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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當三歲孩子來訓

  第63章 當三歲孩子來訓


    他太能轉移話題了。


    錦茉不說話。


    見她沉默,他開始訓她,“手臂上的傷口纏著紗布,你是怎麽洗的?”


    “我可以一隻手。”


    帝先生怒前總先笑,“好樣的!”


    他不是誇她,他是諷刺。


    “一隻手蓄溫水,一隻手拿洗發露,一隻手洗發,可以。”看著她,帝燁玨下頜緊繃,“自己洗,濺出來,撲騰出來的水花都是灑在別人身上的?左手臂沾不到一點?”


    她更是不說話了。


    他就知道,依著她的性子,不把全身撲騰濕了才怪呢。


    她的燙傷嚴重地很,不能馬虎。


    要不是他和她關係僵化的厲害,不得不離開家,他怎麽可能在她傷著的時候去了英國。


    在倫敦,他沒一日不擔心,邢醫生說,燙傷不是別的病痛,皮外傷除了按時擦藥、控製好飲食別無它法。


    用了最好的藥,他牢牢記著讓廚房的季讓天天給她燉黑尾鯉魚湯。


    醫生還說,最忌諱燙傷前期遇水,碰到水傷口會感染,會惡化,情況就會嚴重的多。


    走之前他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不要碰水,要程姨看好了她。


    程姨見他擔心,每次都說,“太太年紀小,但是懂事聽話的很呢。”


    懂事聽話什麽?

    還不是一個隻知道胡鬧的小女孩兒一個!

    重度燙傷還敢自己洗頭發,怪不得快一個月都不見好。


    見他莫名的生氣,錦茉不明所以,隻能後退。


    把她逼到牆角,一把扣住了她腰際,軟腰被對方箍住,男人侵略性質的氣息撲麵而來,壓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幾乎是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逼到了牆角處。


    “不用你,不用。”心中慌亂,臉上卻強裝鎮定,“我自己可以洗。”


    一聽,他更是氣。


    “阿茉。”帝燁玨喚她,不悅的嗓音從她的頭頂發出,讓她更有一種被人壓製著無法逃脫的錯覺。


    他是強權者,他是霸權主義者。


    怎能因為他這幾天短信,通話裏的溫和,就忘了他的真實麵目呢?

    錦茉驚愕,後知後覺的後退,卻在沒有退路,左手扣了她的手腕,修長有力的手指一下扯開了她手臂上纏繞的繃帶。


    有意開了亮燈,浴室換了清冷的白熾燈光,將錦茉手臂上猙獰的燙傷照的清清楚楚。


    這一看不要緊,他見上麵剛剛接了痂的傷口泛起白色和青紫。


    感染了。


    應證邢凱醫生說的話,感染現象已經有了。


    這一瞬間,他的臉徹底冷了。


    “一隻手,阿茉一隻手可以洗頭?”不能怒,隻能隱忍著對她笑。


    可是,錦茉覺得帝燁玨此時的笑其實更嚇人。


    “一隻手洗頭而且不會撲騰水出來是吧?”他俯身問她,拉著她走到盥洗池旁,望著鏡子裏的女孩兒,帝燁玨命令,“就在這兒洗,阿茉自己動手一直手洗,讓你先生看看你怎麽一隻手洗頭發不會有水灑出來,隻要灑出一滴水來了,你今晚也就不用出這浴室的門了。”


    蘇錦茉:“……”


    他真是把她當三歲孩子來訓了。


    還不讓出浴室門?


    這是要關她禁閉?

    直直迎著她的眸,帝燁玨斥,“洗!”


    錦茉霍然一驚。


    他單說一個字的時候,魄力,氣勢都在,是真的能讓人心驚膽戰,沒由來的畏懼的。


    見她站著不動。


    帝燁玨眉宇緊蹙,冷聲問,“不是想洗頭發嗎?現在怎麽又不洗了。讓你自己洗你不洗,剛才我幫你你也不要,想做什麽?不讓我洗,你自己洗,洗!”


    錦茉抬頭看他,歎了一口氣輕聲說,“你方才回來,怕你累。”


    隻這一句話,讓帝燁玨神色不明的依舊看著她。


    看著,看著,隻單單看著,沒有再說一句話。


    臉上隱忍的怒氣沒消,見他不說話隻讓暗沉的黑眸僅僅盯著她,錦茉心裏更是升起一股懼意。


    收了視線,不敢再看他,卻見他已然又靠近她想她走來。


    以為他怒到了極致,抓她會痛,卻沒想著帝燁玨過來不抓也不扣她,反而直接一個用力把她抱在了懷裏。


    抱緊她,唇貼在她的頸窩裏,臉上怒意為退卻,但是抱著她的男人竟然在笑。


    帝燁玨在笑。


    不壓抑的笑,低沉迷人的傳到她的耳邊,讓她莫名。


    那薄唇涼涼的,貼在她的粉頸子間癢癢的,磨人的厲害。


    可,這種突如其來的親昵讓錦茉棉明顯不習慣起來,她開始掙紮。


    見她掙紮,他抱得更緊,惡意地加重在她腰部禁錮的力量。讓她貼著他更近,也更緊。


    錦茉不知道剛才還生氣的人突然怎麽又變了臉。


    隻因剛才的一句話。


    一句話,她有能力讓他愉悅至極。


    不讓他幫著她洗頭發,不是因為排斥,不是因為厭惡,更不是因為避他如蛇蠍。


    她說,“你方才回來,怕你累。”


    淺淺的嗓音,她黑白分明的眸望著他,那麽動人,體貼。


    現下還有什麽怒氣?


