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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援手還是要挾

  林曼曼今晚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她怎麽能臨陣退縮?哪怕是左蔚現在的樣子太凶!她也告訴自己,不能怕!怕了之後父親怎麽辦?誰來救父親和父親的公司?

  來之前,她在心裏盤算過。以前她是打死都不會來求左蔚的,她寧可賣了自己全部值錢的東西,賣了母親全部值錢的東西,賣了貝蘭全部值錢的東西。為的,是解決父親的燃眉之急,她不想低氣的求左蔚!不想被左蔚憎恨的同時又被左蔚瞧不起!

  她以為,在很短的日子裏,父親隻要喘一口氣,緩一緩,一定會讓公司起死回生罩。


  林琅是誰?在認識他的那些人中,林琅這個名字象征著‘很了不起’‘惹不起’‘精明’這幾個詞。所以,林曼曼自信的覺得,父親怎麽會走上絕路?不可能的琰!

  她也就因此而沒有想到,父親會有這樣的一天。被高利貸的日日追債,電話響了都不敢接聽。甚至在籌到錢之前,不敢回去法國。聽說,法國那邊房子外,守著高利貸的人。


  現在,林曼曼不得不來求左蔚,這是唯一的辦法,她已經沒有什麽可賣了,走投無路時唯有舍下這張臉。也因為愛左蔚,寧可舍下自己這張臉,也不能讓父親拿著證據逼左蔚,她,見不得左蔚挫敗。


  林曼曼上車,左蔚也上車,車行駛在坡路上。林曼曼轉頭看了左蔚一眼,左蔚放下車窗,煙灰往出彈了下。


  她無法收回目光,每一個夜晚,左蔚都是她想念的人,當年,她還青春漂亮,曾因自己擁有這樣的男人而自喜,可好景終究是不會長的,他的身體與心上,有了另一個女人。


  她還以為,每個擁有過左蔚的女人,好景都該是不長的,這樣,她心裏多少會覺得平衡了點兒。她哭了……看著漆黑的夜晚,吹著夜晚的冷風,看著左蔚的側臉,發絲被風吹亂,打在淚流不止的臉上,稍微有點絲絲抽疼。


  “哭什麽?”左蔚的聲音毫無感情,眼眸直視前方,車速,隨著看到她哭了,放慢了一點。


  “讓我一個人哭一會兒,別管我阿蔚,別管我……”


  林曼曼哭著對他說,那樣子的確可憐,細長的雙手緊緊按壓著自己的臉,低著頭,哭的是那麽的傷心。


  可是再怎麽哭,她都知道,左蔚這個男人回不來了,回不到她這裏來了。


  哪怕現在的眼淚是自己身體裏的血液,這麽放任的往出流,洗刷的大概也隻有眼眶,洗刷不幹淨她這具身體。她想起自己曾和陳海洋同床,她就惡心自己。她寂寞,她厭惡這樣的生活,她想,靈魂是永遠屬於左蔚的,身體就背叛他吧,這樣心裏有一種解恨的快感。


  回過頭來想,誰又在意你跟了誰呢?左蔚也許從根本上就不在乎你到底是忠於他……還是跟了別的誰!


  這麽多年,對手她遇到過,尤其顧熙最為讓她恐慌,有時候她望著迷人的左蔚,會暗測測地想,不如就用點兒下三濫的手段把他重新弄上自己的床吧,可是她得承認,自己最懼怕的,是左蔚過後的勃然大怒!!


  去林家的一路上,左蔚都在蹙眉沉默著。


  林曼曼不是沒望見左蔚的眉頭蹙起,她偷偷地奢望,奢望左蔚的眉頭是為了她而蹙起的,因為她哭了,哭的很慘,他是否心疼卻不好張口安慰?她是這樣想,這樣滿足自己的心理的。


  左蔚的車,停在林曼曼家的樓下。


  上樓,出電梯時,左蔚在前,林曼曼在後,她低著頭,臉上都是淚痕,快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她在左蔚身後,攥住左蔚腰間的襯衫。


  左蔚站住,回頭。


  左蔚的臉色並不好,可林曼曼已經不在乎了,隻是低聲叮囑,“我父親心情非常不好,我不希望看到你們發生爭執。阿蔚……你已經忍了這麽多年,如果爭執沒用,就不要跟我父親爭執行嗎?”


  “開門。”左蔚隻這樣說。


  林曼曼打開門,側開身讓左蔚進去,林母在樓下,第一個看到左蔚的,驚訝地不知在問還是在問林曼曼,“這……怎麽突然就來了?”


