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工作和社會本就不是順心順意，余惜惜剛開始出來工作，還沒有深刻的體會到這一點。
姜莫里是她心中的女神，她做的策劃甚至被當做是特案在課堂上分析，一聽到有人居然反駁女神，余惜惜嘴嘟的老高，「我們選的媒體和明星絕對會出現我們想要的效果，馮成夫妻名氣是不高，可是他們那麼恩愛，調查不是表明他們是圈裡最不容易背叛對方的夫妻嗎？然後明星和媒體一轉發，熱度就上去了！這些人都不用腦子的嗎？」
姜莫里聽了她的話，眼底深處泛出一抹笑意，這種被人真心維護的感覺，她很少會感受得到。父母幾乎沒有維護過她，父母離婚後，母親都需要她來照顧，更不用說母親維護她了。
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工作當中，姜莫里都是一個非常獨立的人，她似乎強大得可以完成所有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不會受到任何的委屈和傷害，所以她也沒有得到別人人的維護。
嘗試之後，她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她看著余惜惜嬌俏的模樣，心裡有些東西在慢慢堅定。
她眼角帶著些微溫柔，對余惜惜說：「好了，不要去想這些，把你的調研計劃給我看看。」
余惜惜這才想起來辦公室的正事，她將自己列印出來的計劃遞給姜莫里，心情激動忐忑的看著姜莫里。
看著看著，余惜惜沉迷在姜莫里的美色當中。
姜莫里眉眼十分漂亮，常年身居高位，讓她眉眼帶著嚴肅和冷漠，冰冷的氣質和強硬的氣勢甚至會讓人忽視她的容貌。但余惜惜平時卻不怎麼怕她，一是兩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余惜惜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冰冷氣質，再有便是姜莫裡面對余惜惜的時候，並不如平常那麼冷漠，只不過余惜惜沒怎麼發現而已。
余惜惜看著姜莫里的臉，口水都快下來了，腦子裡刷屏想著，如果我也能像莫里姐這樣又酷又帥又漂亮就好了！
慢慢的她的視線下移，莫里姐的脖子也好長呀！淺灰色的圓領羊毛衫明明看起來樣式那麼普通，可是莫里姐穿上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而且……余惜惜的視線再次下移，而且莫里姐的胸比我大誒~
電視里書上明明都說，這種高個子的女生平胸比較多嘛，那些模特也是呀，好多個子高的女明星也是呀，為什麼莫里姐就能夠有c杯的胸呢？自己卻是a杯！
「你在看什麼？」姜莫里的聲音想起，余惜惜視線回到姜莫里臉上，當她看見姜莫里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間臉頰刷的一紅，支支吾吾道：「沒有看、沒有看什麼……」
姜莫里狀似無意的眨眼，睫毛在空氣中輕輕掃過，抓住余惜惜的視線。
余惜惜只聽她再道：「那你在想什麼？」
她腦子裡此刻只有姜莫里自然長翹的睫毛，下意識道：「想我的胸為什麼那麼小。」
話音剛落，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什麼呀！居然在莫里姐面前說這種話！
然後她就看到姜莫里的眼神逐漸下移，落在她的胸上。
余惜惜下意識抬手將胸遮住，臉紅的彷彿要滴血，惱羞成怒的說：「不許看！」
姜莫里好整以暇道：「你看了我的，我看回來你也不虧。」
余惜惜抬手用力的點了點辦公桌上的調研計劃，「看這個！看這個！莫里姐你不要忘了工作！」
姜莫里收回視線，對她道：「我已經看完了。」想了想她又說：「然後看見你眼睛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莫里姐！」余惜惜快要被姜莫里的話點爆了！
姜莫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知道了，你的計劃很好。」
余惜惜正襟危坐準備聽姜莫里回答，姜莫里卻不再說話。
「莫里姐？」余惜惜疑惑的歪歪頭，「就沒有了？」
姜莫里看著她，眼神中漂浮著淡淡的讚賞，「其實我很意外，沒有想到你的調研方式這麼別緻。」
