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做不到
她了解喬聞森,喬聞森果真見不得她這樣,輕輕放開,“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喬聞森幡然醒悟,他怎麽能對她說出那麽齷齪字眼?
“喬聞森……你真厲害,總是變著花樣讓我有理由討厭你。”顧熙轉過臉去看小區遠處的居民,真丟人,剛才一定有人看到了。
“熙熙。”讓她別在意剛才那話的解釋喬聞森嘴拙說不出口,卻是望著她滿臉憤恨他真的心慌了。
顧熙捂著嘴巴咳嗽,劇烈的震動讓喬聞森退了退,想問她有事沒事卻不敢,顧熙捂著嘴巴咳嗽著進了樓道裏,一步一步上台階。
喬聞森雙手捂著臉,用力抹了一把,皺著眉頭,恨死了自己!
顧熙進了屋子,董雅和顧澤在吃飯,顧熙直言,“媽……喬聞森現在沒在這兒我也這樣說,這幾年我真沒再惦記他。”
怕母親誤會,以為她跟喬聞森慪氣才說那些話。
董雅沒抬眼,夾了點菜給顧澤,顧熙也看了一眼安靜吃東西的顧澤,董雅開口,“這麽多年他都沒結婚,要不是真想娶你對你好,也不能等這麽多年。你說你身上也沒什麽是他喬聞森可圖的。”
“媽。”顧熙感覺又繞了回來。
“回頭我去跟他媽和你爸商量一下這事兒,早點定了吧。”董雅見顧熙提了一口氣,又安撫,“放心吧,跟著他這輩子準吃不了虧。”
吃不吃虧顧熙自己還不清楚麽?
顧熙拒絕,“我嫁給誰也不嫁給喬聞森,要不您安排我相親,海城的任何人都行,隻要我看的順眼談得來我都嫁,媽,你怎麽說都沒用,我一定不嫁喬聞森。喬聞森到底給了媽什麽東西讓您對他改變這麽大?”
顧澤嚇了一跳,立刻站起來去伸手抹顧熙要哭出來的眼睛,“姐……姐……”邊叫邊回頭看桌子上的母親。
“先回屋!問那麽多幹什麽!”董雅嗬斥。
顧熙態度堅定,不嫁給喬聞森,絕對不會。
問喬聞森,他不說,問母親,一樣不說,喬聞森給了多大的誘惑,讓母親不僅是不討厭喬聞森,反而還要把她嫁給他?
晚上,顧澤在顧熙的屋子裏待了一會兒,給顧熙畫了一張素描,顧熙一個勁兒咳嗽,便畫了一半,顧澤就被母親叫出去休息了。
顧澤打開自己裝這些東西的小手提箱子,把前幾日給左蔚畫的拿了出來,又把顧熙的半成品放在左蔚那張上麵,一起卷了起來,留著再休整。
顧熙趴在窗戶那兒往外麵看,外麵真黑,一個星星都沒有,不時的咳嗽,嗓子跟裂了似的嘶啞疼,咳嗽的聲音是從胸腔裏發出的空空聲。
她的心裏也發空,傻傻的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剛回來海城時,沒有認識左蔚,生活挺好的。
那麽現在就把他當成路人,從身邊來了又去不行麽?……
有陸文俊這個大嘴巴在,隔了一個B座在中間,A座和C座的消息都能傳的這麽通透。
中午,陸文俊手裏捏著藍色文件夾,身穿淺灰色西裝走過空中透明的休息區通道,通道兩旁有綠色的植物盆景,也有員工可以喝咖啡休息的桌椅。
陸文俊從A座穿過這條通道走向C座,這建築是左蔚設計,地表呈四方形,建築是三角形。
“今天早點回去吧,好歹你媽媽生日。”陸文俊把藍色文件夾輕放在左蔚的辦公桌上,見左蔚仍舊忙碌不發一言,陸文俊拽了一把椅子坐下,“啊我說,我怎麽覺得我是秦晴附身了?她是你秘書,我是你保姆?”
