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至寶
黃金之城，前城，一號城門區。闌
一隻只暗影魂龍在上空盤旋，與它們一同的，還有數之不清的暗魂族，它們宛如嗜血的黑暗幽靈，游弋在上空，不僅如此，不少血質化的渴血族，也以能量化狀態盤旋在上空，仰頭看去，天空中宛如黃泉鬼域，甚是駭人。
相比之下，高牆正面的地表才是真的煉獄，放眼望去，數之不清的巨魔族、野豬人、暗魂族、渴血族支離破碎，一直蔓延到一號城門處，繼續向前的城門高廊內，則是一具具巨魔頭目們的屍骸。
城門高廊的盡頭是內門，以往這裡不會關閉，在經過外城門的各類儀器掃描後，到這裡時已經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在今天，這重金打造，足有幾米厚的合金門死死關閉。
門後的城內，一眾巨魔族、野豬人、暗魂族、渴血族頭目等，都盯著前方幾十米高的內門，為首的野豬人領袖·塞姆茲，正被兩名親衛攙扶，身高十米以上，有著驕傲獠牙，腦後鬃毛蔓延到嵴背的它，氣息虛弱，不僅是鬥志受挫，也因為胸膛上那道斜斬而過的刀傷，這一刀，險些要了它的命。
在這之前，野豬人領袖·塞姆茲始終認為，自己的實力別說在領主大陸，放眼虛空萬界，也是不大不小的人物了，可在今天，只是一刀，它就體驗到死亡迎面襲來的窒息。
野豬人領袖·塞姆茲豎立的童孔顫抖著，它的記憶回朔到今早，這個月是它麾下的軍團駐守一號城門，對於這種好事，它最近半個月，都住在高牆的軍官宿舍。
今日微風，晴，野豬人領袖·塞姆茲慣例來到城門前，巡察麾下城衛軍的表現，駐守一號城門油水豐厚，但也不能搞的太過分，因此塞姆茲每天都來巡察，加之它每天早上都要去訓練場鍛鍊三個小時，每天起來不出一身熱汗，它一整天都不自在。闌
塞姆茲是從野豬人底層爬上來，它由衷感謝領主大人的賞識與栽培，不僅如此，四大軍團中，巨魔、暗魂的軍團首領，也都是從底層一步步攀上來，更確切的說，是大領主·古爾巴克，比較喜歡用這種出身低微，但勇於向上敢打敢拼的軍團首領。
到訓練場出了身熱汗，在沖了個冷水澡後，塞姆茲帶自己的情人到中心街賣珠寶，下午一點多，塞姆茲早早到了一號城門，今天有一位貴賓到此，貴賓沒等到，等來一位殺神。
午後的烈陽炙烤大地，讓地面的空氣都有點扭曲，聲嘶力竭的蟲鳴讓人心煩意亂，就在野豬人領袖·塞姆茲等的不耐煩時，一股涼風吹來，讓塞姆茲倍感舒適，可隨後的場景，讓它畢生難忘。
烏雲從遠處的蒼穹逐漸壓來，在這烏雲所籠罩的下方，是名從容走來的男人，對方手持斜指地面的長刀，來者不善，塞姆茲定睛看去，看清來人的樣貌後，它的第一反應是感覺自己看錯了，那貼了滿城懸賞的滅法者，怎麼可能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來。
只是幾秒，就確定這真是那滅法者後，城防炮雨宛如聚集的蜂群般，向來敵追蹤合攏，一連串的爆炸後，塞姆茲的臉頰狠狠抽動了下。
它的餘光看到，那坐姿隨意，臉上戴著金屬面具的男人，正悠然坐在巨鎧戰豬的頭頂，這隻多年前討伐獸族，沖入獸族大軍一頭撞開城防都沒有半點恐懼的巨鎧戰豬，此刻後腿連站都站不住，蔓延開的尿水浸透周邊十幾米範圍。