她說的倒是真的，方圓是營銷界的大公司，無論做什麼都透著一股大公司的大氣。
一般來說，市場調研方圓會出一個方案，然後交給專業的調研公司，最後收取數據就是了。而調研公司的方法多為郵件或者網頁調研，例如做一個調研便獎勵一些網站的消費幣，或者在現實中直接找人填調查表，亦或者在微博等一些地方組織網路投票。
余惜惜的方法卻不一樣，她將她能夠想到的部分女性用戶極多的論壇貼吧羅列出來，再通過發帖的方式詢問：想入手華融最新款手機，有沒有用過的jms？可以說說心得或者是不想買的原因讓露珠參考一下嘛~
若是單單看到這樣一個計劃，姜莫里或許會懷疑她的效果，畢竟誰會願意無緣無故來恢復這種問題呢？
但是余惜惜卻給出了幾組這些論壇類似問題的回複數據，比想象中的多。
更讓姜莫里眼前一亮的是，余惜惜在調研計劃中寫了要如何回帖引導大家說出選擇其他手機而不選擇華融的原因。
這種調研方式，方圓從未用過。姜莫里卻十分好奇它的效果，如果可行，那將會讓方圓在調研這條路上打開新大門。
她組織了語言，告訴余惜惜：「以論壇發帖方式來調研，公司沒有這個先例，你可以試試，2天時間夠了嗎？」
雖然她的話里沒有明晃晃的誇獎，余惜惜卻能夠感受到姜莫里對她的讚賞，以及對這次調研的興趣。
她握拳做努力狀，「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姜莫里晃了晃手上的計劃書，對她說：「嗯，我相信你，快要下班了，你自己安排好自己的時間。再把這份計劃的電子檔發我一份，計劃的格式及內容有些雜亂，我給你改改。」
余惜惜知道這是姜莫里在叫她怎麼樣做一份符合公司和客戶要求的調研計劃，頓時更加興奮高興，「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做！莫里姐！我走啦！」
說完她朝氣蓬勃的走回自己辦公室。
姜莫里看見她元氣十足的樣子，又想起她被自己逗得臉紅害羞的樣子，微微彎起嘴角。
余惜惜興奮的打開電腦，將文檔發給姜莫里。
隨後她打開了自己計劃書上所提到的網址，一個一個的登錄發帖。
余惜惜喜歡混二次元，在二次元她可以完全釋放天性，瘋瘋癲癲也不顯奇怪。
所以她有很多二次元的論壇賬號。
將自己的問題編輯好發在那幾個主要的帖子里，由於平時極其活躍，余惜惜很快得到了大家的關注。
她認真的記錄分析每一個人的回帖，並且慢慢發帖引導大家討論華融手機。
突然，她自己的手機叮鈴一聲，余惜惜將視線從論壇上撕下來，拿過手機心不在焉的刷開一看，頓時驚訝的眼睛都瞪大了。
「啊啊啊！」她大聲的尖叫，發現自己太過激動后連忙捂住嘴，奈何聲音還是太大，引起了同事們的關注。
離她最近的張萌萌轉頭問她：「怎麼了？」
余惜惜激動得跺腳，「我領工資了！好高好高啊！」
張萌萌和其他幾人都笑了，張萌萌說：「來來，快說說多高！讓我們膜拜一下！」
余惜惜驕傲的揚起小下巴，得意的說：「有一萬八呢！好多好多啊！」
張萌萌哈哈哈的笑了。
「你笑什麼！」余惜惜不高興的嘟嘴，拿起桌上的抽紙向張萌萌扔過去。
張萌萌什麼話也沒說，笑著拿出手機，遞給余惜惜。
余惜惜看完他的簡訊，驚訝的合不攏嘴，「我的天啦！你居然有四萬！為什麼那麼多！」
張萌萌說：「我底薪比你高，參與的策劃案比你多，獎金也就比你多，這個數很正常，大家基本上都是這個數，過年還要更多一些。」
余惜惜彷彿看到了自己腰纏萬貫的未來，眼裡冒著星光，「好多呀！這麼多！」
張萌萌道：「很正常啊，一個策劃案少則十幾萬，多則幾十上百萬，每個策劃案都會拿一部分當做獎金髮下來，我們拿的算少的，公司的抽成才是最多的。」
余惜惜眼睛都快被迷濛圈了，一想到以後自己也可以年入幾十萬，真是太棒了！
她將自己的工資截圖分享到大學室友群，頓時被大家攻擊了，讓她發個紅包安撫其他人受傷的心靈。
蘭雪菲：也正常，畢竟是方圓啊，誰讓人家每個策劃都能夠獲得巨大成功呢？只要是有遠見的公司，都願意多花錢讓方圓營銷，賺回來的可不止這麼點營銷費了。
余惜惜給大家發了個紅包，心裡美滋滋的，還好自己被方圓錄取了，不僅可以跟著莫里姐，還能夠在這個行業有一個很好的平台，真是太棒了！
她打開手機，想給姜莫里發微信，晚上請她吃飯，卻發現自己沒有姜莫里的微信號！
這怎麼可以！
看著時間快下班了，余惜惜掛掉電腦，氣勢洶洶的向姜莫里辦公室進擊。
進擊的目標是，高冷上司的微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