這原本是家族間的聯誼，只不過這兩名少年、少女見面後，的確對彼此有好感，兩方家族的長輩自然會盡力撮合。
眨眼睛八年過去，按照這等人生軌跡，阿格耶會與茉·絲塔茜結婚，生個孩子後，與兄長一同經營家族生意，他負責與冰裔貴族、王室打交道，兄長則與「暗澤大森林」的皮革商們往來，一切都很美好。
只可惜，一件詭異的古董，改變了阿格耶的命運，那是頂古舊的王冠，阿格耶的父親有收集古董的愛好，將其買下後，認出這是冰裔初代王族封臨王位時，所使用的冠冕，發現這點，阿格耶的父親大喜過望，馬上聯繫到關係親密的冰裔王室，將這件冬之王先祖的王冠，奉還給這位北境之王。
讓阿格耶父親沒想到的是，這位冬之王似乎對這祖傳之物沒興趣，甚至不準備見他，這讓已經送出古王冠的阿格耶父親感到失望，典型的錢花出去了，結果連正主一面都沒見到，拍馬屁的機會都沒有。
在當天傍晚，冬之王改了態度，並派來心腹大臣，這讓阿格耶的父親既驚喜，又隱隱感到心悸。
當晚，
冬之王就帶着十幾名親衛登門拜訪，這讓阿格耶的父親誠惶誠恐，冬之王親臨天空城可不是小事，雖說來的是中城，而非頂城，但也足以讓人詫異。
當晚在家族莊園內的接待很隆重，當衆人酒足飯飽，冬之王拿出下午時收到的古王冠，欣喜的把玩着，並閒聊般詢問，從哪弄到這王冠。…
得知阿格耶的父親是從他人手中高價買來，冬之王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對這份送上門的‘大禮’，他可太‘驚喜’了，原本通過與滅法者合作，勉強給他加持了些命運之力，經過這古王冠的吞噬，已是所剩不多。
十幾名冬之王的親衛，將這座家族莊園內的所有活物屠戮殆盡，讓人不解的是，躲在衣櫃內嚇到肝膽俱裂的阿格耶，居然逃過一劫，這已經不是巧合或運氣能解釋，十幾名親衛與冬之王的感知籠罩下，實力連三階程度都沒有的阿格耶，居然沒被發現。
次日清晨，阿格耶看着已化爲焦炭的家族宅邸，他傻愣愣的近一小時後，纔想起另一件事，就是他已經失去所有親人，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的未婚妻·茉·絲塔茜。
天空城的確禁止空間傳送，位於高空雲層下的頂城管制嚴格，向天空城傳送不可能，但在中城向外傳送，還是有可能的，前提是花費大量的金錢。
在阿格耶抵達永冬城，自己未婚妻家族莊園的正門時，看到了自己未來岳父的頭顱正掛在門前，各類珍奇異寶裝在箱子裡，堆在庭院內，一具具無頭屍體倒在雪地上，一些僕人或外親被士兵們看押，每個人都目光彷徨。
更讓阿格耶目瞪欲裂的是，他的未婚妻被一名身着銀色戰甲，目光銳利的男人帶走，這赫然是冬之王的次子·凜冬之劍·厄姆。
雖說阿格耶的未婚妻沒被砸上鐐銬，也沒受到傷害，但雙眼已是黯淡無光，彷彿已化爲一具提線木偶，可在她的餘光看到阿格耶，並不敢置信的投來目光時，茉·絲塔茜眼中重新有了神采。
無助、委屈讓她的眼淚溢出來，可作爲貴族與王室結合的後代，她從小到大的閱歷，讓她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不再去看自己的未婚夫，以免給摯愛之人帶去災禍。
在那一刻，阿格耶很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僅存的理智讓他沒這樣做，他知道自己未婚妻的母親是冰裔王室，就算自己的未婚妻有重罪，也會經過繁瑣又漫長的流程，纔會被審判。