塞姆茲餘生都無法忘卻的陰影，開始了，雙方交手的瞬間，那滅法周邊百米內的野豬人戰士，當場化為方糖大小的碎塊，別說戰吼，連慘嚎都沒機會發出半聲。闌
這是個什麼樣的敵人？答桉是，那把刀身漆黑，刀刃幽藍的魔刀，能殺死一切它斬傷的生靈，而它的主人，是個擋不住，沖不退，圍不住，殺不死的怪物，對方在擊殺上百名野豬人戰士後，身上的長皮衣，宛如由黑霧所加持，既保持實體，也有黑霧感，並非徹底無法傷及對方，是大部分攻擊的威力，被那黑霧長皮衣所吸收。
不僅如此，伴隨這滅法者擊殺的野豬人戰士越多，對方那長皮衣的黑霧化就越深，也代表對方更難以殺死，更致命的是，己方攻擊對方的效果不大，可對方一記拔刀環形斬芒擴散，野豬人軍團就倒下一大片，無論士氣多高，這樣繼續下去，早晚出現大規模潰逃。
野豬人領袖·塞姆茲壓下心中的驚懼，帶領一眾親衛衝殺上前，當塞姆茲重新醒來，已身在城內，胸膛斜斬而過的刀傷，疼到他險些再度昏厥，這是種肉體+靈魂的雙重劇痛，胸膛處靈魂被斬開的感覺，並非錯覺，是真的被斬切開靈魂，本源靈魂能量在逐漸飄散。
「咳咳咳！」
野豬人領袖·塞姆茲乾咳間，口中接連噴吐鮮血，這是肺部遭到重創所致，它環視周邊，第二道防線很穩固，可它確定，這昔日強大的防線，今天一定擋不住門外那怪物。
冬、冬、冬～！
內城門發出一聲聲巨響，每次巨響城門都會不規則的凸起幾分，與之相對，每一聲轟鳴，第二防線的野豬人、巨魔們，都控制不住慢慢向後退。闌
轟！
內城門破碎，彌散的煙塵間，一雙童孔中透出紅光的眼睛，看著一眾城衛軍。
「為了領主大人！」
野豬人領袖·塞姆茲一聲怒吼，讓幾近潰敗的士氣飆升到95點以上，塞姆茲推開攙扶它的心腹，接過自己的震顱戰錘，它大步向前的同時，沿途灑落血跡，它確定，面對這滅法者，它必死無疑，但為了領主大人的知遇之恩，它絕不會逃。
十分鐘後，前城區，第三防線，暗魂族軍團堅守區，暗魂族族長看著遠處沖天而起的斬芒，以及宛如被斬開般的蒼穹，它青白的皮膚上，逐漸暴起血管，這是暗魂族憤怒時的體現。
至於暗魂族軍團為何不去增援野豬人軍團的第二防線，並非不想，是擠不過去，現在黃金城內總計四層防線，都呈半環形朝前，阻擋來襲強敵的同時，也能順勢將其包圍，然後進行圍攻。
暗魂族族長是個眼窩下陷烏黑，有著六隻眼睛的老傢伙，它看了眼手中鍊表，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腐化獸王、亡靈族、熔鐵城三方，已派出幾十名強者加上多個精銳軍團來增援，只要再撐60分鐘，增援就會陸續入場。闌
暗魂族族長不認為，這次襲來的滅法者，能單挑四大勢力，甚至於，它感覺這次多少有些小題大做，第一防線沒擋住，並不代表其他防線也類似，第一防線是城衛軍團，城衛軍團是個美差，成員普遍是中低層軍官的親系們，等到每四個月一次駐守一號城門的機會，撈些油水。
所以暗魂族族長感覺，這次是小題大做了，他們的大領主·古爾巴克，隨著財富累積到一定程度，開始越發怕死，早就沒了昔日的野心與膽魄。
這讓暗魂族族長的眼睛眯起幾分，它暗中勾結的中高層成員，昨天都死在第一中轉站，這把它驚的，險些當晚跑路。
