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有些臉紅
貝蘭覺得自己也病了,不敢對喬聞森點頭,怕還沒高興完他就變卦了。到那時,麵對他對這段婚姻出現的不適感,她該何去何從?
“喬聞森,你知道你跟我說這話,字麵之下是什麽意思嗎?”她問。
喬聞森仍是垂首,點頭。
貝蘭笑,“這簡直就跟做夢一樣。你讓我去跟你見你爸,這說明你有娶我的意思,你爸對我沒意見後,這事情你就不好反悔了,除非你要跟我做敵人。喬聞森,我還想說,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不一樣。我身上發生過什麽不好的事你也知道。如果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敢不輕易要,怕你走了我一個人受不了。如果你是跟我在一起了,我也不會任由你戲弄。如果你負了我,你一個人也快活不了,我可能有膽子跟你同歸於盡。”
“要不要說的這麽嚇人?”喬聞森抬起頭對她笑,唇紅齒白的男人看著就動人。
他仿佛聽到的是當初沒有任何不好遭遇時的貝蘭,有膽子,遇上喜歡的男人,敢快速出擊表達,喬聞森記得那時在路上遇見過貝蘭,他時常開跑車,恰好貝蘭一樣喜歡跑車。
兩個人在路上飆起來了,她對他喊,“你要是贏不了我,就讓我晚上跟你回家怎麽樣?”
好像,那時他已經娶了沈欣銅了吧?
想起沈欣銅,喬聞森臉色一暗。
記起了貝蘭在校門口飯店裏,用啤酒瓶子打的沈欣銅腦袋直流血。記得沈欣銅手裏的利器割破了她的喉嚨,她還那麽不服。想來……綜上,她眼下說的“我可能有膽子和你同歸於盡”這句叫他慎得慌的話,也不奇怪了。
“嚇人嗎?我不是一向這樣。”她以前多彪悍喬聞森目睹過,一段時間貝蘭還真的以為,他是不是覺得她不夠溫柔才不喜歡?
以前做事生猛,是因為從小條件優越,林琅除了給她錢,待她其實不算太好,沒有家庭的溫暖感,就在學校裏覺得有錢可以什麽都不怕,猛的一般男生不敢跟她有戀愛意思。
她個子有點高也是真的,也不是滿大街滿學校都是180以上的男人,至少180以下的就沒法跟她當那種朋友。
後來社會上,生猛是因為不愛被欺負,想加倍欺負回去。或者是絕望時,不顧生,也不顧死了。比如對待沈欣銅時,人生多讓人唏噓,她和沈欣銅曾經是一個學校裏勾心鬥角的朋友,為的隻是化妝品,車子,衣服,這些而已。
到了都成熟了,卻一樣改不掉爭,比,這種幼稚的事,漸漸的卻是因為一個男人——喬聞森。
如果不是某一日在樂樂家中遇到喬聞森,如果不是愛上沈欣銅的老公,後來的後來,就都不會有。
……
喬聞森說他先開車去那邊公寓看看,讓她在他臥室休息。
成功的轉換到了下一個話題,那麽就代表貝蘭默認了,答應他了吧?喬聞森這樣認為。
貝蘭點頭。
他出門了,上一個話題就這樣不用再刻意提起。貝蘭也認為,喬聞森是明白剛剛那話等於求婚,等於往婚姻上論了。而她講明了,既然認真了,不要過後三心二意,她保證不會在感情上虧欠於他,他,也要做到如此。
否則,不會放過他。
他的房間裏一塵不染的,但他的褲子和襯衫扔的床上有幾件。可能他很久沒有回來住了吧?前一陣子一直住在她的公寓,後來聽奶奶說,搬去了跟奶奶一起住,就說話算話再也沒回過這裏。
貝蘭拿起他的衣服褲子,皮帶抽出來擱在一旁,他的衣服有些必須手洗,以前,給他洗過幾件衣服。
換了一床新的床單和被子,想睡覺,可是不洗個澡睡的一定不舒服……洗澡了沒有衣服換穿。
貝蘭打給喬聞森。
“你到了?”大概二十分鍾過去了。
“馬上。”他說。
貝蘭尷尬,“我……我想洗澡……可是這邊我沒有……”
她沒有說完,喬聞森試探的問,“是洗完澡沒有睡覺的衣服穿?我猜的對還是錯?”
他挺在意猜的對錯的。他偶爾就很幼稚,覺得既然想放開了跟她在一起,就要證明一下,自己到底對她了解有多少。
如果猜對了,他會很開心。
“嗯,是啊……”貝蘭說,“你回來的時候幫我拿過來。我稍後打給鍾點工阿姨,讓她到櫃子裏去拿,裝起來給你。”
“不用,我找得到。”喬聞森得意地掛斷了電hua。
貝蘭無語,他找得到?
喬聞森到了貝蘭這邊公寓後,見地上的水已經沒了。笑意很深的對鍾點工阿姨說,“阿姨,地板泡水時間長了,會壞?”
