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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等著太太回來看雪

  第131章 等著太太回來看雪

    “這冬天,不太好吧。”蘇佳慧就算再生氣,心裏還是為難的。


    “大嫂,你就是太善良了,錦茉這倔丫頭,心眼兒多著呢,向來和她在一起都是別人吃虧,哪裏見她吃過虧。這姑娘年紀輕輕的,知道‘盛宇’的好,不知道帝燁玨給了她什麽好處,讓她這樣幫著對方。”


    “哎。”歎了一口氣,蘇佳慧將手裏的傘扔在了地上。


    庭院外,寒冬的雨越下越大,冬日的雨將錦茉的全身全部浸濕。


    烏黑的發絲被打濕了貼在她蒼白的臉側,嘴唇凍得青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已經跪了整整一個小時了,雙膝由起初鑽心的痛,到現在已經完全,麻木沒有了一絲知覺。


    雨水順著她的毛線衣貼著她的肌膚,冰凍了她的血液,冷的她將要窒息。


    可體內又像是有一把火,燒的她整個人處於一種焦灼中,讓她受著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從昨天開始錦茉就有輕微的發燒,吃了藥卻不見得好,今天這麽在雨中淋雨,她的發燒應該更是嚴重了。


    發燒,燒灼的她的呼吸都像是燃了火,可她依舊在強撐著,蒼白的臉上病態的紅暈越來越肆虐。


    錦茉捂著左胸口,手裏緊緊攥著在教堂祈禱來的那兩枚十字架,通過它們在給自己力量。


    每一個十字架都守護著一個願望的靈魂。


    上午的教堂裏,少女誠心跪在耶穌的十字架雕塑下,跪拜,虔誠祈福。


    ——她說,“請神庇佑,願我的丈夫不再受傷。”


    蓮市。


    大雪後初晴,宜莊的的積雪並沒有做處理,帝先生說,要等著太太回來看雪。


    昨天上午,帝燁玨一大早回到宜莊,就急切地在找錦茉。


    但是,讓他失望了,宜莊根本沒有他妻子的身影;

    後來他去了她的學校,她沒有去上學,教務處也沒有她請假的記錄;

    隻一天混亂間沒有讓簡赫跟著,他的妻子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她走了,帝燁玨其實一早到了宜莊就明白,雖然沒有帶走行李,可錢包,手機,該帶的他的妻子都帶走了。


    在‘盛宇’休息室的那一晚,她沒有絲毫抗拒的那樣的順從,原來是因為這最後的離開。


    蒼白的臉,帝燁玨想要冷笑,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9月、10月、11月、12月都不到,更不要說一年,她走得這樣的瀟灑,帝燁玨從來就知道錦茉這樣的人,她從來不交心。


    她沒有對他交心,自然也不會留在這裏了。


    就像是做了一場空夢,在這幾個月中全都是他一味的在扮演‘丈夫’角色的獨角戲,對方沒有絲毫的回應。


    什麽都沒有給他留下,卻在走之前又狠狠地捅了他一刀。


    ——她不在乎他,他一早就知道的,一開始就知道的,現在再想也無濟於事。


    她的妻子隻是被他束縛著強行捆綁到了身邊而已,她不願意,一直都不願意。


    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輸過的帝燁玨,第一次慘敗至此。


    桌上的牀頭還擺放著,他有意放在那裏的相框,照片裏的她和他,本就是一個取景框在裏麵的沒有真的在一起拍照,多像他們的婚姻,利益使然讓他們強製走到了一起,然而卻沒想到,是他真的在付出真心。


    她走了,但是‘盛宇’的工作還在等著他,董事會,高層會議,無數的會議在等著他去處理,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男人,即便被‘情’傷的傷筋動骨,可他還要強撐著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冷靜的處理一切大小事務。


