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白女士

  「你幫亞雷斯塔做了那麼多事，只為了見我？我可不認為自己有這種魅力。」


  土御門元春一直站在門口，他知道蘇曉有多危險，這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不用這麼警惕，你如果在我這出事，亞雷斯塔那關我都過不了，況且還會有其他勢力來找我麻煩。」


  蘇曉的精神不受影響后，做事明顯冷靜很多，而且條理清晰。


  「相互利用關係而已。」


  土御門元春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他一直戴著太陽鏡，之所以這樣，是為了讓他人看不到他的眼神，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作為一個間諜，被他人看穿想法，離死就不遠了。


  從原著來看，土御門元春是大咧咧的少年，實際並非如此，他的心思縝密，處事冷靜，但他與其他間諜不同，他可以為朋友奮不顧身，而且為了守護他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就算和全世界為敵，他都不在乎。


  「你見我是為了某個情報？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土御門元春十指交叉，身體前傾。


  「當然，我來學園都市，就是為了找某件東西。」


  「什麼東西。」


  「末靈法典，那東西應該是這麼稱呼。」


  「……」


  土御門元春沉默了。太陽鏡下的眸子眯起，許久后，他嘆了口氣。


  「抱歉，那東西或許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你的努力註定是浪費時間。」


  土御門元春起身向房間外走去。


  「為了找到那東西，我會做很多不願意去做的事。」


  坐在床上的蘇曉面帶笑容的看著土御門元春，土御門元春的腳步停止，側頭看向蘇曉。


  「你……」


  土御門元春的聲音低沉，咬合肌突出。


  「如果敢動我身邊的人，就算和魔神交易，我也會和你一起下地獄。「


  土御門元春推了推鼻樑上的太陽鏡。


  「看來你理解錯了什麼。」


  蘇曉不打算用土御門元春身邊的人去威脅對方，那是最沒效率的選擇，如果那樣做，得到情報可靠性大打折扣


  「確切的說，末靈法典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到現在還不清楚，不用這麼驚訝，我找那東西，不是想得到它的力量或知識一類，我的目的只是找到它，就這麼簡單。」


  「找到末靈法典……」


  土御門元春沉吟片刻后想到什麼。


  「你所在的組織，讓你帶回末靈法典？」


  「更籠統一些，只是找到它，如果情況危急，隨時可以銷毀那東西。」


  「抱歉，我並不信任你。」


  土御門元春搖頭，他知道末靈法典是什麼，那東西很危險。


  「考慮清楚，我為了見你都做過什麼，你可以這樣想，我之前為了一個線索，就可以冒險幫亞雷斯塔去殺魔法側的聖人，如果得不到末靈法典的線索……」


  蘇曉沒繼續說，如果完不成三階晉陞任務，全屬性-10后，他距離死亡就不遠，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選擇。


  許久后，土御門元春嘆了口氣，坐回到沙發上。


  「如果我不提供線索，就一起下地獄？和我身邊的人無關？」


  「你可以這麼理解。」


  「簡直是無妄之災，還有人等我回去吃完飯。」


  土御門元春全身放鬆，目光看著天花板，微風從窗外吹來，潔白的窗帘飄起。


  「末靈法典，又稱為邪靈魔法書，黑魔法、禁忌魔法一類的東西，和末靈法典上記錄的東西相比都是小兒科，有傳言，那東西被編寫出，是為了破壞這個世界的構成平衡，那是一種凌駕於元素之上的力量，簡單來形容，就是崩壞，崩壞一切物體，從而達到永久破壞效果。「


  土御門元春說到這就停頓。


  「現在知道，你要找的東西有多危險了吧，所以儘快放棄吧。」


  「繼續說。」


  蘇曉的手前伸，示意土御門元春繼續，土御門元春的嘴一咧，腦中快速思索，他是接到亞雷斯塔的傳訊，才和蘇曉見面。


  「大約400年前，末靈法典上的技術被某個魔法師掌握，出人意料的是，那名魔法師首次使用末靈法典的力量時就自爆，一個城市和他陪葬，十字教得知這件事後，派人去尋找末靈法典，最終對外宣稱，末靈法典已經被他們找到，並存入魔法禁書中，實際上，他們並沒找到末靈法典。


  300年前，又有一名魔法師發現了末靈法典，依然是400年前的情景，那名魔法師爆體而亡，不過他沒破壞城鎮，而是在一個湖泊旁自爆。


  那名魔法師死後，十字教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據說，那個湖泊的水變成了一種氣態水，一切和那些氣態水接觸的東西，都會被完全分解，這些氣態水的破壞力驚人，會隨著風飄動，十字教足足奔波了十幾年，才把這件事平息。奇怪的是，末靈法典再次消失。」


  土御門元春將末靈法典的由來與危險程度敘述給蘇曉。


  「也就說，那是某種技術？掌握后，有些類似於一次性大威力武器？」


  蘇曉有些疑惑，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土御門元春之前沒必要支支吾吾，隱瞞關於末靈法典的情報，當然，末靈法典相關的情報，只是土御門元春的一面之詞。


  「如果只是這樣，末靈法典並不算太危險，但有一點，讓它成為最危險的魔法書之一，被那種力量破壞的東西，沒有復原的可能，就比如那個湖泊，時至今日，那裡都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天坑，十字教嘗試過把那裡填平，而且根本做不到，在世界的規則中，那裡已經崩壞、破壞，永遠不能通過任何方法修復，用泥土填也好，有石頭堆也擺，只要過了晚上十二點，那裡就恢復成一個天坑，填充物沒恢復到原地，而是消失，消失在世界上。」


  聽完土御門元春的描述，蘇曉知道末靈法典的大概作用，上面記載了一種技術或法術，被那種能力摧毀的東西，就等於被清除了『存在』，也就是破壞不可逆。


  「就這樣？難道你認為我會研究上面的技術，然後找個大城市，和那個城市同歸於盡？」


  蘇曉的話讓土御門元春苦笑。


  「當然不，末靈法典的確危險，實際價值卻不高，而且每次有人掌握上面的技術后，末靈法典都會神秘失蹤很久。」


  「那不妨告訴我它在哪，我讓它永久消失。」


  「這點我做不到。」


  土御門元春有些無奈。


  「我其實…根本不知道那東西的確切位置，你相信嗎？」


  「不信。」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我可能被某人的不幸傳染了。」


  土御門元春嘆了口氣。


  「不過…最近有個傳聞，只是傳聞而已，有人發現了末靈法典，而且那個人準備用末靈法典做些什麼。」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們就當從沒見過，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就等你這句話。」


  無論是之前的『撕破臉皮』，還是『艱苦掙扎』，土御門元春都是在等蘇曉這句話，提供情報后，兩人再無瓜葛，這是土御門元春最希望得到的結果，也是間諜的生存之道。


  「木原。」


  土御門元春只說了兩個字，就起身向外走去。


  「樹多？」


  蘇曉開口。


  「更老一輩的。」


  土御門元春關上房門，剛走出房間，他長舒了口氣。


  「木原一族，不要怪我，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