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死的覺悟

  開戰後第四天，蘇曉抵達中央市附近的一處小鎮，這裡是馬斯坦的駐地。


  火車緩緩停下，蘇曉走下火車后發現，馬斯坦來到車站迎接。


  此時的馬斯坦已經不是上校著裝，他把軍銜摘下。


  「情況怎麼樣？」


  蘇曉直截了當詢問情況。


  「不怎麼好，已經和中央市開戰兩天，可進展不大。」


  「嗯？」


  蘇曉有些疑惑，按理說以北方軍與馬斯坦部隊的實力，面對中央軍應該是碾壓才對。


  「是那些雜牌軍拖後腿？「


  「不是，是不死軍團。」


  聽到不死軍團，蘇曉的點了點頭。


  不死軍團是瓶中小人發明，利用賢者之石製造身體，將無辜者的靈魂固定在那些後天製造的身體上。


  這樣一來，那些身體既能戰鬥，受傷后也不會死亡，畢竟它們的核心只是一個血印。


  消滅不死軍隊的方法除了完全破壞身體，就只能破壞血印。


  可血印的位置不固定，有些在頭上，有些在胸腹，有些在腳底，位置完全隨機。


  普通士兵在見到這種槍打不死的怪物后，士氣受到打擊，一些雜牌軍甚至出現潰逃的情況。


  「也不是沒有好信息。」


  馬斯坦開口。


  「什麼？」


  「中央軍超過30%的士兵都投降了，還有很多帶著家眷潰逃，現在中央軍的兵力僅剩20%不到，而且沒有鬥志。」


  在不死軍團上場前，聯盟軍與中央軍交手。


  中央軍大敗，這些駐紮在中央市的中央軍，比卡諾鎮那伙中央軍更草包。


  身處中央市不遠處的小鎮內，蘇曉清楚聽到遠處傳來的炮聲與槍響。


  這座小鎮距離中央市有5公里，雙方在這段距離形成了一條戰線。


  蘇曉在小鎮高處瞭望，這條戰線上交戰的正有己方軍隊與不死軍隊。


  不死軍隊的戰鬥風格很特殊，它們不會用槍械，可依仗強大的生存力，它們攜帶著炸彈沖近己方軍隊，之後引爆炸彈，雙方的死傷都很慘烈。


  根據馬斯坦的猜測，不死軍團是有人操控的，能操控不死軍團的人當然是瓶中小人。


  不死軍團的數量暫時未知，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一定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中央市的敗局已經註定，聯盟軍已經將中央市團團包圍。


  看到此刻的形勢，蘇曉臉上滿是笑容。


  這就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中央軍是否戰敗他一點都不在乎，能包圍中央市是最好的結果。


  此時中央市被團團包圍，只有那些人一道，決戰馬上開始。


  蘇曉等的人沒讓他等多久，僅過了五個小時而已。


  ……


  一間澡堂內，蘇曉泡在一池溫水中，背對門口。


  在他背上能看到道道疤痕，刀傷、槍聲屢見不鮮。


  澡堂內蒸汽繚繞，蘇曉附近還有一個男人。


  「不錯的計劃，如果是這樣的話有機會勝利。」


  說話的男人約四五十歲，金色長發紮成馬尾辮，戴著眼鏡。


  馮·霍恩海姆，主角愛德華的父親。


  是馮·霍恩海姆主動找上蘇曉的，或許是蘇曉的作為引起了馮·霍恩海姆的注意。


  「那麼說你答應了？」


  「對，瓶中小人是在我血液中誕生，我有責任消滅他。」


  「就算死亡也無所謂？」


  「無所謂，其實我早就應該死了，能留下一雙子嗣已經心滿意足。」


  馮·霍恩海姆輕笑一聲，赤|膊的上身肌肉稜角分明。


  「你體內還有多少賢者之石？」


  蘇曉看向馮·霍恩海姆。


  「很少，幾十人份吧。」


  「是嗎，看來你布置的差不多了。」


  「對。」


  馮·霍恩海姆體內原有幾十萬人份的賢者之石，如今只剩幾十人份。


  「決戰什麼時候開始？」


  馮·霍恩海姆長舒了口氣。


  「現在。」


  砰！

  澡堂的門被一腳踹開，愛德華·艾爾利克沖近澡堂。


  剛衝進澡堂，愛德華的腳步停止。


  「霍恩海姆，你怎麼會在這。」


  霍恩海姆沒說話，似乎不想和愛德華解釋什麼。


  看了眼霍恩海姆，愛德華最終看向蘇曉。


  「你到底在做什麼，居然挑起幾十萬人的戰爭，你知道已經死了多人嗎！」


  愛德華很憤怒，他親臨戰場了，那裡是地獄，那裡是修羅場，那裡的士兵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個殺戮機器。


  「死了多少人？如果沒記錯，大概死掉十多萬人吧。」


  聽到蘇曉的話，愛德華已經怒不可遏。


  「十幾萬人……難道在你眼裡人命就這麼不值錢，那可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那又怎麼樣。」


  蘇曉根本沒轉身，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那就要承載後果，辯解是儒弱的表現。


  戰爭的確是他挑起的，那死亡的十幾萬人他也會承認。


  蘇曉從溫水中站起，人已經到齊，到了最終決戰的時候。


  「要開始了嗎。」


  霍恩海姆已經想到即將會發生什麼，語氣中難免有些激動。


  「對，我這邊的人已經準備好，你那邊怎麼樣。」


  「隨時可以出發。」


  「那就開始。」


  水滴從蘇曉的頭髮滴落，穿上衣服后，蘇曉走出澡堂。


  「愛德華，雖然這不是一個父親應該說的話，可今天我依然要說……」


  ……


  三小時后，蘇曉與馬斯坦、奧利維亞等人集合在一間會議室內。


  會議室內還有其他人。


  主角的師傅伊茲米·卡迪斯。


  主角的弟弟阿爾馮斯·艾爾利克。


  主角的父親馮·霍恩海姆。


  奧利維亞的弟弟，亞力克斯·路易·阿姆斯特朗。


  馬斯坦的部下鷹眼·莉莎·霍克愛。


  馬斯坦的部下約翰·哈勃克。


  共有十幾人，這些人就是對付瓶中小人的主力。


  最終決戰即將開始，蘇曉將能集結的人全部找來。


  這些人不會聽命於他，只是有共同的目的而已，打敗瓶中小人。


  蘇曉將一張地圖攤開在會議桌上，這是中心市的詳細地圖。


  「首先，我們要想辦法靠近總統府，也就是這裡。」


  蘇曉指向地圖的一個點，在場眾人都沒說話。


  「瓶中小人就在總統府下方，可要途徑地下的第一試驗所，第一試驗所下方才是瓶中小人的住所，阿爾馮斯·艾爾利克曾去過那裡，還記得路線嗎。」


  在場眾人都看向阿爾馮斯。


  「記得。」


  阿爾馮斯略顯緊張，他也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


  愛德華坐在一旁默不作聲，打敗瓶中小人是必須要做的事。


  「很好，抵達第一試驗所后我們兵分三路，在抵達瓶中小人的位置前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