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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危急時刻

  有一句話,叫做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風間覺得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正確了,她現在就遇到「鬼」了。本來她好好地搭乘電車去新宿,還在想著到了店裡要叫些什麼吃的,到一個站台的時候,後背忽然被人用力推了一下,當即身體不穩向前倒去。


  電車裡的人不少,她當時站在靠門的位置,這麼一推整個人便跌了出去。如果不是她及時穩住了身體,恐怕會直接摔趴在地上。對方掐著時間推的,不等風間回頭,電車門已經關上,車也開走了,同時她還發現,自己衣服口袋裡的錢包和手機被偷了。


  站台附近的工作人員在發現風間被推出來后,上前詢問她出了什麼事,在知道具體情況后表示會立即聯繫車內的人員找到那個推她的人。因為她這算是遇到了偷竊,所以巡警很快也來了,說要帶她去值班室那邊做個筆錄——到這一步,都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風間本來也沒有多想,老老實實跟著巡警去值班室,可是她很快便發現巡警的情況不太對。按理來說帶路的人應該走在前面,或者說,出於讓她這個剛剛遇到小偷的人安心的心理,走在她的身側,這個巡警卻走著走著,隱隱有落後她半步的跡象。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的跡象,風間倒是希望是她想多了,可是周圍的環境怎麼看都越來越偏僻,連光線都變得昏暗起來。風間心頭警鈴大作,只是她稍微一放慢腳步,巡警就會立刻詢問她怎麼了。


  分明是提防她逃跑!風間立刻判定這個巡警有問題,搞不好那個小偷都是預先安排好的,雖然她想不到是什麼人想要對付她,但是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制住。


  風間心裡暗暗提了口氣,對著巡警說道:「不好意思,我被推的時候好像扭到腳了,現在腳腕很疼,您能扶我一把嗎?」巡警愣了下,隨即爽快地笑著朝她伸出了手。


  大概是在想她居然還向要對她下手的人求助,實在是太蠢了吧?風間想著,將手遞了過去。她的手心向下,眼看著就要按到對方的掌心,忽然兩人的掌心之間多出了一個棕黃色的榴槤。


  對方下意識接住了這個物體,隨即被扎得直叫。然而在痛呼的同時,他還抬腳對著風間直接踹了過來。風間的反應不算太慢,側開了身子,不過還是被擦過了側腹,頓時疼得眼前都是一花。


  她一口咬住自己的下唇,用疼痛感讓自己清醒點,穩住身體,隨即另一隻手上也多出一個榴槤,直接對準男人的面門狠狠拍了下去。這次的攻擊要強力多了,男人的慘叫聽起來都比剛才凄厲,捂著臉便倒了下去。風間立刻取出□□,紮上男人的腹部,將他電暈過去。


  直到確認男人徹底暈過去了,風間才鬆了口氣,回過神來才發現手都在發抖。


  她倒是想要一開始就用□□將男人擊暈,可是男人很有可能會在她有所動作時抓住她,那麼她也可能被電暈。而且剛才男人的反射神經也很驚人,被扎了手第一反應就是攻擊她,要不是她閃得快現在估計已經趴到地上去了吧?風間按了下腰側,頓時又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付這種練家子,果然還是出其不備比較好——榴槤真是個好東西,又大又重又有刺。風間心裡對自己開了個玩笑,忍住疼痛蹲下來,先是把那兩個榴槤收回,這才在男人身上摸索起來。


  把榴槤留在外面,那就是明晃晃的線索,說不定還會被發現圖鑑的事。相反的,如果沒有榴槤,還能用幻術師之類的理由當做借口。圖鑑的存在太匪夷所思,正常人思考不到這上面來。


  她很快便翻出了一把槍,托里包恩最近射擊訓練的福,她已經知道這玩意怎麼用了。掂了掂手裡的槍,風間又嘆了口氣,可是拿到了又能怎樣,她能對著靶子射擊,不代表她能瞄準人啊。總之還是收走他的武器,留在身上以防萬一,眼下還是先逃跑再說,她不敢保證附近還有這傢伙的同夥。


  真遇到了危急時刻……她為了自己的安全,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風間的眼神黯了下來。掃了眼還昏迷著的男人,風間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再回到電車上絕對是靶子,她得找小路回去。


  櫻章的體育館,綱吉和白蘭站在後門處,心情不錯地擊掌:「合作愉快。」


  「這好像還是繼代理人戰爭后,我和綱吉君第一次合作呢。」白蘭笑眯眯地收回手。


  「畢竟平時遇到的機會很少,也沒什麼需要一起完成的事。」綱吉微笑著說,想到剛才抱著昏睡過去的長谷川離開的久我,他也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事情解決了就好。


  只是他沒想到,君島守那邊會挑選今天動手。他和白蘭原以為今天是月考,他們會想要先緩緩,等正常的上課時間再出手,沒想到會這麼快,他們連人手的安排都沒先前那麼嚴密……


  綱吉頓了頓,他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好啦,事情解決了,也可以去和小砂糖邀功啦~」白蘭伸了個懶腰。


  「白蘭,」那種不好的預感在聽到風間的名字后驟然增強,綱吉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學姐的身邊留了多少人手?」白蘭的動作一停,隨即轉過頭看著綱吉,臉上的輕鬆全都不見了。


