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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原來是場夢

  觀察了兩天,距離左蔚被刑拘已經十天了,警方才從小胡同外撤了警戒線,隻有警察在換班看守那間案發的房子。


  小二樓,一樓是倉庫,倉庫四麵透風,夏天外麵擺放著一盆盆的花花草草,沒有人照料,都是雨水落下自然澆灌,許多長得很好,許多枯死了。


  了解了情況,接下來商議怎麽進入那個案發的屋子?不進去就沒有任何救左蔚的希望。


  打聽回的消息是,那個死去的法國賣春女,在那間房子裏已經住了兩年多,裏麵不可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警方帶出的除了死者,遺書,再沒有別的了。


  既然警方這樣守著這房子,百分之六十裏麵有蹊蹺,或者是怕人進去翻出蹊蹺,畢竟左蔚這件案子不是自然真實的發生,是人陷害。


  7月31日這天,顧熙在淩晨五點不到就醒了,連日來,睡眠不足四個小時。一個星期多,整個人瘦了一圈兒。


  她去打開陽台的窗子,看著安靜的小區下麵,她在想,今天,會順利嗎?一切都會順利吧?


  倒了杯熱水,白色瓷杯很快向手心傳遞炙熱的溫度,她很冷,可是捧著水杯的手指間在發抖,漸漸也不覺察不到杯身很燙。


  心事有多沉重,心就是有沉重,沉到提上來一口氣腹部的某個地方都在被抻的發疼。


  喬聞森利用他奶奶那邊的關係,找了人,才得以見到左蔚一麵,喬聞森在去年初春和左蔚作對的事情,圈內傳過一陣子,他見左蔚比較容易,可也僅限一次。手續比較麻煩,這個階段不是單獨能見的,都要有檢察院的人陪同在旁,喬聞森單獨見了左蔚,這是個靠關係爭取的例外,相關的人都在守口如瓶。


  如果上麵有人故意,那麽隱瞞的不夠精密,喬聞森大概都會惹禍上身。


  除了喬聞森,再也沒有一個能因為此事冒險出頭的,顧熙很感激他,隻要有人能幫到左蔚,就算那人要喝她的血都行。


  眼眶一度一度的熱起來,湧上來的熱淚被她緊抿著唇逼回去,可是很快再度湧上來。


  喬聞森從左蔚那裏帶出了話。


  這話喬聞森說,在他口中保存著,傳達到顧熙耳裏,他就算忘了,他盡他所能幫左蔚。


  幫左蔚,冒著惹禍上身的危險,喬聞森是很不樂意的。並非膽怯,是不想去幫一個情敵,且是完勝他的情敵,何況,他覺得自己仍深愛這女人。


  甚至在裏麵見到左蔚那一刻,他有些怯步,他進去時點了一支煙,將煙盒和打火機穩穩地推到左蔚麵前,左蔚自己點了一支煙,手指按著煙盒,對他說了幾句話。鑄錠的神情,那份沉穩,喬聞森自認修煉不成,也許那剛好是顧熙喜歡的,他沒有,而左蔚身上有。


  這個早上沒出門之前,顧熙接到了秦斯平的電話,她聽秦斯平沙啞著聲音在說,忽然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清清楚楚是為了秦斯平對左蔚的心而流,她努力讓自己能用呼吸散開眼裏的淚水,問他,“真的要這麽做嗎?”她沒再說話,被秦斯平打斷,她聽了他說一會兒話,接著掛斷了。


  董大德托他的父親,他父親找的天華大酒店老板,天華大酒店的老板找的地方公安局領導,局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27歲的單身女警,局裏領導做媒,介紹給秦斯平。


  如果那個女警也對秦斯平挺滿意,接下來天華大酒店老板會拜托局裏領導把這個女警安排到小胡同裏看守案發的房子,秦斯平可以以跟她幽會為由,借機進入房子。


  隻有這一個辦法,屬於市民鑽了警察的空子。


  除了這種辦法,就算拿出再多的錢,都沒有地方送,那個看守的房子誰敢不經允許擅自進去?會被查辦的,尤其上麵並不知道哪位在盯緊左蔚的案子,絕對不能失足!如果陸副市長是想吞掉左蔚的幕後人,所有人都會遭殃。


  吳哥平日就認識這些公安局的人,但現在,隨著左蔚進去,沒人會幫,會一句場麵話打發吳哥,不至於得罪,也不會伸頭,但天華大酒店的老板不同,在海城是很有威望的。


  私下裏塞了一筆錢,不要求局長做什麽,表麵上臨時人員調動,方便一下就好,公安局長心裏也有數,這都是左蔚的朋友,試圖挽救,雖有點為難,不過看在錢的麵子上……點了頭。


  這事情,上下隻有局長知道,那個單身女警全然不知,知道局長做媒,很開心,見到秦斯平,亦是很滿意。這個結果在陸文俊和顧熙預料之中,秦斯平各方麵條件都不錯。


  秦斯平不了解那個27歲的女警是否開放,他倒希望是個很開放的女人,這樣他便容易得手,他等不了了,左蔚在裏麵一天,他一夜無法閉眼。


  在秦斯平和那個女警快速恩愛的兩天後,顧熙接到了一個電話,那人問她,“姐……八月初了,林琅工程款和材料款催緊,在發放了職工工資後,他無法按時還款。安排收網嗎?”


