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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明教聖女

  那小廝呆立在當場,見大護法與同伴已是受戮,不由得有些驚慌,可怎奈何梁緒已經點了他的穴道,使他動彈不得,一張臉憋得通紅。


  狡花走上前問道:「這巴燕戎只有這麼一位大護法?」


  「只有這麼一位。」那小廝答道,「前幾日還有一位大護法已經離去,趕去那拉薩拉參加一年一度的光明神教大典。」


  「魔教大典?」狡花問道,「何為魔教大典?」


  「就是我光明神教祭祀光明神的日子,都在那聖山那拉薩拉舉行。」那小廝心中驚慌,竟是知無不言。


  「那應該有很多大護法出席咯?」狡花又問道。


  「正是。」那小廝道。


  「卻不知是什麼時候。」狡花接著問道。


  「下月一日。」那小廝答道。


  「如此你便去死吧!」狡花說著一刀斬向了那小廝的脖頸,那小廝的腦袋竟已被狡花斬下,滾落在地,滴溜溜的滾到了牆角邊才停了下來。


  「我看你方才似是領悟了什麼拳法,是否要留在這巴燕戎習練一番?」梁緒問馬小山道。


  「不了,此番習練需些時日,我們還要趕去那拉薩拉,待這番事情了了再行習練也不遲。」馬小山說道。


  三人這便收拾了行李離開客棧,向著那拉薩拉的方向走去,留下了一屋的屍體便交由那知府衙門自行處理。


  一行人又走到了那肥美的草原上,牛羊成群,草地像是一條厚厚的毯子,映得人滿目的青翠。馬小山三人走在路上,卻也不說話,任憑那藍天滌盪著他們的心靈,任何人在這美景面前也要生出敬畏之心,那是發自內心的對自然造物的感慨,這感慨如此的生動,如此的充滿活力。在這感慨面前,人與自然是那樣的接近,彷彿要融化在這一片藍天碧草之間。


  馬小山的心中不由得想到紫裳,若是她還有魂靈,是否會躲藏在那天上的雲彩中看著自己,若是她泉下有知,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會作何想?她一定不太同意馬小山報仇,因為她的心中沒有仇恨,她的心中只是渴望一份恬淡平靜的生活,可是她也不會阻止馬小山,因為只有將所有的愛恨情仇擺在臉上的馬小山才是真正的馬小山。


  「你真該帶他去找點女人。」狡花嬉笑著對梁緒說道,兩人遠遠的跟在馬小山的身後,盡量不去打擾到他,「有個女人的陪伴,他也許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可是他的心裡已經容不下其他的女人,紫裳已經填滿了他的心房。」梁緒說道。


  「你若是有他一半的痴情,我也就不用跟著你了。」狡花說道。


  「我若是有他一半的痴情,我也絕不讓你跟著我了。」梁緒笑道。


  「你這死鬼,心裡莫不是還想著其他的姑娘,我真該趁你在苗疆時,就讓你做了我苗疆的女婿。」狡花恨恨的說道。


  「那我只會跑得更快,你知道的,我很不喜歡被束縛住。」梁緒說道。


  天還是那樣藍,草還是那樣綠,路上人兒心已是醉了。誰說只有酒能讓人吃醉,若是願意,便是一碗水也可以讓人醉了。馬小山便已是醉了,他望著眼前的美景,卻滿眼都似灰白的顏色,他的心中只有那一抹紫色,紫色的衣裙,紫色的女人。他的眼中已容不下別的顏色,可那一抹紫色已經無處找尋到蹤影。他在草原上孤獨的走著,似是一匹孤獨的狼,他的背影寂寞而蕭索,他的人孤單而沒落。


  如此行得幾日,三人已到了那拉薩拉附近,那拉薩拉又名日月山,因日月為明,故而成為了魔教的聖山。此時正值魔教大典,周圍魔教信徒甚多,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魔教在這卑禾羌海已成大勢,看來我們此行還需多加小心。」梁緒說道。


  「只怕我們不能在此處下手了。」狡花答道。


  「我們便混入這些教徒之中,見機行事。」梁緒說道。


  三人便混入人群之中,向著那拉薩拉走去。遠遠的便看到了大片魔教的營帳,教徒都在營帳外的草地上休息,山坡上兩截木樁組成了一個十字,這十字的木樁之上正捆縛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衣著華美,卻垂著頭,似是已經奄奄一息,顯是已捆在那木樁上多日,周圍有許多魔教徒看守。


