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遺忘
傍晚時分，天邊殘陽似血，血氣消耗一空，精神疲勞的蘇曉回到大教堂內，因這建築內沒有死寂蔓延，空氣都清新幾分。
剛回來，咕嚕向她之前選的房間走去，小房間內，咕嚕把門一關，就趴在朝思暮想的小木牀上，秒睡過去。
不理會累懵的咕嚕，蘇曉拿出圓柱形的玻璃瓶，溶液中浸泡的眼球虛影內，正存儲着52盎司世界之力。
這種數量的世界之力，用於製造源石已是綽綽有餘，源石，或者說是死寂本源的構成中，深淵能量佔比兩成，信仰力量·永生佔比三成，無盡之死亡佔比五成，最後的零頭纔是世界之力。
凱撒那邊肯定沒問題，罪亞斯傢伙是古神系，對信仰力量方面特別瞭解，主要還是看伍德那邊是否順利。
正在蘇曉思索間，一道身影走進大教堂，是伍德。
“看來你那邊很順利。”
伍德眼中的幽綠色瞳焰比以往暗淡幾分，他說話間取出個黑陶罐，將其拋來。
看到這陶罐，蘇曉感覺眼熟，轉念一想，這不是深淵之罐同款嗎，魔鬼族養爹的這麼多年，也不是全然無收穫。
接過陶罐的瞬間，手上冰冷的觸感猶如針扎，無需打開，蘇曉就能感覺到裡面那濃厚、深邃的死亡力量。
只能說，與伍德合作的這些次，沒有一次是失望的，當然，伍德的背刺也同樣措不及防。
‘好隊友’的辦事能力與背刺強度是相等的，總的來講就是一句話，在最終的敵人倒下前，你可以永遠相信這三個狗賊。
“我親愛的朋友，你手裡的陶罐我看着眼熟。”
凱撒的聲音從斜後方傳來。
“……”
蘇曉側頭看向凱撒，他始終弄不清凱撒這是什麼無解的能力，在肉眼看到對方前，對方根本不存在於感知內，可在肉眼看到對方後，這種矇蔽感知的能力就暫失效，既強又弱。
“這種純度的深淵能量可以嗎？”
凱撒取出根手指粗的小瓶，裡面的深淵能量極爲濃郁，應該是深淵之罐吸收並壓縮後，注入到其中。
“純度可以，量少了些。”
“量管夠。”
凱撒取出一個破布袋子，向外一倒，嘩啦一聲，上百個手指粗的小玻璃瓶被倒出，每個小玻璃瓶上，都有一枚黑色印記，上面是濃郁的深淵之罐氣息，想來是深淵之罐賦予了這些玻璃瓶特性，才讓其可以承載深淵能量。
製造源石肯定用不了這麼多深淵能量，剩餘的可以留作他用，罪亞斯與伍德對深淵之力不會感興趣，或者說，除了鍊金師，其他人能離深淵能量多遠，就離多遠，凱撒除外。
罪亞斯回來的最晚，他帶回來半截雕像，這雕像原本的高度在五米左右，是永生之神的形象，多數情況下，永生之神都是這種體型高度，不過在戰場上，這位神靈能化爲百米高的巨大體型，別忘記，這位曾經可是被稱爲野獸之神，戰力是本世界歷史上的最強。
如果將本世界的已知強者排行，基本如下：
1.永生之神（毋庸置疑的本世界最強）。
2.鋼鐵製造者（半神）。
3.初代聖女（半神）。
4.狼騎士隊長（未被深淵能量侵蝕力量本源，且戰力被削弱五次前）。
5.聖歌團（30名成員融合後的聖心一）。
6.罪孽集合體（未被初代聖女重創前）。
7.聖祭祀（野獸狀態·全開）。
8.離羣戰士（死於深淵戰場）。
9.大主教（獵刃破損前）。
10.蒼白領主（死於深淵戰場）。
……
這還是已知的強者，
被遺忘在歷史長河中的還有不少，這十名強者中的後面五名，隨便選出一位，放在其他八階世界內，都是八階超頂尖梯隊的終極大boss。
罪亞斯帶回的神像上半截，不知道他從哪找到的這東西，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舊教會時期，位於大教堂內的神像，時至今日，裡面還蘊含大量信仰之力。
一切都準備就緒，是時候嘗試製造源石，可就在這時，罪亞斯說道：
