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壞家夥!
第53章 壞家夥!
不都是說東方的女子最是含蓄羞澀的,但是,現在在他懷裏的女人可不就是一個中國女人麽?
可她明明吻著這個英國男人,眼神卻緊緊地看著她麵前的帝燁玨。
她隻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哪怕有一絲,一絲的怒意也是好的。
但是,終究讓她失望了,蔣曼望著那人清雋的沒有絲毫情緒的側臉,一顆心頓時落入了穀底。
他對她不僅僅不在意,是一點點的關心都沒有的。
喬森扣著女人柔軟的腰肢,已經完全投入進去,自然沒有注意到蔣曼早已經失神很久。
被兩人擋了出路,帝燁玨臉上也沒有絲毫神情。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樓梯間,像是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好戲。
被羞辱的感覺又來了,蔣曼真的想哭,很想哭。
被帝燁玨暗沉的眸這般平靜無波的看著,她覺得這做法愚蠢極了。
但是,卻又莫名的有抱負的快感。
不堪,低賤。
既然他認為她是這樣的女人,她就演給他看。
酒精肆意蔓延,頭腦昏昏沉沉,明明排斥厭惡的要死,可是蔣曼還是順從了。
她在等,在等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帝燁玨喊停。
不論是出於什麽原因,隻要他肯阻止,她就不會在和這個英國男人再荒唐的繼續下去。
可是,沒有,他沒有!
帝燁玨點了支煙,靠在一旁的圍欄上望著窗外的景色,他沒有絲毫反應,看她,甚至像是在看陌生人。
絕望一點,一點咬噬著她的心,心上的裂痕裂的更深,新傷附著在舊傷上,在她最柔軟的心髒上喇開一道又一道猙獰的血痕。
望著樓欄出男人負手長立的修長背影,蔣曼的視線漸漸模糊,她明白的這就是帝燁玨,永遠的可望不可即。
她摟著英國男人在做著塵世間男女間最荒誕的事情。
可就是在這樣的孵化糟亂的的場景裏,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依然可以不動聲色的演繹出一場遺世獨立。
世上任何不恥,旖靡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不沾染凡塵煙火的男子,心是寒冷的,眸是淡漠的,愛上他終究隻能如同秋風掃落葉,最終陷入泥潭,腐爛,化塵,沒有終果。
昏暗的古堡樓梯間,樓下是盛宇旗下分公司‘亞飛公司’的周年慶盛宴。
酒杯碰撞聲,談笑聲,觥籌交錯,喧囂一片,而在這片喧囂中還有帝燁玨身後一對深陷的男女。
蹙了蹙眉,帝燁玨起身走向擋了他去路的兩人。
此時,蔣曼的心情是激動的,她已然有了水光的眸望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進,對喬森完全忽視了。
她甚至想要嚐試推開他,隻因,她想等的人來了。
明顯感覺到女人推拒的動作,喬森先是有些不滿,而後慢慢有些怔住。
“what’sup?Honey?”
蔣曼不說話,她此時卻怔怔的望著不遠處的帝燁玨。
她在等他開口,即便是鄙夷的低斥也好。
可是,這個男人來到他們卻身邊微笑了起來。
那一瞬,蔣曼的心如墜冰窟。
“Mr帝。”即便是外國人風情大膽,可想到剛剛這裏還有個人不免尷尬一笑。
帝燁玨說,“Pleasegiveway!”
標準的英倫風英文,這話是對著他們兩個人說的。微笑頷首,清冷華貴的男人言談間仿佛歐中中世紀的紳士。
沒有厭惡,甚至沒有阻止他們再繼續,他說,“讓一讓。”
這三個字,是毫不留戀的離開,也是對蔣曼愚蠢行為的極力諷刺。
她以為至少在看不下去的時候他會說一句阻止的話的,可是沒有,他過來隻是想要借步離開。
因為他的不在乎,仿佛虛脫了一般,蔣曼靠在喬森的身上,不是想要靠在他身上,而是沒有了喬森,此刻的她應該完全就癱倒在了地麵上。
不在意,他一點都不在意他!現在的她像是個笑話。
蔣曼諷刺的在笑,沒有覺察到她的情緒,喬森迎上帝燁玨,急忙抱歉道,“Oh,I’mverysorry!ThesituationisdifficulttoControl”
“Icanunderstand。”
可以理解!
帝燁玨竟然說可以理解,蔣曼苦笑著幾欲崩潰:現在的她多像一個不恥的笑話!
帝燁玨想了想,繼續說,“Inordernottodisturbothers,thisroomcardtoyou。”
蔣曼看著,帝燁玨遞給喬森的是一張高級酒店的房卡。
他竟然給了喬森房卡,做什麽?
讓他們兩個人繼續沒有繼續下去的事情嗎?
好,真好!
果然啊,玩兒手段,玩兒狠,沒有人比得過這個男人!
