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厄運
蘇曉靠坐在單人沙發上，這纔算放鬆了些，黑洞·阿茲勒始終給他種心悸感，那種稍有失誤就可能滿盤皆輸的感覺，現在看來沒錯。
方纔舞者·芙拉兒精神暴走所造成的動靜，讓瑟琳快步衝到裡廳內，她看到家族成員的屍骸時，氣息一斂，這被斬碎的模樣，讓瑟琳向蘇曉投來目光，在看到蘇曉順着耳孔淌下已乾涸的血跡，她想到了什麼，試探性問道：
“白夜先生，這女人就是…黑洞·阿茲勒？”
不愧是下一代月女巫的三位候選者之一，不僅沒因家族成員身死而被憤怒衝昏頭腦，還能結合現場情況作出明確的判斷。
“對。”
“白夜先生，我的家族成員，他們是爲了對付黑洞·阿茲勒才死的吧。”
瑟琳倒空兩個木箱，開始收拾家族成員的屍骨。
“黑洞·阿茲勒很難對付，多虧他們不顧生死按住阿茲勒，我才除掉這強敵。”
“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一切轉告給族長，還有，多謝您，白夜大人。”
收拾好族人屍骨的瑟琳對蘇曉略躬身施禮，聰明如她，怎麼會想不到發生了什麼，方纔那種可怕的精神力暴走，代表黑洞·阿茲勒能輕鬆控制這兩名家族成員的心靈。
相比因成爲敵人的傀儡而被友方斬殺，眼下死於和敵人的戰鬥中，且結果是成功殺死了這兇名赫赫的惡徒，這顯然是更光彩的事蹟，後續家族給予逝世者家人的撫卹也會截然不同。
懂得這些的瑟琳，才說出‘多謝您，白夜大人’，可以說，瑟琳除了是格林·吉莉安仰慕者這點讓人感到頭大外，她是三名月女巫之位繼承者中綜合能力最強的。
蘇曉打開任務列表，看着主線任務第三環的內容，目光凝起幾分，上次在輪迴樂園內偶遇莎，他就感知到了對方的深淵氣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和這老朋友敵對。
倘若莎真的成爲擋住前方的死敵，蘇曉不會手下留情，雙方都是技法宗師，都是習慣了生死交鋒的人，要是在死戰中手下留情，反而是對這名技法型老朋友最大的不尊重，甚至是侮辱。
如果莎真的與自己戰到力竭，滿身血跡的坐在前方，蘇曉應該做的，絕不是因老朋友的關係讓對方如喪家之犬般離開，而是一刀斬下，給予其作爲生死相搏之強敵應有的尊重，一往無前，要麼贏，要麼死，這就是技法型。
當然，這也得看莎現在是什麼狀態，要是對方的內心已被黑暗徹底侵蝕，那就無需有半分猶豫。
關閉任務列表，蘇曉翻找儲存空間，從裡面取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在餐桌旁，手邊是一盤海鮮炒麪，阿姆口中塞滿食物，正滿足的咀嚼着，蘇曉身旁的布布汪探頭一口偷襲咬住半盤海鮮麪，雖被蘇曉單手拎着後頸肉，可拖起的麪條一點沒鬆口，眼睛還盯着拖起的海鮮麪，而在鄰座，看到這一幕，手中筷子夾着塊烤肉的莎，保持着要放聲大笑的模樣。
蘇曉將照片放在手邊的小圓桌上，食指點了點照片，對瑟琳說道：“找到她。”
“好的，白夜先生，我現在就讓他們出發，不，後續如果沒其他吩咐，我親自去。”
“找到後別輕舉妄動。”
“好。”
瑟琳拿起照片快步向外走去。
蘇曉放鬆的靠坐，到這時他纔有時間查看方纔獲得的額外收益，他剛纔是佩戴着【老獵人】稱號擊殺的舞者·芙拉兒，這觸發了戰利品效果。
【你獲得戰利品包裹（開啓後，可隨機奪取舞者·芙拉兒的一種能力，並通過輪迴樂園的公證將其化爲技能卷軸）。
