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認主。
山蜘蛛終於停止了競走的腳步,再度行走她身前,碧兔吼已經一萬年沒有出現過了,誰知道這不是別人教她的呢!
山蜘蛛冷著臉子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句話確實是她說的?」
這個上古妖獸好像有病,這尼瑪讓她怎麼證明。可是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他手裡,不說還不行。蕙娘很尷尬。
半晌的無聲后,她先出聲道:「玄山?」
好吧山蜘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有反應,或許真的是玄山?
「小小白說,答案是二十條橫公魚。」
這句話說完之後,山蜘蛛開始了比剛才還狂熱的競走。
剛才它還只是在祭壇上快速遊走,現在它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也不知道它的爪子怎麼那麼有粘力,總之它開始在洞穴頂上,洞穴四壁,包括祭壇,開始極為快速地走動。
假如山蜘蛛是人的話,她就要以為他有羊癲瘋或者是癔症了。
蕙娘的眼光四處追尋著山蜘蛛,直到她脖子都酸了山蜘蛛才停下來。
他激動的聲音都變調了,「碧兔吼在哪兒!」
她感覺嘴唇有點干,她怕她回答之後山蜘蛛更激動。「玄山?大人?」
玄山大力地喘了幾口氣,呼吸慢慢平復下來,看起來好像很平靜的樣子。「行了,你說吧。」
然而他作為人類的上半身緊緊握著雙拳,作為妖獸的下半身地兩個前爪也在蜷縮著。雖然努力裝作平靜,但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大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這個,您好歹也得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吧?」
怕惹怒玄山的她馬上補充了一句:「我是碧兔吼的朋友,不然我也不會知道這個事兒,您說是吧?」
玄山陷入了悠久的回憶之中:「兩萬年前……」
對不起這會兒她不想聽故事阿,她只想跑路。
「我通過騰蛇娶妻的宴席上認識了碧兔吼,就是小小白。小小白就坐在伴娘席上,風姿舉世無雙,無出其右。」玄山的神情有點陶醉……
成,這應該是個愛情故事。看來她的小命有希望了。
「……就是這樣,小小白的重情重義舉世無雙!陪著自己的主人嚴雨上神下界,至今也不知所蹤。我在那時當然是向著小小白,也就是嚴雨上神的戰壕的。
所以我就留在了人間等待著他們的消息,誰料當時我受創太重,休息了三千年才養好傷。然後就開始四處打聽她的下落,過去的幾千年我不斷地移動巢穴,小心翼翼地避過修道之人的圍捕。甚至妖王的號令我也不聽,皇天不負有心人,我今天可算打聽著她的下落了。」
這愛情故事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何況玄山本人上次表白的時候在天界與人間的戰爭之前,碧兔吼說,想要她答應,那得有條件,需得知道她最想要什麼。
玄山比較老實,一點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於是就真的在揣測答案。直到後來天界戰爭開始,他們就沒有機會說這個了。
蕙娘的神色遲疑了一下。「嗯。假如我說……我就是嚴雨的轉世?」
玄山當時將下半身也變成了人類,跪在地上說道:「請您把碧兔吼許配給我,我願意和碧兔吼一樣隨侍在您左右!」
然而這還真不是隨侍不隨侍的問題,她把乾坤袋的尷尬狀況陳述了一下。
玄山稍微沉思了一下便說道:「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怕再等。主人,我能耐微小,不敢與您簽訂契約,但我會如契約所言一樣,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巨大的幸福圍繞了她,天阿,淬體期的妖獸就是她的了?簡直幸福的飛起阿。
好不容易壓下欣喜的她問了一個問題,玄山以為她要為被包住的幾個人求情,剛要解縛,就聽蕙娘問道:「所以你是男人對吧,那,那個蜘蛛卵,是怎麼回事?」
……山蜘蛛萬萬想不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也很尷尬阿!他確實是公的,雄性,但是蜘蛛產卵這個事情它就是。
蕙娘咳嗽了兩聲,「那個,你不回答也行。」她看向之前的山洞,這些人,怎麼辦呢?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慮,玄山說道:「我這就給他們解縛,主人不必憂慮,只要我在您身邊,就算這種貨色再來一沓也不在話下。」
問題是,怎麼解釋她收服了淬體期的妖獸這種毫不符合天道規律的事情呢……
「好,那就現在給他們解開吧。」
玄山的脾氣簡單粗暴,完全不像他剛才在故事裡敘述的獃頭獃腦。
他直接用絲把那十一個人拉扯到了祭壇,鬆開之後冷冷地說道:「看在你們是我主人朋友的份上,我倒可以贈你們妖卵,要是再來糾纏不休。」
玄山將右手一揮,石壁當時為之開裂。
這十一人還來不及驚愕是誰收復了山蜘蛛,就發現,有沙子漏進來了。
顯然玄山也吃了一驚,當即很尷尬地對著蕙娘說道:「主人,咱們還是速速離去。您在這裡稍等我,我拿了蛛卵就回來。」
她明顯看到那五人之中有一人嘴角明顯的一抽。
山蜘蛛才走了,王靈蘊就問道:「你一個消融後期,怎麼能收服山蜘蛛!」那聲音尖銳極了。刺得她耳膜生疼。
「哦,是這樣的,玄山他好吃,我答應他給他做一萬串香辣烤螞蟻,於是我們就簽訂契約了。」
王靈蘊對這番鬼話自然不信,不過還是沖著她攻過來,顯然是想著她一個消融期尚且能收服山蜘蛛,那他們更可以了,王靈蘊想截胡。
她完全把剛才被困在蜘蛛絲里的事情忘了。
申不古沒反應過來,賀練師先行出手阻攔,還不及賀練師阻擋,石壁上的一抹綠火疾疾向王靈蘊射來,直中手臂,當時王靈蘊的手臂就變了顏色。
申不古本來反應不慢,只是沒想到王靈蘊如此愚蠢,這時候急忙使劍斬下王靈蘊的一截手臂。
玄山當然不會放任實力低微的蕙娘在這裡,他自然留有後手,那每一抹綠火就如同他的眼睛,誰膽敢對她不敬,就要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