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貨比貨

  蘇曉重溫幾遍魔葯的調配視頻影像后，基本確定沒問題，他有九成概率以上能調配出這種魔葯。


  假設調配【光輝藥劑】的難度是300，那調配這種魔葯的難度就是19～30之間，就算沒有詳盡的配方，蘇曉也通過觀摩他人調配魔葯，從中總結、設想、完善了魔葯的配方。


  至於能調配處何種魔葯，暫時未知，據凱撒所言，除了啟迪魔葯外，其他作用的魔葯還有幾十種，大多都掌握在摩恩家族手中。


  蘇曉現在一枚銀幣都沒有，啟動資金只能由凱撒提供，不僅如此，凱撒還要收購調配魔葯所需的材料等。


  而蘇曉，則是負責調配，以及保證售賣魔葯的生意能繼續下去，一旦售賣魔葯，必然得罪摩恩家族。


  凱撒已經和布布汪離開巫師會，去聖銀區的某處地下街購買超凡材料，凱撒這貨原本想『挪用公款』，但被輪迴樂園警告后，老實的去收購超凡材料了。


  蘇曉帶上巴哈離開巫師會，直奔『安眠屋』，所謂安眠屋，就是悲傷之女所在的那棟二層石屋。


  安眠屋距離巫師會不算遠，走小巷一類的捷徑，只需10分鐘左右。


  上午的天空依然陰霾，薄霧籠罩在赫魯城上空，雨季讓街道與建築有些濕淋淋，因長時間沒有陽光的照射，房屋的牆根處生滿淺黑色苔蘚。


  叮鈴～


  門上污跡斑斑的風鈴發出很低的聲響，蘇曉推開安眠屋的木門，外圈鑲這鐵條的外門關嚴。


  不知是不是錯覺，走進安眠屋，並關上門后，蘇曉感覺周圍似乎都『溫暖』了一些。


  蘇曉拖著把木椅，坐在房間中心的吊燈下方。


  「人偶。」


  蘇曉的目光看向書櫃旁，悲傷之女正站在那，雙目緊閉。


  「庫庫林大人，您歸來了。」


  悲傷之女依然是那輕柔的語氣，如果蘇曉不理她，她會一直安靜的站在那，直到幾天後再次陷入『黑眠』。


  悲傷之女緩步走到蘇曉身前，雙手縛與小腹前，等待蘇曉的命令。


  「我在被黑暗侵蝕。」


  蘇曉剛抬起右臂，兩隻白皙、柔軟，但沒溫度的手，就捧住蘇曉的右臂。


  「我會幫您驅散黑暗，請庫庫林大人相信我。」


  悲傷之女單膝跪地，低頭用眉心抵在蘇曉手上。


  嘶嘶嘶～

  如同絲線般的黑煙從蘇曉皮膚上剝離，逐漸向悲傷之女臉上蔓延，她首次出現神情變化，明顯有些痛苦。


  黑色絲線順著悲傷之女的臉頰向上遊動，最終沒入她頭上的冠形銀飾內，這是聖銀。


  聖銀的製造流程為：從舊神的屍體內提純出鐵，之後與純凈的銀結合，由此得到聖銀。


  【提示：獵殺者所承受『隱性減益效果』解除，靈魂侵蝕狀態已解除。】


  【提示：因獵殺者靈魂強度較高，且受到侵蝕程度較低，本次隱性減益效果未達到不可逆程度。】


  【檢核中……】


  【獵殺者的靈魂強度為113點。】


  【警告：如『黑暗』侵蝕度超出53%，且在24小時內未清除，將會造成獵殺者的體力屬性、生命值最大上限、意志力屬性的永久削減。】


  【永久削減效果將根據黑暗侵蝕度與侵蝕時間判定。】


  【因獵殺者體內的能量階位極高，此永久削減效果受到大幅度遏制，且不會造成意志力削減效果。】


  ……


  看到輪迴樂園的提示，蘇曉的神情凝重了一分，『黑暗』明顯不好惹，就算是以他的靈魂強度，外加青鋼影能量的抵禦，被長時間侵蝕的話，都會永久降低體力與生命值。


  雖然只是被微量侵蝕，但蘇曉能感覺到，『黑暗』是極為龐大的存在，他有青鋼影能量抵禦都是如此，那些沒有任何防護的巫師，很可能會被『黑暗』侵蝕致死。


  而能驅散『黑暗』的悲傷之女，則是相當重要，這樣重要的人偶竟被半遺棄在這，很值得深思。


  「你是為誰而生？」


  蘇曉摘下悲傷之女頭上的聖銀頭飾，因沒有擁有權，外加這東西的階位很高，蘇曉查看屬性時，只得到一堆問號。


  「請庫庫林大人把庇護還給我。」


  單膝跪地的悲傷之女仰著頭，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臉上似乎寫著委屈二字。


  蘇曉將聖銀頭飾還給悲傷之女，悲傷之女戴好頭飾后，柔聲開口：

  「我為尼亞大人而生。」


  悲傷之女臉上流漏出神情，失落與思念。


  「尼亞？不朽巫師曙光的嫡系子嗣？」


  「不是的，庫庫林大人，尼亞大人是……」說到這，悲傷之女停頓片刻才繼續說道：「尼亞大人是這個世界的女兒。」


  「哦？」


  蘇曉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悲傷之女是由不朽巫師·曙光製造出，而她被製造出的目的，是為了協助尼亞，讓尼亞不被『黑暗』侵蝕，或是讓她有對付某些存在的資格。


  「你說的尼亞死了？或者說，是誰殺了她，她又在對抗什麼。」


  「……」


  悲傷之女的嘴巴開合，又被『消音』。


  「那換個問題，尼亞……並非巫師吧。」


  「尼亞大人不是巫師，但她是很強大的存在，她為希望而殉難。」


  悲傷之女低著頭，一滴晶瑩的『水珠』順著她左側臉頰流下，人偶並非沒有情感，她在為初代主人而悲傷。


  或者說，正是因為初代主人的死，她才成為悲傷之女，希望之光已殉，留下的只剩悲傷。


  「黑暗的根源還不清楚在哪，不過支配者很快就能拎出來。」


  蘇曉口中嘟噥一聲，他的思路基本理順，首先，巫師會與三位不朽巫師間的關係很複雜，乍一看，是三位不朽巫師掌控巫師會，實則並非如此。


  不朽巫師之一的曙光，就曾為了對付某些存在努力過，她培養了希望之光·尼亞，並製造出悲傷之女。


  而希望之光·尼亞不是巫師，她是世界之子！


  世界之子都死了，而且這個世界還沒奔潰，只能說，她對付的那些存在，在某些方面強大至極，而老巫師曾給出一條情報，就是：『它們』在吮|吸這個世界，就像貪婪的巨嬰。


  以主線任務第二環的難度來看，蘇曉感覺『它們』中的一個，就是支配者，蘇曉的目的很簡單，砍了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