】
【你已開啓戰利品包裹。】
【你獲得黑暗系鑑別（技能卷軸）。】
【黑暗系鑑別，Lv.1。】
類型：技能卷軸·知識鑑別類。
前置需求：真實智力屬性100點以上，意志力50點以上。
技能效果：掌握此技能後，可鑑別黑暗特性物品的來歷、特性等。
……
作爲契約者，獲得此物的最初感覺是雞肋，有着超凡特性的黑暗屬性物品，九成九會被初步公證，也就是能查看其屬性，外加這名爲「黑暗系鑑別」的能力提升起來奇貴無比。
這能力的提升費用，介於正常被動技能與技法類被動的價格之間，如此之高的價格，引起了蘇曉的注意，他以現有的獵殺者權限查看，得到的結果爲，這能力到了Lv.50後，可選擇一次進階。
進階選擇有兩個，一爲「黑暗物配製」，這體系蘇曉知道，發展起來非常之富有，第二種進階爲「入門級深淵學」。
看到這結果，蘇曉決定留下「黑暗系鑑別」這能力，並投入足夠的資源發展。
越到後期，他越能感受到滅法之影這傳承體系與「深淵/元素」間的聯繫，其中自然元素還好，深淵方面，稍有不慎就會當場殞命，所以對此更多的瞭解，在今後能規避很多風險。
【提示：檢核到本屆黃金斗技場的表演賽已結束，即將結算你在黃金斗技相關的判定。】
【獵殺名單·血契·懸賞3·黃金挑戰。】
【懸賞內容：成爲本屆黃金斗技場的冠軍。】
【當前情況：已達成。】
【預先支付懸賞抵押金爲：2000盎司時空之力。】
【因「獵殺名單·血契」的多倍懸賞+懸賞補正，你將獲得總價值爲10000盎司時空之力的懸賞金。】
【你獲得時空石碎片×450（此爲等價物，出售於輪迴樂園可獲得4500盎司時空之力）。】
【你獲得秘寶之盒×2（此物品在本次判定中，等同於1000盎司時空之力的價值）。】
【你獲得烙印權限·雙指（獲得此權限後，你的烙印將新增「穩定介質」效果，讓你可同時佩戴兩枚戒指類裝備，且保證所佩戴的兩枚戒指類裝備必定不會互相干擾，此爲永久性被動效果）。】
【你的戒指類裝備欄永久+1個。】
【提示：此權限在本次判定中，等同於4500盎司時空之力的價值）。】
……
在一階時，蘇曉就疑惑，爲何戒指位的裝備欄僅有一個，但只要把戒指戴在手指上，一樣能觸發戒指裝備的加成，這樣一來，僅有一個欄位的戒指位，簡直廢物。
也因此，在一階時的部分情況下，手上戴了幾枚戒指能反映出此人的實力與財力。
到了二階，這種情況消失不見，戒指裝備會互相干擾，加成無效都是小事，搞不好會出現干擾性加成，也就是一名契約者正在戰鬥中，忽然感覺自己的力量減弱了一下，之後又忽然提高上去，在生死戰中，這等情況出現就代表死定了。
等到了五階以上時，只要是個契約者就知道，除非能力的特性有這方面的加成，否則一定只戴一枚戒指或指環。
在蘇曉看來，這個新增戒指位的價值，要高出4500盎司時空之力，到了後期，拼的就是上限，上限稍微高出一點都很有優勢，眼下能再弄一枚永恆級戒指佩戴，優勢之大可以想象。
莎那邊暫時沒消息，外加任務時限足有八天，蘇曉要趁瑟琳家族找到莎的蹤跡前，去做些其他事，他取出通訊器聯絡凱撒，片刻後接通，他問道：
“它們兩個在女巫界？”
“沒在。”
“300盎司時空之力。”
“這個嘛，我親愛的朋友，暴鼠和癩蛤蟆都有急事，喊它們來的難度太高。”
“400。”
“這不是時空之力的問題。”
“900，也就是一兩天時間，你們各分300盎司。”
“我親愛的朋友，我想，無論暴鼠和癩蛤蟆有什麼急事，它們都會爲了和你的友誼全速趕來。”
……
天空城·頂城，古老祭祀場。
