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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關於他和她的孩子問題

  第96章 關於他和她的孩子問題

    “於灝。”


    帝燁玨皺著眉。


    “是。”


    “讓簡赫給我過來一趟。”


    於灝出去打電話,以為簡赫哪裏又做的不合上司的意了。


    總裁辦公室內,帝燁玨望著剛才下屬MSN發過來的郵件,隻覺得剛剛和妻子融洽的相處又被這幾張照片生生給破壞了。


    照片內是一家中餐館,夜晚,他的妻子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吃晚餐。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在宜莊,錦茉是最不願意和他麵對麵坐著吃飯的,阿茉不願意,他縱著她。


    可,不願意和他如此,卻和另一個男人如此?

    錦茉胃口一直不太好,尤其是晚飯,小姑娘像是在學校養成的壞習慣,從來不肯吃。


    他妻子年紀小,還不懂事兒,壞習慣養成了,他做丈夫的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不管。


    想要幫她調養身體,想要讓她身體更好一些,他想盡了辦法每天晚餐,哄著,縱著,費盡心思隻為讓她多吃一些。


    將工事帶到宜莊熬夜做,隻為騰出一點時間親自下廚,親手給她煮山楂羹,讓她能夠開胃。可就是這樣,她也不吃幾口,晚飯也不見得每日都吃。


    但是,在他外出應酬的那晚,他妻子倒是肯主動吃飯了,陪他吃晚餐都不甘願的人,竟然在晚上去了中餐館陪著另一個男人吃晚餐?


    想到這兒,帝燁玨能不生氣麽?

    更何況,這男人帝燁玨也是認識的,顧家二少爺,錦茉念大學的時候,除了她身邊的寧之諾而後這三個人年輕人也常常在一起。


    年輕人?

    一想到這兒帝燁玨更覺得情緒不好的很了,他們年齡相仿,他們是年輕人,那他呢?

    將近十歲之差,真的將他的小妻子和自己差出這麽多來了。


    這置氣置地怪異,可帝燁玨就是沒由來得覺得心裏有怒氣了。


    他放低姿態親近她,可是在阿茉的心裏,他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呢?


    帝燁玨不敢想。


    閉上眼,他想到他妻子那樣蒼白的臉,那樣痛恨的眉眼。


    那樣文雅的一個小姑娘甚至斥責他,“禽獸!”


    不夠親近,還是不夠親近。


    霍然睜開眼,按按酸疼的額角,帝燁玨又重新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不急,不能急,他一直這麽告訴自己。


    但是,看著簡赫給他發來的郵件,帝燁玨越看這照片越覺得自己的妻子離自己距離太遠。而且,越看,連他自己都越是覺得二十多歲的人和他三十而立之年的人就是不同的。


    年齡相仿,有共同的話題,共同的喜好,談得來,他們是一個年代的人。


    一個寧之諾還不算完,現在又有一個顧庭燁。


    帝燁玨性子再冷靜,也冷靜不了了。


    不能再如此下去了,他和阿茉的關係,不能隻這麽恍恍惚惚的維持著。


    夫妻就是夫妻,夫妻關係的相處,一一都要做實了。


    一味的縱容,並不是夫妻相處的長久之道。


    他妻子一直後退,他就要提前攻進一步。


    他和阿茉絕對不能再繼續有名無實,他要讓她徹徹底底的成為自己的妻,徹徹底底的被自己擁有。


    可,轉念想到錦茉次次尖銳的反應,帝燁玨又心疼又頭痛。


    掐滅了煙,帝燁玨又想,既然不能直接來,那就婉轉的來,總之多想想辦法,總是會將之解決的。不直接,辦法有很多。


    但是,帝燁玨曾經不願如此的,他總想著一步一步的努力,靠近自己的小妻子,讓自己的小妻子心甘情願。


    但是,時間越久,他卻發現兩人之間還是維持著生生的巨大隔閡。


    長身屹立在落地窗前,帝燁玨站在盛宇商貿大廈的樓頂,俯瞰整個蓮市的同時,沒由來得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落寞和孤寂。


    阿茉,告訴我,怎樣才能靠近你一點,再靠近你一點,進入你的世界呢?給你的丈夫一個答案好不好?


    煙蒂落下,帶著火的灼熱,燙傷了帝燁玨的手指。


    除去盛宇最高層的光環,如此站在窗前歎氣的男人也不過是這個世間最平凡的男人,一個走不進妻子心裏的落寞丈夫。


    帝燁玨正為這事兒怒意大起,卻又接到了國外溫哥華的長途。


    “長姐。”收斂了火氣,他接了電話。


    “燁玨,怎麽了?”這一接電話,帝涵聽得出自己這弟弟的情緒不對。


    向來能惹帝燁玨的人也不多,今天倒是奇怪了。


    “沒什麽。”帝燁玨強裝笑了幾聲,和溫哥華的帝女士聊了起來,“上午還想到您,沒想到下午就打電話過來了。”


    帝女士佯裝嚴肅,“這一個月,你可是沒有給我通過一通電話。”


    “盛宇最近合作案多,忙得很。”


    “是麽?”帝女士很懷疑,“燁玨,你可不要娶了你的小妻子,就忘了長姐我。”


    這話聽得,帝燁玨無奈,本來心情極差聽長姐如此一說,又覺得心情緩和了許多。


    “怎麽會呢?”他搖頭,“過一陣子,有時間了帶著阿茉過去探望長姐。”


    “怎麽還要過一陣子?”帝女士等不及了,“我和Matthew可是****盼著你們過來的,不是說好了這個月過來,怎麽還要我們等?”


