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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一次的吻 你欺負我。

  第10章 再一次的吻 你欺負我。


    兩個人同騎一匹馬並不能跑得太快,所以一開始薑嘉彌並沒有太在意他的話,甚至打定主意要努力保持距離,以免碰到什麽不該碰到的地方。


    直到Ray真正邁開四蹄開始奔跑。


    Ray的一般速度遠勝普通馬匹,她平時幾乎沒有適應過這種速度,風迎麵壓來,吹得她呼吸有點困難。


    慣性讓她不受控地後仰,周敘深俯身壓低身形,手攬住了她的腰,穩穩當當地將她扣在懷中。


    絕對的掌控,絕對的安全感。


    “怕不怕?”忽然,他的嗓音從而後貼近,隱隱被風聲模糊。


    薑嘉彌一言不發地用力搖頭,耳朵又冷不防碰到了他近在咫尺的唇,下意識往後縮時卻正好縮進了他懷裏。每一次顛簸都使相互摩擦的肌膚升溫,尤其是後腰及以下的位置讓她避之不及。


    腰上的那隻手驀然收緊,隔著衣料緩緩摩挲柔軟的腰線。


    她不自覺抓住了他的手腕。


    “真的不怕?”


    “不怕!”


    腎上腺素極速分泌,一次次顛簸中,平時的謹慎和拘束像積木似的被撞得散了架,讓她隻能放任自己去感受分分秒秒的緊張與興奮。


    所以當周敘深低下頭把下頜抵住她頰邊時,她並沒有躲,隻是因為覺得癢而笑著往左邊偏了偏頭。


    下一秒,周敘深忽然調轉方向,Ray揚起前蹄縱身一躍,幹脆利落地跨過了一旁的障礙物。


    薑嘉彌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就在Ray重重落地的一瞬間,攬住她腰的手轉而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指腹壓住她唇角,將她的臉輕輕轉向旁邊。


    陰影立刻隨著慣性的衝擊力籠罩了下來,熱度將她嚴嚴實實地包圍。


    男人急促微亂的呼吸掠過,他大手改為捧住她半邊臉,低頭吻在她嘴角。


    唇軟且熱,熔斷了某根緊繃到極點的弦。


    薑嘉彌無助而茫然地仰著頭,細細的五指搭上他的手腕,握住後又試圖推開,他卻再度偏頭找準了她的唇。


    彼此的鼻尖無意間蹭過,他卻顧不上這點溫和的甜頭,徑直挑開了她的唇齒,同時輕輕捏住她臉頰兩邊,迫使她張開嘴接受這一吻的侵入。


    薑嘉彌嗚咽兩聲,腦海裏卻蔓延開難以啟齒的興奮。


    他好像總是知道該在怎樣的節點怎麽去對待她,就連這種帶著一點強迫色彩的戲碼也隻會讓她沉浸其中。


    心髒還在因為剛才Ray的奔跑而快速跳動,她稀裏糊塗地就丟掉了防線,不自覺地開始回應。


    舌尖相抵,過電似的感覺讓她頭腦發昏。


    她覺得自己可能快坐不穩了……


    正想著,周敘深忽然後退鬆開了她,手卻還捏著她後頸往後提了提,就像在試圖拉開一隻黏人的小貓。


    薑嘉彌茫然地睜開眼。


    目光所及是開闊的藍天與草場,茂密的白樺和落葉鬆旁是一棟白楓木色的單層度假屋。


    原來他們已經騎了這麽遠了。


    “腿。”


    “……嗯?”


    薑嘉彌沒反應過來,任由著身後的男人托住自己左腿腿彎,將左腿抬起來並到右側,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變成了側坐的姿勢。


    她愣愣地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周敘深的表情,對方就又抬起她下巴吻了下來。


    這一次吻得單刀直入,沒再給她適應的機會。


    她這才瞬間如夢初醒,想起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們又接吻了……


    他吻得不算溫柔,卻也並沒有失控,甚至還有心思把玩似地捏著她的後頸,一下又一下,昭示著隱晦的念頭。


    薑嘉彌搭在他手臂和胸膛上的手哆嗦著發軟。


    周敘深漸漸向下吻去,唇漫不經心似地流連在唇角與下頜,額角和手背上的青筋卻隱隱浮現。


    驀地,他的吻落到下頜與脖頸的交界。


    薑嘉彌仰起頭,小口小口地調整著淩亂急促的呼吸。


    忽然,頸側動脈處貼上柔軟的觸感,吮吸的微小動作加劇了脈博的快速搏動。她心跳驀地漏了一拍,也倏然驚醒,忙慌亂地推開他,“不行!”


    萬一留下什麽不該留下的痕跡怎麽辦!

