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子禁地
晴朗少雲的夜晚,清風略帶一絲紫竹的清新雅香在空氣中淡幽飄散,腳尖輕巧的調皮跳躍於鵝卵石子鋪設的林陰小道上,抬起頭穿過層疊的嫩綠葉芽,鵝黃色的蒙亮月光,似水霧般籠罩庭院,灑染了低矮的樹冠,泛上層光亮的蠟色。 也不知這樣慢無目的地走了多久,隻聽見跟隨在後的荷葉忽然驚詫的道:“呀!糟糕,怎麽會走到禁地呢?” “怎麽了?” 我轉過頭,一臉疑惑的望著她,眼前的這間深靜屋房有什麽禁忌嗎?惹的她如此表情。 “小姐,夜已深沉,我們回去吧!”隻見她趕忙追趕在我前頭,攔住了向前繼續的小道,神情中似乎掩藏著什麽。 “沒事,我想再往前走走。”我試探的又向前走了幾步,希望能知曉荷葉阻攔我前行的用意。 “小姐,請您回去吧!那座屋房是府中之人的禁地,不能靠近。請您諒解荷葉,若是被劉管家知道。那。”話說到末尾,荷葉竟然激動的低啜出聲。 “你別哭,我回去就是了。”我伸手輕抹去荷葉滿顏的淚花,安慰著說道。 雖然麵對眼前的寂靜之地心存好奇的想一探究竟,但是我也不能因此拖累到無辜的荷葉,所以我決定暫時作罷。 “謝謝小姐。”荷葉止住了斷鉉似的淚線,引著來時的路轉回至我暫住的後苑客房之中。 我暗自沿路作下隱記,打算待荷葉離去休息之後,在回這神秘的禁地尋訪究竟。 暗夜深沉如同死靜般的另人不免心生涼意,午夜的幽明冷風自頸項環繞呼噓的吹拂,惹得心中那份怯意越發濃重。 我獨自一人躡腳走在剛才的鵝卵石小道上,四周寂靜的隻剩餘摩挲的竹葉泛泛之聲陪伴。 終於在心驚肉跳之中,我尋路旁作下的標記找到了這掩藏於片紫竹林中的幽靜的房屋。而此時頭頂的月色似乎更為幽暗,似乎有意的躲藏入厚實的雲層之中。 房屋的簷腳兩端,各自懸掛了個白糊紙燈籠,使得原本就陰森的房屋越發象是座祠堂。我不由後悔起自己那份好奇過度的心念,但是既然已摸索到此,要是不進去,那也太對不起剛才的辛苦路途。 算了,這應該隻是間普通的屋子,沒什麽好恐慌的,再說我司徒戀陽平日中雖然沒有什麽好人好事的記錄,但也不是位窮凶及惡的壞人,所以上帝大叔一定會保佑我的。 我鼓起十二分膽量,開始一步一艱難的接近那座被稱為禁忌的屋子。 移動的步履跟隨著我加速運作的心跳聲響飛速的擊過地麵,我接近屋室的門緋,伸手間黑暗沒過了我的指間,仿若要將我緩慢吞噬。 我深呼了口氣,鼓足了精神,正打算推開房門之時,忽然從隔門的內室,穿出了陣似有似無的斷續空靈的哭泣聲。 低怨而婉轉的聲響頓時麻痹了我的神經,心頭顫抖高懸的我,四肢失去了控製般的不住抖動起來,連同逃跑的力量都將失去。 房內的哭聲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停止了啜泣的聲響,‘噔噔’的腳步聲漸漸接近門旁,而此時我像是被定住了心神般,半步也移動不了。 心髒躍動激烈的冒至咽喉交界之處,再多的言語也形容不了顫抖恐懼至極的心境。現在的我隻有這樣眼睜睜的等待門緋之後接近步履之聲。 ‘吱噶。’黑暗的房門在木門摩擦聲中被開啟,房屋內黑暗一片,甚至察覺不到有任何的氣息。腐舊的黴味襲麵而來,我已然驚恐至雙眼失神,隻得佇立原地,暗黑的光影中,隱現出一道人影的輪廓,向我移步靠近,細長的手指自那輪廓中突現。 “啊!”我承受不住這接連的過度的驚嚇,在尖叫聲中昏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