此地是一處直徑幾百米寬的圓形場地，中心處最低，向周邊有很小的坡度，地面上密集的一圈圈環形梯階，讓這坡度很不明顯，配合岩石的風化，讓此地就像一個巨大的石盤。
周邊有聳立的環牆，每隔幾米就有一幅浮雕，在以往，這些都是歷代月巫師的形象，可在此時，這些浮雕都很模糊，就像半融的蠟燭。
很早以前，天空城是巫師們的起源之地，時至今日，這裡依舊是巫師陣營的三大主城之一，可這裡極度排外，平民進出相對寬鬆，一旦涉及到巫師，那必定是要經過層層盤查，纔可能進入天空城，並且只能到底城、中城，外來巫師別想進入頂城。
頂城本地巫師高達三成的「惡變」概率，讓月環城的女巫公會和星空研究會早已警惕，可同爲巫師陣營，總不能直接與天空城翻臉，這可是巫師的起源之地，最古老的幾個巫師家族都在這，甚至還有幾位活化石級別的老巫師。
古老祭祀場飄飛着灰燼，天空中不斷旋轉的烏雲大漩渦，讓此地有種昏暗與壓抑感，以及讓人敬畏的古老宏偉。
三道黑色漩渦飄浮在古老祭祀場上方十幾米處，它們是天空城最初的監視者，至於會幫助誰，要看誰與它們簽訂了初始契約，這些古老存在不在於權利、財富，僅看重誓約、因果等。
這三位存在被稱爲「議會長老」，在深淵侵襲本世界的時期，「議會」就存在，時至今日早已衰落，但三位「議會長老」在天空城的地位無法撼動，哪怕是這裡的城主，也要對它們保持足夠的敬意，還有種說法，三位「議會長老」恆古不變，天空城的城主卻每隔幾百年換一位。
這次幫莎掌握「最純粹深淵之力」的就是這三位，與之相對，得到這收益的莎，要替「星象塔」的前任雙子守衛報仇。
提及「星象塔」這神秘勢力，還要涉及到「議會」，「議會」就是「星象塔」的前身，只不過，「議會」是爲了抵抗深淵侵襲而成立的聯盟，在成功抵抗深淵，本世界蛻變爲超脫後，「議會」這過於強大與混亂的勢力就沒必要存在。
「星象塔」完美繼承了「議會」的理念，不效忠於任何人，只爲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轉而存在，而且成員不論善惡，只要不違反「星象塔」的規則即可。
這個勢力的已知成員爲：
三位議會長老。
初代天空城·城主（已逝）。
古王。
大沼澤之王·卡賴亞（已逝）。
死之女巫·朵蘿（已逝）。
初代黑洞·阿茲勒（已逝）。
最強污穢者·黑暗先知。
月女巫·瑟希莉絲（前成員，已退出）。
黑暗雙子（前預備成員·守衛，在其加入黑暗神教後，被開除星象塔預備成員的身份）。
莎（預備成員，需斬殺滅法者爲前成員·黑暗雙子報仇，以及達到本世界的認可才能加入）。
舞者·芙拉兒/狂徒（預備成員，需其中之一成爲真正的黑洞·阿茲勒，纔有資格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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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祭祀場上飄飛的灰燼靜止，三位議會長老之一發聲道：“古之王將會甦醒，我們，要干涉嗎。”
議會長老之一的發言，讓其他兩位議會長老也陸續開口。
“不，已經…是時候了。”
“惡變將要滿溢而出。”
“她已至極限，一切皆爲命定。”
“包括滅法的到來？”
“或許，是吧。”
“他可是天選，我們怎敢窺探他之命定。”
“不，他只是擁有了「世界石」的天選，還不是唯一。”
……
