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嚴肅點

  聽見她們說林曼曼,顧熙想起,林曼曼說左蔚答應她在二月一日登記,唉,還有七天,林曼曼是騙人的吧?怎麽可能是真的,左蔚已經與她登記注冊了啊。


  手機響了,顧熙拿起來看,是左蔚的號碼。


  接了。


  她似乎習慣了他先說話,可是左蔚不說話,顧熙睜了睜眼睛放下手裏的筆,這時左蔚才說話,語氣不明,“一起吃晚餐可以吧。”


  可以吧,可以吧,“可以。”顧熙說。


  顧熙晚上下班迅速的衝出公司,因為要見老公。


  他後麵的話裏在邀請她去克拉公館住,但是今晚不能。


  到了酒店,顧熙被領到房間,顧熙身上還穿著工作時穿的衣服,到門口的時候,酒店人員離開了,顧熙看到了左蔚,正向門口的她走來。


  左蔚伸手接過她的包,回手把她的包隨便擱在了地毯上,收回來手時把門關了上。


  顧熙把臉埋在他的心口,也伸出雙手擁抱他結實的男性身軀,與他一同三兩步挪到酒店房間的一個牆角,仿佛角落裏才能放肆的綻放他們的愛。


  他的吻濕潤的從她的眉眼,臉頰,嘴唇,鋪陳,密密麻麻沒有縫隙的落下。他把她擁緊了,抵著她的身體親吻她的脖頸,伸手急切地解開她的衣服扣……


  他的大手今日有些熱,摸上她飽滿的胸部,來回撫弄,顧熙喘息著,被他抱了起來走向大床,擱在床上,脫掉了她的高跟鞋……


  晚上七點,左蔚比她先整理好的自己。拿著車鑰匙,單手把她摟在懷裏,親吻她的額發,“好幾天沒見了。”又在她唇上親了親,戲弄她滑溜的小舌頭,才舍得放開。


  左蔚先去了樓下,顧熙隨後跟著。


  晚餐時隻有兩個人,顧熙說他想聽的,“羽凡到底是死亡還是活著,或許貝蘭她知道,她現在不會說,總不能逼她吧。如果羽凡出事了,那林琅承諾給林二叔的日子,就是空話了。”


  “這期間,林二叔若輕看了林琅,他也危險。”左蔚說。


  顧熙感覺這話說的挺沉重的,“親兄弟啊,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左蔚說,“隻要林二叔給林琅機會,就是到了這個地步。不過林二叔也不是頭腦簡單的人,林琅現在資金吃緊,林二叔沒有伸援手。”


  “還是覺得就讓他們這樣,不理會比較好。五月一眨眼就到,交不出羽凡之後和之前,這場戰爭都一定精彩極了。”顧熙說完,見左蔚唇角浮起淡笑,她也笑了,吃東西。


  這時左蔚瞥向一樓,赫然看到是喬聞森。


  “先生您好,請問幾位?”


  “找人,陳海洋,哪個包廂呢?”喬聞森玩著手裏的車鑰匙,往吧台上摔了摔,笑。


  前台的人抱歉道,“先生對不起……”!話未說完,喬東成冷眼打斷,很凶,“甭廢話,給我查!否則今晚我一間一間的翻,翻出來後,信不信我讓你嚐嚐他的血鹹的甜的?”


  美女嚇得臉發白,見喬聞森一路來的幾個男人一樣一看都是頑固不好惹的主兒,衣著光鮮,門口停的都是跑車,便破例的皺眉低頭給查。


  左蔚不留痕跡地收回眸光。


  “秦斯平有過女朋友嗎?”顧熙問,她和左蔚聽不見樓下的聲音。


  左蔚皺眉抬頭,看顧熙,“為什麽好奇這個?他的私事。”


  顧熙認真看了左蔚的表情,“沒什麽,就是部門裏同事總打聽秦斯平,我想你們過去是住同一區,你該了解他的,我除了跟你打聽,還能跟誰打聽?”


  “我跟你說過,秦斯平和我住同一區?”左蔚說話行事嚴謹,他不記得說過。


  顧熙漫不經心搖頭,“你沒說過啊,過年的時候秦斯平跟我說的。他問我你在海城過年還是回法國?我說你回法國,他很滿意,我還以為他不待見我呢,不然怎麽那麽希望你不和我一起過年?”


  ***

  聽了顧熙有意無意關於秦斯平的這番話,左蔚有幾秒鍾甚至更長時間的思緒空白。


  顧熙不願去深想,可是心思怎能是人自己能左右的?


  喝了一口果汁,覺察不出味道,它該是甜的,酸的,可入口根本無味。


  不喜歡這感覺,關於左蔚的一切,曾經她靠猜,靠他坦白的講,然後,她隨著周邊人那些話,與他口中所說的,飄搖不定著。


  本該不去在乎他的過去生活,現在,卻因秦斯平的一句話,她想了解他的過去,顯然,他不想與她多說嬪。


  左蔚說,“他是不習慣過年期間一個人在法國,我回去,可以跟他打幾杆桌球。”


  “你們經常一起出去玩?”