  「那山坡上的女子是什麼人?」梁緒問向身邊一位魔教徒。


  「那是我光明神教的聖女,今年大典正值聖女更替,她便早早的被捆縛於此,等待奉獻給光明神大人。」那人答道。


  「卻不知是如何奉獻?」梁緒問道。


  「火葬,」那人答道,「將聖女火葬,敬奉給光明神大人。」


  狡花聽得不由得膽寒,低聲與梁緒道:「這魔教竟然如此殘忍。」


  「我們卻也無法救得她。」梁緒說道,「只好在這裡看看,期望她死得不那麼痛苦。」


  幾人正說話間,卻見遠處的營帳中走出了一個人,細細看去,正是那易江山,他此刻穿著黃色的袍子,頭髮梳理得很整齊,整個人竟似乎帶著一種威嚴,走上了山坡,使所有的教徒都能夠看到他。人群瞬間就沸騰了起來,人流向著易江山涌了過去,馬小山幾人猝不及防,竟被那人群衝散開來,馬小山竭力在人群中穿梭這,使自己不會被擠倒,不由的游到了人群之外,方才站定下來。


  那易江山在遠處開始念起經文來,卻不知是什麼語言,馬小山聽不太懂,只見身邊的魔教教徒已跪倒在地,向著易江山跪拜起來,是不是隨著易江山的念誦大聲的呼喊。馬小山忙也跟著伏下了身,卻看到那一個個魔教的營帳中,有一個營帳門口竟有兩個魔教徒看守,與其餘營帳的放鬆毫不相同,想是藏著什麼秘密,不由得心中好奇,便向那營帳摸去。


  此時魔教徒盡皆低頭垂目,似是在膜拜什麼一般,易江山在上邊大聲的頌念經文,竟似在做祈禱之事,馬小山走到那營帳之前,趁那守衛不注意,自後方沖了上去,一手捂住那守衛的嘴,一手板著那守衛的肩頭,用力一扭,那守衛已翻著白眼倒了下去,馬小山急忙一閃身,拖著那守衛走入了營帳之中。


  馬小山甫一入得營帳,卻聽到身後一聲輕呼道:「你……你是什麼人?」


  馬小山轉身看去,卻見這營帳中正有一女子,此女子穿著一身黃色的紗衣,頭上戴著紗巾,紗巾自面前遮掩過來,擋住了她的口鼻,媚眼如絲,透著說不出的美麗。再細看時,卻發現這女子手腳上皆系著鐐銬,帳篷正中有一個木樁定在地里,女子腳上的鐐銬卻正鎖在這木樁之上。


  「邊城馬小山,」馬小山說道,「你又是什麼人?可是那魔教的教徒?」


  「我……」那女子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道,「我是光明神教的聖女,我叫袁翠羽。」


  「魔教聖女?為何要被捆縛於此地?」馬小山問道。


  「眾人皆道我光明神教聖女神聖,卻不知道聖女的苦,我神教每十五年推選一位聖女,聖女該是處子之身,須得始終留在這那拉薩拉。待得聖女三十歲那年,便要火祭於光明神,並同時推舉出新一任聖女。我爹娘都是光明神教的信徒,今年便是推選新聖女的日子,我便是那新一任的聖女。」


  袁翠羽說著,不由得流出了眼淚,用手擦拭著道:「可我並不想當這聖女,我不想到死也守在這山上,也不想那麼早死去。」


  「這魔教的規矩,怎麼恁的歹毒!」馬小山不由心生同情,咬牙說道。


  「你可不可以救我出去,你救了我出去,我便是你的人。」那袁翠羽說道。


  「可以,只是此地多是魔教之徒,我們又該如何逃走?」馬小山問道。


  「我可以披上那守衛的衣服,我們二人偷偷溜走,讓他們找不著。」袁翠羽說道。


  當下馬小山沉吟片刻道:「也只能如此了,我便為你解開鐐銬!」說著在那守衛身上摸索起來,竟真找到了鑰匙,不消片刻,解開了袁翠羽的鐐銬,袁翠羽忙是摘下頭巾,顯露出口鼻來。只見她的鼻子高挑,一張櫻桃小口紅潤,吐氣若藍,透著靈動與精巧,竟是一個精緻的美人兒。


  馬小山當下扒了那守衛的衣服,遞與那袁翠羽穿上,二人摸出帳篷,俯身向著遠處跑去。兩人方未跑出多遠,便聽到身後有人大喊道:「不好啦,新任聖女逃走啦!」


  二人聞聽此言,當下發足狂奔起來,跑到遠處翻下山坡,轉眼卻沒了蹤影。二人跑了約一盞茶的功夫,那袁翠羽卻已是跑不動了,她喘息著停下來,沉聲片刻,又說道:「謝謝你救我出來。」


  馬小山的心中卻是亂作一團,他忽然想起了那日他與紫裳從馬家堡逃將出來,也是這般兇險,此情此景竟如此相似,不由得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當先尋一個去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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