銀月港·東側，距離夜城約40多公里的小鎮內。
盛夏涼爽的夜晚，讓這座小鎮有種靜謐感，一家午夜還開業的小麪館內只有一名客人，她披着黑袍、戴着兜帽，一碗湯麪下肚，她還雙手抱着碗喝光湯汁，之後將空碗丟到摞起一米多高的碗堆上。
纏着繃帶的手，用手心擦了把嘴上的油漬，她單手探入懷中，從衣兜內掏出把紙鈔，偏頭看了眼後，那雙眼底漆黑的眸子眯起幾分，又疑惑的向另一側偏頭，之後用雙指有些笨拙的抽出面額最大的一張，將其按在桌上。
可以看出，這位在平常雖不拘小節，但還是很講道理的，吃了東西要付錢，哪怕被深淵之力侵襲中，這觀點也被她記住。
“客人，您付的太多了……”
麪館老闆話說到一半，發現坐在那的客人忽然消失。
幾乎同時，麪館對面三樓頂的陰影內，一名融入到陰影中的男人低聲重複道：“大人，目標消失！目標消失！”
此刻小鎮的廢棄鐘塔前，瑟琳取下傳訊耳機，不顧裡面手下一直重複的目標消失，她當然知道目標消失，因爲這目標就在她十米外，並隨手甩飛了披在身上的黑色長袍。
之前蘇曉對瑟琳交代的找到後別輕舉妄動，她並未忘記，問題是，敵人的感知太敏銳了，現在已是避無可避。
瑟琳看着對面雙眼漆黑，扎着馬尾辮，身着黑色背心，氣息強悍的女人，她的身材並不強壯，可她的背影卻有種野性的力量感。
“像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憑加入黑暗神教快速獲得力量，可你並不知道，你的力量是空中樓閣，今天我讓你見識下，什麼是辛苦修行得來的真正力量。”
瑟琳似笑非笑得看着對面的莎，嘴裡這麼說，其實已經悄然聯絡距離最近的更強巫師，垃圾話拖延時間，似乎起效了。
莎真的是瑟琳所說的那種，忽然獲得力量，無法駕馭與不會使用這力量的人？當然不是，莎一直被自身的體魄卡住，無法寸進分毫，可她對近戰技法的癡迷卻從未消失，當莎衝破極限，她的近戰宗師能力等級飆升到Lv.93，比蘇曉的刀術宗師等級還要高6級。
這並非運氣，而是莎一直瘋狂修行所累積出，現在有了深淵之力的增益，當即厚積薄發，這可是蘇曉曾經的近戰體術老師，怎麼可能外強中乾。
“嗯？害怕到不敢說話了？我這個人其實不愛和人交手，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瑟琳雙手抱肩，看似態度傲慢，其實內心的感覺是：‘你給老孃現在就袞，別逼我跪下來求你啊。’
“你……”
瑟琳剛開口，呼的一聲，她聽到一股破風聲，她雙眼化爲銀色，全身能量迸發，可就在這一瞬間，瑟琳感受到來自背後的擁抱感，兩條手臂環抱住她的腰身，導致她迸發的身體能量頃刻無力飄散。
被從身後抱住後，瑟琳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當她重新睜開眼，已躺在位於月環城·女巫公會直屬治療院的一間病房內。
潔白的薄紗窗簾，被清晨的微風吹動，瑟琳眨了眨眼想要坐起身，卻略感驚恐的發現，她已無法正常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控制肩膀以上的位置，比如雙臂、脖頸、頭部等，肩膀之下的身體徹底失去知覺。
“白夜大人，我…敗了。”
“……”
坐在病牀旁座椅上的蘇曉沒說話，布布汪、巴哈都在一旁，作爲至強的會長·珀.耶恩也在，昨晚瑟琳的求救訊息被他接到，他很快到場，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瑟琳，並發現敵人留下的蹤跡，可敵人有種憑空消失的能力，會長·珀.耶恩決定先救治瑟琳。