阿格耶轉身隱入看熱鬧的人羣，心中發誓，無論如何，他都要救出自己的未婚妻，所以他需要權勢與力量，考慮到敵人是冬之王，獲得能壓制對方的權勢，實在是癡人說夢，那就只剩力量，雖說依然希望渺茫，可至少有一絲機會。
阿格耶不會想到，如果按照正常的命運線發展下去，他的命運並不簡單，他在30歲時纔會經歷失去所有親人的苦痛，並與他現在仇恨的凜冬之劍·厄姆，成爲親如手足的兄弟，乃至於，在極大程度上擔負了永冬之城·隆盧的未來，可惜，這一切都被強行改變。
沒錯，阿格耶是本世界這個時代的三名僞世界之子之一，女巫界不會有真正的世界之子，但每個時代都會有三名左右的僞世界之子，別小看他們的氣運之力，比九階世界的正牌世界之子都要強。…
底城的暗巷內，阿格耶目光無神的前行着，他要找一家主業爲銷贓的黑店，在某次的宴會上，他聽聞過這家黑店，當時只當是趣聞，可他沒想到，時至今日，身上錢財所剩無幾的他，只能以承擔巨大風險的方式，用低廉的價格獲得力量。
根據記憶加猜測，阿格耶竟真的找到那家黑店，他有幾分忐忑的敲響厚實木門，剛敲兩下，木門吱嘎一聲開了。
店鋪不大，約有30多平米，牆邊擺滿貨架甚至擋住窗口，各類奇異物件被高低不齊的吊在各處，昏暗的環境讓人感到心慌。
阿格耶偏頭躲過一個吊起的玻璃瓶，裡面一隻只滑膩的眼球讓他毛骨悚然，就在這時，老舊的木質櫃檯後亮起燭光，一名滿臉皺紋，雙手如同枯樹皮般的老頭，正用一雙渾濁發黃的眼睛看着阿格耶。
“年輕人，你是來追求力量。”
詭異老頭開口，笑時隱約露出僅剩幾顆的牙齒。
“你…怎麼知道。”
“呵呵呵，你這敗犬模樣，一副死了全家的表情，來我這除了追求力量還能有什麼？”
詭異老頭拿過貨物清單，開始清點。
“那麼，我要付出什麼，金錢？”
聽聞此言，詭異老頭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你這倒黴樣，還有錢嗎？”
“沒。”
阿格耶目光暗淡幾分，隨後他想到什麼，說道：“我可以把靈魂祭獻給你，或是類似的……”
“哈哈哈哈！”
詭異老頭笑的嘴巴大張，頗有幾分誇張感，他帶着嘲諷笑意的說道：“爲什麼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很值錢？現在就連最低等的腐化者，都不願意和生靈籤靈魂契約了，真正珍貴的是靈魂石，那東西是世界的自然資源，和生靈靈魂無關。”
“那…我一無所有。”
阿格耶逐漸低下了些頭，神情麻木。
“不不不，你其實還有更值錢的東西。”
詭異老頭笑的意味深長。
“是什麼？！”
阿格耶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的…命運，看看這份命運契約，如果你簽訂，那麼力量就在你眼前。”
詭異老頭左手壓着一份契約，將其推出，隨後用右手將一個拇指大小的封瓶推上前，裡面是濃郁的黑暗。
片刻後，桌上只剩一個空瓶，以及簽了阿格耶名字的命運契約，詭異老頭拿起這契約後，將其捲起，丟向身側的黑暗中，一隻手接住這契約。
“神父，你先保管，我最近要盯着會長·珀.耶恩那邊，阿格耶這小子之後交給你了。”
