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小公主遇害
老國王到場,宴會廳內馬上安靜下來。
「父王。」
「父王。」
共三名王子,一名公主迎上前,他們分別是大王子、三王子、七王子、二公主。
除六公主外,四名最有利的競爭者都抵達王都,六公主沒趕來,並不因為路途遙遠,而是她的領地出了些狀況,她最快是明天趕來,弄不好也可能是後天。
老國王看著身前的四名子女,周圍的官員們鴉雀無聲。
十幾秒后,老國王擺了擺手,示意這四名王子與公主可以下去了。
蘇曉的目光正打量那四名王子或公主,大王子沒什麼特殊,下巴處的小鬍子是明顯的標誌,給人唯一的感覺就是溫和,待人彬彬有禮,他正處於大群官員間,可謂眾星捧月。
三王子則身穿輕便的甲胄,神色略顯陰鬱,他的年齡與大王子相近,可給人的感覺就是鐵血、說一不二。
七王子則是名風度翩翩的帥哥,與之前的兩名王子都不同,他只有28歲,因此他正在宴會廳內撩妹,當然,這個撩妹只是簡稱,全稱是撩自己的妹妹,現在宴會廳內除了官員就是富商,都是一堆老頭子,只有兩名年輕妹子,就是那兩名公主。
二公主則坐在邊緣處,她雖然年齡不小,可她容貌嬌美,在她身旁也有幾名官員在獻殷勤,爭取留下好印象,至於『站隊』,現在還不太可能。
今天,老國王並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這四人才是。
老國王示意他身後的僕從與侍衛退下,在這種場合內,宴會廳內的官員不需要對老國王施禮。
老國王端著一杯酒,緩步走在宴會廳內,就像一頭巡視領地的老獅子。
「陛下。」
「陛下您慢些」
「陛下……」
老國王走到哪,哪裡的氣氛就會熱鬧起來,老國王對那些官員的態度不算親近,但也不疏遠。
很快,老國王來到蘇曉等四人的席位附近,看到老國王緩步走來,王國軍團長·赫士列特縮了縮脖子,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唯一怕的人就是老國王。
「國王陛下。」
執政官·喬·瓦倫丁趕緊站起身,快步跑到老國王身旁攙扶,將狗腿子形象演繹的淋漓精緻。
蘇曉坐在原地沒動,一旁的王國財務官·羅文·哈維同樣如此,他似乎是喝多了,王國軍團長·赫士列特則東張西望,準備找機會開溜。
老國王在喬·瓦倫丁的攙扶下來到三人附近,並坐在喬·瓦倫丁之前的位置上。
「赫士列特,看到我來,你是不是想溜?」
老國王開口,語速不急不緩。
「怎…怎麼可能,陛下您多慮了。」
「老實坐在這,你今天如果敢提前溜走,我把你三條腿全打斷。」
「是,是。」
額頭上都滲出冷汗的赫士列特連連點頭,一旁的羅文·哈維偷偷側過頭,臉上露出賤笑。
「羅文,那件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老國王似乎留意到羅文·哈維的賤笑,因此把他也揪出來。
「陛下,除了不動產外,埃爾維·安東尼的財產基本完成收繳,其中共有……」
老國王抬手示意不用繼續說。
「誰敢在王都內造次,你們四個就把他挫骨揚灰。」
老國王看似無意間的一句話,實際上包含很多重意思,最顯而易見的意思就是讓四人將權利體制暫時聯合起來。
四人在老國王身旁或站或坐,四人擔任著不同的職位,其中有狗腿子(負責管理官員的喬·瓦倫丁),還有負責管理財政的羅文·哈維,一見到老國王就秒慫的王國軍團長·赫士列特,至於蘇曉擔任的鐵之手,只需要負責殺人即可,簡單粗暴。
老國王沒去首位坐,所以那張單獨的座位一直無人,那是至高之位,代表權利的同時,也代表了孤獨。
老國王似乎已經厭倦了這種孤獨,他用不了多久就會退位,因此他來和蘇曉四人拼桌,和他最信任的四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根本看不出命不久矣的模樣。
宴會廳內的氣氛逐漸熱鬧起來,幾杯酒下肚,老國王與羅文·哈維、喬·瓦倫丁三人臉色發紅,三人只是普通人體質。
蘇曉與赫士列特則是面色不變,這種低度果酒對蘇曉來講根本不算什麼,想喝醉很難。
正在幾人推杯換盞時,一名身穿鎧甲的騎士快步走進宴會廳內,徑直來到老國王身旁,對老國王耳語幾句。
老國王聽到那名騎士的密語后,神色沒出現絲毫變化,只是讓那名騎士退下。
「殿下……」
喬·瓦倫丁察覺到事情不對,因此他低聲試探。
「沙琳遇害了。」
老國王的聲音不高,而且臉上基本沒有敢情波動。
「小公主……」
王國軍團長·赫士列特剛想站起身,一條手臂壓在他肩膀上,是羅文·哈維。
「赫士列特,冷靜。」
羅文·哈維的眼帘低垂,他向老國王俯身,低聲說了什麼。
「嗯,那就交給你,這件事儘快處理完。」
「是,陛下。」
王國財務官·羅文·哈維起身向宴會廳外走去,他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處理,而且就算小公主遇害,也輪不到他調查,老國王身邊有專業人士,比如鐵之手。
「陛下,需要把王都封鎖嗎?」
執政官·喬·瓦倫丁也對老國王低聲開口,此時他臉上沒有一絲醉意,至於他口中的封鎖王都,其實就是封鎖其他官員進出王都,別人做不到這點,可執政官·喬·瓦倫丁一定能做到。
「封到……明早。」
老國王首肯,喬·瓦倫丁也起身向宴會廳外走去,這是那些官員與大富商們都看出端倪,老國王還在座,他的兩名親信居然先離場?這說不通。
「赫士列特,你現在就動身,去前線。」
「遵命。「
赫士列特沒問因緣,老國王在這個時間下達這種命令,絕對是有用意,至於是什麼,赫士列特已經習慣『唯命是從』,這也是他能手握兵權的主要原因。
赫士列特也起身離開,而且他是直奔前線戰場,這就代表他將和這次的權利爭奪沒太大關係,其中損失最大的人是三王子,赫士列特可是力挺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