“白夜，神父快到內城了，就在大教堂附近，我安放的死者眼看到了他。”
罪亞斯當然掌握了眼之儀式，畢竟來自隕滅星。
“清他出去。”
蘇曉向大教堂外走去，神父的手段，他領教不止一次，對付神父的最好方法，是不給對方入場的機會。
見蘇曉的態度如此果決，罪亞斯、伍德、凱撒也一同向外走去。
半個多小時後，大教堂東側幾公里處，一條建築破敗的偏街上。
神父從一棟半坍塌的民宅內走出，第一眼見到他，會感覺這是位面帶慈藹笑容的老神父，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危險。
當初的違規者同盟，灰紳士死了，仙姬死了，冥狼死了，獸豪死了，唯獨神父活下來，他不僅活下來，還在樹生世界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也就是擺脫死靈之書。
此時在神父身旁，是他的兩名新隊友，這兩人，一個是坐在中型作戰機甲肩膀上的小男孩，名叫小戈。
另一人是名身材火辣的女人，她有着過腰的魚骨辮，身穿黑色背心，手上戴着黑色手套，一雙瞳孔透暗紅的眼睛，看人時格外犀利，她名叫貝芙麗，是違規者中的瘋子，來自輪迴樂園。
貝芙麗沒有灰紳士、仙姬等人那麼出名，可真正瞭解違規者的人，都知道貝芙麗有多危險，別的違規者經常擔心被追獵，而貝芙麗卻擔心沒人追獵她，無論是作爲獵物還是獵人，這瘋子都樂在其中。
神父這次把小戈與貝芙麗找來，顯然是要圖謀什麼。
“神父，你不會在算計我吧。”
坐在作戰機甲肩膀上的小戈開口。
“你來這，就是被他算計的途中。”
貝芙麗開口，她咀嚼着口香糖，行走間，她忽然停下。
“前面有人。”
貝芙麗看向前方几十米外的一棟三層建築，這是棟廢棄的武器工坊。
“感知到的？在這鬼地方，你能感知這麼遠？”
小戈很意外，到了此地，她的科技類感測裝置基本都失靈，能用的範圍也就幾米。
“直覺。”
貝芙麗的手虛握，一旁牆壁的鵝卵石被隔空吸扯下來，握到她手中，轉而被她拋出。
嘭！
鵝卵石轟出層層氣浪，剛沒入漆黑一片的工坊內，陡然失去了聲勢。
“這氣場，刀術宗師沒錯了，委託完成。”
貝芙麗躍到一旁的建築頂，她與小戈是收了神父的薪酬，纔來此地。
“白夜，聽說你在這，我來找你敘舊了。”
神父停步在工坊的正門前，並沒走進建築內異樣的黑暗中。
黑暗褪去些許，坐在晶體座椅上的蘇曉，半沒在黑暗中，他面無表情的看着神父。
“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這麼敵視，上個世界我們還是盟友。”
“……”
“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這次來找你，不是想和你爲敵，而是聽說了你在這，來做筆交易。”
神父取出一把半透明的晶質短刀，這短刀隱隱透藍，看起來和傲歌能力所構成的能量晶體化很相似，上面的波動讓蘇曉確定，這是滅法陣營的產物。
“這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能查看的資料中，它的產地很有趣。”
神父沒直接說滅法一類，無論怎麼說，滅法都有奧術永恆星這個強敵，當着其他兩名違規者的面，宣稱蘇曉是滅法，多少有些不妥。
“你想要什麼？”
蘇曉對神父手中的短刀很感興趣，滅法陣營的物品可不多見。
“我要灰紳士的猩紅卡。”
神父的笑容格外和藹，這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
“開過了。”
