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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惱了,她想咬死他!

  第143章 惱了,她想咬死他!


    警衛員們看小姑娘慢慢走遠的身影,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攔,看著她沒事兒就是最好的了。


    帝太太用了這麽極端的辦法,想必也沒有人敢阻攔。


    隻是,這邊他們放了人,就要和帝先生好好交代交代了。


    蘇錦茉一出了宜莊,警衛員這邊急忙就給帝先生的助理打電話。


    盛宇總部。


    於灝剛剛給帝燁玨泡了咖啡,就接到了宜莊內打來的電話。


    電話的信息很短,但是讓人太過震驚。


    帝太太翻圍牆出了宜莊。


    還有比這消息更讓人驚愕的麽?


    蘇錦茉會有如此之舉,確實讓所有認識帝太太的人實實在在地震驚了一把。


    跳圍牆?

    這真是往日裏那個安安靜靜,一句話都不說的小姑娘做出的事情?


    家裏的警衛們震驚,於灝更是震驚。


    可是,震驚之餘,他該對上司說的還是要說的。


    帝燁玨這幾日沒日沒夜的工作,在喝著咖啡聽到於灝說的這件事的時候,臉上有了一周都不曾見的罕見的神情。他笑了。


    跳圍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個女孩子身上,還是帝太太這樣更尊貴的身份身上,世家大族的人聽了去,隻覺得這是笑話,是笑柄。


    一個女孩子,不恪守禮儀,竟然跳牆,舉止實在太過粗俗。


    可帝先生於上午評價錦茉:可愛,真是可愛的很。


    於灝見如此的上司,心裏納罕的同時問出來,“您這是不和太太生氣了?”


    靠在窗前的男人收斂了笑意,“生什麽氣?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對太太生氣了?”


    於灝:……


    好吧,他還是不說了,某人鬧情緒不願承認,他看在眼裏也不便多說什麽。


    關鍵是太太跳牆這件事,上司也打算就這麽縱容著算了?他不擔心小姑娘摔著,碰著了?

    “帝總,警衛員打過電話來,您看……”摸不準上司的心思,於灝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可不論如何跳牆的事情都太過危險了。


    見他如此的神色,帝燁玨說,“於灝,太太是學什麽專業的你知道麽?”


    “表演係學生。”


    帝燁玨冷唇微勾,“表演係形體課中的柔術,太太每次可都是滿分。”


    雖然錦茉看起來安靜的很,但是運動素質也絕對不會差,宜莊圍牆不是過分的高,安保工作靠特殊警衛不靠圍牆。


    如此一般程度高的圍牆攔不住錦茉。


    他妻子的身體柔韌度,和靈活敏捷性帝燁玨自然比誰都知曉。


    這是帝太太的優點,絕對的優點,帝先生最愛的這一處優點。


    跳圍牆對錦茉來說隻是小事而已。


    念及此,帝燁玨說,“別小看了她,她有的是本事。”


    小狐狸,淘氣得很。


    聽上司說這話,於灝知道這大抵是上司隨意任著太太胡鬧了。且,太太給他找麻煩,上司似乎心情還好的很。


    可想到警衛員打來的電話,他又說,“宜莊的人,見太太跳牆,落地的時候崴了一下,不知傷到沒有?要不要跟去看看?”


    一臉輕鬆的男人驟然變了臉色。


    帝燁玨斥了句,“廢話!”


    如此急躁的模樣,怎麽可能不擔心小姑娘?於灝歎氣。


    這幾天,帝燁玨不回宜莊,除了因為他和錦茉之間的矛盾,就是最近帝家內部的股份爭奪問題。帝燁玨和其同父異母的哥哥帝文彬雖然平日裏看向來相處甚好,但是商場如戰場,‘巨暉’和‘盛宇’交鋒,雙方都沒有留一絲情麵。


    ‘盛宇’打壓‘巨暉’一直處於上風,不是帝燁玨對其兄長殘忍,而是這樣的利益競爭如同自然界的規律物競天擇,弱肉強食,如果不主動出擊,被踩在腳下的就是‘盛宇’。


    商道的複雜性和利益附加性,讓帝燁玨不得不選擇如此這麽做。


    這幾天工作起來沒完沒了,忙得很,他就在公司裏住下了。


    要說他冷落錦茉確實是有這樣的嫌疑,因為以往不論多忙,他都不至於夜不歸宿,更不至於一通電話都不給他的妻子打。


    帝燁玨如此,是因為他的內心一直有一根軟刺,‘檢舉信’事件就像是突然讓這軟刺變得更加鋒銳,刺得他很疼。


    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這些。


    對她,帝燁玨隻剩下無奈。


    抑製不住的想要抱她寵她,但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又恨不得狠狠地咬她一口。


    ——又愛又恨,像是染上了毒癮,越陷越深。


    忙了整整一夜,現在想到錦茉,帝燁玨又克製不住地想要抽煙了,她不在,他的煙癮似乎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皺著眉,帝燁玨左手夾著煙,右手用黑色的簽字筆在一張白紙上一筆一畫的寫了兩個字——阿茉。


    這兩個字寫的滿腹心事,落了些許煙灰在上麵,寂寥的很。


    於灝看帝燁玨現在的狀態,隻覺得疑惑了,先生不見太太,到底折磨的人是誰?