  “媽,我爸呢?”林曼曼問。


  “樓上書房呢,曼曼也真是,怎麽路上不打個電話,好等你們一起吃飯,這家裏剛吃完……”左母瞧了一眼左蔚,抱歉的語氣,家裏剛吃完晚飯,是正要吃水果。


  此時,就見林琅從樓上走下來,看到了左蔚。


  “過來坐……”林琅叫林曼曼和左蔚,人已經走向了沙發。


  客廳裏,林母把水果盤擱在茶幾上,裏麵擺滿了洗完的新鮮水果,上麵一把沒折起來的水果刀,刀刃是在蘋果肉和蘋果皮兒之間,不知誰剛削了一丁點兒的蘋果,在水果盤裏水果的最頂上放著。


  左蔚開門見山,陰沉地聲音對坐在沙發對麵的林琅說,“林叔叔,您認為,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是一時的援手,還是永久的要挾?”


  左蔚點了支煙,在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他微俯身,垂首,手臂搭在雙腿上,眼眸沒有看任何人,隻看著在燃燒的香煙頭那璀璨,沒有多吸幾口的浴望,隻是習慣。


  “阿蔚,不能怪叔叔,事情是被你搞的複雜了,叔叔從來沒把你當外人……”林琅不緊不慢地說,看了眼左蔚,看了眼林曼曼,“你幫幫曼曼的娘家人,這是理所當然的,就算沒人逼你要挾你,你也應該伸出援手。叔叔好,你和你爸爸才好……是不是這麽個理兒?”


  林曼曼和林母沒有摻言,但都大氣不敢喘一口。


  林母坐在林琅這邊,林曼曼坐在左蔚旁邊,林琅和林母都是看到了林曼曼像是哭過,礙於左蔚在,也不好多問和質問。心疼女兒的,也隻有林母一個,林琅是無所謂的。


  左蔚蹙眉,夾著香煙的食指,微微彎起,將在中指間的香煙用力一彈,煙蒂裏,一塊在燃燒的火剛好被彈了出去,落在林琅那邊的沙發上,瞬間皮沙發表麵被燙了個小窟窿,一股燒焦味兒在鼻息間。


  林母嚇了一跳,林曼曼趕緊出聲說,“阿蔚,你怎麽這麽不小心?當心我讓你陪我家一套沙發。”勉強地微笑著說著,去處理了火頭,也走到左蔚麵前,從左蔚的手指間拿出煙蒂扔了,早已滅了,那一下,燃燒著的沒燃燒著的煙絲,都彈了出去。


  “如果我說,一分都沒有?”左蔚給出的態度。


  林曼曼驚愕,不可思議地看著左蔚,難道,他就不怕被父親玩死?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如果父親選擇魚死網破的方式怎麽辦?林曼曼有一些了解自己的父親,心狠手辣,如果他注定破產,他是見不得左蔚和左父過好日子的!

  林琅的眼睛瞬間迸射出不滿,嚴重的怒意,交疊的雙腿緩慢放下,本是向後靠在沙發背上的身體,也在向前傾,手裏的煙頭一點、一點,慢慢戳滅在煙灰缸裏,“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阿蔚……叔叔沒跟你鬧著玩,叔叔不好,這之前,你們家要先不好——!”


  “我想看看,我,能不好到如何程度!?”左蔚起身,居高臨下地對林琅,笑著砸下了這麽一句輕巧的話。


  林曼曼起身抓住左蔚的手腕,皺眉勸說,“阿蔚,你瘋了嗎,坐下,好好跟爸談談……”


  林曼曼還記得,自己是跟左蔚在法國儀式結婚了的,所以這時候說林琅也是左蔚的爸爸,想拉近林琅和左蔚之間的關係,卻不想,這激怒了林琅。


  林琅大聲嗬斥林曼曼,“坐下!誰是他爸!沒聽見他一口一個林叔叔的叫?我生的女兒是聾子?!”


  本可以對左蔚對他的稱呼無所謂,但因錢款救濟這件事,左蔚的不幫忙,讓林琅大為不爽!他是手握左蔚行賄證據的,應該被左蔚好言好語奉承著才對,卻是反了過來!如何心裏能舒服?


  林琅以為自己該是最厲害的,任何認識的人,不可超越。


  林琅這個多年來的當局者,在他洋洋得意時,他無法看到別人審視的目光是什麽概念意義。憎恨他的人,他以為那人是羨慕,嫉妒。


  林琅以為,自己被人羨慕、嫉妒,這是他的社會圈子賜予他的一種至高榮耀。他卻不會知道,當一個人被太多人嫉妒的時候,那麽,不好的事一定就是近了……


  “阿蔚……”林曼曼扯著左蔚,說什麽都不讓他走。


  左蔚沒想在事情沒有結果時走出這裏,若想走,幾個林曼曼也未必扯的住。


  左蔚在想,當年,若不是林琅的要挾,母親也許不會對父親變心,不會認為父親是個沒用的窩囊廢!母親不低看父親一眼,大概就不會和那個曾給父親畫過圖的,有才情的男人,偷偷在一起。


  “阿蔚,過來坐下……”林曼曼耐心勸著。


  這時林曼曼的手機響起,陌生的號碼,她看了一眼本沒想接聽,可是響了很久,她接聽,問,“你是?”


  “林星……”對方報上名字。


  同姓,林曼曼沒多心,問,“你找誰?打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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