暗魂族族長看向白金賭城的方向，又看向第一防線所在區域，那邊的戰鬥已經停止，這讓他心中的野心逐漸熄滅，有野豬人領袖·塞姆茲，以及巨魔首領·席巴在，它不敢肆意妄行。
就在這時，暗魂族族長身旁負責感知的副官開口道：「族，族長，我我們……」
副官連話都說不利索，這讓暗魂族族長暗感不妙，忽然，破風聲襲來，一道黑影飛過來，轟然落地劃出一段距離後，暗魂族族長眼睛逐漸瞪大的看到，這赫然是野豬人領袖·塞姆茲的碩大頭顱。
不等暗魂族族長下達增援命令，一道身影已出現在它身旁，甚至單手搭在他肩膀上，這讓暗魂族族長的豎童快速緊縮，魂能瞬間爆發。闌
嗡～！
暗魂族族長耳中浮現一聲從大至小的嗡鳴，它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圈，啪嗒一下掉落感後，視線所見世界不再旋轉，而是橫了過來，就好像他一側臉頰貼著地面般，它張嘴要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轟隆！
界雷柱從上空落下，以本世界的元素層級，蘇曉還是能抗住的，尤其是現在「青影王」能力全開，他的生命值達到600萬點極值。
不僅如此，「青影王」的新增特性屬實太頂，蘇曉抬手，他的「狂獵之夜」長皮衣，宛如化為煙霧構成的實體，尤其是在斬殺敵人，疊加很多層「魔靈戰甲」後，這種體現更強。
經實戰測試，蘇曉發現「魔靈戰甲」的上限層數為100層，當他被人海戰術集火，必然觸發「魔靈戰甲」的加成，一層兩層的「魔靈戰甲」，其實化解不了特別高的傷害，可「魔靈戰甲」的消耗並沒上限，如果需要，會瞬間消耗掉100層，如此一來，「魔靈戰甲」的傷害化解就特別可觀。
更重要的是，混戰時這東西很好補充，一記「魔刃·超·環斷」，瞬間就補滿，這也是他能隻身殺入黃金之城的原因。闌
可能是蘇曉最近幾天經常引界雷，且每次引下的，都是本世界最高強度界雷，導致這次所引下的界雷，只波及周邊幾公里範圍內的敵軍。
周邊建築被蒸發，焦湖的大地上，數之不清的暗魂族，從四面八方向蘇曉圍殺而來，喊殺聲沖天，倒不是它們對大領主·古爾巴克有多忠心，是方才蘇曉取下了它們族長的首級。
半小時後，長刀上划過一滴暗紅魂血，順著刀尖落下，在半空中蒸發。
蘇曉依然是一個人，一把刀，向白金賭城的方向走去，天空中的陰雲更濃，在他走到第三防線時，發現此地駐守的渴血族不知所蹤，繼續向前，他看到渴血族軍團與巨魔族軍團混戰在了一起。
倒不是渴血族要趁機奪下黃金之城的統領權，是它們感覺大領主·古爾巴克大勢已去，想要趁機在中心城區的繁華地段搶掠，偏偏駐守在中心城區前的巨魔族，對大領主·古爾巴剋死忠，雙方就在中心城區各處混戰在一起。
說起來，大領主·古爾巴克真的挺有手段，他沒得到完整的領主體系，或者說，是他盤踞之處，註定他無法獲得「領主核心」。
黃金之城位於西北側方向，雖沒擋在永光城與西側腐化獸群間，但也能對「腐壤」的供應與運輸，造成一定威脅。闌
這註定大領主·古爾巴克得不到鮮紅領主的應允，也就是掌握一個屬於他的「領主核心」，最多掌握領主光環，這等天然劣勢的情況下，大領主·古爾巴克先拉攏，後收服四個戰鬥族群。
