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大師歸來
凱南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小黑感覺自己已經頭暈眼花了，胃裡一陣陣地噁心湧上來。他忍不住趴到一邊乾嘔了一陣子，才感覺稍有起色。
凱南站在邊上，鄙視地看著他：「切，果然不過是只普通的狗而已，這麼點距離就受不了了？」
「明明是你技術太差！」小黑反駁道，「阿卡麗帶著我一路跑過來的時候，感覺可舒服多了！」
凱南雙手叉腰，仰著頭，毫無愧疚感地說：「我可不屑於慢悠悠地跑過來，適應不了我的速度，那是你太菜了。」
「有什麼好得意的？告訴你，我還會瞬間移動呢。」小黑爬起來，活動活動身體，讓靈力在體內運轉起來，好舒緩身體的壓力。
凱南撇撇嘴，只當他是在吹牛。
見凱南不理自己，小黑嘴裡可閑不住：「我說你跑這麼快乾嘛呢，人影子都沒有一個。」
「過一會兒就到了！」凱南不耐煩地說，「我的情報怎麼可能有錯！」
於是他們安靜地等了一會兒。
凱南忽然站起身來，走來走去：「唉呀，怎麼還沒到！」
小黑在邊上看得好笑：「你怎麼這麼沒耐心？不是說過一會兒才到么？」
「但是好慢啊。」凱南嘴裡嘟噥著，一刻不停地轉著身子。
小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奇地問：「你是不是有多動症？」
「什麼？」凱南停下來盯著小黑，本能地感覺他說的可能不是什麼好詞。
小黑解釋道：「就是閑不住，安靜不下來的感覺，總是忍不住動來動去。」
「沒錯沒錯！」凱南頭點個不停，「我從小就這樣，大師說我可能是天生受到雷法的影響，所以骨子裡的性格就這樣，改不掉了。」
「從小就這樣？你在均衡教派長大的？」
凱南也是個閑不下來的，見這隻狗願意聽他聊天，雖然看著不怎麼順眼，但是總比一個人無聊好得多。自然談性大發，當下滔滔不絕了起來：「我可不是艾歐尼亞人，我是在約德爾人的城邦，班德爾城裡長大的。」
說起自己的童年，凱南眼裡不禁流露出一點懷念：「我從小就是這樣急急火火的，而且總喜歡到處亂跑。聽說我出生的時候，就是包裹在一團電光里。小時候不懂怎麼運用力量，所以經常闖禍……」
小黑聽著凱南一件又一件地抖落出自己童年時乾的好事，心裡不禁為班德爾城的父母們擦了把汗。看來這貨是個不折不扣的熊孩子啊……
「再後來，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於是決定出門尋找能夠教導我的人。」凱南繼續說著，「然後很幸運地遇到了苦說大師，就來到了均衡教派，並且在這裡成為了一名忍者。」
「真是豐富多彩的童年啊。」小黑感嘆著，轉而問道：「那個苦說大師，就是你們要迎接的大師么？」
凱南重重地點頭，小黑居然從他毛絨絨的臉上看出了崇拜之情：「苦說大師是均衡三忍之首，他對教義的理解、對力量的掌控，都是我們之間最強的。」
均衡三忍之首？小黑想了想，問道：「那他有什麼外號沒？」
「當然有了！」凱南指指自己，「我叫狂暴之心，阿媽叫暗影之拳，大師則叫暮光之眼。這三個外號是代代相傳的，從我們接過這個名號的時候開始，我們原本的名字就沒有意義了，這代號就是我們的名字。」
小黑感覺有些不爽：「為啥你也叫人家阿媽？」叫得這麼親切，你們很熟嗎？
凱南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阿媽就叫阿媽啊。我不是說過了嗎，原本的名字在我們繼任之後就不重要了，阿媽只是喜歡別人這麼叫她而已。她可是教出了整個忍村的忍者呢，叫阿媽也挺合適的嘛，哈哈哈……」
正笑著呢，忽然一道陰影籠罩住了凱南。
阿媽眯著眼，居高臨下地站在凱南身後，皮笑肉不笑：「你這是說我很老嘍？」
凱南的笑聲戛然而止，渾身發抖地轉過頭，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阿……阿媽，我……這個……」
小黑急忙搖著尾巴獻起了殷勤：「怎麼可能呢，想阿媽您這麼有氣質又漂亮的大美女，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來呢。」
阿媽哼了一聲，沒說話。
凱南正汗如雨下呢，眼角餘光瞥見了遠處的幾個人影，急忙叫了起來：「看，大師他們回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果然看見三個人影緩緩走近了。
看見幾人都很鄭重地擺出了迎接的架勢，小黑忍不住問道：「苦說大師有那麼厲害嗎，至於你們這麼來迎接他？」
阿媽開口解釋道：「大師每次遠處都是為了排除那些威脅到世人的危險事物，迎接大師是為了表示我們對他的尊重。你沒注意到都沒有其他人過來，只有我們幾個嗎？」
凱南則瞥了眼小黑，雙手抱胸道：「告訴你，像你這樣的，都不需要大師出手，他的兩個徒弟都能隨意虐你。」
小黑不服氣地哼了哼，想要反駁，但是被阿卡麗溫柔地摸了摸腦袋，安撫了下來。
之後，就在沉默之中，遠處的三個人影走到了跟前。
幾人紛紛行禮，小黑則是瞪大了眼睛，打量著他們推崇不已的大師模樣：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老僧侶，身穿艾歐尼亞的那種常見的斗篷。
他的兩個徒弟一左一右跟在身後，一個面容寬厚，一個清秀斯文。但是小黑忍不住磨了磨牙：因為他們都長得很帥。
雙方見過禮之後，阿媽主動問候道：「大師，出行成果如何？」
苦說大師抬起了臉，微微遲疑，最後淡淡說道：「一言難盡，不過算是有所成果吧。」
接著他略顯奇怪地看著小黑：「這位是……」
阿媽介紹了一番小黑的來歷。苦說大師聽畢，若有所思地盯著小黑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道：「你有個強大的靈魂，希望能夠善加利用。」
言罷，也沒有繼續寒暄，苦說大師就帶著他的兩個徒弟，徑直沿著青石路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