    是上司他自己吧。


    寫完了帝太太的閨名,溫和的神情轉瞬即逝,“於灝,五分鍾後開會!”簽字筆落桌,他又成了那個高處不勝寒的男人。


    看著上司日漸消瘦的臉,於灝道,“帝總,您還沒有吃早餐,要不要打電話送餐上來。”


    來不及了,不用了。”


    跟在帝燁玨身後出了總裁辦公室,於灝無奈的很。


    工作,工作,上司忙得很。


    可,再忙人也得吃飯不是。


    誠霖大。


    錦茉跳牆崴了腳,她一拐一拐地進了表演係的教師辦公處,攀附著樓梯,她不能正常上樓,隻好一蹦一跳地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向上蹦,於是速度更慢了。


    和教授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馬克思哲學》選修這門課程的霍教授是最嚴苛的,最忌諱的就是學生遲到。


    錦茉已經遲到足足五分鍾了,抬頭,她看了一眼舉目不可望的一層一層樓梯,一下一下向上跳的時候,心裏全是對那個男人的惱意。如果不是他強製不讓她出宜莊,她又怎麽可能做跳牆這樣的逾越事情。


    帝燁玨——帝燁玨——


    錦茉咬牙切齒得想著那個男人的名。


    每費勁地跳上一個台階,她對那個男人的惱意也就更深了一個層次。


    不理她,不管她,她也不要理他。當真討厭的很!

    一向成績優異卻被教授特意找來訓話,還跳圍牆,不是蘇錦茉了,再也不是曾經的蘇錦茉了,曾經的蘇錦茉才不會做這些荒謬的事情,平靜淡然,那樣的她,那樣的處事不驚,一去不複返。


    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向上跳,滿心憤懣不平。


    十二月下旬,一個叫帝燁玨的男人,讓蘇錦茉的世界方寸大亂。


    沒有電梯,隻能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錦茉扶著樓梯慢慢向上跳著。


    顧庭燁給大一的新生下了課,回來進入辦公樓的時候就看到如此一幅景象。


    “錦茉。”顧庭燁上前伸手要扶她,卻被她有意的避開了。


    “顧助教。”


    女孩子疏離的嗓音,一如以往的謙和有禮。


    顧庭燁看著眼前的女孩子,無奈的笑,“我們之間不必如此見外,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腳崴了一下而已。”


    “我扶你上去。”


    “不用。”


    “是霍教授要找你對不對?”顧庭燁站在低女孩子兩個的台階之下,尊重對方,與對方視線平齊。“我聽霍教授提及過你,說最近狀態不太好。”


    “課題作業沒有做好。”女孩子低下頭歎氣的瞬間,讓顧庭燁覺得此時的她像個單純的孩子。


    “第一學期的年終考,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錦茉這太不像你了。”


    錦茉沉默。


    不像她?

    確實不像她,不僅顧庭燁這麽認為,就連她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錦茉,霍教授的辦公室在三樓,你這樣走不快的。”


    “我……”


    “來,我扶著你。”


    扣著錦茉的肩膀,顧庭燁知道這個女孩子對人向來生疏,不靠近她,也不環著她的腰際讓她尷尬,他隻扣著她的肩膀使力,幫她向樓梯上走。


    錦茉一再拒絕,顧庭燁要幫她,說了多遍,她再拒絕下去,反而顯得自己矯情。自大學開始,錦茉,寧之諾和顧庭燁就是同校校友,關係一直不錯,顧庭燁算得上是錦茉在大學中,除了寧之諾意外唯一的一個異性朋友。


    彼此脾氣都了解的很,顧庭燁扶著她上樓,她最終還是沉默了。


    從一樓到三樓,對一個崴了腳的人來說難度確實勝過登天,顧庭燁扶著她說,“一會兒到霍教授那裏去,我陪著你,別擔心。”


    錦茉望著這人的側臉,這樣的淺笑,那麽熟悉,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曾經的大學生活,以及,之諾。


    有多久,她已經沒有再想過之諾了?

    像是埋藏在心裏很久很久,被往日裏和帝燁玨之間的夫妻瑣事掩埋了一樣,她曾經的18歲認為就算某一天不得已和之諾分開,悲傷也好,疼痛也好,她怕是永遠不會忘記他的。


    可,想過永遠不會忘記的人,就在自己念念不忘的時候,已然淡忘了。


    倒是,每日來竟是與帝燁玨置氣,這日子就不知不覺的過了這麽久。


    錦茉自認為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可那男人總有辦法招惹她,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顧庭燁扶著女孩兒上樓,卻見她一直在出神。


    “錦茉。”想了很久,顧庭燁才決定開口。


    “你,去英國了嗎?”


    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了,被顧庭燁這麽提及,錦茉都忘記了他曾經給過她的機票。


    沒有絲毫忌諱和矯情,錦茉搖搖頭,說,“沒有。”很簡單的兩個字,她卻說的很沉重。不論過多久,和蘇錦茉整整一起十六年的寧之諾都是她心頭永遠的傷。


    “為什麽不?”顧庭燁看著兩人曾經的情深意重,他是惋惜的。


    “顧助教,不論他現在在哪兒,身在何處,我隻希望之諾過得安寧。”


    “那你……”


    “我很好。”


    是麽?


    如此憔悴,傷了腳,總是長期請假的人真的好麽?

    望著女孩兒寧美的側臉,顧庭燁沒有問出口。他是她的朋友,僅僅隻是朋友而已,沒有資格更沒有立場去問她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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