詭異老頭說話間雙手扯住兩側耳下的皮膚，將頭上戴的人皮頭罩扯下來，在這途中，他的聲音從蒼老逐漸化爲空靈，宛如多種音調混雜而出，此人爲，白金使徒。
……
豪華遊輪在夜幕下航行，已是後半夜，多數乘客都已陷入夢鄉，鋪着地毯的走廊內，一名身形精壯的男人停步在一間客房前，敲響房門，一隻大狗開門後，探頭左右確定走廊無人，才讓來人進客房。…
違規者·神速剛走進客房，就看到已在此等候的蘇曉與凱撒，看到這兩人，神速全身難受，礙於形勢比人強，他只能落座。
“神速，你加入黑暗神教有段時間了吧。”
巴哈開口，聞言，神速無所謂的聳了下肩，在他看來，問出這話無非是要黑暗神教的情報，或是盜取某些重要物品，對此他毫無壓力。
“的確攢了些陣營聲望，如果你們需要，我沒意見。”
簽了蘇曉所擬定的契約，神速在這個世界進度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與之相對，離開本世界後，這些契約就失效，嗯～，至少神速是這麼認爲的，契約上也的確是這麼寫的。
“並不需要。”
巴哈說完這話，笑的開始無良，它繼續說道：“神速，現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是自己人了，對吧。”
“額～，是吧。”
神速敷衍的笑了笑。
巴哈沒在意神速的態度，而是繼續帶着笑意說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們也得幫你獲利，就比如你在黑暗神教的陣營奢望，這麼多天，你才獲得一萬多點，太慢了。”
巴哈的話，讓神速難免有幾分不忿，他那雙死魚眼眯起些，道：“女巫界聲望的含金量很高，這已經不少了。”
“不，這很少，太少了，作爲自己人，我們理應幫你多獲得些黑暗神教的陣營聲望。”
巴哈的語氣斬釘截鐵，這讓神速心中暗感不妙，他剛準備推脫，發現蘇曉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這讓他把到了嘴邊的話憋回去，他真的一點不懷疑，這滅法者會一刀斬下他的首級。
“既然你心甘情願的同意了，那我們開始吧。”
巴哈笑眯眯的轉頭看向凱撒，對凱撒眨了下右眼，凱撒吃掉剩下的果核，還用指間捏着的梗剔牙，最後把這段梗也嚼了嚼嚐嚐滋味後，纔將其吐掉。
凱撒拿出個頭套，套在腦袋上，開始唸叨一種聽不懂的語言，就在這時，神速接到大量的提示。
【提示（虛空之樹）：因你的優異表現，你被本陣營·物資管理員·尼古拉斯·凱撒，提拔爲直系下屬。】
【尼古拉斯·凱撒已激活他的專屬能力：巧取豪奪（l）。】
【你已失去戒指類裝備。】
【你已失去主武器。】
【你已失去偵測類裝備。】
【你已失去所有裝備，當前所損失裝備，均已被尼古拉斯·凱撒扣押。】
【你已向虛空之樹舉報此行爲。】
【已觸發尼古拉斯·凱撒的專屬能力：厚顏無恥（l）。】
【尼古拉斯·凱撒已向你表示歉意，並承諾在999999個自然日內，歸還你所有裝備，且爲此付出每個自然日0.1%的違約金（所有裝備價值x0.1%）。】
【因凱撒的獨有能力‘手續費l’能力已觸發，你將承擔本次交易3%的手續費。】
【凱撒將每個自然日，向你支付-2.9%（總裝備價值）的違約金，即爲，你每個自然日需向凱撒支付2.9%（總裝備價值）的手續費。】…
……