蘇曉雖還留着灰紳士的猩紅卡，但他絕不會將這東西給神父，哪怕對方開價再高也不行，其中蘊含的風險太高。
“這樣嗎，那我要罪神的魂血。”
“……”
蘇曉沒說話，一根密封的試管出現在他手中，擊殺古神後，他當然會收集魂血，這是鍊金師能收集的戰利品之一。
蘇曉拋出混血的同時，對面神父也拋出晶體短刀，兩者交錯而過的瞬間，同時消失，魂血回到蘇曉手中，晶體短刀回到神父手中。
“……”
“……”
蘇曉與神父都沒說話，附近坐在作戰機甲肩膀上的小戈，嘴角抽動了下，有時老陰嗶的圈套就是這麼的樸實無華，以及出人預料。
貝芙麗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她心裡已經開始生氣了，不是針對在場兩人，而是想起了被灰紳士算計，然後追殺對方好幾天，最後又被算計這件事，從那之後，貝芙麗聽到灰紳士在附近後，立即轉身就走，她體驗過與對方的智商差距後，沒興趣自取其辱。
“白夜，都是老朋友了，我們都拿出些誠意。”
“……”
蘇曉沒說話，他拋出密封試管後，順手接住飛來的晶體短刀。
【你獲得封之刃。】
【封之刃】
產地：虛空·滅法之影。
品質：封印物（僅滅法之影可使用）。
耐久度：195/340點。
裝備效果：？？？。
簡介：？？？。
……
這東西有何用途，蘇曉也不清楚，不過他能感覺到自己可以激活這東西。
“讓人愉快的交易，白夜，我們之後見。”
神父看着工坊內的黑暗，因此地對感知的影響，他沒探查清這黑暗的由來。
聽神父這麼說，蘇曉知曉了對方來此的目的，對方的態度很明顯，找來兩名強力幫手，就是意圖牽制，從而在死寂城的內城區分一杯羹，至於特意來此交易，鬼都不信這說辭。
蘇曉有點想不通的是，以神父穩到讓人恨到牙根癢癢的行事風格，對方爲何會選擇來內城區？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找神父來的凱因，也沒安好心思，對神父隱瞞了關鍵情報，例如，沒提及蘇曉有合作者。
工坊內的黑暗隱沒，站在後方樓梯平臺上的罪亞斯、伍德、凱撒現身。
看到這三人，神父那慈藹的笑容僵住了瞬間，上個世界，蘇曉、神父、凱撒、亡靈妹四人合作過，神父自然知道凱撒那近乎不可思議的手段。
至於罪亞斯、伍德，這是在樹生世界的老對手了。
這四人中，除去凱撒這特殊傢伙，其餘三人中單獨遇到一個，神父會選擇與其交鋒，可眼下同時遇到四人，神父的唯一感覺就是晦氣，真晦氣。
在小戈與貝芙麗詫異的目光中，神父轉身就走去，他不認爲帶着兩名僱來的幫手，對上‘好隊友’四人組有勝算，或者說，交鋒一個兩個回合後，能不能退走都是未知數。
“白夜，不留下那老傢伙嗎？”
罪亞斯開口。
“沒興趣。”
蘇曉殺過神父兩次，之前在貝城那次，讓人印象深刻。
在罪亞斯的死者眼確定神父等人一路向外，很快離開內城，最終消失在外城區的出口後，一行人返回大教堂。
大教堂內，蘇曉開始在中心的空曠地佈設陣圖，雖已得到深淵能量、世界之力、信仰力量·永生、無盡之死亡這四種高階能量，但應該怎麼合成死寂本源，始終是個問題。
在蘇曉看來，想合成死寂本源，其概率低到難以想象，當初死寂的降臨，也是有一定巧合成分在的，當然，就算死寂不降臨，本世界也會有類似的災禍，這是各類因素相加，必然出現的結果。
蘇曉無法仿製當初死寂本源誕生的情景，但他有另一種辦法制造源石，首先要回溯什麼是源石。
當初治癒教會在至高聖所的龐大本源上切割下一塊，這一塊因治癒教會的後期加工，成爲了「初始源石」，「初始源石」被一分爲五後，就是源石。
蘇曉無法制造出死寂本源，但他有辦法造出「初始源石」，因爲「初始源石」的結構更簡單，是將組成本源的四種高位能量壓縮、結晶，讓其從能量形態，轉化爲物質形態，以蘇曉現在的鍊金學水平，足以達成這點。
