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言笑晏晏】是他和許家親手把程言笑推下了懸崖
萬花叢中過的許魏澤,身邊的女人兩三個月就會換一個,偶爾遇到難纏的,也會把他的未婚妻拉出來解決那些貪心不足糾纏的女人。
所以,像今晚這樣的情況,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程言笑從頭到尾都是平和的,因為知道許魏澤會在某個路口停車讓她下去。
然而,他今晚卻沒有那麽做,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家法國餐廳外。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許魏澤看了她一眼,“來餐廳難道是來看戲的?”
程言笑,“……”
這位祖宗不知道又抽了什麽風。
“我吃過了。”
許魏澤眉頭輕皺,伸手把轉身就走的女人拽了回來,“剛才是誰說要跟朋友吃晚飯的?”
謊言被戳穿,程言笑臉皮薄,神色不太自然,卻也不想再繼續跟他站在這裏拉拉扯扯,就往後退了半步,整個人都在陰影裏。
“所以你應該看出來了我並不想跟你一起吃飯。”
許魏澤會錯了意,以為女人新鮮少見的脾氣是因為他破壞了她和朋友的飯局。
“程言笑,你嬌生慣養了二十三年,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這也才幾個月而已,別跟我說你已經開始喜歡擠著出租車出門,還有那幾雙筷子在一個鍋裏亂攪的東西。”
那都什麽玩意兒?
程言笑看到了對方眼尾不屑掩飾的譏誚,她沉默了一會兒,也慢慢笑開。
“許魏澤,你覺得自己很了解我嗎?”
程許兩家早就有意思結親,許魏澤成年的時候父母就告訴他,他未來的老婆是程家的女兒,認識十幾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雖然他不喜歡清湯寡水這一卦的,平時硬被長輩安排出去約會,他也隻是表麵應付,轉過身就把她扔在路邊,但他閱女無數,一個女人站在他麵前,他多看兩眼就知道是良是婊。
簡單的跟張白紙似的提線木偶程言笑,他自認為看一眼就夠了,更不用說已經看了十幾年。
“你以為我乖乖聽爸爸的話,彈鋼琴、學芭蕾、去聽音樂會,朋友見麵也都是五星級以上的餐廳,……那樣就是喜歡?”
然而這一刻,許魏澤看著程言笑的那雙眼睛,卻覺得自己的固有認知似乎是有所偏差。
“如果你許少覺得火鍋很髒,出租車很低級,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喜歡這些。”
過去的程言笑,每一天都按照父親都的期待成長,在許巍澤口中就是一塊木頭,了無生趣,而在外人眼裏是就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某一天,在遇到那個人刹那,她跌落凡間。
看到了被父親藏起來的另一半世界。
“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以後,你要解決身邊女人的問題,還是找別人吧。”
許魏澤一言不發的盯著女人,聽著她一句一句把話說完,桃花眼裏的輕佻笑意淡去,然後又慢慢顯現。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程言笑……”
許魏澤勾起唇角,忽然往前邁了一步,微微低頭湊到程言笑麵前。
程言笑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嚇了一跳,往後退,卻被他勾著腰壓在懷裏。
兩張臉之間隻剩一根手指的距離,呼吸都曖昧的繞在一起。
“你……”程言笑秀眉蹙起,本能的推許魏澤,卻被他抓著手往後推到牆角。
“訂婚那晚,是陸晏離麽?”
……
街角,路燈光影昏暗。
男人把女人推進角落之後,就看不清了。
曖昧,引人無限遐想。
蘇瀟瀟收回視線,看向旁邊的男人。
笑著開口,“我當初還以為許魏澤對程言笑沒什麽感情呢,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呢。”
程家前腳出事,後腳許家就直接退了婚,這還不到半年的時間,一旦傳開肯定會落人口舌,顧及著名聲,許家並沒有公開婚約解除的事。
“雖然他們之間的身份已經拉開了差距,但畢竟是青梅竹馬,也許,是許魏澤玩夠了,後知後覺想起了被自己忽視多年的未婚妻,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救世主心理,落難的公主剛好可以滿足。”
程言笑跟誰在一起她都沒意見,隻要不往她的男人身邊湊就可以了。
“陸先生,你覺得呢?”