黃金之城原本就有「能量水晶」生意，大領主·古爾巴克接手後，雖沒能將其做到更大，卻另闢蹊徑，打造出了「白金賭城」這銷金窟。
此刻，大領主·古爾巴克所打造的這一切開始分崩離析，蘇曉走在街道上，十幾米寬的街道禁止車輛，兩側珠光寶氣的商店內，渴血族、暗魂族搶的不亦樂乎，昔日表示對古爾巴剋死忠的野豬人，此時最賣力，一切難以破壞的店門，它們掄起戰錘幾下就砸開。
真正死忠的巨魔族，它們已死傷超過九成，前幾次蘇曉來襲，戰死最多的就是巨魔族軍團。
不過有個問題是，之前給了蘇曉一箭的巨魔首領·席巴，此時不知去向，要是它在，作為第四防線的巨魔族第九軍團，不至於潰散到這種程度。
蘇曉停步在白金賭城的正門前，以往客人絡繹不絕的賭城，門可羅雀，敞開的大門內一片昏暗，仿佛有一雙雙滿懷殺意的眼睛，正在昏暗中凝視蘇曉。
蘇曉抬步走進其中，最初時，白金賭城一層很安靜，這寂靜持續幾秒，被一聲怒吼打破。闌
彭！
一名巨魔戰士被從窗戶轟出，它在地上掙扎片刻，口角溢血的嘶吼著沖回賭城一層。
此時在幾公里外，一座奢華酒店十二樓的客房內，女巫隊的五人正在此觀望，作為聖光樂園的小隊，女巫·莉莉亞，黑眼，詛咒術士，毒祭祀，貪慾·尤特羅五人這次很輕鬆，他們陣營的另一隊魔鐮隊已聯合腐化獸群，堪稱夢幻開局，眼下就等進入最後的混戰環節。
女巫·莉莉亞五人商議了下，決定來黃金之城，他們早在三天前到此，目標是這裡的一號寶庫，怎奈計劃施展到一半，別說一號寶庫內的珍奇異寶，地板磚都給掀乾淨。
對此，女巫·莉莉亞五人忍了，他們隨後盯上了賭城頂層的保險庫，一切都籌備好，就等進入最後的混戰環節，來一記渾水摸魚，怎奈，五人發現，黃金之城的情況越來越不對。
今天下午一點時，五人發現，輪迴樂園的獵殺者孤身來到黃金之城，看到這一幕時，五人立即想到，這傢伙又要引界雷，可接下來的情況，讓這五人的目光越發凝重，因為他們目睹了一個人單刷黃金之城的全過程。
「我們的計劃，怎麼辦。」闌
貪慾·尤特羅不怎麼甘心。
聽到這話，詛咒術士陰惻惻的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禿頭，調侃道：「要不然，你試試虎口奪食？」
「可以試試。」
貪慾·尤特羅目露沉思，這把他周圍的四名隊友驚的不輕，小男孩模樣的黑眼，對著貪慾·尤特羅的小臂一口咬去，把貪慾·尤特羅疼的怒罵連連，不過他成功收斂快溢出來的貪慾。
「隊長，隊長？」
貪慾·尤特羅左右環顧，卻發現隊長·女巫·莉莉亞不知所蹤。
「看那邊。」闌
花白亂發老頭形象的毒祭祀，用手中骨杖指向對面的白金賭城，發現他們的隊長女巫·莉莉亞，正順著樓梯向上走。
黑眼，詛咒術士，毒祭祀一同盯著貪慾·尤特羅，都認為是這傢伙暗算隊長，讓女巫·莉莉亞的貪婪瘋長，才失了智，去輪迴瘋子那裡虎口奪食。
讓四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他們的隊長沒被一刀斬了，反而是與那獵殺者短暫交涉後，就快步下樓，還對他們所在的方向擺了擺手，讓他們快過去。
幾人是臨時隊伍，之所以這麼擔心女巫·莉莉亞，是貪慾·尤特羅四人都感覺，遇到這麼靠譜的隊長是運氣，對方或許不能帶領他們走向勝利，可大概率能帶著他們活過這次世界爭奪戰。