  “收。”顧熙的手在抖。


  ***

  秦斯平追求那個女警很一帆風順,這兩日的短暫時光就好比溫柔的水,推著秦斯平這隻舟,一個向27歲女警感情行駛過去的舟。


  可是,隻有他們知道,秦斯平的心,可為左蔚活,可為左蔚死。


  這該是喜事一件。


  林琅那邊已經在收網,他們努力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拖垮一個原本擁有幾億資產的地產公司,這在國內是有真實範例的,出手去做的那天起,顧熙就有信心的。


  這又該是喜事一件騭。


  但為何笑不出來?

  反而這天夜裏,她怎麽都睡不著,明天是星期六,這晚,董雅睡下了之後,她窩在沙發裏看電視,午夜電影,很老的一個片子,整個房子裏,隻有電視裏發出的聲音,和她隻能自己聽見的歎氣聲。


  也許是電影太感人了,她哭了昴。


  手指爬上臉頰,去擦掉淚水,她不喜歡任何故事、劇集、電影,那裏麵的男女主人公以無奈悲傷的方式分開。


  當哭的抽噎時,她希望離別不是永遠,或者,一個故事,為什麽不能是總停留在她們互相說愛你的那天?

  也許那樣,不會有分離,可是現實,人總是有奔波忙碌的雙腿在行走,以為那是人本身的自由,卻有多少人不知不覺回頭後,發現,走的已不是來時路。


  屋子裏隻有電視機的光亮,音量很小,屏幕閃著的光亮影射在她身上,斑斑駁駁。


  她睡著了,蜷縮著躺在沙發的一角,夢中,她大概是將這沙發當成了左蔚的胸膛,因為感覺很暖,很堅實,眼角流出的淚水,夢到了什麽誰又能真的知道,也許很悲傷。


  她感覺到,左蔚向她靠近,坐在了沙發上,他仍是往日吸煙時的迷人摸樣,下巴上有清晨來不及刮的性感胡茬,他聲音特別好聽的跟她說,“誰的生命沒有遺憾……”很低,很沉,的一聲。


  是啊,誰的生命沒有遺憾,誰,那麽幸運?


  她驀然睜開眼,隱隱含淚的眼睛去看向這個屋子,天亮了,外麵的天是灰色,隻有自己還蜷縮在沙發裏,薄被掉在了地上,原來,是做了一場夢。


  撿起被子,看了一眼時間,四點多……


  八點半不到,陸文俊給顧熙打來電話,他說,“顧熙,林琅那邊出事了,林曼曼剛才到我辦公室找我借錢,張口就五千萬,把我賣了也不值五千萬啊!”


  “然後呢?”顧熙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她瘋子一樣摔了我辦公室的東西,就因為我不告訴她左蔚在哪,她不知道左蔚已經被刑拘了,或者他爸爸知道,瞞著她?”陸文俊是這樣理解的,也許林琅看透了這個大女兒,大事上,不會再讓她參與,隻會壞事的人,會被林琅這樣沒有人性的人丟棄在一旁,也顯得理所應當。


  “不好說,林琅我不熟悉,這裏麵到底是不是林琅搞的鬼,不能下論斷,以免讓另有其人的其人擾亂了大家的視線。”顧熙想要謹慎一點,目光不能盯在林琅這一條線上,這樣會疏忽很多條線,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能擔保誰是善人?


  陸文俊掛斷了電話,顧熙合上手機,隨手擱在梳妝台上,她的臉色不好,化了個淡妝,心情暫時不能平複,林曼曼這種舉動,說明一夜之間已經得知了他父親那邊的事情。


  高利貸就是這樣,不住地給你下套兒,等你入了套兒,立刻會翻臉不認人。


  曾經小筆的借你,讓你跟他稱兄道弟自以為很良好,卻不知那和善的嘴臉下,是張開的獠牙大口,不吃掉你誓不罷休。


  滾雪球的利息和本金,利息如今已將超過了本金,地下高利貸不合法,利息高的驚人,且到了後期,利息你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算的?總之,你不簽字也得簽字,不認賬也得認賬,他們能幹得了這行,就有時間和實力跟你死磕,哪怕你曾經是再受人敬仰的生意人,在他們眼中,你隻是食物,很美味,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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