“白夜，你來說吧，這孩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我不忍心告訴她這殘酷的事實。”
會長嘆了口氣，擡步來到窗前，看着窗外出神。
見此，瑟琳明顯慌了，她急聲說道：“不就是神經系統受損嗎，治療院的醫師們一定能解決。”
“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蘇曉的話還沒說完，瑟琳就說道：“先說壞的。”
“你的中樞神經受損，這不是關鍵，暗物質重度侵蝕你的脊椎與神經系統，這導致治療院的醫師們毫無辦法。”
“那……先剝離暗物質？然後再恢復神經系統呢？”
“醫師們更擅長治療，沒辦法從一杯墨汁裡過濾出炭煙、膠料等。”
蘇曉這簡單的比喻，讓瑟琳的臉色都有點煞白了，她問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略懂藥劑學，以及這方面的治療。”
聽聞此言，瑟琳眼中的瞳光當即恢復，她連忙說道：“白夜大人，一定要治好我。”
“這一定，”蘇曉說到這頓了下，隨後他繼續說道：“只不過，我過往的患者，對我的治療方式…稍有微詞。”
聞言，瑟琳試探性問道：“這是因爲什麼？治療效果不好？”
“並不是，他們說我治療的手段有些，粗魯。”
“就這啊？只要治療效果好就行，您千萬別對我客氣。”
瑟琳的語氣斬釘截鐵，還對蘇曉用力點了下頭表示肯定。
“當真？”
“當真！您只管來。”
瑟琳臉上洋溢出笑容，相比治療過程，她更在意治療的結果。
當晚，七點，康復病房內。
燈光將房間照的通亮，雙眼失神的瑟琳躺在牀上，她所有損傷都已治癒，明早就可以出院，但不知爲何，此刻躺在病牀上的她眼中已失去高光。
看到這一幕，病牀旁照顧她的阿蘭娜說道：“要不你就哭出來吧。”
聽到這話的瑟琳險些當場破防，眼淚溢滿眼眶，但硬生生的頂住沒流出來，只能說，不愧是格林·吉莉安的仰慕者。
……
夜色深沉，落星城，最偏遠的29號城區，南側大水塔附近。
對面街邊的一家古董店內，一名衣着貴氣，舉止風趣的年輕人，正與櫃檯後的店長女兒談笑，年輕人的風趣幽默，逗的店長女兒滿眼笑意，可以看出，雙方都滿懷情意，只是彼此都是矜持之人，都不好意思先開口。
如此美好的愛情，此刻正映照在一面牆壁上，距離古董店一公里遠的酒窖內，蘇曉、凱撒、暴鼠、癩蛤蟆，以及會長·珀.耶恩都在此。
會長·珀.耶恩來此不是幫忙，即將要進行的事，他也幫不上忙，所以這次純粹是來吃瓜看戲，這很符合珀.耶恩的風格。
珀.耶恩看了會牆壁上的投影，問道：“你們這計劃，真的有效？那就算還不是真正的原罪物，但也是介於原罪物和厄運物之間的僞原罪物了，同樣能涉及到因果。”
沒錯，蘇曉來此的目的是「厄運卷軸」，或者說，稱其爲「厄運古卷」更爲準確，卷軸只是因其模樣纔有的稱呼，「厄運古卷」纔是這僞原罪物在因果層面的稱呼。
蘇曉斬殺牧魂師·休恩時，「厄運古卷」趁因果線還未徹底固定逃脫，就算如此，也無法完全斷了與蘇曉的因果，這導致，蘇曉結束黃金斗技後，虛空之樹把「厄運古卷」也傳送到女巫界，在判定中，這是蘇曉的擊殺收益之一。
之前擊殺提示中顯示，蘇曉現有「30個自然日的厄運因果」，代表這條與「厄運古卷」的因果線會維持一個月，一個月內他逮不到「厄運古卷」，那麼這僞原罪物就會逃出本世界，重新去找持有者。
