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雙重用意
鐵血軍的用人制度讓梁文軒感覺更加新奇，這雖然讓他剛開始感到不受信任，但是仔細一想，將心比心，換做是其他人也不一定會全部信任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又怎麼能委以重任呢？
這麼一想，梁文軒的心裡就平靜了，他反而更加期待徹底了解這支義軍。
對於三個廂軍都頭，楊賁也是極力邀請他們加入的，不過只有一個叫余華銘的都頭願意加入鐵血軍，另外兩個都支支吾吾不表態，既然不表態，那就是不願意了，楊賁也不勉強，讓人拿來一些銀錢當做遣散費，這表示他們可以走，但不能把他們手下的廂軍帶走，這兩個廂軍都頭也很識趣，拿了錢就走了。
打發走那兩個都頭之後，楊賁又繼續招呼梁文軒和余華銘吃酒吃菜，還不停地讓范斌和高離給他們敬酒，這讓梁文軒和余華銘兩人大感吃不消。
楊賁見他們的樣子，便笑道：「二位大可不必如此客套和拘束，儘管吃儘管喝，這是咱們第一次見面，也是你們剛剛加入我們，我和兩位先生作為鐵血軍的高層人物表達對你們的重視，過了今日，你們再想讓我們這麼招待你們也是不可能的！」
「原來如此！」梁文軒和余華銘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當下也不再客氣，與楊賁等人你來我往互相敬酒，打開話匣子聊個不停。
酒足飯飽之後，楊賁對梁文軒和余華銘說道：「現在咱們說正事，梁先生和余都頭既然加入了我鐵血軍，也算是自己人了，我現在就給你們差事做，我軍初來咋到，對長社還不熟悉，就麻煩梁先生擔任長社縣令！余兄弟，你繼續統帶你的這個都，負責維持城內的治安，今夜只怕要麻煩余都頭和手下兄弟們辛苦一些！明日，我會對廂軍兄弟們有一個交代，願意跟著我們鐵血軍的，我們表示歡迎，若不願意的，我們會發放遣散費讓他們回家，我們絕不勉強任何人、也絕不抓壯丁強行讓任何人加入我們！余兄弟的具體任命，等明日讓所有廂軍兄弟自行決定去留之後，我再做任命，你沒意見吧？」
余華銘連忙抱拳道：「沒問題，一切聽從首領的決定！」
梁文軒和余華銘走後，范斌有些不解地問楊賁：「首領，這個梁文軒確實是一個有些才能和才學的人，您任命他做長社縣令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但是這個余華銘看起來平平無奇，沒什麼本事，你怎麼對他如此重視？」
高離也納悶，「是啊，這個余華銘看起來真是太平常了，跟普通的漢子沒什麼兩樣，我也實在搞不明白首領為何這麼器重他！」
楊賁笑了笑，用筷子夾了一片鹵牛肉放進嘴裡嚼起來，高離和范斌看見他賣關子，不由都有些著急，瞪大眼睛看著他。
楊賁一邊嚼著一邊說：「有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你們別以為這個余華銘看起來平淡無奇就認為他沒什麼本事，此人的本事大著呢！你們不是習武之人，對習武之人的敏感度不高，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發現此人的戰力雖然不及我，但卻相差不是太遠！我跟你們打一個比喻吧，如果把我的戰力定為一百分，余華銘至少有九十！而我軍之中除我之外最高的畢進也只有七十八！另外，這個余華銘還擅長練兵和治軍，進城的時候我就發現，另外兩個都的廂兵比余華銘統帶的這個都差得太遠，他手下的廂軍兵士們一個個精氣神十足，站著的時候紋絲不動、目不斜視、令行禁止、軍紀嚴密！你們見過其他廂軍有這樣的嗎？」
高離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須，說道：「按照你這麼說，這個余華銘的本事還真不小！只是他怎麼才混了一個都頭？」
楊賁喝了一口酒，搖頭道：「一個人混得怎樣，他的本事和才能不是決定性的因素，有的時候與他的人生際遇、運氣和他的脾氣性格都有很大的關係！」
楊賁的話讓范斌深有體會，他就是際遇和運氣不太好，以他的本事，如果運氣好一些，脾氣能改一改，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三人正說著話，少年郎王錚跑進來說道：「首領，孟浩東大哥來了，就在外面！」
楊賁連忙道：「哦，快讓他進來！」
另外一個少年郎常堅帶著孟浩東走了進來，孟浩東風塵僕僕的走進來向楊賁、高離和范斌行禮：「見過首領和兩位先生！」
三人都站了起來，楊賁招呼道：「孟大哥無需多禮，坐下說話！常堅，你去給孟大哥拿一副碗筷！」
「是！」
孟浩東喝了一口酒對楊賁說道：「首領，我是今早收到消息說你們已經出發了，因此安排好穎昌那邊的事情之後就立即趕了過來了，沒想到路上又遇到了一夥金兵，跟他們周旋了半日，下午才趕來！」
楊賁問道：「你來了長社，萬一穎昌那邊有什麼動靜怎麼辦？」
「請首領放心，我在那邊已經安排好了，若穎昌有任何動靜，立即有我們的兄弟騎快馬稟報消息，或把消息送往襄城，或送往禹州，或送往長社，這就要看金軍如何行動了，若是他們有大隊兵馬向襄城方向而去，便有一人騎快馬向襄城去稟報，另外一人向長社這邊報告！」
楊賁這才放心：「好！」
孟浩東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單遞給楊賁說道：「這是屬下等探查到的長社城內投靠了金人的所有漢奸和借著金人的勢力禍害過百姓的人員名單！」
楊賁接過名單看了一遍，對高離和范斌說道：「看來懲治這些漢奸和為惡之人必須要讓余華銘動手了！」
高離問道：「首領，你已經答應了梁文軒和余華銘他們，我軍進城之後不傷害城內百姓，這百姓當然包括名單上這些人吧？」
楊賁道：「我是答應過不傷害城內百姓，但那只是表明我們鐵血軍入城之後不會濫殺無辜，而這些漢奸和作惡之人是無辜之人嗎？他們顯然不是！」
范斌這時說道：「首領讓余華銘動手一方面可以測試他的忠誠度，另一方面也讓他與金人劃清界限，首領這麼決定可謂是用心良苦，足見首領對余華銘的重視程度！」
楊賁不置可否，讓親兵秦勇親自去請余華銘，余華銘剛剛與手下廂軍見面還沒有來得及安排巡邏戒嚴的事情，就又被叫了過來。
楊賁不等余華銘見禮就說：「再次把余兄弟請過來實在是有一件事情要讓余兄弟去辦！」
余華銘抱拳道：「首領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