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難以承受
第112章 難以承受
柔軟的毛巾覆上帝燁玨的眉眼,他臉頰上晶瑩透亮的水珠紛紛滾落下來落在他妻子握著毛巾纖細白嫩的手指上。
修剪的幹淨整齊的少女粉潤的指甲,水嫩如青蔥的手指,有晶瑩的水珠落在上麵,襯得他妻子的手愈發的惹人眼。
“怎麽了?”被他突然握住了手,錦茉訝然一問。
“別動。”
她怔怔的瞬間,就見帝燁玨低下頭已然吻上了她的手,淺淺的吻,吻掉上麵的水珠,慢慢向上滑到手背處,冰冷的唇,燙的錦茉急忙將手收回來,“不怕著涼了?”
將柔軟的毛巾覆在他的肩膀上,為的是吸收來自他發上的水珠。
“阿茉。”他叫她,“再多擦擦,你看這邊和這邊還濕著。”
帶著他妻子的手,讓她撫上自己的臉側,從左到右,上上下下地輕撫。
帝燁玨的頭發一直在落水,錦茉被他牽引著,感覺到手上的濕潤感,不知道他怎麽做的用意,隻覺得這動作曖昧。
帝燁玨看著他的妻子,感受著錦茉指尖碰觸到他的那份溫和,往常都是他主動碰觸他的妻子,錦茉對他排斥的很,更不可能主動碰觸他。剛才,見她拿了毛巾幫他擦拭,帝燁玨明白在他妻子現在的心裏,那層冰冷的隔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般厚重。
握著錦茉的手,握著握著,帝燁玨鬆了力度,完全是錦茉在牽引著他的手動作,纖細白嫩的指間滑過他的眉,觸過他的眼瞼,錦茉輕輕地撫,也是於此同時她才發現了這個男人的魅力所在,他的五官生得這樣俊逸,如此清雋,怪不得會吸引蓮市這麽多的女人喜歡了。
像是從沒有如此這樣仔細看過與她朝夕與共這麽多天的男人,錦茉像是一個幼童一樣觸碰著他的五官,觸碰著他俊逸的眉眼,她像是再重新認識他,重新認識這個她永遠都看不透的男人。
隻是,兩人的手在一起握著握著,錦茉就覺得冰的厲害,兩個人的手盡管過了這麽久依舊是冰冷的,錦茉因為體質的原因,怕冷手腳發寒,而帝燁玨的體溫通過他的唇便知一樣偏低有些冷。
兩個體溫都是冰冷的人,怎麽能在一起互相取暖呢?
被帝燁玨握著手,錦茉沒有細想直感歎了一句,“你看,我們的手都是如此的冷,即便握在一起也是如此,不能汲取溫暖,何必強迫著依靠在一起?”
錦茉說的是感歎的話,可卻已然壞了帝燁玨的剛才的好心情,冷的,他們都是冷的,漠然的。
這冷,一是說兩人此時交握的雙手;可帝燁玨轉知道他的妻子不會說這樣簡單的話,一語雙關,她也在暗指兩人的脾性。
冷?
是的,已然不在乎的人他是漠然甚至是無情的。
可是,如若是對他的妻子,他何時給與她的是森冷的一麵。
別人可以說他冷,說他漠然,唯獨他的妻子不可以,他的阿茉不可以。
“冷,對不對?”
帝燁玨看著錦茉,他的薄唇是微揚,微笑著的,可此時的眸沉鬱的宛若黑暗的無底洞,這樣的他,讓錦茉霍然一驚。
說錯話了,她。
“冷?阿茉哪裏冷,手冷?腳冷,?”
他在笑,可這樣的笑錦茉不喜歡。
“帝燁玨。”
她喚他,想要縮手回來的時候,卻被他俯下身一次又一次得親吻在了手背上。
“沒關係,你先生的手冷,但是總是有辦法幫你暖的。”
“你……”
吻她的手背,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眉眼,最後,他握著她的腳踝親吻上她的腳。
“帝燁玨,你不……”
“乖,別說話,就回答我是不是還覺得冷?”他衝她微笑再微笑,可眼眸早已經沉的不見了盡頭,“若是再冷,這樣好不好?”
將她的雙足攬在懷中,既然手無法焐熱,他用他就用他的體溫,“冷麽?阿茉告訴你先生你還冷麽?”
錦茉歎了口氣,隻搖頭。
可握著她腳踝的人像是沒看見似的,他說,“如若這樣不行的話,那這樣,這樣是不是就不冷了,是不是?”