蘇曉將製造「初始源石」所需的鍊金流程，與罪亞斯、伍德、凱撒敘述後，三人都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但都沒多問，也沒幫忙，只是坐在臺階上觀望。
新獲得的「環之聖痕」，在「初始源石」的製造中非常有用，蘇曉都懷疑，治癒教會就是以「環之聖痕」爲基礎，外加大教堂內沒有死寂能量的環境，才弄出「初始源石」。
蘇曉先將「環之聖痕」作爲中樞，再輔以鍊金陣圖，將其合成特性放大幾十倍，唯有如此，才能讓四種高位能量更穩定的壓縮後結晶。
陣圖啓動，然後轟的一聲炸了。
蘇曉從牆壁上的凹坑內起身，他讓躲在柱子後的布布汪與巴哈，用木輪椅推大主教暫離開此地，製造「初始源石」不是簡單的事，而且風險不低。
大主教離開後，蘇曉繼續測試提前構思好的可行性，半小時後，罪亞斯、伍德、凱撒也都離開大教堂。
一小時後。
轟！
炸響傳開，咕嚕所在的小房間，門從裡面推出一條縫，咕嚕確定不是敵襲後，抱着枕頭匆匆離開。
當晚，大教堂所在的安眠庭院周邊，來了不少死之民，身處黑暗中的它們，疑惑的看着大教堂的窗口，不理解那裡面爲何時長傳來一聲悶響，或是有光芒閃現。
次日清晨，咕嚕小心推開大教堂的門，並非她膽小，而是在昨晚後半夜，罪亞斯想開門問問蘇曉進度如何，結果門剛開，罪亞斯被一股能量爆炸，從正門，轟到庭院大門的門樁上。
咕嚕探頭向大教堂內張望，看到了坐在陣圖中心處的蘇曉，此時蘇曉正用拇指與食指夾着一顆黑色晶石，他成功以四種高位能量，製造出了「初始源石」。
總的來講，源石之所以能提供庇護效果，並非是因爲能抵抗死寂本源，而是與其特性相近，就像火焰不會點燃火焰一樣，死寂本源是沒有意識或思想的。
「初始源石」製造成功，後續將其分割爲源石並不難，只是比較耗時間。
“我親愛的朋友，讓我試試？”
走進來的凱撒開口，聞言，蘇曉將「初始源石」拋給凱撒。
凱撒清了清嗓，取出【欺詐者頭裹】套在腦袋上，之後拿出十幾種稀奇古怪的徽章，將其掛在【欺詐者頭裹】下沿的一圈，最後拿出深淵之罐，將「初始源石」放進去。
凱撒口中發出沒人能聽到的唸叨聲，他單手按着深淵之罐的罐口，搖頭晃腦的全身哆嗦着。
片刻後，凱撒的動作戛然而止，他雙手捧着深淵之罐，向外一倒，四顆源石被倒在木桌上。
蘇曉拿起顆源石，叮的一聲，源石被吸附到黑王護臂上，之後化爲黑色能量，沒入到護臂內。
蘇曉很快發現了人造源石與天然源石的不同，效果雖一樣，但人造源石會緩慢的飄散，大概十幾年，這源石就會蒸發掉，五顆天然源石則沒有這個弊病。
目睹源石被製出的咕嚕，此刻有點難以表述自己的心情，在她看來，用遊戲的理解就是，源石是本世界最終極的任務物品，要歷經地獄般的磨難，才能最多獲得五顆。
而眼下這四個傢伙，正在準備批量、穩定的人造，看着勢頭，絕不是要製出50顆源石，或許是要造出500顆。
當天中午，蘇曉操控陣圖逐漸陷入沉寂，兩顆「初始源石」落在陣圖中心，在以前，治癒教會肯定嘗試過人造源石，怎奈，難題衆多。
或者說，治癒教會以前也造出過這種源石，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人造源石都消散掉，只剩五顆天然的源石。
蘇曉將新制造出的兩顆「初始源石」，丟進一個金屬大碗內，這金屬大碗是儀式器皿，直徑在半米左右。
坐在吊燈上的咕嚕，看着儀式器皿內有上百顆的「初始源石」，她已經不再感到驚奇，有點麻木了。
接下來到凱撒發揮，蘇曉走進單間內，製造「初始源石」期間，他要一直高度集中精神，眼下只想睡一覺。