“不能!這地板好!”阿姨指著說。告訴這什麽也不懂的年輕人,可不要把好好的地板換了,可惜了。
喬聞森蹲下//身,的確,這地板很好。他還是在阿姨詫異的目光下說,下午立刻找個拆地板的,把這地板先拆了。
阿姨驚訝。
喬聞森說,房子主人要是問起,就說地板被水泡壞了,需要一些日子才能裝好,不問就不必說什麽。
樂樂說,向東當時是把她租的房子買了,騙她說房東不再租了,賣了。貝蘭這邊,房子是左蔚買的,所以……除了拆地板,能幹什麽?總不能炸了。
他去房間找到了一個皮箱,打開,裏麵都是她出差的東西。他倒地上了,打開衣櫃,把一些日常會穿的,內衣,外衣,都裝進了皮箱。又到洗手間掃蕩了一遍。
下樓裝在後備箱裏。
路上,他接到電hua,工作上的事,臨時轉彎去了別的地方。
他打給貝蘭,對貝蘭說,“衣服我要晚點給你帶回去,我這邊現在有點事要處理。你先洗澡睡覺休息,去我的衣櫃裏找一找,T恤和襯衫,哪個舒服穿哪個……”
“好吧。”貝蘭隻能點頭了。
洗了澡,家裏沒人,也就光著身體出來了。小心的走路怕摔了,手摸在肚子上,到他的衣櫃裏翻找衣服,找了一件T恤,純棉的白色的,聞了聞,很香。
……
喬聞森回來的時候,晚上7點多了。
離開飯局時,六點多,去了一趟醫院看奶奶,告訴奶奶說貝蘭在家裏,奶奶就把他趕了回來。
他用鑰匙開的門,因為上樓時發現家裏燈沒亮著,她可能還沒睡醒。
進了門,開了玄關處的燈,客廳大亮著,他去了臥室。貝蘭蜷縮在床上睡著,床上的被子都換了,他看出來了,微微不悅。
他轉身走出去,把車鑰匙和奶奶打包給他拿回來給貝蘭吃的水果放在了茶幾上。也許是鑰匙聲音有些大,驚擾了臥室裏的人。
“你回來了?”貝蘭問。
她醒過一次,見天黑了他還沒回來,就沒愛起,又睡了。
“吃飯了嗎?起來我帶你到外麵吃。”喬聞森站在臥室門口。
貝蘭坐了起來,穿得他的T恤,剛遮住臀部,他個子高,她也是挺高的,這樣下床就成了故意誘或了,貝蘭指著門口的皮箱,“幫我拿過來,你出去,我穿個長裙就好。”
***
喬聞森點頭,把行李箱給她拿到了床邊上,他要蹲下身拉開箱子的拉鎖。這樣麵麵俱到又沒刺的喬聞森,貝蘭是真不適應。伸手說,“我自己來吧。”
“嗯。”也好,他怎麽做起這個了?
喬聞森點頭,給了她。
他從地上站起身時,恰好是貝蘭圍著被子低頭俯身拉開箱子拉鎖的樣子,他的T恤在她身上穿著挺嚴實的,但這樣大幅度的低頭,寬大的T恤領口還是鬆的,胸//部還是被他給看見了。
真空的……
“咳——”喬聞森單手插在褲袋裏,一手摸了摸不舒服的喉結,走了出去。
他在客廳裏等著貝蘭換完衣服出來。
翹著腿慵懶地靠在沙發裏,蹙眉盯著電視屏幕,不知在出神的想什麽。不時地挑眉,鬆了鬆領口。
……
“感冒了嗎?”貝蘭出來的時候問他。
喬聞森回神兒,看她搖頭,“沒有,我哪會感冒。”
“那你剛才出去時咳嗽什麽。”貝蘭關心了他一下,“天馬上要冷了,你最好還是注意一下身體。傳染給人的。”
傳染?
喬聞森承認自己想歪了,怎麽親密才會感冒都傳染啊?!
有些臉紅。
“我身體一直以來都很好。”喬聞森自豪地道。
站起了身,問她,“想吃什麽?”
貝蘭去洗手間洗臉,轉頭對他說,“吃什麽都行。嗬嗬……你身體很好?樂樂和顧熙可是都說過,你以前身體特別不好,儼然是男版的林黛玉一個……”
“MD……”喬聞森口語罵了一句。
不過貝蘭刷著牙,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罵樂樂的,他不會罵顧熙。
即使顧熙拿著把刀子宰了他,他都會滿身血的露齒而笑,說,“親愛的,你宰的我渾身好舒服呀……”
想了想,貝蘭不禁感到惡寒。
也許喬聞森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在她心裏,她就是把喬聞森的性格形象,扭曲的這麽矯情變態嚇人了。
貝蘭知道喬聞森喜歡顧熙,是升華成了另一種喜歡。貝蘭並不避諱在喬聞森麵前提起顧熙,相反貝蘭會總是提起顧熙。傷疤這種東西,它戳著戳著是會疼,但戳多了,也就感覺不到疼了。說不定,伸手把那層傷疤戳掉了,會看到傷疤下長出了新肉呢,並不是鮮血淋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