    隻因他是帝燁玨。


    牀頭櫃上的木質相框被帝燁玨反過來扣在上麵,他不想看到那張清麗的臉,看到隻會讓他覺得內心難以遏製的痛。


    出了臥室,走到玄關處,他的那雙黑色拖鞋旁,一雙湖藍色的棉拖讓他看得眼睛都疼了。


    往日裏,他妻子不愛穿鞋,最愛赤著一雙雪白的玉足,在地毯上踩來踩去。


    他見了總要訓她半天,每次都追在她身後,隻為了這一雙湖藍軟拖。


    可現在,這雙拖鞋還在,本該穿著它的人早已不見了影蹤。


    帝燁玨自持自己向來為人冷漠不重情分,可是和他的阿茉比起來,他終究是輸給了她太多的於心不忍。


    就像現在,即便她傷他那麽重,他的心裏還是抑製不住得在想,這麽冷的天,阿茉會被凍著麽?想完,轉念他就有諷刺的笑了。


    ——能脫離他的身邊,她說不定覺得輕鬆自在多了。畢竟,他的妻再也不用忍受他了。


    出了宜莊,於灝已經泊了車在等著他了。


    “帝總,關於今天的商業談判。”


    “不留餘地,不讓分毫。”


    於灝一愣,看著如此麵色冷冽的帝燁玨,感覺到了他在一天過後越發的不近人情,更加的疏遠難靠近。


    “是,我知道了。”應了他一聲以後,於灝打開車門讓帝燁玨上車。


    車子緩緩開動,林蔭大道上,於灝一邊開車一邊在斟酌著要不要開口。


    “帝總。”開腔的同時他有些遲疑。


    “說。”


    “按您說的,已經給太太打了很多電話,可是她好像不接。”


    帝燁玨笑,眼神滿是冰寒,“她向來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一句話,讓於灝噤了聲,感覺得到上司現在怒意,但是有些問題不得不去問,“帝總,簡赫讓我問您關於太太的行蹤,您看要不要……”


    “不用管她,別再跟著她。”


    “是。”


    談這些話題都是在觸帝燁玨的逆鱗,稍有不慎或許就會惹他大怒,於灝不再問,專心的開車。


    帝燁玨透過車窗,看著外麵蕭瑟的冬日風景,內心如同這寒冬一樣一片蒼茫。


    不跟,不再讓任何人跟,她願意走,他放她走,這是他最後的氣度,也是他最後能給她的。


    隻是這份氣度能維持多久,帝燁玨自己都不知道,也許三個月,也許不到二十天,不到十天,甚至是可能轉念間他就會後悔。


    在他後悔之前,讓他的妻子沒有阻礙的放鬆一下吧。


    這麽一想,帝燁玨更是要苦笑了,原來他自己都覺得阿茉在他身邊是被強迫的。這場婚姻到最後敗給了四個字:一廂情願。


    人失意的時候,不論是男人女人,不論是因為職場上還是情場上,都會選擇買醉,就是喝酒。


    帝燁玨這樣的男人內心淤積的東西太多了,除了靠拚命得工作來發泄情緒以外,他工作過後的剩餘空擋,就是沒完沒了的商業應酬。


    商業應酬說白了就是一場接一場沒完沒了的酒場。


    照常來說,一般是沒有人敢堂而皇之地上前來灌帝燁玨的酒的。


    即便是不得不喝的酒局,以帝燁玨常年應付這些場合的技巧,通常一圈下來,一般是一杯酒都沒有喝完的。


    帝燁玨因為過去的飲食不規律,有嚴重的胃病,他不是酗酒的人,更因為錦茉曾經總在他應酬前時不時囑咐一句,“酒要少喝。”


    這句來自他妻子的叮囑,更是深入到了他的內心,自那以後,帝燁玨喝酒更少了。


    但是,今晚這人明顯的情緒不對,於灝跟在身後見平日裏最會避酒的上司,現在卻直接接了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


    今晚,上前對帝燁玨邀酒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是有求必應,簡直受寵若驚。


    這個男人在笑,可是眉宇間是數不盡的蕭殺和寒意,這樣的笑於灝更明白上司內心的隱忍。


    即便是縱酒,可帝燁玨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在為失意縱酒的情緒。


    一杯一杯回了敬他酒的人,他最後選擇一處安靜的沙發上坐下。


    修長的指,單手握著水晶高腳杯,眉宇間的清俊和氣質的冷傲,在他舉手投足間都吸引著在場的無數名媛。


    於灝就站在離他最近的位置,他覺察到上司情緒的低落,唇邊的淺笑虛假疏離,隻是為了騙人的。


    上司真正的情緒,他往日裏也感覺不到,隻不過今天帝燁玨喝了酒,內心的壓抑太重,讓於灝有一絲的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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