解了襯衣的扣子,帝燁玨將錦茉的一雙雪白的足沒有任何隔閡得放在了自己的腰腹處,而後,向上再向上,直到按在了他的胸膛上,按在了他的心髒處。
“不冷了,不冷的阿茉,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他摟著她,說,“阿茉要的暖不論如何,你先生都幫你做到,所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那話不能亂說。”
錦茉被帝燁玨抱著,感覺到他情緒裏的變化,感覺到他情緒裏的偏執。
即便他在笑,可是這樣的笑太過強人所難。
兩人沉默了一陣,帝燁玨首先打破了如此尷尬的沉寂,他對錦茉說,“阿茉,脫了衣服,將衣服換一換,不要著涼。”
錦茉看著他,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一時間拿著衣服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是午後,可因為遮了玻璃的緣故,車內很暗,僅僅開著一盞泛著柔和暗淡光的燈。
錦茉要脫衣服,帝燁玨不但沒有出去反而有幫著她解開衣服上扣子的舉動。
他解她扣子的的手被錦茉按住了。
知道她在想著什麽,他說,“阿茉,我們是夫妻,難道還要把你先生拒之車門外,乖乖脫了,不然晚上又得著涼。”
剛才說了讓他已然心情不好的話,再拒絕他,錦茉不知道帝燁玨會如何。
但是,要她在他麵前寬衣解帶,錦茉又委實做不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是午後,可因為用簾子遮了玻璃的緣故,車內很暗,僅僅開著一盞泛著柔和暗淡光的燈。
關了燈,車內又暗了暗,雖然還是透著亮,但比剛才已經好了太多,帝燁玨有意如此為的就是他的妻子不再窘迫。
帝燁玨知道她的羞窘,背過身去,將衣服遞給身後的錦茉,錦茉見如此,便也妥協了,她開始想要一件一件地脫,因為衣服完全濕透了粘在身上的原因,所以脫起來有些費時間。直到剛剛脫了外麵的外套,前麵的人突然轉過身來了。
“你!”
錦茉驚歎一聲。
帝燁玨望著如驚弓之鳥般的他的妻子,猝然笑道,“阿茉動作太慢了,等脫完怕是要生病了,讓你先生幫你。”
錦茉訝然,她就知道就知道帝燁玨的話永遠不能信的,他說了允諾讓她自己脫衣服就真的會做到麽?
這男人的話,最是不能作數。
光線有些暗的車內,帝燁玨看她的妻子,外麵罩著的外套衫已經脫下了,隻著一件白色女士襯衣,因為淋了水濕透的原因,白色襯衣完全貼合在女孩子婀娜的曲線上,從細腰一直到豐盈的嬌美的玲瓏。
美,但是更勾人!
被帝燁玨握著手,錦茉知道自己這下應該是無法逃脫了。
修長的指,將她襯衣衣衫上的扣子順利的解開,帝燁玨說,“阿茉,別動,聽話。”
雖然意料到他會有如此的舉動,可親眼見此,錦茉還是覺得震驚了一把。
上一次,他幫她脫衣服,她是意識不清醒的,根本不會覺得窘迫,也根本不會覺得尷尬,但是現在不同,在封閉的車內,在帝燁玨乘坐著前往各種重要場合的的邁巴赫內,他正如此的一顆顆得解著她的扣子。
車外還有在一旁等候的於灝和簡赫,不能這樣。
現如今,如果她還天真的以為帝燁玨解了她的衣服隻是為了給她換衣服,她未免也太過天真了。
她看帝燁玨的眼神,這樣深邃沉鬱的眸,隻會讓她心驚。
如此,下去,太荒誕了!
她有點接受不了。
但是手被人按著,她又在車內無處可逃,慌亂,手足無措,她隻能如此。
“帝燁玨,我自己可以換的,不用你……”
“噓,別出聲,讓我好好幫幫你。”
這可是在車裏,他幫她脫衣服?也太過輕佻,讓人無法接受了!
錦茉已經開始了掙紮,她的手有意覆在他的手背上,想要阻止,可是兩人氣力懸殊,錦茉又怎麽可能阻止的了帝燁玨呢?
被握住了手腕,帝燁玨很簡單地就將她妻子的手很輕易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而空出的另一隻手繼續解著錦茉的扣子。
“乖,阿茉。”
“阿茉,我是你的丈夫,嗯。”
壓抑的嗓音,沉鬱的眸,即便沒有看著他,錦茉還是感覺得到他那樣深邃的視線簡直會將她輕易地融化了。
“看著我,阿茉。給你換衣服的是我,沒有什麽需要避諱的。”他喚她,“看著我,看著你先生。”暗啞低沉的嗓音,低沉迷人,像是蠱惑,像是誘哄,他隻等她‘入局’。
煎熬,難以按捺的悸動,這一刻,她像是完全被蠱惑,但看他一眼的同時又收回了視線。這短短的對視,足以磨人。
他的看著她左胸口的嫣紅說道,“胸口有朱砂,我妻子是該得到庇佑的人。”
錦茉垂眸,眼睫長如蝶翼,又卷又濃密的睫毛遮了她的眸,她搖頭說,“不對。胸口有朱砂不是好的象征預兆。姻緣淺,冷情,不適合做伴侶。”
小時候就聽帝家傭人在給她洗澡的時候說過,女子胸口有朱砂多半是一生命運多舛,情路坎坷,還要連累他人。
“誰說不是好象征,在我妻子身上的就都是好的。”這話說得有些故意的霸道,錦茉知道帝燁玨又在哄她了。
胸有朱砂聚集了一個人的熱,朱砂越嫣然,人的心情越寡淡,這些話,帝燁玨也不是沒聽過,但是朱砂生在他妻子身上,著一些他就通通覺得是虛假的了。
知道他在哄她,錦茉無奈。
錦茉的心髒突然跳的很快,胸腔內情緒翻湧,心亂,心亂,亂得沒有一絲規律可循,他總有這樣的能力讓她變得越來越不是自己。
“阿茉,不要聽別人的話,即便胸口朱砂生寒,有我在,又怎麽會讓你變成冷情的人。”他深邃的眼眸裏帶著幾近的偏執,“再冷情,到我身邊也不會如此,冷了,你先生有辦法讓它變得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