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充其量玩伴
新來的副主編性格開朗，各方麵在人眼中都不錯，做人可謂是在圓滑堆兒裏都挑不出一個能比的過這位副主編這圓滑勁兒的。
不過唯一的一點，圓滑的過了頭，就造作了……
樂樂看在眼裏，卻不說，不與她為敵。平時身邊手下真需要一個比她這主編會做人的幫忙，不過這種人，圓滑的都讓人找不出個棱角，除非不遇下坡路，遇了下坡路，這種人第一個滾下去，沒有棱角的一般都滾得遠……
樂樂剛來，她就跟進了辦公室，說完正事兒隨口跟樂樂提起，“樂樂姐，我有一個學妹，新聞學專業的，想來咱們雜誌社實習……”“你的學妹……”樂樂把對麵這人的心思猜出了七八成，不過不好拒絕，點頭說來吧，正缺人才。
“謝謝樂樂姐。”這人謝完轉身退了出去。
副主編是有人脈關係才進來的，樂樂覺得自己升上來雖莫名其妙，但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被這副主編把自己殺下去吧？
中午十一點，有人敲門。
樂沒抬頭，一上午還沒忙完。
“樂樂姐，休息室有人找。”打開門的小姑娘含笑地說。
樂樂抬頭，見著姑娘目光笑的比往日不同，帶了點什麽味道也說不清。點了點頭，門被關上後，無心再工作，就走去了休息室。
年前那幾天跟張臣健轉身，樂樂就再也沒找他，沒見他。因為他沒個消息。
樂樂提前休息吃飯了，主要是得請張臣健吃飯……
他說他沒錢了，工作辭了，這次回家跟父母有了爭吵，家裏斷了他的糧食，意思就是銀行卡已空。
“你賺的工資呢？”樂樂一邊往餐廳裏走，一邊回頭問他。
往日是不相上下的氣勢，這回，明顯張臣健弱了下去，無辜地點頭，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在海城有車有房，這難道不是錢？”
他一副你瞎啊的語氣，樂樂恨不得踹死他個不爭氣的！
“是！”還是大錢呢。可總不能吃不上飯就立刻得賣車賣房吧。
點了東西，樂樂和他麵對麵卻無言，樂樂很想問問他回家後怎麽了，這吵架了也到底是自己爸媽，家產不要了？還有他以前說的，從小在他家長大的收養的那人，是不是這人從中做什麽了。
***
餐廳裏，還是張臣健先說的話，他問，“樂樂，你還喜歡我嗎？”
“不喜歡。”樂樂答，頭都不願抬，想抽丫的。
“為什麽？”張臣健擰著眉頭。
還問為什麽？
樂樂不願抬頭看他也得抬了，東西還沒吃完就急著數落他，“我以前覺得老公和玩伴一樣，現在知道不是。”
“我是你的玩伴？”張臣健雖這麽說，卻沒多少怒氣，有自知之明。
玩伴，僅此而已。
“充其量吧。”樂樂嘰咕。
他一副見鬼的樣子，玩伴身份已經夠低級，還他媽是充其量的！
樂樂對他就從來沒口下留情過，“被人照顧過我才知道，以前都他媽我照顧你！你想想是不是？”
張臣健提醒她文明點兒，穿著職業裝往餐廳裏一坐，一口一個他媽的，像話嗎。樂樂說你先說的。張臣健說我沒有。樂樂說你表情替你嘴說了。
樂樂說還未說完的話，“我要找的是老公，不是孫子。也不是一會兒一個樣兒變來變去的人。主要是你跟我認識這麽久了，一句實話沒有。”
“你說誰孫子？”張臣健眉毛立了。
樂樂無辜，“你賴我家門口管我叫奶奶。”
張臣健不敢對視樂樂，樂樂說的不錯。認識這麽久，樂樂對他交心，照顧他。隻是，他所有事都不跟樂樂分享，實話說的都很少。
樂樂繼續吃東西，到此時才明白，向東和張臣健的差別，大概就是一個能令她安心，一個令她惦記不安。如果同樣允諾一句出自兩人之口，一個聽上去太像戲言不可信。一個一諾千金，仿佛真可以堅守白頭。
東西沒吃完。
“我先走。”張臣健突然說。
“走了？”樂樂問他，“你身上錢夠嗎？”
張臣健倒也不客氣，拿過樂樂的錢包，掏出五張一百的說‘謝了’，轉身就出了餐廳。有點匆忙。
樂樂詫異，張臣健已帶著鴨舌帽離開，走到門口時拉低了帽簷。
是有多倉皇……
餐廳門口走進一男一女。男的很年輕，長得好看，應說是讓人看了賞心悅目，跟喬聞森，有的一比。女的，樂樂恍惚，沒看清。
……
臨近正月十五，樂樂才發現那日見了張臣健，忘了朝他要新手機號碼。好些天過去了，又沒了張臣健消息。
十五前一晚，樂樂下班上向東的車，跟他好態度地說，“東哥，十五回我家過？”