大部分原罪物，都有着不會自行移動位置的特性，「厄運古卷」其實也是，現在它接連改變位置，是因爲剛失去持有者，一旦後續進入沉寂期，就只能任憑蘇曉找到它。
手持「原罪之書」的蘇曉，找到「厄運古卷」只是時間問題，「厄運古卷」似乎也知道這點，所以進行了應對，那就是在本世界內找到一名持有者，一旦這等情況出現，「厄運古卷」與蘇曉的因果線會徹底消失。
以蘇曉對原罪物的研究與瞭解，他當然知道這點，一件僞原罪物的目的都摸不清，那他早被持有的幾個大爹給弄死。
既然「厄運古卷」有目的，那千萬別嘗試去改變，更應該順勢而爲，只要推斷出「厄運古卷」選擇持有者的要求，所面對的禁忌，以及其弱點，後續的情況就簡單了。
禁忌1：「厄運古卷」不會選擇樂園陣營的人作爲持有者。
禁忌2：「厄運古卷」不會選擇巫師陣營的人作爲持有者，這畢竟只是僞原罪物。
弱點1：「厄運古卷」暫時無法離開本世界。
弱點2：「厄運古卷」能自行移動的時間不多，那麼它所在的區域，就是它選擇持有者的最佳區域。
需求1：「厄運古卷」也需要吞噬資源，所以它的選擇目標，更傾向於一箇中等規模勢力的成員，且最好是敢於冒險，喜歡挑戰未知事物的年輕人。
需求2：「厄運古卷」要儘快離開本世界，那麼這年輕人最好是離開過女巫界，且後續有離開女巫界的渠道。
眼下古董店內的那名年輕人，符合這一切條件，中等規模勢力的未來族長，離開過女巫界，且現在擔任的職位是稀有能量寶石貿易，偶爾就會離開女巫界。
這等適合的目標，蘇曉不認爲「厄運古卷」會錯過，他要做得是等待，以及保證那年輕人身上，有着一枚空間印記，他隨時能激活這空間印記，出現在那年輕人附近。
真正麻煩的，是弄出一枚能不被「厄運古卷」察覺到的空間印記，這點由凱撒、暴鼠、癩蛤蟆負責，效果如何，就看「厄運古卷」接下來是否出現。
“來了。”
頭戴深淵之罐的凱撒開口，人罐合一的狀態下， 他對原罪特性的感應非常敏銳。
蘇曉沒直接取出「原罪之書」，眼下總計七頁的「原罪之書」內，浴血瘋魔被暫時取出，給「厄運古卷」暫時騰出個位置。
“就現在！”
凱撒低喊一聲，下一瞬，「原罪之書」出現在蘇曉手中，空間印記激活，他傳送到古董店內。
嗡！
「原罪之書」的波動擴散，位於空間間隙中的「厄運古卷」被震出，一根根因果線纏繞而出，隨後是「原罪之書」的封印術式，把「厄運古卷」給拖入到第三頁內。
原罪波動蔓延，當「厄運古卷」被徹底拖入到第三頁後，蘇曉啪的一聲合上「厄運古卷」，古董店內的年輕男女剛要開口，被蘇曉看了眼後，兩人立即不敢動彈，直到蘇曉走出古董店。兩人才長舒了口氣。
蘇曉上了路邊一輛加長版豪車，這是會長·珀.耶恩的座駕，剛上車，珀.耶恩問道：“成功了？”
“……”
蘇曉落座後打開「原罪之書」，展示出位於第三頁的「厄運古卷」，可以說，「厄運古卷」的待遇相當好，前面一頁的鄰居是死靈之書，再前一頁是收藏家，後一頁的鄰居是猩紅權杖，更後一頁是幽冥骨戒。
在這四個大爹的迎接……啊不對，應該是包圍下，「厄運古卷」非常安靜，猶如來到了它的‘歸宿’，簡單而言就是，看把這僞原罪物‘高興’的，頭像下面的信息資料都有點亂碼了。
會長·珀.耶恩看着封印在書頁內的「厄運古卷」，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作爲至強的他，的確是首次見到慘遭仙人跳的僞原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