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渴望一個家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告訴了左蔚,秦斯平知道左左住的地兒了。
左蔚把這話原原本本的跟左薔說了,左薔對左蔚說了許多話,左蔚點頭,隻是點頭,聽完,不再會說一句話。
聽說陸文俊在元旦期間相了親,小吉還叫了那女的一聲‘嫂子’當時,陸文俊吐血。
工作的第一天,晚上約在習慣去的地兒吃飯。
左蔚聽完這事,說,“有合適的,也該給斯平介紹。”
“嗬嗬……”這冷笑被陸文俊笑出來,那麽點怪,顧熙聞聲抬頭,見他嘴裏說出一句話,“他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誰敢掀這刺兒?”
陸文俊是對左蔚說的。
掀刺兒了?顧熙發現秦斯平有不少的秘密呢。
出去時,左蔚去取車,叫顧熙站在那等,陸文俊得陪著站著等,什麽時候他左蔚取車回來了,顧熙安全上了他的車,陸文俊才能撤退。
“這麽咳嗽,不是我抽煙嗆得你吧?”陸文俊深覺罪過。
“不是的,這幾天,就都這樣。”顧熙咳嗽的上不來氣,說話費勁。
左蔚帶顧熙回家,晚飯吃的快,到了克拉公館時,也就才八點不到,早上顧熙回了趟家,董雅已經在顧熙不在這幾日拿了房子鑰匙,裝修都有,差些家具擺設。
“怎麽辦?你在生病。”左蔚吻著她額頭,閉著眼眸,很無奈。
顧熙呼吸,“我怕傳染給你。”
“我不怕生病,隻是怕你身體……”他說不清。
“我不怕啊……”顧熙小聲說。
那還扭捏什麽呢,死別都擋不住情人的溫柔回眸,何況隻是個病痛罷了。
沒有往日渴望的粗魯,隻是溫柔小心,把她藏在被子裏,給她取暖,開了空調。
他的身軀覆蓋在她的身體上,輕輕親吻她的身體,感覺在讓汗水淋漓盡致時,他繃緊了神經也不敢讓她脖頸留下痕跡,深深的吻上她的肌膚,是又一種渴求的發泄方式,如同侵占自己的領地,恨不得揉碎她,吃了她。
他做足了前戲,在她身體最放鬆能承受時,渴望他的進入時,緩緩沉入她的體內,完全沉入其內,感受被包裹的滾燙,喜歡這動作讓她發出貓兒一樣的聲音。
也不知,是這空調熱了一室,還是這熱吻太燙人,總之,灼染出了一室緋色。
十點二十才送顧熙回家,顧熙身體疲憊,進了房間,左蔚跟董雅聊了幾句,去了顧熙的房間。
反鎖著門,左蔚斜躺在她的床上,他看著顧熙蹲在地上查看小貓兒身體怎麽樣了,摸出一支煙,卻又放下了,沒抽。
“我媽照顧貓啊狗啊的這些小動物挺有一套的,很精神啊小家夥。”顧熙摸著貓的毛。
“給你養著新鮮幾天,就送走吧。”左蔚說。
顧熙回頭,“為什麽?”
左蔚的目光盯著她的眉眼與嘴唇,“你說呢?”
為什麽一聽他含糊的話,一看他的眼神,就懂他的意思呀?這是一種愛人之間奇特的能力,有時好,有時也壞的。
“反正,短期內也不可能要孩子的。”顧熙小聲自言自語,也不知他是否聽得到,自己用了幾分力氣說這話,自己也不知道。
“給它取個名字吧。”顧熙順毛。
左蔚想了想,猶豫的說,“叫……‘我愛左蔚’這個真不錯。”
顧熙‘撲騰’一下,嚇得坐在地上了,說,“沒事兒我喊,‘我愛左蔚’你過來。‘我愛左蔚’,餓了沒有?什麽的,我精分了麽……”
最後顧熙和左蔚決定,誰有權利取名字取決於貓,貓放在中間,往誰身上撲,就誰取。
結果小貓兒一躍而上,直奔左蔚的身上,爪子撓了左蔚的襯衫。
“看你男人的魅力!通吃——”左蔚很是得意。
顧熙默了,心裏嘀咕,都怪這是一隻母貓,公貓不會,呃,公公有時也相吸的。
左蔚不愛走出有她的房間,哪怕隻是簡陋的小屋。
很渴望,一個家。
陳海洋去看了受傷的林曼曼,這是陸文俊說的,他去做做樣子探望,卻恰巧撞見陳海洋在。
陸文俊說,“林曼曼的臉好起來是一定的,再深的傷都能有愈合那一天,但是留下難看的疤痕沒跑兒。”
“……”顧熙驚訝的微張著小嘴,怎麽那麽嚴重?
陸文俊心下了然,“左蔚定是沒跟你細說,她開的車被搶了,被一個團夥給搶了,倆廢物保鏢當時就讓人打暈了,那刀口子劃在別處興許沒事兒,臉上這細皮嫩肉的……”
可以整容,弄好吧?