此刻，賭城三十層內。
蘇曉按動電梯，依然沒反應，他繼續順著樓梯向上，方才女巫·莉莉亞找來，是提出一個交易，現在的局面，城內有很多地方能觸發任務，問題是，沒契約者敢來這邊，女巫·莉莉亞會帶著她的隊友去處理這些突發任務，作為回報，這輪結束後，她可以幫蘇曉占卜一件事。
這交易沒理由拒絕，蘇曉繼續向上，當從三十層到頂層的樓梯通道都被鮮血所侵染，他終於站在頂層辦公室的門前。闌
錚～
不見他手中長刀揮斬，辦公室的七級防禦門應聲破碎，入目陳設金碧輝煌，尤其是那超大的黃金辦公桌，很引人眼球，大領主·古爾巴克坐在辦公桌後，側對辦公桌，看著落地窗外的黃金之城。
「看來你……」
大領主·古爾巴克話剛說到這，蘇曉幾步衝上辦公桌，一刀下斬，不給古爾巴克半點廢話的機會，這讓古爾巴克的眼角一陣亂顫，他最後翻盤的機會，是逐步起效的精神侵襲+靈魂扼殺。
關於大領主·古爾巴克為何不趁方才的時間逃走，並非不想，是不能，當他失去白金賭城，奧術永恆星會立即拋棄他，並表示，這開賭城害人無數的傢伙，他們不熟，如此一來，古爾巴克這些年所累積的仇家，會讓他知道什麼是地獄。
與其這般，還不如坐鎮在此，有他的領主光環，巨魔族軍團才有足夠強的戰力，而在蘇曉踏入白金賭城後，就不是古爾巴克想不想逃的問題，是已經沒機會。
哐堂！闌
長刀被一層黃金庇護擋住，大領主·古爾巴克起身的同時，太陽金打造的右臂握拳，一股駭人的炙熱，在他手中凝聚，可還沒等他一拳轟出。
冬！
！
站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的蘇曉，一腳直踹命中大領主·古爾巴克，古爾巴克當即化為一道殘影，斜向下撞出白金賭城後，又突破地面，轟入到暗無天日的地城後，他才轟然半沒入地面，所在之處形成一個直徑百米的凹坑。
「咳！咳！」
大領主·古爾巴克輕咳出幾口血，他想要起身，結果全身骨頭如同散了架般，他的太陽金義肢右臂，已鬆散到快要解體。
「呵～，黃金的庇護沒這麼容易被打破，看來，只能逃亡了，可惡！混蛋！」
大領主·古爾巴克面容扭曲的左手握上脖頸掛墜，位於幾百米外暗處的巴哈，雙翼逐漸展開。闌
破風呼嘯，噗嗤一聲，一把厚重的剁魚刀，翻轉著切斷大領主·古爾巴克的手腕，在以往，他的身體防禦力能輕鬆無視這下，可挨了蘇曉一腳直踹，他的身體防禦力被削減到幾乎於無，加之血氣的侵蝕，就出現負身體防禦力，這是古爾巴克從未有過的虛弱。
密集的腳步聲從周邊傳來，依然無法起身，只能半沒入地面躺在那的大領主·古爾巴克，目光四顧，入目皆是昔日他壓榨吸血的貧民，這些地城貧民圍在周邊，冷冷的看著古爾巴克，手中拿著各類粗簡但殘忍的武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大笑著的大領主·古爾巴克，逐漸被地城的貧民們包圍，淹沒，隨後是噼砍、刺殺、咒罵，甚至啐唾沫聲。
大領主·古爾巴克統治黃金之城後，這裡的所有居民都失去地面的居住權，只能到地下的地城居住，並且他定下規則，只有滿足以下條件之一，才可獲得地面建築的居住權。
成功通過各種服務行業的嚴厲考核，從而服務白金賭城或其他娛樂機構。