看到這些提示後，神速的雙眼瞪大，下意識向前探頭，似乎要確定，是不是看錯了眼前浮現的這些提示文字，在確定無誤後，他戴上痛苦面具的同時，神情都有些扭曲了，正在這時，後續提示出現。
【因尼古拉斯·凱撒已向虛空之樹舉報了尼古拉斯·凱撒，本次行爲將遭到懲戒。】
【尼古拉斯·凱撒決定對你支付補償，你獲得以下收益。】
【你所得黑暗神教·陣營聲望提升1.5%。】
【因觸發凱撒的？？？能力，下一次所得補償獎勵提升？？？。】
【你所得黑暗神教·陣營聲望提升386%。】
【你所得黑暗神教·陣營聲望提升1.6%。】
【因觸發凱撒的？？？能力……】
【你所得黑暗神教·陣營聲望提升526%。】
……
這一系列提示，讓神速感到智熄，他單手按着腦袋，五指插到頭髮間，臉上的表情用臥|槽二字形容最爲貼切，然而，他並不知道，這只是開胃菜。
【你已觸發多種陣營任務，總計如下：】
【你已完成陣營任務：生擒敵方霸主單位·庫庫林·白夜！】
【你獲得125000點聲望值。】
【你已完成陣營任務：通過霸主單位·庫庫林·白夜獲得重要情報，且此情報已經轉達至你的頂頭上司?5??9*??-？。】
【你獲得83560點聲望值。】
【你已完成陣營任務：嘗試奪取霸主單位·庫庫林·白夜的獨有物品，原罪之書。】
【你獲得580000點聲望值。】
【你的上司尼古拉斯·凱撒，決定爲你謀得更大利益，代替你將「原罪之書」秘密出售到黑暗神教·陣營商店。】
【警告：陣營商店絕無可能收購此物！】
【警告：不可再向任何虛空之樹所公證的陣營商店，出售此物。】
【檢核到此物的確爲你在執行陣營任務期間的繳獲物，已補償與你1285000點黑暗神教聲望值。】
【因你處於高度危險中，你選擇立即將「原罪之書」歸還至霸主單位·庫庫林·白夜，且你要求虛空之樹公證此行爲。】
【公證已完成，因你未真正意義上觸碰到「原罪之書」，以及未實質意義上獲得「原罪之書」，僅爲無歸屬狀態的臨時繳獲，你與「原罪之書」無因果牽連。】
【你獲得「巨量」黑暗神教聲望值，你對長官尼古拉斯·凱撒的提攜感激涕零，爲了回報凱撒長官對你的看重與提拔，你自願付出1900枚靈魂錢幣，以此作爲答謝。】
【你將支付1900枚靈魂錢幣。】
【你嘗試終止本次支付。】
【因你背信棄義的行爲，觸發了尼古拉斯·凱撒的陣營惡霸（l）能力。】
【你已支付給凱撒9100枚靈魂錢幣，你獲得「收據」一張。】
【如對本次交易有所異議，可攜帶此「收據」前往輪迴樂園內進行申訴與舉報。】
………
神速滿臉懷疑人生的看着這些提示，他忽然感覺，自己這違規者當的憋屈啊，和麪前這廝相比，他這違規者的手段算個屁。
很快，神速想到一點，他有了這麼多黑暗神教的陣營聲望，當然是要去陣營商店狠狠兌換一番，只可惜，他現在全身裝備都在凱撒那押着，這讓他不敢動哪怕一點聲望值。
“神速，接下來做什麼你應該想到了，你佔其中一成。”
聽到巴哈此言，神速的臉色好看了些，但他並不知道，之所以分他一成，並不是想要收買他，而是必須要有個背鍋的。
“座標確定了？”
蘇曉開口，雖說他的「滅法傳送陣」想去哪都行，但聲勢太大，還是凱撒的傳送陣適合悄然去往目的地。
戴上深淵之罐，人罐合一的凱撒開始佈設陣圖，片刻後，蘇曉、凱撒、神速、布布汪、巴哈都站在上面，阿姆留下，以免返程時，這陣圖出問題。
空間波動平息時，蘇曉已抵達一間儲物間，凱撒賊眉鼠眼開門，發現物資兌換處暫沒人，他做出小聲的手勢，慢步來到木櫃臺內，激活黑暗神教的物資管理員權限，緊接着，神速接到各類提示。
