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傷自尊

  次日,林母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林曼曼從昨天回來就開始做菜,讓母親嚐嚐,結果還是忘記放調料的其中一兩種,有時候鹽放兩次。越是著急緊張越是亂。


  晚上去洗手間,不開燈,忍著驚秫不叫。


  林母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隻好給林琅打了電話。


  林琅給的答複是住院治療,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至於跟左蔚登記的事情,不準再提。


  林母哪知道林星和林琅商談的事情,便點頭就這麽掛斷了。打給左蔚說,先別著急登記注冊了,先想辦法把曼曼送去醫院再說。


  林星又給林琅打了電話,“爸,我媽總是念叨您,什麽時候回來啊?”


  “過一段看看有沒有時間。”林琅電話裏回答。


  “哦,可得抓緊啊。”林星又說,“對了,爸,昨天跟您說那件事兒別多想,我媽不知道,是我私下認識了左蔚而已,對他挺有好感的,但是您非要讓我那個我沒見過的姐姐嫁給他,我也無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林琅在想,這個女兒若是早生幾年多好,當初就可以安排她給左蔚生孩子了,可惜,林星那時候才15歲不滿。


  掛斷了電話,林星回頭看,“媽,早上借誰錢了?”


  “一個朋友。”林媽媽說。


  “下次別借了,就說都讓我揮霍差不多了,謊說咱母女倆都指著下次收租金過日子呢,借完都不愛還,幹脆不往出借了。”林星生氣,這麽說……


  左蔚從知道小吉告訴顧熙,他要跟顧熙登記,而讓顧熙失望之後,就不惜一切代價決定不會和別人登記注冊。再到無意中從田蓉蓉口中得知林琅外麵還有女兒,那時便逐步安排,也因此在巴黎得知顧熙流產過,而迅速趕回來必須跟顧熙登記注冊讓她安穩。


  一切已是背地裏預謀已久,隻是到了今天讓某些人和事見了光而已。


  顧熙當時病著,問過他這樣注冊了真的可以嗎,他讓她放心,溫柔的親吻她的唇,偶爾他也會言不由衷,但都不會傷害她,唯獨不傷害她。也不想讓她知道,他的溫柔背後是傷了多少腦筋才有的溫柔資本。


  複雜的他來想,來做。


  顧熙加班了,出了公司時是六點半多,暮色拉開,她上了左蔚的車。


  張臣健打給顧熙,可憐兮兮地說,“我忍不住要打給你幫忙了,那天在醫院我沒對她做什麽吧?家門的鎖芯背著我換了,不給我開門,貝蘭也跟她一夥的,就這麽驅逐我是幾個意思啊?”


  顧熙無語,想起那天樂樂凶神惡煞的用手指頭戳牆壁:變態,死變態,港產的襲-胸變態!

  安慰了張臣健,顧熙說回頭勸勸樂樂,左蔚卻說,在外麵追幾天沒事,便開車帶她去了鬧市區,人頭攢動的街頭,左蔚停了車,下了車,讓顧熙等。


  他回來時,手裏拿著一杯哈密瓜味兒珍珠奶茶。顧熙笑了笑,拿過來,插進吸管喝了,左蔚開車,沉默著,到了克拉公館所在區的時候,紅燈,奶茶裏剩下了許多珍珠,她拿在手裏,想著下車時扔掉,左蔚的手伸過來。


  “嗯?”顧熙看向他,左蔚在吸出來一粒一粒珍珠,他的表情看不出是愛吃還是不愛吃,反正一個一個都吃了,吃光了杯子裏的珍珠,他仍是目視前方,痛苦地蹙眉,“顧熙,從今以後喝奶茶時忘了喬聞森,我會嚐試著知道你喜歡什麽,我可以吃這種從沒吃過的珍珠,它並不難吃,各自愛著對方,我需要你給我機會。”


  顧熙第一反應是他知道了什麽,拿過他的手機翻看,果真有喬聞森打給他的通話記錄,兩個人都沉默著,一直到了家門口,顧熙都是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身後,有一種被捉到做壞事的感覺。


  左蔚開門,進去,顧熙隨後,實在忍不住了,問,“他昨晚都跟你說什麽了?他媽被判了無期,心情不好,他……我就……”


  “好了,不說了。”左蔚回身,沒抱她,一隻手中是車鑰匙,隻是俯身低頭就這麽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眉眼皆笑開,“不過下次別跟人去跑步,萬一懷孕了呢,我女兒有事我會跟你生氣。”


  ***

  左蔚是很想讓她在這個夜晚留下來的,自己老婆,但是最近,董雅對顧熙看的更緊了。


  顧熙和左蔚都明白老人的心思,怕是董雅心知肚明的已經知道,年輕人在一起戀愛了,某方麵把持不住,早就偷偷的在一塊兒了。


  董雅就是不允許顧熙在外麵過夜!