    就算氣帝先生也隻能氣自己。


    氣自己在意這樣一個磨人的小東西,她總有能力輕易就牽引他的所有好情緒,壞情緒。


    帝燁玨嗬著溫熱的呼吸,斥責,“先好好看看醫生,等會兒再收拾你!”


    被他這麽一戲謔,她的雙頰像是燃了火焰一樣,滾燙地灼燒了起來。


    尷尬地別開視線,卻見他抱著她已然離開了浴室。


    邢凱再次到宜莊來。


    作為帝總的私人醫生,這次過來的原因依舊不是因為帝燁玨。


    被宜莊的傭人帶到客廳裏等著。


    剛喝了半盞茶,邢凱就見從二樓下來一個女孩兒。


    白體恤,白長褲,長發長及腰際。


    看了他一眼,她沒說話,眼神裏又類似問好的情緒。


    長相清麗,五官精致。


    赤腳踩在雪白的羊絨地毯上,隻站在樓上,就給人有種‘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這樣清新脫俗的女孩兒,出現在帝燁玨的宜莊。


    邢凱和一般人一樣隻第一眼驚豔後,第二眼再看她就在猜測她的身份甚至猜測她和帝燁玨的關係了。


    邢凱怔住,怔出神,忽聽有人從二樓下來的腳步聲,“阿茉。”


    是帝燁玨!


    剛剛還在想帝燁玨與這個女孩兒的關係,邢凱卻被眼前戲劇性的一幕給震住了。


    高大的男人追上女孩兒,將手裏拿著的那一對湖藍色的軟拖放在地上,彎腰蹲下身就幫女孩兒穿起軟拖來。


    一樓二樓之間扶梯的拐角處,偶爾又家裏的女傭經過。


    可,帝先生就像是察覺不到別人打量著或是驚愕或是窘迫的眼光,此時的他隻是個平凡地催促妻子換鞋的丈夫。


    沒想到他會突然蹲下,錦茉本想配合著他立馬將軟拖穿上的,可是見他伸手扣了她的腳底要幫她穿,錦茉窘愕了。


    這四下到處有人,全宜莊上上下下多少傭人,看見了豈不是尷尬。


    她窘迫的要掙紮,卻被帝燁玨會錯了意,以為她要拒絕穿。


    “阿茉,別胡鬧。天涼了,好好穿著。”


    見她白嫩嫩的小玉足在他的手裏扭來扭去的,帝燁玨隻當是小女孩兒又不聽話。


    “淘氣!”


    蹲在地上,他伸手在她小腳的腳背上扭了一下,輕輕的扭,扭的錦茉內心一顫。


    “淘氣鬼,好好穿著,別著涼了。”


    他低聲斥責著她,聽起來卻像極了調情。


    錦茉撇撇嘴,習慣了他不經意間總是如此。


    可宜莊的女傭們,誰曾見過帝先生這樣?見先生幫著太太換鞋,愈發的有打情罵俏的氛圍讓四下的女傭齊齊紅了臉。


    拉著女孩兒下樓,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邢凱,讓錦茉坐在一邊,帝燁玨握著她的手腕,問,“她手臂上的燙傷傷口是不是感染了?”


    邢凱蹙眉,說,“有一點的感染跡象,不過發現的及時並不嚴重,除了擦藥膏每日再開幾味藥搭配著一起,到了月底估計就好的差不多了。”


    看了看傷口泛白的地方,邢凱又問,“是不是碰水了?現如今沒有完全愈合,一定不能碰水。”


    帝燁玨隻是蹙眉,錦茉在這個問題上也選擇沉默。


    又開了新的藥,重新給錦茉換了紗布。


    邢凱一邊寫藥單才想起來,上次給大晚上讓他過來給看燙傷的就是帝燁玨的女人。


    現下這小姑娘就是帝燁玨金屋藏嬌的那位?


    邢凱震驚之餘,又覺得自己現在才反應過來實在太遲鈍。


    其實不是邢凱遲鈍,而是他認為像是帝燁玨這樣事業有成的30歲男人,他看上的應該是同樣成熟知性的女人,但是超乎他的意料之外,帝燁玨選擇了一個小女孩兒。


    和上次的故意用了紗幔遮掩不一樣,帝燁玨身邊的女孩兒很平靜地坐在床畔上。


    畢竟是第一次見錦茉的樣子,邢凱還是意外的。


    因為令他費解的是,有那麽多各種優秀的女人帝燁玨不喜歡,卻偏偏喜歡一個這樣的小女孩兒。


    難道,僅僅是帝燁玨的新歡?


    前兩天的報紙頭版頭條還說了帝燁玨和蔣曼國外的風情事跡,現在回了國倒是傳聞聲慢慢壓低了,可勢頭還是很大,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畢竟帝燁玨的獨家很難挖到,隻此一次,各大輿論媒體地到了確切的消息。以往也有盛宇總裁帝燁玨的傳聞,可那僅僅是傳聞而已。


    帝燁玨和他有關係的所有女人都是個謎。


    有人說,“他身邊美女如雲,幾乎天天換新口味。”


    也有人說,“他是個低調,私生活很隱蔽的人。”


    可不論怎麽猜,怎麽報道,都沒有真憑實據。


    現如今在英國有了照片為證,即便誇大了說記者也都在等待著這個時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和蔣曼之間的緋聞。


    但是剛剛還和蔣曼鬧過緋聞的人,轉眼在宜莊裏養著這樣一個女孩子,邢凱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不是帝燁玨的新歡,但是即便是新歡邢凱覺得這也應該是帝燁玨新歡裏最特別的一個。


    送走了邢凱,帝燁玨帶著錦茉繼續回到了二樓。


    蓄好的溫水已經冷卻了,隻好重新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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