林曼曼就那麽在家憋著,也不出來,也不想著去怎麽把臉弄好,沒人知道為什麽。樂樂倒是知道,林貝蘭說,她姐姐情緒很不穩定,昨晚回家,她姐就摔東西,聽她媽說,半夜總是醒了就發脾氣。
林琅回了法國,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回去一段時間處理,林母留在這邊。左蔚不清楚林琅用了什麽辦法安撫了林二叔的情緒,隻得讓田蓉蓉有機會接近林二叔,一探究竟。
晚上睡前,顧熙記得自己是想著陸文俊有意無意那句話睡的,陸文俊說:你在左蔚身邊年頭太短,左蔚,張臣健,秦斯平,他們三個的關係你又懂多少?什麽意思,他們三個什麽關係,平白無故,陸文俊給她撂下這話幹嘛的?
回憶起初次見到張臣健的情景,想著秦斯平和左蔚的相處,左蔚是徘徊在信任秦斯平與懷疑秦斯平的邊緣,張臣健一切正常,在這座城市後,並不曾跟他們相聚喝酒吃飯啊。
半夜時,董雅開了燈拖鞋都沒穿就跑了過來,拍著顧熙的後背,“聽你咳半天了,這怎麽連個氣兒都喘不過來?明兒趕緊再去醫院看看。”
顧熙點頭,明天是該去醫院再看看了,這咳嗽不怕忙工作,就怕這麽呆著靜著,偶爾會咳出一點血絲,有火,也正常,一直在吃消炎藥,都不敢跟左蔚說。
***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許多人已是開始看不清許多身邊的舊人,不明白他的許多奇怪舉動。
樂樂一般不吼,吼起來就是沒完沒了。
“喬聞森,顯得你可有出息了是不是?!”
“死啦還是啞巴啦?吭聲啊!”
“你說你要死了?我們屁顛屁顛的趕來,你是怎麽死的?莫不是就這麽被我罵死的?”
樂樂朝著車裏的喬聞森喊,少爺您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朋友分許多種,喬聞森甭管和顧熙修成正果沒有,在樂樂眼中,這也是個一打二罵爽快真性情的主兒。
喬聞森打女人,真打,生氣了一點都不含糊,管她是雌是雄,照揍碼!
但是不打顧熙,不打樂樂,有時頂多拿拳頭在樂樂眼前比劃。
顧熙上午請了假,是要去醫院檢查的,半路上被樂樂一個電話叫了來。
喬聞森喝的半死不活的在這樹林裏呆著,據說呆了半宿加一早上,說是透氣,可哪有這麽透氣的?穿的很少,跑車的敞篷這麽冷的天兒打開著。
一張好看的臉凍得都紅了。
顧熙皺著眉,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巾,捂著嘴巴咳嗽。
林貝蘭跟樂樂一路來的,她們三個都是打的速速趕過來,喬聞森要是不開車帶她們三個走,這種荒郊野嶺的,她們三個打不到車,人家出租車司機也沒等。
“大老爺們怎麽了。”林貝蘭抱著手臂,踹了一下喬東成的車。
樂樂悄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富家小姐,七傷拳把這車錘吧癟了也敢。
樂樂這麽義憤填膺的罵了半天,可是不敢動喬聞森這車分豪,生怕一不小心下半輩子就為賠款活著了。
“顧熙……”他叫。
“嗯?”顧熙抬頭。
林貝蘭抿著嘴唇,往後退了好幾步,有點失落。
樂樂看出來了,喬聞森真是沒心沒肺。
早知道早把顧熙推他身邊去,也省的這麽半天浪費她口水。
樂樂和林貝蘭走遠了,冷風與落葉在地麵上纏繞著,幹枯的樹葉隨風打著旋兒。今冬一場雪還沒有下呢,總覺得悶悶的,興許,下一場雪,就都好了。
林貝蘭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在顧熙看來,並不是惡意,也不是酸味兒,她很願意往好的方麵去分析,是不放心,是擔憂,是掛慮吧?
“不覺得冷?”顧熙問。
喬聞森這就把跑車的頂給合上了,整個人從懶散的姿勢往顧熙身上靠,忽然枕在了顧熙的腿上,喬東成從不曾這樣憂傷,也不這樣反常,嚇著顧熙了,“你起來,好好的坐起來說話……”
“跟你最親。”喬聞森閉著眼睛。
顧熙怔了征,很多時候,她覺得喬聞森太頑固了,頑固的有點不堪,一些無比討厭他的人,比如自己和樂樂,這麽多年過去,還僅僅隻是無比討厭罷了,並沒有因此不理他。
也是很多時候,覺得自己像他姐姐?為他操心過。
他是該有多任性的人,忽然這麽沉悶幹什麽呢?
“幫我照顧果果吧,還有顧承……”他說,然後哭了。
也許在電話中自己‘要死了’還有這突然的‘哭了’都隻是他任性的情緒又上來了吧,顧熙說,“顧承有親媽媽在……果果有你這個親爸爸在……這些人跟我有什麽關係?”
有什麽關係呢?
沒有啊。
這時候,喬聞森在跟顧熙說話,說了很多很多,一個大男人,抱著頭,哭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