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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寧可信其有

  左蔚告訴過她許多事,在她的探索下講清過許多他的事,但顧熙怎麽不清楚,他能告訴她的,也都是即將浮出水麵那些無關緊要的罷了,所以,出了這事兒,顧熙更加看不透他了。


  在這事中,唯有她像個瞎子一樣,努力睜開眼,還是看不清左蔚到底在玩誰,玩什麽路子。


  顧熙和孫朵樂一起去接左左,孫朵樂今晚要去顧熙家裏吃飯,回到家,董雅就接過了左左的小書包放在沙發上,左左捂著小嘴叫了聲‘外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在家說錯話,媽媽說,不要提起左叔叔的事。


  孫朵樂笑了笑,左左一直捂著小嘴的樣子,明顯做賊過似的。


  “剛才你爸來電話了,說聞森他媳婦剛出院一天了。”董雅說。


  孫朵樂和顧熙都仔細聽,董雅搖了搖頭,“聽說聞森懷疑他媳婦孩子是別人的?這流產了,聞森讓醫院安排親子鑒定,晚了一步,沈欣銅他爸在那私人醫院有人。有用的都跟著醫療垃圾一塊兒處理幹淨了。”


  “當初顧澤不就是在那家醫院住院過麽,後來沈欣銅……”孫朵樂正說著,顧熙瞪了回去。


  孫朵樂差點說錯話,急忙改口,“沈欣銅是有備而來,還有她那倆爹媽也是人精,她那麽喪心病狂,怎麽處理了胎兒啊?聽說那東西吃了大補,我以為她那麽殘忍,幹得出來這事兒。”


  顧熙聽到孫朵樂說這個,一陣惡心感浮上來。


  吃完晚飯,顧熙下樓去送孫朵樂,孫朵樂故意告訴顧熙,她也不知道顧熙在沒在聽,前幾日左氏一個施工工地出事,現在又一個工地出了安全事故。


  空中腳架坍塌墜落,從四樓,幾個工人不同程度重傷,孫朵樂聽來的,好像有一個肋骨斷了好幾根,脾髒切除,肩部腿部手上,都有骨折。


  顧熙聽著,左蔚的確有些流年不利,雖這種事左蔚已習以為常,但影響不好,安全事故竟然發生的這樣頻繁。顧熙在那上班這麽久也不是白上的,知道,聰明的家屬會讓醫院出具傷級認定,找左氏協商,隻要不是獅子大開口一般都好解決。如果左氏回避或者不想解決,人家也會找勞動仲裁部門,先禮後兵嘛。


  沒有不透風的牆,孫朵樂借著安撫喬聞森痛失孩子之名打給喬聞森,喬聞森說,他想過去醫院確認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但礙於麵子一直猶豫不決該不該去,孫朵樂覺得他可要臉了,要的卻都不是關鍵的臉。


  後來去了,醫生說還不到能做絨采集和羊水采集的時候,而且胎兒發育不好,醫生沒細說,喬聞森也沒問,對這方麵也不懂,喬聞森也很忙,母親也不讓他省心,後來流產,殺了個喬聞森措手不及。


  孫朵樂掛斷電話問了問人,不到時候做?醫學角度說,懷孕八周其實就可以行絨采集來做親子鑒定,不過孕婦體質弱會容易導致孩子流產,最後18到三十周這期間。


  難不成那個時候沈欣銅懷孕不滿八周?不對呀,喬聞森上次說,婚前跟沈欣銅一起過一次,那都快三個月了,如果喬聞森帶沈欣銅去醫院的時候孩子真的不滿八周,那麽,大家知道沈欣銅懷孕的時候,沈欣銅就絕對不是懷孕一個半月多了,是才懷孕半個月才對,前前後後差了一個月多。


  告訴完顧熙,孫朵樂又問了喬聞森,當時是去的哪家醫院,也是沈欣銅加油親戚在的這私人醫院麽?喬聞森說是市醫院,沈欣銅決定明天去一趟,這閑事她是管定了!


  顧熙發現臉上結痂的地方已經快要掉的差不多了,每次洗臉,都自然掉落,很癢也不敢摳掉,怕留下小淺疤痕。


  晚上左家,左父大發脾氣,把報紙扔在茶幾上,“這迷信有時候也不可不信!多少年也沒有安全事故密集發生過!這剛說結婚就出事,結了婚不得搭上你的命!”


  左父發脾氣是朝自己兒子,林曼曼也在,左母剛要說話,左父氣的不輕,“你別給我插嘴!!”