這場以踐踏自己自尊而來的博弈,蔣曼輸的體無完膚。
失神地望著帝燁玨走遠的背影,蔣曼麻木了一般靠在喬森的懷裏,此時的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什麽都聽不到了。
她隻記得帝燁玨一步一步下樓,那修長挺拔的身影斜斜的映照在雪白的牆麵上。由於燈光的原因,翻轉著,扭曲著,像是一幅猙獰的畫兒。
亦正亦邪,這個男人表麵上有多清貴高雅,骨子裏就有多惡劣****。
他不是不沾染煙火的世外男子,帝燁玨是惡魔,是撒旦。他要摧毀一個人,都是陰狠到極致的。
出了華滋彼古堡,於灝上前,就看到上司在一邊走路,一邊脫大衣。
帝燁玨是個有潔癖的人,尤其是女人身上化學衍生出來的香水味道,他最是不能忍受。
宴會上魚龍混雜,女士很多,用香水的男士也有,每次應酬完帝燁玨總要淨身沐浴。
隻是,像這次不顧禮儀,在路上就開始脫大衣的上司,於灝還是怔住了。
“回酒店。”上了黑色的勞斯萊斯,帝燁玨皺著眉沒再說話。
車窗半降,大肆開著。
帝燁玨靠在車座的背椅上,神情有些恍惚。
倫敦的深夜,有點冷,路燈發出橘紅色的暖光。
路上的周邊有住戶的小莊園,即使已到了深夜,也點著一盞明亮的小燈,有家的感覺。
夜露霜重,異地他鄉,萬家燈火明的現在,帝燁玨感受著車窗外凜冽的寒風,在想:阿茉在做什麽呢?這麽多天過去了,沒有一通電話,一發短信。遠在國內的他的妻子,沒有主動理會過他。
他不是沒有打過電話,每一次‘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樣的機械女音,總是讓他歎氣,再歎氣。
無疑,阿茉沒有用他為她準備的手機。
家裏的住宅電話,帝燁玨不是沒有打過,但是每次打回去不是阿茉去上學外出不在,就是程姨說的:
‘先生,太太在洗澡。’
‘先生,太太已經睡了。’
‘先生,太太說她馬上就要出去了。’
‘先生,太太說她不方便接電話,讓您有什麽事就說,我來傳達。’
諸如此類,打過數次,帝燁玨便不再給家裏打了。
這麽明擺著,小女孩兒不想理他,他何必逼迫她。
不強迫,不敢強迫,對於錦茉,一向無所忌憚的帝燁玨怯步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給這個女孩兒最好的,讓她不反感,不厭惡。
對,隻要對他不反感,不厭惡就好。
多低的標準!
這麽多年,在無數女人麵前,向來都是被人主動攀附著,被他嫌棄著。
然而到了錦茉這裏,不得不說風水輪流轉了。他的妻子嫌棄他!
他要放低姿態討好他家小姑娘,可小姑娘心思緊密的很,何止是拒絕,簡直就是不給他機會!
對錦茉,他總是沒辦法到沒辦法。
搖搖頭,點了支煙,帝燁玨歎了一口氣,突然又笑了,“她是個壞家夥,不想他,卻讓他總想著她!”怎麽能不壞呢?
國內,蓮市,成霖大學。
錦茉尾隨著那位青年男子進了學校的貴賓招待休息室,她會跟過來完全是因為剛剛透過休息室的落地窗,看到了一位年邁的老者在衝她揮手——霍征,霍導演。
學校貴賓招待室的門是開著的。
錦茉跟著青年男子走進去,發現除了她自己,不久之前霍導欽點的聶久和方素兩位學姐也在。
霍導沒有說話,教導處李威主任就先對著三個女孩子說話了,“霍導挑中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你們要在兩個月的培訓中好好努力,至於最後會不會成為霍導電影中的一員,這全憑你們的造化了,知道嗎?”
話音落後,三個女孩子臉上神色各異。教導處李主任一一看著她們,看過去。
聶久是興奮的,她對他說,“請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努力,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這是努力勤奮的姑娘會說的話。
方素笑容燦爛嬌媚,她說,“主任由您帶出來的學生,怎麽也差不到哪兒去,您說是不是?若是我們幸運入選,您當是最功不可沒的人。”
這是嘴甜、擅人際交往的姑娘會說的話。
直到,最後的女孩兒蘇錦茉,神色依舊淺淺的,她對他隻應了一句,“嗯。”
沒有大的神情起伏,沒有被選中的喜悅。
李威擰眉,又饒有興味的打量她。
這個女孩兒有點特別。
作為成霖大學表演係一直以來的主任,李威帶出過一屆又一屆太多成名的男女演員,不論現在他們在藝術或娛樂影視圈子內演藝生涯多麽的風生水起,當他們還是成霖的一名學生時,拿到第一次培訓機會的時候,都是開心得恨不得跳起來的。
這屬於一般人的反應。
然而眼前這個女孩子,沒有這樣的反應。
她看他的時候帶著恭敬,但是沒有畏懼和諂媚,別人想盡辦法的攀附他這個係主任以謀求更好的演繹出路的時候,她僅僅選擇默然呆在一邊。
姿色姣好,氣質不俗,不浮躁,很沉穩,這都是一個優秀演員應該具備的條件,眼前的女孩兒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