【因你是物資管理員·尼古拉斯·凱撒的直系屬下，鑑於你的優異表現，他已申請，對你臨時開放黑暗神教陣營商店。】
【本次兌換/交易判定方總計有：你本人、尼古拉斯·凱撒、庫庫林·白夜。】
【警告：尼古拉斯·凱撒與庫庫林·白夜均爲超低虛空之樹信譽度目標，本次合作兌換/交易需額外謹慎。】
……
看到這條警告，神速一向透出狠厲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澈，作爲違規者，他真的是頭一次接收到這種讓他小心行事的警告，他感到很不適應。
不等神速想通是怎麼回事，後續提示出現。
【因你聲望等級不足，陣營商店內60%以上物品你將無法兌換。】
看到這提示，神速暗感失望，這其中有他一成，他當然是收穫越多越高興，只不過，他失望的早了，因聲望等級不夠，無法完成「進貨」的情況，蘇曉與凱撒遇到好幾次了，兩人開始應對，神速當即接到後續提示。
【提示：鑑於你一直以來的優異表現，凱撒決定將物資管理員身份繼承於你，此行爲，已通過物資管理員·尼古拉斯·凱撒的上司，欺詐者·尼古拉斯·凱撒的同意。】
【你已成爲黑暗神教·物資管理員，你獲得該身份擁有的lv.10兌換權限（最高級兌換權限）。】
【你可在以下列表中，以現有聲望兌換物品。】
【已開啓自動兌換，且你所兌換的物品，將按照尼古拉斯·凱撒獲取45%，獵殺者·白夜獲取45%，你獲取10%的比例，進行分配。】
【檢核到以上行爲，即將扣除你與其他兩方的虛空之樹信譽度。】…
【你的虛空之樹信譽度扣除4150點。】
【尼古拉斯·凱撒的虛空之樹信譽度扣除8650點（因此單位的虛空之樹信譽度過低，實際扣除0點信譽度）。】
【獵殺者·白夜的虛空之樹信譽度扣除9553點（因此單位的虛空之樹信譽度過低，實際扣除0點信譽度）。】
……
看到這些提示後，神速心中忽然下了個決定，就是他以後不做違規者了，一定要想辦法棄惡從善，倒不是他忽然良心發現，而是經歷以上這些讓他心態崩裂的操作後，他感覺當違規者可太憋屈了。
神速此刻的心都在滴血，相比這次還沒到手，不知道有多少的一成收益，他更在意那4000多點虛空之樹信譽度，他是個違規者沒錯，可虛空之樹信譽度一直都還不錯， 保持在120點以上，眼下這次全沒了，還負了4000點，更讓他血壓飆升的是，這次同謀的兩名同夥，一點虛空之樹信譽度都沒扣除。
蘇曉沒理會心態崩裂的神速，他來到儲物間的傳送陣上，剛想查看本次的收益，忽然接到一封由虛空之樹公證，對方支付500枚靈魂錢幣發來的消息，看到發送者是莫蕾，對這奢侈行爲就不疑惑了。
查看這消息的內容後，蘇曉的眸子眯起幾分，莫蕾、月使徒、豪妹三人，被死亡樂園的一個五人小隊襲擊，一大箱等着本次世界進度結束，得到公證後可存入儲存空間的頂級礦石之一「月石」，盡數被搶。
按照預先的約定，這次莫蕾三人收穫的頂級礦石「月石」，蘇曉佔三成，莫蕾、豪妹、月使徒三人分剩餘七成，也就是說，這個死亡樂園的五人小隊，把蘇曉給搶了。
用莫蕾的話就是，他們打了我一頓沒關係，可他們搶走了你的「月石」，這能忍嗎？
以往都是蘇曉用滅法公式，搶敵人……咳～，合理分配敵方資源，這次居然有人搶到他頭上，當然，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