左蔚莞爾,“你像不需要開關的複讀機。”
陸文俊笑,身體向前傾,“顧熙請假兩天,病了。”
左蔚聽了陸文俊這話沒有什麽表情,仿若未聞。
陸文俊見他似乎不關心,便沒有再說。
晚上,左蔚參加了一個飯局,喝了幾杯酒。
回到左家別墅時,九點半,左蔚的車拐了進來,車熄了火。
左蔚的母親和林曼曼走過去的時候,左蔚打開車門微笑著下來,雖在笑,可臉色並不好看,喝了酒的緣故臉有些紅,俯身單手摟住母親的肩膀,“媽,生日快樂。”
左蔚的目光並未看林曼曼,接著又有人走過來,有的人是巴結左蔚,也有左蔚這種商人需要巴結的政界人士。
左蔚握手,應對自如。
左蔚下車,走到別墅樓上房間,用時二十幾分鍾,中間不間斷的有人上來寒暄,光是酒液就喝了記不清幾杯。
左母皺眉,左蔚平日會讓人擋一擋,林曼曼有意要替左蔚擋,左蔚拒絕,敬酒的他來者不拒,幸而酒量很好。
“伯母,我上去看看阿蔚……”林曼曼叫林貝蘭過來,左母應允了之後,林曼曼上樓,林貝蘭跟左母說說笑笑的招呼客人。
林曼曼往樓上走,腳步有點急,她穿的細高跟鞋,身穿一件及膝綢緞料子裙裝,後背裸露的直到臀部,腰部曲線美極。
家裏的保姆手裏端著醒酒茶,是左母吩咐弄的,林曼曼接過去,“給我吧。”
讓保姆下樓別上來了,林曼曼才推開-房門,左蔚雙腿交疊坐在沙發裏吸煙,夾著香煙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
“怎麽不開燈?”林曼曼走進來,外麵的燈光很亮,從落地窗影射進來屋子裏倒也是不暗,氣氛正好,林曼曼索性也沒開燈,走到左蔚麵前俯身,“喝了這個熱茶,胃裏能舒服點。”
左蔚揉著太陽穴的手指頓住,手指間香煙飄著的白色薄煙縈繞在周圍,他漆黑的眼眸注視著林曼曼,看的林曼曼心裏一動。
林曼曼吹了吹熱茶,左蔚喝了一口放下在茶幾上。
林曼曼似乎回到了從前一般,大膽地躺在沙發上,腦袋枕在了左蔚的腿上,翻了個身,將性感裸露的背暴露在左蔚的眼眸下,笑著說,“阿蔚,我想你……”
林曼曼枕在他的雙腿上,眼睛睜開看到的就是他的皮帶,手伸進左蔚腰部的西裝裏,摸著他襯衫下的溫度,一路摟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了他的腹肌處磨蹭著。
左蔚沒有拒絕她的意思,雖然五官上結了一層薄冰般的冷,林曼曼不在乎他內心真正在想些什麽事情什麽人,她覺得這是個機會,手在他的腰部緩緩滑動,嘴唇隔著他的襯衫,從他的腰部一直親吻到他性感的鎖骨。
左蔚沒有表情的吸著煙,他的目光在注視別處,林曼曼呼吸很輕,“阿蔚,我是你的妻子,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左蔚深沉的眼眸盯著近在咫尺的林曼曼,她的確美豔的不可方物,肢體和聲音尤其性感的一個女人,左蔚不知是醉了還是真的想要這樣做,他俯身將林曼曼壓在沙發上,眼眸神色不清,當他的唇落在林曼曼脖頸和肩膀上時,他手指間的香煙掉在了地上……
林曼曼渴望了他多少年,輕喘著刺激他的感官,可是,左蔚倏地停止,痛苦地閉上眼眸,聲音在酒精與香煙的雙重感染後有些嘶啞,“我做不到……sry!”
他站起身欲走,林曼曼從沙發上立刻起來從身後抱住他的背,死死地摟著,眼圈發紅,“阿蔚,沒關係的,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左蔚身體直立,回答,“我不想欺騙你,你確定你要這樣的婚姻?”
林曼曼的眼睛掃過他修長的雙腿,他一絲不苟的西裝和襯衫,閉上眼呼吸他的氣息,“以前能做到愛我現在為什麽不能?不從我這裏要那種事,是不是別的女人給了你?”
左蔚輕歎。
左蔚身上的深色細格襯衫有些淩亂,他的聲音是不甘,“你父親想置我父親於死地,因我,也因你成功愛上我逃過一劫。曼曼,我的卑鄙值得你愛嗎?”
“值得!我認為值得!你對我坦白過這就不算欺騙!”林曼曼點頭。
左蔚被她抱著腰,一步動彈不得,他望著前方的白色木質門,“我是否一輩子也無法擺脫你父親的威脅?”他似在自問。
林曼曼不願說,畢竟自己父親在威脅左家。若不是看在自己和左蔚的麵子上,早已吞沒了左氏。
若不是在左蔚父親那一輩兒經營事業時,左蔚的父親被最好的朋友出賣,林家也不會掌握了左蔚父親行賄的證據,商人行賄實屬正常,左蔚的父親遭到報複栽在林父的手裏,隻能自認倒黴。
當時若不是左蔚,想必左家的財產早已被相關機關全數沒收,並且左蔚的父親會被判刑,林曼曼那時找律師谘詢過,左家行賄數額構成了給國家造成嚴重損失,判處有期徒刑那是不可能的。牆倒眾人推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懂,沒人幫助的情況下,他父親可能連有期徒刑都爭取不到,無期徒刑是必然。
左蔚處事比他父親更老道,這條道是左蔚的父親鋪出來的,左蔚就必須一直往下走,生意越大,越是難以控製,左蔚這麽多年多次向行政執法機關、司法機關的國家工作人員行賄,嚴重影響了行政執法和司法公正。
雖像左蔚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可是,被掌握證據的就隻有他一人而已,先前攥住他父親行賄證據純屬意外,而後林曼曼父親攥住左蔚行賄的證據是刻意,一邊讚歎左蔚的能力一邊認為左蔚生意做的越大,行賄越多,女兒的婚姻就越是有保障。
行賄罪不像偷稅漏稅那麽簡單,無期徒刑,還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