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阿茉說,這花田,真該死!
第237章 阿茉說,這花田,真該死!
帝燁玨果然夠狠,再離開之前還不忘給人最後的致命一擊。
被戳痛逆鱗的顧庭燁又怎肯善罷甘休,衝著那人的背影,他想都沒想一句話就自然而然得奪口而出,“帝燁玨,不論怎樣,在錦茉的心裏誰都比不過寧之諾,寧之諾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帝燁玨一邊走,一邊嗤笑。
那又有什麽關係?
人在他這裏,不怕得不到心。
隻是,時間太久了,他等了太久。
想到這兒,他唇角的笑容變得多了幾分苦澀,而後很快又消失不見,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幾天後。
在離開帝家老宅去往法國之前,向珊莫名地看到帝燁玨上了三樓,進入到了錦茉的房間。
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好奇心驅使下,向珊動手輕輕推門,門卻‘吱扭’一聲被推開了。
被人發現了,她慌亂地想要逃走,卻聽臥室裏的人說了句,“進來。”
向珊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進去。
臥室內,帝燁玨右手夾著煙,左手在一件一件地將錦茉衣櫃內的衣服丟進行李箱裏。
她昨天聽向玲對她說,“錦茉被送到國外去接受治療。”的時候,安下的心又覺得震驚。
總覺得仿佛被人操控了一樣,在上演了一場訂婚宴的戲份後,錦茉失蹤,隨後的兩天淼淼的親人找到她,將孩子接了回去。
這一切太過順利了,訂婚宴取消的很順利,淼淼的親人主動來找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意外的巧合。
而,向珊,總覺得這一切事情的背後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把控所有的布局,她靜下心來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回過神,向珊看帝燁玨僅僅一隻手就見所有的衣服疊地格外整齊,似乎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來吧,您歇著。”向珊說,“謝謝您在外出工作的時候,還能去看看錦茉。”
錦茉具體在國外哪裏接受心理治療,向珊也不清楚,她的這些消息都是向玲從霍姑父那裏得知的,至於帝燁玨為什麽會知道錦茉在哪兒,她覺得意外,可又不敢過分逾越的多問。
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帝燁玨拎著行李箱下樓。
管家鍾叔一早就在客廳裏候著,“四少。”老人的眼神有種刻意的執著,他說,“讓小小姐在國外好好治病,不論什麽時候,這裏都是她的家,所有人都期待她平安歸來。”
“知道了,您老的心意我一定轉達。”
出了帝家老宅的院落,大門口,於灝已經在那裏似乎等了很久。
“這兒,就拜托您了。”鍾叔在帝家對於帝燁玨來說,是前輩更勝似家人。
“四少,您放心。”
風燭殘年,老人十年如一日對帝家的守候讓帝燁玨很感激。
訂婚宴被毀之一旦,蘇佳慧一怒之下,像是和帝家斷了所有幹係,再此之前,兩天都要到老宅看上一看的人,再也不肯來此。
老宅還在,但是人卻越來越少。
帝燁玨歎氣,點了支煙,就要上車,就聽身後的向珊突然上前一步追了上來,“錦茉,到底在哪裏呢?”
她太想知道了,她的治病靜養,即便不能見麵知道去處,也好有個概念和方向。
看向珊如此疑惑的神情,帝燁玨薄唇輕揚,隻留給她兩個字,“秘密。”
向珊愣住了,如果她沒有看錯,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是笑了。
第一次,向珊看到帝燁玨的笑容,這個向來嚴酷森冷的人讓她對他一直沒有絲毫的好感。
可,現在的晨光熹微中,這個男人的笑,讓她一時間覺得他溫柔而親切。
秘密?
望著揚塵而去的邁巴赫,向珊思索著帝燁玨留下的這兩個字,無奈的搖搖頭。
這麽戲謔的語調,哪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會說的。
被對法如此一說,不知道為什麽,向珊突然有種錦茉是被帝燁玨藏起來了的錯覺。
管他呢?
錦茉終於不用再遭受這些她不應該承受的東西了。
四月末,法國,普羅旺斯。
烈日炎炎下,錦茉走在空茫的薰衣草花田裏,口幹舌燥,嘴唇蒼白的她望著永遠沒有盡頭的花海,內心焦灼的厲害。
一個星期,她已經被困在這兒整整一個星期了。
這住處建在薰衣草花田的中央,四周被薰衣草的紫色層層環繞,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
一棟古堡建築區,這裏有四位法國女仆,以為法國廚師,有法國醫生天天跟在她身後注意她的飲食起居。
糟糕的法語,她聽不懂,他們每天都在說什麽,讓她心煩意亂。
整整一周,被困在這裏,荒無人煙,隻有一群法國人整日圍在她身前身後。
尤其是,眼前這片薰衣草花海,簡直能將她吞噬在其中,她嚐試過向外走,沒有一次成功。
該死!
花田的日照強度很強,錦茉從早上走到正午時分,眼前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薰衣草花海,沒有窮盡的無限延伸。
五月初的普羅旺斯被浪漫的紫色層層環繞。
這是觀賞薰衣草的最好時節,但是錦茉一點賞花的心情都沒有。
出國一周,國內的現狀她不清楚,在淡靜的性格現在已經再也沒有了耐性。
“Mme。”(夫人)。
一把陽傘撐在她的頭頂,遮去了正午時分的紫外線,從古堡到這裏她走了整整一上午,虛弱無力地看著幫她撐著傘的法國男人,眼神冷漠。
即便她對法語並不精通,但是一些常用的法語用語她都聽得明白。
有法國女仆從花叢中走來,帶過來茶水給她。
這一周,每天都上演著這樣的場景,循環往複,她走累了就會有人送茶水給她。
口幹舌燥到極致,錦茉一邊喝茶一邊蹙眉。
法國女仆精通中國的茶道,也懂得她最喜歡的茶水口味,不用想,她也明白這些人一定是有人的有意安排。
“Mme。”
一共喝了兩杯茶,錦茉看著站在她身邊的管家說道,“Bastian先生又何必呢?既然您懂中文,就沒有必要每天絞盡腦汁得想一些簡單的法文句子來和我交流?”
沒想到這麽快就被這個東方女子識破了,Bastian有些窘愕,但是讓他不明白的是,“夫人,您是怎麽知道的?”
“這幾天你的一言一行,和反應。”這個古堡的所有法國人中,唯獨隻有他在她說中文的時候,臉上會露出相符的神情。當然更重要的是,昨晚她難以安眠,起床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了在樓梯間打電話的法國管家,他用的是中文。
至於和電話另一端的人交談的,都是她一天中的起居。
“帝燁玨,到底想做什麽?”
精疲力竭,錦茉整整一周的憤懣完全發泄在了這個法國男人的身上。
“帝先生說您需要靜養,這裏環境很好,您可以趁機散散心。”Bastian一出口的中文流利程度讓本就憤懣的錦茉眉頭皺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