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執念,愛一個人簡單也複雜(2)
第279章 執念,愛一個人簡單也複雜(2)
“每天都想著怎麽折磨我,你這個人真是壞透了。”
“壞透了?”他若有所思地問,“那你覺得我什麽地方讓你覺得我壞透了?”
“從裏到外帝先生,你這個人真是壞的難對付。”
“是麽?”他笑。
見他笑,錦茉撇嘴,“請別把這當做讚美。”
“可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讚美。”看他收了檸檬水,又靠近她。
錦茉堤防地問,“你還要做什麽?”
“壞人自然要做壞事。”環抱著她坐在單車上,“也可以說成你剛才說的‘折磨’你。”
“你可以說話不這麽討厭嗎?”
“當然不行。”
法國。
佛理瑞斯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一輛veloline的黑色經典複古單車,清俊的東方男子手推車單車閑逛,不可忽視的是他扶在車把上雙臂的空留位置,坐著一個女孩子。
因為對方有意壓低了頭頂的貝雷帽,並看不清女孩子的樣貌。隻是偶爾看她靠近低頭和她說話的男子的時候,露出了不屬於歐洲人纖細白嫩的側頸。
女孩子被俊逸的東方男子圈子雙臂之間,如果沒有注意到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她繾綣地坐在單車上,很容易讓人懷疑成是男子的女兒。
經過一上午的營業,‘水晶香奈兒’的酒吧客人正陸續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栗色,深棕色發色的法國人中有一個黑發的東方麵孔。
精致的妝容遮掩她宿醉後的憔悴,卷曲嫵媚的長發,即便出了酒吧還是有法國男人上前和她搭訕。
整整喝了一晚上,蔣曼應付這些緊粘著她不放的法國男人門有點厭惡,但因為宿醉的原因,她現在已經不想拿出一點半點的力氣來抵抗這些人對她的動手動腳。
酒吧,是排解寂寞的地方,看在那些男人陪她的麵子上,蔣曼耐著性子,和最後一個法國男人吻別。
可出了酒吧門,蔣曼就用濕紙巾將自己的嘴唇瘋狂的擦拭,她厭惡這種感覺,卻又不自覺地沉淪其中,每天往複。
到佛理瑞斯拍攝外景整整一周,下午她打起精神來強撐著工作,繼續虛偽地充當那個‘別人眼裏’的紅星蔣曼,直到晚上,她才開始到法國酒吧這種地方,結交不同和‘他’最不相同的男人,不停地喝酒。
隻有喝酒,隻有醉酒,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才能讓她得到一點點內心的安慰。蔣曼一邊走,一邊注意到,酒吧外緊挨的新聞日報雜誌社裏,正在播放的財經新聞。
財經新聞附加的照片上,是蔣曼眼裏的一身冷漠的帝燁玨,冰冷的仿佛沒有一絲人情味。
著了魔,到哪裏都能看到他?蔣曼諷刺的苦笑。
正當她看著國內報道的時候,又有法國男人過來和她搭訕,這樣的情況每天都要上演很多次。
“小姐,也關注財經嗎?”法國男人說道,“哦,這位是你們東方的Mr,帝,很不簡單的人。”
“是啊,很不簡單的人。”蔣曼驟然笑有點赫人,“既然,我們都賞識他,那是很有必要結交一下。”
突然被女人親吻,法國男人微微一怔。
紳士地提醒,“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
望著財經新聞裏冷漠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蔣曼笑的頹敗,“不不,就在這兒。讓‘他’看著多好。”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錯的愛’都是一種最惡劣的毒藥,它會把一個家世好,相貌好,前途和未來一片光明的女人漸漸推入無間地獄。
走不出這牢獄之災,隻會越陷越深,直到完完全全將自己深埋於其中。
剛剛和一個不知名的法國男人接了吻,這樣的法國佛雷瑞斯,這樣的陽光明媚的五月天,蔣曼卻覺得陽光刺眼到了極致。
蔣曼不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異域的國家碰到自己最想見也最‘恨’的男人。
被莫名的法國男人摟在懷裏,她看到了迎麵走來的推著單車的男人。
是帝燁玨,不會錯。
這樣的帝燁玨是她從未見過的,永遠在財經新聞或是雜誌上看到的男人,不再穿著嚴謹的商務西裝,休閑的襯衫和長褲,顯得閑雅而恣意。
他低頭和坐在單車上的女孩子說話,從身影她就看出來是那個女孩子——蘇錦茉。
聯想到帝燁玨最忌‘隱退’的新聞,她知道大概是和這個女孩子難逃幹係。
街道上,茫茫人海匆匆而過的一瞥,這樣的異國他鄉,對方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蔣曼卻覺得這一刻像是格外漫長的長鏡頭。
她深深記得兩年前,自己一時氣惱想要通過影視界的手段陷害那個‘女孩子’,不過,在什麽還都沒有做的時候,就被帝燁玨的人得知,用盡手段將她整整雪藏了2年之久,這兩年影視界過得異樣蕭條,如果不是她在演藝界的地位足夠穩固,在那樣的被‘雪藏’後,她將永遠失去自己的職業。
直到今年她漸漸複出,她前兩年的蕭條狀況才漸漸得到改善。
一直以來,蔣曼認為自己是‘恨’帝燁玨的,但是她更恨‘蘇錦茉’,如果沒有這樣一個打破帝燁玨常年慣性的女子出現,她也沒有必要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今天,佛理瑞斯的擦肩而過,讓蔣曼突然意識到自己內心的‘糾結’,內心的‘恨意’僅僅是對她自己一個人懲罰和折磨而已。
兩年後的兩人依舊你儂我儂,和她又有什麽關係?
被陌生的法國男人摟著走遠了,蔣曼喝多了酒,突然又哭又笑。
“Qu’est,cequetuasMademoiselle。(你怎麽了小姐。)”
“沒什麽。”將臉上的眼淚擦掉,毀了她美好精致的妝容,踮起腳尖她笑著又在身邊的男人臉上吻了一下,隨手將名片遞給他,她笑的嫵媚,如妖似鬼“Danslasoirée,chérie。(晚上見,親愛的)
笑著和法國男人揮手告別,轉身的瞬間,諷刺的笑容更加的放肆,走在佛理瑞斯的街道上,她一個人形單影隻,直到看到兩個簡簡單單的東方小女孩兒,撐著陽傘向她走過來。
這兩個女孩子是來找她的,同劇組的化妝組的小孩子,剛剛大學畢業。
“蔣姐,我們扶你回去吧。”小助理不止一次看到宿醉後的蔣曼,早已經熟悉她如此的模樣。
蔣曼看眼前這兩個女孩子,兩人相攜而來,她們的眼神幹淨而明亮,對未來充滿了向往,對第一次來到的法國充滿了好奇。
想到自己也曾有過這個年紀,也曾如此傻傻的年輕過,牛仔褲,白球鞋,甚至剛到劇組不太會化妝打扮被前輩嘲笑。
但是,誰說那個時候的日子不快樂呢?無憂無慮,沒有勾心鬥角。
可現在又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蔣姐!——”
見蔣曼突然將她們兩個人推開,助理有些無奈。
異國他鄉的法國,漢語交流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