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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試探。

  各族使節都被住進了安排好的地方,她其實還是不敢面對陳子燁的,所以直接回到陸城之前安排的地方。


  水宮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是日日長明的,傅蕙娘在觀賞珊瑚的盛景,乾脆極不客氣的用佩劍掘到空間里去,等到看見沈大哥時,也算同賞此景了。水宮裡,不會有人族進入的。


  她在這兒掘地正起勁兒,後面有人說話:「傅卿好興緻阿。」


  在水宮偷東西,算不算罪加一等呢?還是說,這句話就是等著她請罪的?

  收起佩劍回身道:「臣知罪,請王上饒恕。」


  陸臻並沒有滿意,反而說:「我告訴過你的名字。」


  可是,私下裡見面不是他先挑起臣卿之頭的么?真是聖心難測,凡間皇帝和妖界皇帝都一樣。


  「我也告訴過你的名字。」


  陸臻反而笑了。「三日後各族使節會乘船回去。」


  傅蕙娘很沒誠意地說道:「那後會有期。」


  「你不回去。」陸臻負手站在原地,問她:「大明宮如何?」


  「您不是才說了,此處鬼鬼祟祟嗎?」


  陸臻不僅不以為忤,反而大笑:「你說的是。金屋藏嬌,大明宮,遜了些。」


  傅蕙娘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陸臻溫柔地笑了笑:「你這身份,普天之下,除了孤,還有誰能護得住你呢?」


  「明日起,我就反出臨陽派,凡間正道和我再沒有半點關係。」


  「難道你明面上無門無派,背後就真的無門無派?」


  假如她不合作,陸臻還要栽贓她咯?

  「陸臻,你在逼我,是嗎?」傅蕙娘的問句反而格外平靜。


  沒有回復,傅蕙娘反而問道:「那我順從你,又能得到什麼呢?」


  「或許不是得到什麼,是不會失去什麼。」陸臻走到她面前。「我在你那位什麼大哥身上種下了毒梨花,發作時生不如死,現如今他怕是運氣時刻難以唯繼了。他沒告訴你?」


  心上猛然一刺。「你說謊,姜谷主在側,怎麼會?」


  「姜白衣只說過負責治,可不負責看。」


  傅蕙娘非常憤恨地看著陸臻,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陸臻涼到徹骨的指頭就撫上她的眼皮,是。面前的這個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別說她是一個仙級人物,就算她是一個族群的族長又能怎麼樣?或許不是她,對方還要上趕著被這個人寵幸呢。


  等她平了半天氣兒,終於能說話了。「我左思右想,覺得我如果不留下,比留下好多了。既然你有和人界開戰的意思,那人界也早晚會結成同盟的。我有信心在同盟的領軍中獲得一席地位的。尤其是在您給了我某些情報的情況下。」


  反手握住陸臻的手掌,將那手掌慢慢拿下去,是一種堅決和不可違逆。


  「何況,如果我真的做了雙面間諜,在你這裡,不是更好的,更容易操控的玩物嗎?我順應你的心意,你也要給我一些甜頭。」


  陸臻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三粒。一月一服。」


  「太少了。」傅蕙娘補充了一下:「到時候戰亂四起,我怕我來不及……」


  陸臻沒有再給的意思,無所謂,她也只是試探加價。陸臻不給就不給吧,對於陸臻的心性,她要有更好的理解力。


  然而為什麼呢,世間絕色殊容實在不少,陸臻這樣費心,是為什麼呢?


  她被帶到了陸臻的寢殿,在陸臻處理完事情的時候,就會和她一起下棋。不過她棋藝不精,只是擅下快棋,兩人互相殺的也很痛快,每次要到落敗的時候,她就開始耍賴。


  第一次抹完之後,她說:「你輸了。」


  沒有控制到不可控情況,陸臻確實算輸。


  第二次她伸手的時候陸臻把她的手控住了,兩個人直接用妖力打起來,其實是她纏住了陸臻,然後再分神召喚翠鳥來擾亂棋盤。迅速收回。「你輸了。」


  第三次她乾脆直接不下了。「和局。」


  反正她沒輸。


  陸臻不找她下棋了,審閱事務的時候她就坐在一邊看著大明宮的珍藏書籍,有奇聞異事,有心法功夫。凡是這裡有的,她都能看。


  陸臻始終沒有讓她脫光衣服去塌上,或許是一時新鮮,她說不準。


  陸城闖進來了,外面還有人攔著呢,她正靠著小几欣賞陸臻這裡的一樣寶貝。不妨陸城風風火火闖進來,進來就盯著她看,陸臻面色沉穩如常,只是問道:「幹什麼這麼大驚小怪。」


  這幾日她見過陸臻,很多面,不是次數,是面具。第一次見面的模樣,第二次見面的模樣,近日的模樣。他好像是有很多張面具但又理所當然。


  一個飛揚跋扈的少年人,又同時是統領妖界的君王,同時是傑出的政客。


  為人兄長,又是什麼樣子。


  傅蕙娘替陸城說話,還挺有幾分幸災樂禍:「這你就不知道了,是你有錯在先的。你去打聽打聽,我和陸城早就私定終身了。」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陸城說過呢?」


  好像真有這回事他就要當好哥哥了似的。


  「就前幾天的事兒阿,我倆一見鍾情,然後私定終身,要是沒有你那天叫住我,我們倆早私奔了。」


  看不慣她的信口開河,陸城說:「不是。」


  傅蕙娘狀似驚訝:「不是你來幹什麼!」


  這話看似無理,實際上是提醒。陸臻就算是陸城的哥哥,不說是不是親的,但是陸臻是王。是那種稱孤道寡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應該維護陸臻的顏面。


  陸城這樣不管不顧的闖進來,陸臻不罰,下一個人來了又怎麼算?

  陸城跪在地上:「臣弟知罪。」順便用手一指傅蕙娘:「她把臣弟的瑚林毀了。」


  這個說辭不錯,陸臻笑了起來:「孤以為是什麼事兒呢。起來吧,下次不要那麼莽撞,她是孤的愛妾,孤該替她補上這片瑚林。」


  愛妾……傅蕙娘笑眼看向陸臻,心裡卻是一字一頓地道:陸臻,我早晚讓你悔不當初。


  「不補。誰看見瑚林是我弄壞的了?」


  陸城見她混不吝的樣子,心裡鬆快多了。陸臻就讓他退下了。


  「你恨孤。」


  這不是疑問句,這是肯定句。陸臻閱人無數,她想撒謊未必撒的了。乾脆不說話。


  「沒關係。早晚有你不恨孤的一天。」


  他時間很長,可以慢慢地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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