他剛躺在小木牀上，虛空之樹的提示出現。
【提示：因本世界內契約者所得的世界之源總量已達到標準，稱號商店將在2分鐘後完全開放。】
看到這提示，蘇曉坐起身，他以自身的輪迴烙印爲媒介，開啓虛空之樹公證的稱號商店，下一秒，一本大號書籍在他前方具現。
這1米多高，50釐米寬的大號書籍慢慢翻開，首張書頁上，密密麻麻滿是尾指蓋大小的空槽，上面的一星稱號已被兌換一空。
蘇曉以意念向後翻，翻到第七頁後，看到了上面的五枚七星稱號，至於第八頁那僅有的一枚八星稱號，他不準備去看，這次他深入死寂城，自然沒精力搜尋古代金幣，這導致，他現在的古代金幣還是6017枚。
公爵那邊承諾的空頭支票，他從沒在意過，想讓公爵那傢伙拿出古代金幣，除非是刀已經架脖子上，否則公爵肯定賴賬。
五枚七星稱號，價格從592枚古代金幣，到6000枚古代金幣之間不等，蘇曉自然是看上這最貴的，只等兌換權限開放，就將其拿下。
八星稱號的爭奪，應該只在幾個人之間，而這枚價值6000枚古代金幣的七星稱號，爭奪者肯定更多。
這次來幽暗大陸的契約者其實不少，外加敢來這裡的，普遍都有真本事，這也導致，其中有不少人能攢出6000多枚古代金幣。
如此多的競爭者，而且都會在兌換權限激活的瞬間，一同兌換這枚七星稱號，也就是說，能否兌換到這東西，比較看運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倒計時達到0時，蘇曉進行兌換。
【你已支付4600枚古代金幣。】
【你獲得奇蹟製造者。】
【奇蹟製造者】
產地：虛空之樹
品質：★★★★★★★
類別：稱號
稱號效果：進行製造時，將有概率進入你所能達到的製造最巔峰狀態，從而製造出超越「完美」品級的「奇蹟」。
簡介：這是奇蹟？不，這纔是你所能達到的巔峰，突破完美是一名製造者該有的追求。
售價：無法出售。
……
七星稱號中，蘇曉並未兌換價值6000靈魂錢幣的【死神利刃】，雖說這稱號看起來有些適合他。
原因有二，既是因爲有很多人盯着這稱號，也是因爲，蘇曉已有八星稱號【深藍之影】，【死神利刃】顯然也是戰鬥型的稱號。
一枚戰鬥型的七星稱號，怎麼可能比得上八星級的【深藍之影】，況且能不能搶到，全憑運氣，單是憑運氣這點，蘇曉能搶到的可能，就滑落到後面梯隊了。
排在第二的【黃金守護者】雖價值5600枚古代金幣，但這稱號應該也有不少人盯着。
反之，第三名的【奇蹟製造者】，明顯不受大多數契約者的待見，這是增益製造的稱號。
競爭者很少，很可能是沒有，外加自身高概率能用到，蘇曉自然不會錯過，事實證明，兌換【奇蹟製造者】是正確的選擇。
關閉稱號列表，沒一會，蘇曉就睡着，大概睡了八個小時左右，他的雙目忽然睜開，一股熟悉的氣息到了附近，他從牀上坐起身。
吱嘎～
房門被推開，臉上、脖頸、胸膛都有傷痕的阿姆，探頭張望。
“傷勢累積的很嚴重，回去後，要深度治療。”
聽聞蘇曉此言，阿姆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仔細一想，這不就是要大修嗎。
“哞。”
深淵戰場上都沒慫過的阿姆，此刻有點慌，宛如牛生即將遭到一大劫難般。
阿姆與布布汪、巴哈一同進來，它的變化不小，手中的龍心斧看上去雖有很多磨損痕跡，但這把1米8長度，單刃斧身75公分寬度的長柄戰斧，更有殺戮武器的韻味，那纏着深淵滋生物外皮的握柄，給人很強的震懾力。
蘇曉查看阿姆的資料，發現阿姆的能力體系，和之前有不小的變化，將近60盎司的世界之力，給阿姆帶來了巨大提升，讓阿姆在深淵戰場獲得了奧義技能力，資料如下：
Wшw• ttκǎ n• c○ 阿姆（從者·凜冬戰牛）