“我爸媽想你了。”向東開車，說。
“……”
樂樂皺眉歪頭，他爸媽想她幹嘛？
“我還沒嫁，過年十五都在你這兒，我媽養我一回多寒心。”樂樂說。
向東說過年是個意外，發了工資也不知道查查卡裏是否來錢了。至於這十五在他家過的問題，向東解釋，“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十六去你家。”
樂樂一聽，這意思她們家還占了便宜似的。
樂樂不舍讓他為難，他爸媽未必是想她了，可能，是有這種未來兒媳必須十五到家裏一起過的觀念。
t0t不過也搞清了一個事實，就是怎麽越來越慣向東了。
色女難過猛男關……他說什麽她居然都覺得是對的，東哥v5麽麽噠。
樂樂決定，十六回家就十六回家，不光要月亮圓，也要和他圓。
……
晚上，樂樂手機響了，陌生號碼，響了很久，那應該不是打錯的。
“手機響了。”向東說。
樂樂在吃水果，接過來。
“啊，什麽？你現在在哪兒？來我這兒……這個……”樂樂抬頭瞅了瞅向東，“我……我情況……”
無措地抬頭，舉著手裏的一粒葡萄，在地上來回踱步，眼神四處遊蕩說，“你問我在哪兒啊，我在哪兒……是啊。”
向東隱約聽見是男人的聲音，結合樂樂前言不搭後語的一番話，他的臉色瞬間有些溫怒了。
樂樂說，“我幾分鍾後給你打電話，我得跟房子主人先商量商量。”
合上手機，樂樂抬頭癟嘴跟向東說，賤賤就是跟她合租過的那個男的，身上沒錢，到外麵住沒有身份證。
“身份證呢？”向東不認為一個男人出門身上不帶身份證。
“他說所有證件連錢包都被偷了……海城沒人收留他。”樂樂說。
不到半個小時，張臣健到了。
“這個是……”樂樂穿著睡衣，站在向東和張臣健中間，介紹的話沒說完，張臣健對向東說‘你好’，“不好意思我要借宿一晚，明早就走。”
在海城，張臣健沒有什麽能收留他的認識的人。可他今晚真的需要一個住宿在一戶人家裏，而不是需要住酒店那種。個中原因不好說。
怎麽住，成了問題。
向東洗澡時，張臣健把樂樂扯進屋子裏，說，“你跟他同居了？這人好人壞人你分得清嗎。人品問題很重要！有幾個我這樣對你安好心的……”
樂樂‘切～’真不願提醒他，你是個gay，當然安好心。
向東洗完澡出來，張臣健隔開樂樂和向東，不顧向東黑了的臉色，說，“今晚，讓她自己睡，我和你一起……”
他是受不了樂樂被向東當著他的麵在一個屋子裏吃，要吃可以，錯過他借宿這一夜你們隨便吃。
充分說明……朋友間，也存在一種占有欲。
“啊——不行！”樂樂伸手擋在向東前麵，怒視張臣健。
一個gay，想跟向東睡，這門兒絕對沒有……t0t
向東蹙起眉頭，用看兩個‘弱智’的眼神看樂樂和這個借宿的‘不明生物’，他進了書房，出來時關上書房門，鎖了上。
收起了鑰匙，向東讓她回房睡覺。
說完人先回了臥室。張臣健忍著怒火，不過借宿委屈他媽也得忍耐。
樂樂安撫他，鎖上書房是有原因的，主要是向東身份導致，書房不是什麽人都隨便進的。
樂樂這一晚上睡得不舒服，還好次日星期六，可以睡懶覺。
早上四點多天還沒徹底亮，被吵醒，張臣健起床了。向東（索“六夜言情 ”也醒了，隻是樂樂不讓他出來。送走了張臣健，樂樂回了臥室。趴在窗子口看，樓下停著一輛車，當不當正不正的所以引人注目。不多時，看到張臣健的身影，那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與張臣健麵對麵而站，張臣健臉色很不好的指著樓上說了些什麽。
樓下的人上車離開後，樂樂回了床上，向東把她摟進懷裏，壓著說，“下不為例。異性朋友不可以走得過分近。”樂樂小聲嘰咕嘰咕……
五點多的時候，樂樂問他，“你是不是喜歡嫵媚熟女……”
“不喜歡。”向東答。
“你沒睡著啊？”樂樂問，
向東無語，耐心說，“睡著了……”
六點多的時候，樂樂問，“你說我有沒有c……”
“什麽c？”向東淡聲問。
每次向東到了時間不起床，都是浪費在跟她對話上，樂樂每天早上醒了都要說點有的沒的，這會兒就是又犯了。
“胸，胸……”
“我不會對你凶。”
向東起身，背過身勾唇淺笑。
樂樂注視他果露的背部，小臉兒不是一般的糾結。胸，不是態度的凶。“星期六起這麽早……”樂樂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