陸晏離淡淡收回視線,似乎街角那一幕和普通的阿貓阿狗一樣,並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走吧,蘇總已經等很久了。”
蘇瀟瀟撇了撇嘴,她今晚精心畫了偽素顏妝,流露的俏皮感,不會讓男人討厭。
她沒再說那些,挽著男人的臂彎往餐廳裏走,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很清脆。
……
站在明亮的地方看黑暗和站在黑暗的地方看明亮的視覺效果完全不一樣。
被推到灰暗角落的程言笑,視線越過許魏澤的肩,剛好清楚的看到那一對男女並肩走進餐廳的畫麵。
“就是你想的那樣,”程言笑淡淡開口,“可以放開了嗎?”
“程言笑!”許魏澤掐著女人的下巴不許她視線回避,周身的氣壓都降低到冰點,“你他麽還真的去當了小三?”
因為他不受控製的力道,程言笑的後腦磕在牆上發出悶響,她似乎感覺不到疼。
平和的反問,“不然呢,程越是我弟弟,難道我要等陳明朗把他弄死了再去給他收屍嗎?”
許魏澤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火氣都快燒到天靈蓋,眼睛裏仿佛都燃著火焰。
“那天我是不是讓你在客廳等我?”
他還沒有意識到,是他和許家親手把程言笑推下了懸崖,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那天,就算你爸沒有叫你去書房,你拿了車鑰匙帶我去找陳明朗,也隻是做做樣子哄著我玩玩而已,因為我和程越都不值得你屈尊降貴去跟陳明朗說好話。”
程言笑牽唇淡笑,陰影下的五官卻是寡淡的。
“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這裏是繁華地段,街道車流人群來來往往,什麽噪音都有,雜亂。
程言笑的聲音被掩蓋,幾乎都聽不見。
她推開僵住的許魏澤,站到路燈下,等周圍稍微安靜了才開口。
“看不起我的也不隻是你一個人,以後慢慢會更多,習慣就好,我怎麽樣都跟你沒有關係,那是我的事。”
這大概是她在許魏澤麵前說話最多也最直白的一次。
“我先走了。”
一直到程言笑攔了輛出租車離開,許魏澤還維持著被她推開的模樣,稍稍低著頭,所有的情緒都在那一角黑暗裏。
———
程言笑回到公寓的時候,王姨做好的飯菜都快涼了,她也沒讓王姨重新做,簡單的吃幾口就上樓了。
十一點左右,窗外隱隱傳來車引擎聲,幾分鍾後,房門被推開。
半夢半睡的程言笑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清冽的深眸,已經慢慢熱起來的天氣,她竟然打了個寒戰。
程言笑掀開薄被下床,拖鞋不在腳邊,她就光著腳走過去。
低聲開口,“你喝酒了,我去煮醒酒茶。”
陸晏離扣住女人的手腕,那一圈青紫痕跡在燈光下還很顯眼。
“程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次次都要我來請?”
程言笑僵住,牙齒咬著下唇瓣發白。
她低著頭,看著地麵上的影子,慢慢抬手解開自己睡衣的扣子。
陸晏離鬆了禁錮在女人左手腕的力道,摘了眼鏡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命令道,“先去把自己洗幹淨。”
程言笑沒有抬頭,就看不到男人眸裏濃烈的墨色。
“……我洗過了。”
反正也躲不過,早開始早結束。
沒有眼鏡的遮擋,一雙淩厲的鷹眸讓陸晏離溫和的麵龐轉變成截然不同的氣場。
薄唇輕啟,“再洗。”
程言笑也不再多說話,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進了浴室,就像睡前沒有洗過澡一樣,從頭到腳重新洗了一次。
(PS:關於更新時間和更新量的問題,我再囉嗦一次哈,我還是學生,學生物藥學的,讀研二,學業壓力蠻大,順利畢業才是第一位,寫小說隻是愛好,不是本職工作,現在這一章我寫完已經是淩晨一點三十六分了,不是一天這樣,而是每天這樣,所以隻能盡力而為,寫完這本會休息,番外故事我自己很喜歡,不想坑,也舍不得,所以還是辛苦大家多體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