生命值：100%
冰能量：19800點（每分鐘恢復60點）
力量：249（真實屬性）
敏捷：152（凜冬戰牛形態）
體力：257（真實屬性）
智力：230（真實屬性，凜冬戰牛形態）
魅力：9
技能1：不屈戰牛（被動，Lv.72）：減少31%所承受傷害，冰系減速抗性+89%，肉體防禦力+82點，生命值+39200點。
提示：此爲元素體質所賦予能力。
技能2，冰能量轉化（被動，Lv.60）：每點智力屬性可額外提升55點生命值+0.6點肉體防禦力加成（現已獲得12650點生命值加成，138點肉體防禦力加成）。
技能3，冰裝甲（被動，Lv.32）：因此單位體內的冰能量形成生物循環系統，承受任何傷害時，所損失的60%生命值將由冰能量替代（如阿姆承受10點傷害，則扣除4點生命值+6點冰能量）。
技能4，冰焰生命（被動，Lv.37）：每損失10%的生命值，將額外提升生命值恢復速度。
提示：每損失10%生命值，可提升10點每秒生命值恢復速度，最高可累積至每秒恢復60點生命值。
提示：此能力以自然元素循環爲生命能量來源，無消耗，無冷卻時間。
提示：此能力在離羣狀態下，在獲得生命值恢復速度提升的同時，也將提升移動速度（此加成未激活）。
技能5，元素體質（核心技能，X·被動）：元素體質擁有極強的自然元素親和力，可與自然元素形成良好循環，從而壯大自身。
提示：每次完成自然元素循環後，將微量永久提升生命值、真實力量、真實體力、真實智力屬性。
技能6，無畏戰牛（奧義技能，Lv.10·奧義級唯一被動）：當阿姆身邊有重要友軍單位時，它將額外提升身體防禦力，生命值，以及體力屬性。
提示：阿姆身邊每多一個重要友軍單位，它將額外提升20點身體防禦力，3500點生命值，以及2點體力屬性。
提示：此能力最多可疊加三層，即爲最多得到三個重要友軍單位的加成。
現已有重要友軍單位：獵殺者·蘇曉、撕空惡犬·布布特尼、獵空魔鷹·巴哈、喵之影·貝妮。
技能7，離羣戰牛（奧義技能，Lv.10·奧義級唯一被動）：當阿姆距離所有重要友軍單位超出1公里時，它將進入離羣狀態， 並進行真實屬性置換，它將臨時失去真實智力屬性，從而轉變爲真實敏捷屬性，力量、敏捷、體力三屬性爲真實屬性（即爲：真實力量249點，真實敏捷230點，真實體力屬性257點）。
提示：進入離羣狀態後，阿姆的力量、敏捷、體力屬性將提升2點。
提示：進入離羣狀態後，阿姆將失去堅冰的凍結、塑形、蔓延能力，此能力將轉變爲「寒凍侵襲」、「冷冽斧刃」、「殘暴衝鋒」。
寒凍侵襲（被動）：以阿姆爲中心點，構成直徑範圍20米的寒凍區域，身處此區域內的敵方單位，將持續受到寒凍傷害與減速效果，即使離開此區域，後續的10～30秒內，依然將受到寒凍減速的影響。
冷冽斧刃（被動）：阿姆失去寒冰的凍結、塑形、蔓延能力的同時，冰能量可賦予武器極強的冷冽鋒利效果（此加成可大幅度提升龍心斧的鋒利度與武器攻擊力）。
殘暴衝鋒（主動）：離羣后的阿姆將不再溫和，它可選定一名敵人，對其進行鎖定性衝鋒，衝鋒期間，它將獲得高額的傷害減免，以及持續性的速度攀升，當命中目標後，將造成力量差的撞擊傷害，並進行體力判定，如敵人判定失敗，敵人將陷入0.2秒～3秒的震盪或眩暈狀態。
提示：此能力冷卻時間爲12小時。
提示：殘暴衝鋒結束後的5分鐘內。如阿姆成功擊殺本次所衝鋒的目標，此能力將立即刷新。
…
提示：奧義技能「無畏戰牛」與「離羣戰牛」均爲奧義級唯一被動，任何情況下，都無法同時觸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