    “啪”的一聲輕響,她推拒的手胡亂拍在了周敘深的下頜上。


    他動作一頓,微微偏頭退開,屈指蹭了蹭自己的下頜線,抬眸目光沉沉地朝她看了過來。


    彼此的呼吸都有些不穩。


    “……對不起,我不小心的。”薑嘉彌手指蜷縮著往回收,卻被他反手攥住。


    周敘深臉上明明沒什麽表情,可神態卻總讓人覺得微微緊繃。


    這種無聲端詳的眼神讓她後背發毛,就好像如果不是她剛才叫了停,他並不介意再繼續做點什麽。


    但是……好歹顧忌一下時間地點吧?


    隻對視了一眼,她就心慌意亂地別開了臉,連耳朵都熱了起來。


    剛才她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騎馬上,他這樣算不算趁虛而入?


    也怪她自己不夠堅定,情緒一上頭就容易被“美色”衝昏頭腦。


    Ray又開始慢吞吞地往前走。


    周敘深一手半擁著她,一手牽著韁繩。


    兩人都沉默著,好像在忍耐或是掩飾。


    薑嘉彌手心悄悄在膝蓋上蹭了蹭,試圖蹭掉剛才碰到他下頜時殘留的觸感——溫熱平滑,但和女人的臉摸起來不太一樣,有種刮過胡茬後輕微的粗糲感。


    忽然,周敘深腿輕輕一碰馬腹,Ray小跑到圍欄邊站定後他翻身下了馬,把韁繩係在了木樁上。


    薑嘉彌穩住身形,匆匆整理著被弄亂的頭發和衣服,同時環顧四周。


    周敘深撚了撚韁繩,漫不經心地側過頭摸了摸Ray,側臉輪廓格外深邃,眉骨、眼窩與鼻梁的比例與線條標致得如同石膏像。


    她看了兩眼,嘴張了張又默默閉上,最後有些猶豫地拿起掛在一邊的馬鞭,俯身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


    周敘深先瞥了眼自己的左肩,接著挑眉看了過來。


    薑嘉彌抿著唇,慢慢直起身,“你生氣了?”


    雖然這句話的語氣幹巴巴的,可杏核形狀的漂亮瞳眸卻仿佛會說話,裝滿了各種細碎的小情緒,期期艾艾地盯著他,卻又不自知。


    周敘深垂眸難以察覺地深呼吸,喉結滾動了一下。


    差點平複下去的情緒卷土重來,他不自覺微微蹙眉,很快又舒展眉心,轉身抽出了她握在手裏的馬鞭,平靜地勾唇笑笑,“為什麽這麽問。”


    “你一直沒說話。”


    “平時我話很多?”


    ‘我都道歉了’——這句話清清楚楚地寫在了她臉上。明明是埋怨和不解,卻被她身上的甜美攪合得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薑嘉彌不說話了,自顧自地從馬上下來。


    Ray比她平時會騎的馬高一些,所以她下馬時略顯笨拙。腳剛往下踩到一半,兩隻大手就驀地扣在她腰側,輕而易舉地托住她放到地上。


    她嚇了一跳,立刻扶住腰側的手。


    周敘深順勢將她拉進懷裏,手裏的黑色皮質馬鞭輕輕打在她臀上,滿滿的警示意味。


    “你,你過分。”薑嘉彌後脊一麻,飛快轉身退開的同時臉迅速漲紅,兩隻手都背到了身後,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她一下就想起了他攥著韁繩讓自己不自覺浮想聯翩的樣子。


    原來這雙手握著皮鞭是這樣的啊……


    周敘深似笑非笑,單手漫不經心地擺弄著皮鞭,“弄疼你了?”


    這四個字,驀地和那晚的某個瞬間重合。


    薑嘉彌緊抿著唇,想說點什麽又說不出來,最後憋得臉頰微微鼓起,才終於拋出幹巴巴的兩個字:“沒有。”


    他意味不明地盯著她半晌,忽然笑了笑,抬腳走上台階推開門,“進來吧。”


    “進去幹什麽?”她沒跟上去,反而往後挪了半步。


    這種馬場裏的度假屋跟住宅區的別墅沒什麽區別,裏麵一應俱全,所以也包括臥室和浴室。


    不怪她想太多,剛才吻到興頭上被中途打斷,怎麽看都像是要再找機會繼續。


    “你說呢?”周敘深好整以暇地反問。


    薑嘉彌避而不答,謹慎地道:“你不送我回去嗎?一會我爸找不到我怎麽辦?”


    “隻是休息一下,進來喝點東西?”他往門裏走,漫不經心地環顧室內。


    薑嘉彌內心掙紮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灰溜溜地跟了進去。


    進門右手邊是客廳,左邊是餐廳和開放式的廚房,整體裝修偏向英式田園風格,度假的氛圍在這棟房子裏塞得滿滿當當。


    周敘深站在吧台前,手指輕點台麵,“想喝點什麽?”