  “小時候吧,長大後很少,這幾年疏遠了。”左蔚一邊說一邊用餐,動作優雅,話語簡單。


  在他的言語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綻。


  “看來是他喜歡找你玩,你不喜歡跟他玩。”顧熙開玩笑地說,繼續喝果汁,眼神裏的色彩卻失了。


  左蔚不置可否,停止了用餐,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顧熙點頭,他便走了。


  心情很沉重,坐在一個地方就不想起來,這些事情一樁一件的發生,烏雲壓頂了一般的感受。


  左蔚回來時,帶顧熙離開。


  三樓,服務小姐把喬聞森領到了一處包廂門口。


  喬聞森挑眉,示意這位美女可以下去了。


  喬聞森上前敲門,裏麵不知誰喊,“誰啊?!”


  外麵站著的人不說話,裏麵的人興許是被敲門敲得煩了,罵罵咧咧的罵著誰爹媽的來開門了,這道門打開,摟著一露乳妖豔女人的陳海洋,瞪大了眼睛,嚇得嘴巴發抖,腿也抖了,嘴邊叼著的煙掉在了地上。


  “啊,我就是個陪酒的,我……”女人嚇得從陳海洋懷裏鑽出,外麵的男人讓出位置,放女的離開,警告,“少管閑事。”


  喬聞森笑,手裏明晃晃的刀舉起,刀尖兒指著陳海洋眉心,“陳海洋,久聞大名。”


  他本是想把陳海洋逼到死角裏,用點辦法,讓這小子自己活不下去解決了自己痛快,可是奈何陳海洋怎麽走都沒走到那一步,喬聞森的辦法足以讓陳海洋摔的很慘,可喬聞森沒算計到的一步是,陳海洋背後有林琅支持。


  聽說陳海洋在這兒消遣找樂子,他來了,這些日子需要發泄的情緒都給陳海,陳海洋真是有福氣。


  “我,……何時得罪了各位?有事我們坐下來好說……”陳海洋牙齒打顫,盯著自己眉心的軍刀,血已經順著鼻梁淌了下來。


  喬聞森手裏的軍刀刃長34厘米,他記得,這是他當年上初中時喜歡拿出來把玩的,他擁有這把軍刀時是15歲,父親那時年輕,軍區位高的爺爺給他放過話:誰欺負你,往死了弄,留口氣兒就行。


  跟喬聞森從小玩在一起的男孩子,幾乎都是被家長慣的沒樣兒了,關係圈裏都是一個風氣,但喬聞森長這麽大也沒真惹過大事兒,也知道父親和爺爺都是逗他玩兒的。再猖狂,也不能猖狂的暴力啊!


  暴力的不是好孩子啊老師說!

  刀刃紮進別人身體裏往出冒血時,原來第一反應是笑說,“下次見麵,記得叫爹!”


  當晚,喬聞森和幾個哥們都進了警局,不是被抓的,是幾個人主動自首的。


  警局裏,喬聞森一個開連鎖酒店的哥們一邊認真的把名片遞給警察,一邊可憐兮兮地問警察,“叔,醉酒傷人和醉酒開車肇事是一個性質不?不要啊,沒那麽嚴重。”


  警察盯著他們這幫人,慫人和不一般的人在這種地方太能分辨出來。


  局長剛剛就接了個電話,下來了命令,這警察在這兒也有點應付不來,不知道這筆錄該怎麽做,進一步指示還沒下來,他們警察也不傻,這邊鬧事者的家屬打了招呼,還不知道被傷者的家裏是個什麽勢力情況,總得都清楚了,權衡著辦事兒。


  喬聞森這邊一男的伸手就給了開連鎖酒店那男的一個輕佻的巴掌,假打,“廢話麽!你讓咱叔怎麽答?酒駕嚴格不允許,還肇事?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啊?”


  罵完,正臉瞧警察,“親叔,醉酒傷人,頂多跟醉酒嫖chang一個性質對不?”


  一直被他們這幫大老爺們叫叔叔的二十多歲小警員被說的發懵,“嚴肅點!不是一個性質,你們傷的是男性,難不成你們幾個嫖男人了?”


  “嫖男人?”一喬聞森身後蹲著的男人拔高了嗓音解釋,“低俗的行為!我們得怎麽虐待他才能把他嫖的滿身是血啊?沒嫖!”


  “到底嫖沒嫖?那就是個人恩怨了?”警員問。


  開連鎖酒店那廝又舉手,認真地說,“沒有個人恩怨,不信親叔您問那傷者,他要是能說出我們和他有什麽恩怨,我們認栽。關鍵是沒有個人恩怨,我們都是正經人,就是這兒女情長的沒處理好,動刀子了,真知道錯了!”


  “是啊是啊,幼兒園不收我們了,不然非重新讀書不可,老師先前的教誨都忘幹淨了。親叔,知道哪兒的幼兒園回收我們這樣的嗎?”


  喬聞森往前挪了挪,距離他們這群汙穢之物遠了又遠,委屈地抬頭,“叔,他們幾個嫖不關我事兒,但求寬大處理,我是處男,嫖chang這事兒幹不出來。我邊上看來著……”


  一夜,警局某一處鬧到打滾。一夜,醫院某一處哭到地暗。一夜,這幫惹事兒小子的老子們歎氣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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