相貌足夠俊朗或美麗。闌
繳納足夠的靈魂錢幣。
而在今天，虛弱到極點的大領主·古爾巴克，即將面對他以往欺壓的地城貧民們。
當一切都平息時，附近幾米內潮濕中帶著腐敗霉味的泥土，被星星點點的血跡侵染，身上遍布傷口，還剩一隻眼睛的大領主·古爾巴克，在瀕死之際，目光看向上方的巨大破洞，這是他方才落下時砸開，看到這破洞，以及所映下的陽光，他的童孔收縮幾分。
已經忘記是多少年前，一名右臂用機械義肢所取代的少年，站在地城的中心處，附近稍有泄露的蒸汽管道，緩緩冒著熱蒸汽，讓上方的穹頂水霧氤氳，這穹頂，是地城內唯一能窺望上方的地方。
少年並不孤單，他身後是相貌各異，但志向相同的夥伴們，有老年小巨人，有渴血族，有人族老頭，有矮人壯漢，有獸族術士，還有滿眼都是少年背影的精靈族少女。
站在廢墟堆上的少年抬起機械義肢右手，對著穹頂高高攥拳：「我們一定能戰勝黃金城主，我們……一定可以讓所有地城居民，重新有資格回到地上居住。」
少年的神情堅定，但隨著時間不斷加速，少年的面容逐漸成熟，目光開始冰冷，隨後是冷傲又殘酷，最後……變得什麼都沒有，隨著少年逐漸成熟，甚至略有皺紋的臉上，逐漸與大領主·古爾巴克的面容重合，最後一模一樣。闌
屠龍少年成了惡龍？不，少年成了比惡龍更可怕的怪物，只不過，古爾巴克忽然忘記，這一切是因為什麼。
「你們，為什麼…沒來救我。」
大領主·古爾巴克喃喃自語，童光開始暗澹，彌留之際，他忽然想起，他昔日的夥伴們，不是沒來救他，是他當初迫於鮮紅君主的索命威脅，加上那時已有了更強更好用更聽話的手下，就下令把他們屠戮殆盡。
古爾巴克終於回想起，是什麼原因，讓他拋棄昔日的理想，是因為，在戰勝黃金城主，認為一切都將要美好時，他的尊嚴、生命、靈魂等一切，都被鮮紅領主踩在腳下踐踏。
「我在…黃泉…等你，鮮紅…領主。」
燃盡最後一絲生命之火說出此言的大領主·古爾巴克，雙眼徹底失去光澤。
……闌
白金賭城·頂層辦公室內。
就在10秒前，此地的金庫被凱撒成功打開，蘇曉與凱撒都確信，大領主·古爾巴克的身家，應該都在這，可隨著保險庫門打開，入目景象卻是幾十平米的金屬房間內，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金庫門前，兩人看著空蕩蕩的保險庫，母庸置疑，這是真的有人虎口拔牙，且拔成功了。
這等情況對於凱撒而言，比捅他幾刀還疼，所以這廝都眼冒綠光，他取出深淵之罐，往頭上一套，他近乎在地上爬行搜索，片刻後，他忽然憑空抓住什麼。
「抓到了。」
凱撒拿出各類稀奇古怪的物件，一番操作後，得出一個結果，就在兩人來此的十分鐘前，有人悄然進入了這金庫，對方名為神秘商人，更確切的說法是，此為虛空之樹所公證的最高階商人，不對，是最高階奸商。
金庫門前，蘇曉與凱撒偏頭看向彼此，試問，這事能忍嗎？答桉是，當然不能，這次不僅要讓神秘商人把拿的好處都吐出來，還得是成倍吐出來。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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