    “溫水就好。”


    聞言,他挑出一隻玻璃杯,慢條斯理地倒了七八分滿,用手背觸碰杯壁試了溫度後才推過來。


    薑嘉彌莫名想起了守株待兔這個詞,看看水杯又抬眸看看他,慢吞吞地磨蹭了過去。


    不知道能說什麽,她就又低著頭說了聲“謝謝”。


    周敘深就一直這麽垂眸看著,她隻能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杯子裏的水,一直喝了小半杯才停下。


    “不喝了?”


    “不喝了。”


    “要不要去裏麵休息?”


    薑嘉彌猛地抬起頭,滿眼都是震驚和控訴。


    周敘深挑眉,看著她也不說話,一副等著她把想說的話說完的模樣。


    “……你怎麽這樣?”她憋出一句。


    “哪樣?”


    “我是出於信任才跟著你一起進來的。”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裏麵應該是配備著浴室的臥房。


    周敘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疾不徐地繞過對他來說高度齊腰的吧台,和她一起站在吧台的同側,由麵對麵變為隻剩半臂的間隔。


    他一隻手隨意撐在台麵上,指尖輕點幾下杯壁,杯中的水立刻泛起晃動的漣漪。


    薑嘉彌眼睫跟著一顫一顫的,仿佛他指尖是在她心尖撥動。


    “你以為我說的休息是什麽意思?”


    周敘深抬手蓋住杯口,隔絕了她的視線,另一隻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看著自己。


    薑嘉彌沒說話,訕訕地垂著眼不肯看他。


    “想的是什麽?”他低頭湊近,目光緩緩逡巡,“嗯?”


    “我……”她怔怔地和他對視,剛開口想要說什麽,就驀地被封住了唇,不設防的唇齒恰好為對方提供了便利,讓他輕而易舉地擷掠深吻。


    沒有試探,直奔主題的動作並不客氣。才吻片刻,周敘深便架住她右腿腿彎,一把將她托起來放在吧台上,向前半步緊逼到底。


    驀然失重,薑嘉彌本能地抬起手抱住他的脖頸,被迫後仰時以此維持身形的平衡。


    他們的唇自始至終沒分開過,她自然而然地後仰,讓他托住自己的後背。


    縮短了身高差距後,親吻變得更容易。


    於普通朋友來說自然輕易的事,他們反倒陌生。而對於越界之後的舉止,彼此卻又格外的熟悉。


    薑嘉彌迷迷糊糊地翹起指尖,揪住了麵前男人的衣領。


    扣住腿彎的手漸漸往上,她鬆開抱住他脖頸的手開始往後躲,卻又被撈回去貼緊他胸膛與腰際。沒被托起來的那條腿從桌邊垂了下去,靠著他輕輕晃蕩。


    她手撐在身側,一點點往後移。


    忽然,放在一旁的水杯“砰”的一聲被碰倒,薑嘉彌嚇了一跳,腦子還發著懵就已經被男人架著兩條腿一把抱了起來,避開了那一灘飛快蔓延開來的水漬。


    水流到吧台邊緣,匯聚成一束細細的水線,濺落在他黑色皮靴的表麵。


    她茫然地看著這一片狼藉,又轉頭看向抱著自己的人,“是我弄的嗎?”


    一回頭,周敘深正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呼吸顯然還亂著。


    薑嘉彌心口一跳,渾身血液立刻上湧,從臉到脖子都紅透了。


    “你放我下來!”她蹬了蹬腿,緊緊咬住下唇。


    由於被周敘深托舉著抱到半空,所以她比他高了一點點,終於能和他平視。這樣不僅能看清他的眼神與表情,她自己的每分窘迫也無處遁形。


    一旦脫離那種無暇他顧的親密,她就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了。


    周敘深抱著她,慢條斯理地後退兩步,“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才不好。”


    他輕輕低笑一聲,稍微湊近了,眼眸半垂,鼻尖抵住她的,“真的不好?”


    薑嘉彌口幹舌燥,僵硬地別開臉,思緒艱難轉動著,“……不好,是你單方麵欺負我。”


    聞言,周敘深手臂微微用力,將她壓向自己。


    她手忙腳亂地撐住他的肩膀和胸膛,卻抵擋不住讓自己前傾的慣性,溫熱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張嘴。”他啞聲淡淡道,在她稀裏糊塗照做時深入她口中,明晰鋒利的下頜線隨著仰頭與不時的用力而繃緊,偶爾的吞咽動作帶動喉結上下滾動。


    薑嘉彌輕輕嗚咽,他驀地勾唇,逗弄似地抵住她的唇輕輕吮吸。


    “欺負?你是指這種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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