  他沒有開口,然而這個態度已經算是回答了,綱吉掏出手機就想給風間打電話,被白蘭一把攔了下來。「我來打。」白蘭說完就開始撥打風間的手機號,直接開了免提。


  「嘟」的響聲此時聽來讓人格外的心煩意亂,兩人的眉頭也隨之皺緊。電話很快接通了,只是還不等他們放鬆下來,聽筒里就傳來了與他們的期望完全不同的聲音。


  「晚上好,密魯菲奧雷的首領,白蘭·傑索先生。」即使有變聲器的加持,這個聲音依舊透著股得意與嘲諷的腔調。綱吉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白蘭拉了下嘴角:「你是誰?」


  他的語氣都沒有平時那麼蕩漾了,彷彿正在蓄力爆發的活火山。


  聽筒另一端的人哼了一聲,諷刺地說:「您難道猜不到嗎?」


  「沒辦法,和我有仇的人太多了,我沒空去記住一群雜魚的名字。」白蘭「呵」了一聲。


  對面沉默下來,隨即又暴躁地叫了起來:「白蘭·傑索!」那人急促地喘息著,顯然被白蘭氣得不輕,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古怪地笑著說:「既然如此,看來您也不想再見到這個手機的主人了。真是可惜,她可是哭著說你一定會來救她的呢。」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白蘭握著手機,看向綱吉問道:「綱吉君現在打算怎麼做?」


  「去找學姐。」綱吉的表情比起剛才要舒緩得多,他的語氣異常堅定:「學姐不可能會哭著等待我們去救她,就連裝裝樣子都不可能。因此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他沒有抓住學姐,只是拿到了手機,想藉此欺騙我們,要麼就是手下的人抓住了學姐,對方本人還沒有真正見到她。」


  以風間那個被君島守威脅了幾句就會暴走的性格,在無法將怒火發泄出來的情況下,絕對會噴得別人氣吐血。那樣的話接電話時對方就不可能是這個語氣了,絕對會直接說不怎麼做就殺人吧?

  想到這裡,綱吉的臉色微沉,當然,也不能排除風間真的遇到了慘痛的折磨。只是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他絕對不會輕饒了那個傢伙。將腦子裡紛雜的思緒清空,綱吉深吸了口氣:「那個人顯然是針對白蘭你,這邊就麻煩你處理了,我的速度比較快,這就去找學姐。」


  「綱吉君加油。」白蘭笑眯眯地擺了擺手,可是眼裡一片冷意,「我也想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傢伙才會來找我的麻煩,牽扯上小砂糖的話,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在日本交了女朋友的事,除了彭格列不談,可不是其他家族能知道的。看來密魯菲奧雷那邊,因為他這次的離開,浮出了不少藏在家族的深水裡的傢伙呢。


  如果讓風間知道綱吉他們這邊發生了什麼,大概會為綱吉的推測點個贊。


  當然,事實上,她現在連點贊的功夫都沒有,光顧著逃跑了。作為一個沒有經受訓練的普通人,風間認為自己能夠逃跑到現在真是很不容易,而且說真的,她已經夠累的了……


  思想上剛一放鬆,一直被她竭力忽視的腰側就愈發地疼痛起來,風間「噝」了一聲,扶住旁邊的牆不跑了。她的膝蓋不停地打顫,要不是還有一隻手壓在牆上,能就這麼倒下來。


  後背一片冰涼,跑動時流的汗早就幹了,體溫因為汗水的蒸發而下降的同時,衣服都變得黏糊糊的,穿在身上十分難受。與之相反,風間的喉嚨里一片干啞,彷彿吞了火一般灼熱。


  以前風間覺得跑八百米就很受罪了,現在想想八百米比起眼下真是太輕鬆了。


  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暴躁的怒罵聲,想來她一邊跑一邊藉助路上的各種東西給追她的人添堵,也讓他們夠火大的吧?風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本來想讓自己平靜下,卻反而因此劇烈咳嗽起來。喉嚨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感,她的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儘管是這樣一副狼狽的模樣,她的右手也握緊了口袋裡的槍柄。保險還沒有拉開,只是以她目前兩眼發花的生理情況,估計也瞄不準敵人,況且就算擊中了一兩個,其他人也會把她制服吧?


  風間有點頭疼,她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追她啊,還是多方位包圍,真是麻煩。


  說起來,從剛才開始,圖鑑好像就不停地再提醒她什麼,她忙著跑路沒工夫細看,直接關掉了。即使如此,視線的右下角還是有小小的圖標閃爍著,顏色也由綠轉黃,現在還越來越紅了?


  後腦上忽然被硬物抵住,耳後也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說話聲,說的似乎是義大利語,果然跟黑手黨有關係嗎?白蘭還是綱吉?話說回來,明明是這麼危險的時刻,她還在開小差真的好嗎?


  小腿肚上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下,風間的身體一歪,朝著地面倒了下去。她本來就脫力,現在連穩住身體都做不到了。摔到地上肯定很疼,暈過去大概還好點?


  在意識陷入黑暗中的前一秒,風間看到,圖鑑那個不停閃爍的小圖標,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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