  “婚期已經定下了,法國那邊已經通知安排了,婚期不會更改,照常舉行。”左蔚無比惆悵。


  僵持不下,左父的話震住了林曼曼,如果左蔚借著這個機會說不結婚了,那麽林曼曼會覺得左父是在演戲,為了兒子,可是左蔚的意思並不是會不結婚,而是堅持結婚,林曼曼沒有懷疑。


  迷信這種東西,很多做大生意的人信的,平日一句不吉利的話都不願聽到,更何況是發生了事故,第一次林曼曼心裏有數,這次,林曼曼害怕了,寧可信其有,沒覺得,這是個計。


  “曼曼,這婚到什麽時候都毀不掉,你怕什麽?再等等?”左父問。


  左父的擔憂,事實在報紙上,算命的林曼曼也見過一次,左蔚的惆悵,逼得林曼曼咬著牙關,不會鬆口,好不容易等來的婚期,期盼多年了,可是又怕左蔚會出事。


  左蔚將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蹙眉開腔,“婚是結定了,既然決定就不想再拖延,我們可以舉行婚禮,登記等到明年初春。”


  不待林曼曼說話,左蔚問她,“你那邊有意見嗎?”


  似乎隻有這個辦法了,林曼曼搖頭。


  “嗯。”左蔚點頭,而後起身,“爸,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明天我和曼曼找人算一算,先把婚禮辦了,明年初春登記這個辦法可不可以。”


  吳哥去送林曼曼回家,左蔚一個人開車準備離開,左母進去了,左蔚回頭,“今天,謝謝爸。”


  “兒子跟老子客氣什麽,想周全點。”左父咳了咳。


  “我會掌握分寸。”左蔚上車,離開。


  這麽多天過來,第一個給顧熙打來電話的是秦斯平,“我繪圖習慣用的那套筆,是不是在你那,給我拿來醫院。”


  秦斯平要筆是假,這中間需要個人調和,做不成情人也不至於做仇人,所以,他的語調仿佛顧熙跟左蔚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指揮著顧熙。


  “著急要嗎?”顧熙問,秦斯平繪圖必須用專用的筆,那套筆,在克拉公館,事實上,很多她的東西,工作的,私人的,都在克拉公館有一小部分。


  如果去取,遇到左蔚就……


  秦斯平懶懶地回答,“著急,我帶病工作,幾天後上麵下麵都要這圖,時間緊迫。你不願意跑這一趟給我送?難不成讓我一個因為護著你瘸了腿的病人自己蹦躂去你那拿?你是我助理!別指望偷懶!”


  ***

  顧熙答應了秦斯平,但是今天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隻能等明日白天。


  秦斯平問她,是不是在應付不想送?秦斯平還說,繪圖筆他明日中午是必須用的。顧熙對秦斯平坦白說,那些東西都在左蔚的住處,她要找時間去取,一個不至於讓自己尷尬,不至於讓左蔚尷尬的時間。


  她希望,秦斯平不要在這個時期為難她,秦斯平果真沒有為難她,想必這些周圍算半個朋友的人也知道,左蔚許了顧熙一個未來,欺了顧熙,卻突然把這未來給了林曼曼,不是她。


  心中是有一個解不開的枷鎖,是左蔚賜予她的枷鎖,如果,昔日的愛他變成了如今的僅是愛過他,總是會產生一種酸楚感殘留在心裏揮之不去。


  從不曾知道,有一種傷這麽難以愈合,不奢求愈合,隻希望止疼就好,可是心裏的疼總是伴隨著這樣的自己漸漸入眠,蒙著被子,蜷縮著身子,心裏在嗚咽,有一瞬間,直叫自己不能呼吸遽。


  剛回到海城那時,平靜的告訴平靜的自己,新生活會平靜的很美好,可是平靜已去,生活不再平靜,為他起了漣漪的心也不能平靜。


  顧熙想,不是自己曾經堅強,是從前始終沒遇到過像左蔚這樣的一個人,他抓緊了她的心,不知是他不放開還是她不願放開,叫她不知該如何解脫,他進入了她的心,百分百侵占。


  如果一開始,他就坦白說他會娶別人,或許,和他不會開始,最壞的可能,也是無恥的開始,然後,守著一種界限的愛他,或許那樣,今日會承受他娶別人的事實,但他開始沒有說明白,始終在欺騙。


  如今,她他有了界限。


  好像一個晴朗白日,濃妝豔抹的妖嬈女人行走在風景獨好的街頭,忽然急降驟雨,雨後狼狽的女人看上去就是個妝花滿臉的女鬼,狼狽如她摸樣。


  這個早上打開窗子,顧熙聞到了罕有的清新空氣,往樓下看,地是濕的,原來昨夜悄悄下了一場雨。


  無論什麽情況下,上午九點過後,左蔚一定是在外麵的,顧熙決定九點之後去克拉公館取走自己的所有東西。


  喝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匆匆吃了幾口甜甜圈麵包,味道次要,什麽都是次要,顧熙隻是知道,吃東西,能支撐自己活下去,失戀罷了,千百種人千百種失戀方式,這不過是其中一種,沒有什麽大不了,總是這樣叮嚀自己,可是真的有用嗎?


  上了公交車的時候,孫朵樂給她打來電話,“辛苦嗎?會不會有壓力?”


  “算了樂樂,不說這些了,我有些暈車,先掛了。”顧熙合上手機,胃裏不舒服,看向外麵,天空一半陰沉一半明媚,心裏說,當然會啊,而且是很辛苦,壓力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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