  兩個人七點十多分一起回的克拉公館,九點四十多分兩個人又一起離開,左蔚開車送的她,送到樂樂家樓下。倚著車邊吸著煙,目送她進去,看她消失,直到聲控燈也滅了幾次亮了幾次又滅了幾次,他才離開。


  顧熙的身上是一股沐浴乳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兒,明顯剛洗完澡不久,頭發還是沒幹透呢。樂樂鼻子靈,一下子就聞到了。


  貝蘭沒在家,樂樂跌進沙發裏抱著顧熙的脖頸晃著尖叫,“才來呀你,七點就去了他那兒,你看看,快十點了才來,你家左蔚真不是一般戰士,折騰你倆小時多!小身板兒受得了嗎?”


  “孫朵樂同學,嚴肅點。”顧熙把樂樂的手從脖子上拿下去,起身。


  樂樂撇嘴,環抱著手臂,抖著左腿,一下一下有節奏的,站在客廳裏瞧著去冰箱找水喝的顧熙,“嘖嘖,在那揮汗如雨的搞缺水了,來我這兒補水來了?一塊五一瓶,走時留錢。”


  “兩塊,甭找零了!”顧熙不甩樂樂那小摸樣。


  樂樂伸手就去扒顧熙的衣領,哈哈大笑,“肆虐成什麽樣兒了。你遮也沒用,舊的痕跡沒消又添上新的,哎呦呦顧熙,我真想看你和左蔚倆人纏綿在一起的掃樣兒!!”這話她說了好幾次了。


  “啊啊啊樂樂你能不能消停會兒,為什麽不讓人家張臣健回家呀?那孩子可憐的給我打電話求助,說我這個介紹人給他介紹了個夜叉房東。”顧熙坐在沙發上,蜷縮著靠在一邊兒,說。


  樂樂迅速板著臉,“那麽一個死變態住在這房子裏,危險。”


  “樂樂……他都在酒店住了兩天了,聽說這孩子有每天都換一套衣服的習慣,兩天一套都不能將就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很多東西都在這屋子裏,你就發發慈悲……”顧熙勸啊勸。


  軟磨硬泡了二十來分鍾,樂樂才深呼吸,放話,“回來也行,每天吃完飯得洗碗!”


  張臣健一邊往回趕一邊咒罵孫朵樂,你夠狠!洗碗?洗碗就洗碗!骨氣和氣概值幾個錢?不要也罷!

  嗬嗬嗬嗬嗬嗬……陰森森的冷笑著敲門。


  樂樂開門,家裏就樂樂一人,她決定,開門那一刻賤賤要是往她胸上盯,她就直接再把門關上,拍死他,還好賤賤盯著的是她眼睛,“你真是太能耐了啊!?”


  “怎麽的?想揍人啊?信不信明兒你一出門我再把鎖芯兒換了?”樂樂先發製人,“反正你新交了半年房租,不返不還……”


  “別呀。”張臣健咬牙切齒,走進屋子裏,立刻變了臉,一把抓住樂樂的胳膊,攥在一塊兒給捏住了,朝她陰測測的笑,把她推向沙發角落裏,張臣健是男人,手勁兒很大!毫不猶豫的就把一隻手伸進了她衣服裏,摸上她有問題的那邊胸,“給你免費看病,抵洗碗!”


  “啊——”一切來的太突然,樂樂一口死咬住張臣健的胳膊尖叫,“信不信我剁了你爪子?他媽的張臣健,我長了副乳而已,你把髒手拿出去!嗚嗚嗚……”


  第二天星期六,樂樂一大早把顧熙從家裏拽出來,到了附近的拉麵館,一份兒炒麵片兒上來,樂樂揪著人家桌子上的餐巾紙哭的鼻涕橫流,“都怪你,讓我引狼入室!你說,我清清白白的一姑娘,就這麽被摸了?”


  “我有罪。”顧熙小聲說,懺悔的很有誠意,張臣健也真是的,過火了。


  “嚏——”樂樂用紙巾捂著鼻子揪了揪鼻涕,“摸了也就算了,摸完就跟我沒長胸似的,那反應,好歹我C罩杯,摸一下怎麽就他媽沒反應呢!”


  “你在乎這個幹嗎啊?”顧熙問。


  “我就是不服氣,一個大男人摸了我沒反應,傷自尊唄。”樂樂感覺自尊遭到了踐踏,向東懂欣賞多了,第一次親她,渾身的反應,差點辦了她,不過還是很尊重她,不讓碰就不會做那種出格的事兒。


  不過樂樂也知道,男人,時間短了行,時間長了不讓碰,估計也就撒油那拉了。


  樂樂最終決定,找個機會,要好好報複一下張臣健!!……


  顧熙和左蔚約了12點在小區外見,但顧萊來了家裏,顧熙跟顧萊聊了幾句,麵子上過得去就好,便回了房間,聽著顧萊和母親在說話,拉家常不到十句,保證就聊到了左蔚這塊兒,總之就是想見左蔚。


  “媽,我出去,晚上回來我買菜做飯。”顧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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