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獠牙

  ?蘇曉目露疑惑的看著碎蜂，似乎無法理解對方在說什麼，可他卻未馬上進入房間。


  「怎麼，不敢進去。」


  碎蜂的眸子眯起，那嬌小的身體繃緊。


  「當然，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感覺有些陰森。」


  蘇曉不僅沒進入房間，反而退了兩步，看到這一幕，碎蜂的薄唇微不可見的抽動，她忍住了，沒笑，因為蘇曉的反應實在太正常，如果坦然進入房間，碎蜂就能確定蘇曉一定有問題。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時並非如此，蘇曉如果坦然進入房間，反而說明他在偽裝什麼，任何人都有發自本能的畏懼，剋制住本能的人，十之八九是在偽裝。


  「這是什麼地方不重要，但馬上要審判你。」


  碎蜂緊盯著蘇曉的眼睛，可惜，蘇曉註定讓她失望。


  「審判……」


  蘇曉沉吟片刻，很快想到什麼。


  「總隊長在房間內？」


  「當然。」


  「卯之花隊長也在？」


  「別廢話，快進去。」


  碎蜂開始不耐煩，蘇曉猶豫十幾秒后，抬步向房間內走去，他能確定的是，瀞靈廷已經開始清掃內奸。


  對於這點，蘇曉並不太在意，內奸並非他一個，藍染、市丸銀、東仙要都是內奸，十三名隊長中出了三名內奸。


  蘇曉剛走進房間，牆壁兩側的火油燈被點燃，房間內的所有東西被照亮，這是間審問室，中心位置有一張木椅，周圍是環形木桌。


  碎蜂來到蘇曉身後，示意蘇曉從環形木桌的缺口進入中心的空地，坐在中心的木椅上。


  蘇曉很配合，他落座后，目光環顧周圍，圓環形木桌后坐著四個人，分明是：京樂春水（八番隊隊長），東仙要（九番隊隊長，藍染同謀），日番谷冬獅郎（十番隊隊長），涅繭利。


  看到這四人，蘇曉就知道今天的審訊穩了，東仙要這個內奸都坐在訊問席上，蘇曉如果被審問出什麼，那他的急智未免太弱。


  更重要的是，蘇曉現在不僅與護廷十三隊有關，瀞靈廷內的大貴族們，也與他有合作關係，作為靈子球的製作者，他聯合這些大家族很簡單。


  瀞靈廷內共有四個大家族，也就是高等貴族，他們與王族的血脈接近，因此權利極大。


  四個大貴族分別是：朽木家、四楓院家、綱彌代家，志波家。


  四大貴族，蘇曉聯絡上了三個，明面上他每天能製作100顆靈子球，真實數字卻是200顆，其中護廷十三隊100顆，朽木家50顆，四楓院家30顆，綱彌代家20顆，志波家太沒落，聯絡蘇曉時，根本拿不出合作誠意。


  對此，山本元柳斎重國當然是一清二楚，可他也只能當做沒看到，瀞靈廷不是他一個人的，四大，不，應該是三大貴族同樣有不小的權利。


  這是利益的劃分，護廷十三隊在其中佔大頭，已經很有牌面。


  其實從今天審訊蘇曉的隊長就能看出，護廷十三隊不能無視三大貴族，這四名隊長中，沒人與三大貴族有關，作為暗殺部隊的碎蜂都沒直接參与審訊，其中的利益關係已經很明顯。


  碎蜂出生於下級貴族蜂家，蜂家是四楓院家的下屬家族，也就是說，碎蜂是四楓院家的人，因此她不能直接參与到審訊蘇曉中。


  審問蘇曉是涅繭利提出，山本元柳斎重國對這個建議很頭疼，因為蘇曉已經不是任由他們拿捏的四番隊科研人員，背後牽扯的關係，只有少數人清楚。


  但山本元柳斎依然同意了這個建議，硬頂著朽木家與四楓院家的抗議，召開了這次秘密審訊。


  靈子球對大貴族們來講很重要，這東西是用來培養後輩的稀有資源，如果一名大貴族子嗣從小食用靈子球，那麼在他成年後，就算沒什麼天賦，至少卍解斬魄刀沒問題，這容不得那些大貴族不動心。


  原本京樂春水想將朽木白哉也找來了，朽木白哉畢竟是個很正直的人，可朽木家的老爺子婉言拒絕，這就是朽木家的態度，至於綱彌代家，他們什麼都沒做。


  只要蘇曉今天能走出審訊室，今後的靈子球分配就沒有『綱彌代家』什麼事了，拿人手短的道理都不想遵從，這種高高在上的合作者，蘇曉並不需要。


  京樂春水，東仙要，日番谷冬獅郎，涅繭利四人相互對視一眼。


  「既然人已經到了，那就開始吧……」


  十分鐘后，蘇曉基本清楚是怎麼回事，這並非審問，而是試探，審問不是主要目的，蘇曉進入房間前的反應才是關鍵。


  然而在京樂春水詢問藍染遇害等事件發生期間，蘇曉正在做什麼時，就被涅繭利打斷。


  涅繭利的意思很簡單，蘇曉沒進入瀞靈廷前，這裡相安無事，而在蘇曉來了之後，就諸事不斷，無論怎麼說，都應該密切觀察蘇曉一段時間。


  這只是好聽的說法，涅繭利的目的就是將蘇曉囚禁，之後他就有機會對蘇曉嚴刑拷問。


  毫無證據的關押蘇曉，當然不太可能，蘇曉對瀞靈廷做出的那些貢獻，不是涅繭利幾句話就能抹除，如今這是正常流程的盤查，蘇曉並非是頭號嫌疑目標。


  從始至終，蘇曉都居住在一番隊駐地內，並且有暗殺部隊的南雀監視，無論怎麼調查，都沒有直接證據表明瀞靈廷的變故與蘇曉有關，況且眼下還有旅禍入侵，那才是更可疑的目標。


  蘇曉已經不擔心這種來自瀞靈廷的審問，他更在意的是那些隊長級死神會不會直接出手，不想閉眼等死的話，他僅有出手迎戰，如果那種情況發生，他就要提前結束計劃，給山本元柳斎重國與藍染來個『驚喜』。


  「最多四天，不，三天。」


  一小時后，蘇曉走出審訊室，口中喃喃自語，與此同時，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的斬魄刀失竊，很明顯，蘇曉已經加快計劃的進度。


  眼下蘇曉的處境已經開始危險，或者說，這是正常的局勢發展，他與藍染的潛入方式不同，藍染潛入瀞靈廷后很少出手，蘇曉則是相反，他的時間有限，潛入期間必須做些什麼，否則血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