    “過一陣子也用不了幾天的,盛宇最近是最忙的。長姐體諒。”


    “誒,好吧,好吧。”帝涵又問,“錦茉最近還好麽?”


    “不用掛心,都挺好的。”


    “小姑娘的身子最是金貴,一定要好好照顧著。”


    帝燁玨失笑,“我明白的。”


    “燁玨,既然你和錦茉結了婚,是不是今年最遲明年也該考慮要孩子了?”


    帝燁玨先是怔了怔,而後猝然一笑道,“阿茉都還隻是個孩子,我們不急。”


    帝女士在電話的另一端搖頭,“不是長姐逼你們要孩子,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要孩子是最佳時機,如此,對錦茉的身體也好,不願讓她遭罪還是早一點要孩子比較好。”


    關於要孩子這件事上,帝涵總是覺得以自己的經曆不得不給自己的弟弟提個醒,曾經的她,也從來不把年齡當做問題,女強人一個要強的很,三十四歲和Matthew結婚後,要孩子成了一件讓她頭疼大事,年過三十歲的女人算是高齡產婦,不僅不易受孕且生產的時候風險性極大,她唯一的女兒Jessica在溫哥華的醫院出生的時候,帝女士不得已用的剖腹產,對孩子和她都不是很好,至今身體都因為當時剖腹產的緣故受到了些許影響。


    不想讓錦茉也和自己一樣,處於對其弟妻子的關心,帝涵作為長輩千叮嚀萬囑咐帝燁玨為了錦茉好也要早一點要孩子。


    帝燁玨聽帝女士照常的絮叨,也隻能無奈的微笑不能應允什麽。


    沒結婚的時候,長姐天天盼著他結婚,結了婚又開始替他要孩子的事情做打算了。


    到底是直係血親才會關懷備至如此的。


    所以,帝燁玨也不覺得不耐煩,隻聽四十多歲的帝女士隔著萬水千山家常般的絮絮叨叨。


    點了支煙,他一邊聽著,想到阿茉心裏又是陣陣的無奈。


    孩子要不要都無所謂,現在亟需解決的他和阿茉之間這貌似親昵,實則太過陌生客套的婚姻關係。


    宜莊。


    錦茉在書房按著工筆畫的書籍畫了一幅花鳥畫,花卉禽鳥其實本不是她擅長的,她父親帝文彬畫得很好,她工筆畫沒有老師教,隻是小時候看帝文彬畫多了,自己試試,父親說‘好’,她有時就經常試試。


    小時候,家裏請了繪畫老師,錦茉和兩個姐姐向珊,向玲學的都是西方繪畫,像是素描,水彩,水粉,油畫,丙烯等之類的,可學的是西方畫,錦茉自己卻畫國畫畫的最好。


    帝家人都覺得奇怪,她也覺得奇怪。她父親卻說,“錦茉書法練得好,工筆繪畫山水畫都和它有一定的關係,所以畫的好也是有原因的。”


    不知是受了父親的影響還是為什麽,錦茉從那以後畫國畫畫得很多,倒是對西方畫的筆法晦澀,生疏了很多。


    向珊還曾經笑她,向珊說,“錦茉,國畫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才可以畫得好的,你的喜好還真是特別。”


    向玲嗤笑向珊,“姐,你自己畫不好,在這兒羨慕嫉妒恨呢。”


    帝文彬站在一邊,評價錦茉,“人小,心不小。”


    帝老爺子坐在老宅庭院裏,狀似假寐實則在看三個孫女畫畫。老人看人看的最為通透,看著手執毛筆間水墨丹青的小孫女,直感歎了兩聲,“可惜,可惜。”後走開了。


    三個孩子還在畫畫,帝文彬聽見老爺子的感歎,想了想也明白。


    錦茉小小年紀,能畫出這樣心靜氣和的山水畫,長大後定然不會是個尋常姑娘。


    老爺子連歎兩聲,可惜。


    身為長子,帝文彬算是子女裏最懂自己父親的。


    這第一聲‘可惜’,是因為老爺子惜才,小孫女有才華,十多歲的就可以看得出來。可有才華的人人生經曆大都太過坎坷,道路不順,所以老爺子怕日後小孫女生活的不太容易。


    這第二聲‘可惜’,大概是因為這麽不尋常的小丫頭卻不是真正的帝家血脈。


    能否畫出好的山水,最能看一個人。


    帝文彬自那以後有心讓錦茉好好畫山水工筆,錦茉聽進去了,有時有空了除了練書法最多的就是畫山水,畫工筆。


    今天在宜莊,她畫好了一幅花鳥後,就見桌上的毛筆,硯台,墨色收了收。自從,那天帝燁玨因為在書房看過她隨意寫的手記動了怒,她在他桌上不論是練書法還是畫畫都在畫完後將一眾物品收好。


    不想在有什麽惹了他,他生氣,勢必就會折騰她一陣子。


    最近,錦茉千不怕萬不怕,就是怕了那個男人生氣了,而且他的火氣向來莫名其妙,詭異的很。


    她參不透,看不破,隻能處處小心謹慎,隻求每日能平靜安穩度過。


    今天,她收拾了好了畫具,隻留著那張畫在桌麵上平鋪著慢慢等著晾幹。打開畫具儲存櫃的那一刹那,她卻突然看見了上次用過的油畫顏料,那次和帝燁玨生氣,氣急了的她畫了一幅‘曼珠沙華’的晦暗色油畫,顏料被她丟在臥室裏東一罐西一罐的,後來便再也找不到了,原來是被傭人收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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