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他不愛他的未婚妻,或者沒那麼愛
宋秦川驅車來到顧家的別墅外時,還沒靠近顧家的別墅,遠遠的,看見從顧家別墅出來的女人,他正要將車子開快,視線卻又緊接著被靠在阿斯頓馬丁車門旁的男人吸引過去視線。
男人的身軀背對著他,看不清楚男人長相跟面孔。
但從那個身形以及那輛惹眼的阿斯頓馬丁來看,不難讓人知曉,那個男人是誰。
宋秦川握住方向盤的手一滯,眼角的餘光從後視鏡里瞥見旁側有一輛車子飛快行駛而過,他急忙打過方向盤,堪堪的將賓利轎車驅到一邊,然後停靠在一棵樹下的馬路邊上。
定定地望著站在顧家馬路邊的兩個人,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兩人說了沒一會兒的話,就見顧寧返身進顧家,接著很快,她又從顧家走出來,跟著男人一塊上了阿斯頓馬丁的車。
宋秦川繃緊了下頜,目光凜然的注視著他們車子的離開。
眼睜睜地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顧寧,就這麼與他擦肩而過,倏地,宋秦川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神情間溢滿了憤怒。
她退回求婚戒指,難道是因為,她現在跟霍郁白真有什麼關係?
她喜歡上霍郁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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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搬到新的住處后,各個方面上,宋秦川為她打理得無微不至。
蘇星雨在這個新的公寓住的舒服。
只是,還是會發生很多讓她不舒服的事。
接到自家哥哥的電話時,她有一瞬間的不耐,不過看著不斷響起的電話,最終她還是接聽了。
拿著手機進了房間,將房間的門關上,隔絕了公寓里保姆有可能會偷聽到的機會,她走到窗口邊才終於出聲,「你找我什麼事?」
「妹妹。」那頭,蘇偉傑叫得掐媚,「我的好妹妹,聽說你跟高揚離婚了?」
蘇星雨不耐,「這是我的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這哪裡算是你的事啊,你跟高揚離婚了,怎麼都不跟我們說一聲?」蘇偉傑埋怨道,「要不是我去你們家找你,我都不知道你跟高揚已經離婚的事,更不知道你早已經搬出那裡。」
蘇星雨冷聲嫌惡,「你除了賭你還會關心什麼,跟你們說有什麼用?」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我妹妹,我當然會關心你啦,雖然死鬼老爸整天只知道嗜酒不省人事,可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會不關心自己的妹妹,你說是不是?」
聽著電話裡面的討好味道,蘇星雨愈發的嫌惡了。
蘇偉傑繼續道,「你現在有沒有空,咱們好長時間沒見,出來坐坐,聊聊天吧?」
「不必了。」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直接在電話里說,我沒時間出去。」
蘇偉傑一般不會怎麼給她打電話,打電話過來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然很快,她就聽見電話里的蘇偉傑支吾躊躇著道,「那個……你最近手頭上,方不方便?」
「……」
「我前段時間身上所有的身家都賭輸了,本來借高利貸想翻本,可是……」蘇偉傑緊接著憤怒的道,「一定是那些人耍詐,把我所有的錢都炸了,所以我才一直輸,平時我沒這麼倒霉的!媽的,這次真是載了!」
蘇星雨已經知道他打這通電話的意圖,其實原本她早就有所預料。
沒有半點思索,她冷冷地道,「我沒錢!」
說完就要掛斷電話,蘇偉傑的嗓音連忙響起,「好妹妹你先別掛電話,你先聽我說完嘛!」
面容冷漠,她語氣不屑,「你自己說說,我以前都幫你還了多少次賭賬?」
「這個……」
「當年要不是你爛賭成性,被葉馥雅設計欠下高額巨款,我會被葉馥雅威脅跟秦川分開?」蘇星雨惱怒道,「被人設計后你死性不改,還繼續去賭,又欠賭場一筆又一筆,我不得已只好跟高揚結婚,讓他幫你還了那些賭債。」
「……」
「最後高揚開始懷疑我跟他結婚的目的,再也不幫我什麼事,他寧可拿錢花在外面那些女人的身上,也不再給我一分,你明明知道我的立場有多困難,你還是繼續賭,又欠了債,讓我不斷幫你想辦法去還債,一次又一次!」她越說越憤怒,「我不幫你還錢,你就讓那些賭場人的來找我,最後逼得我只能想辦法幫你還清那些賬,蘇偉傑,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嗎!」
蘇偉傑被她惱怒控訴的言辭,說得聲音愈發的低,「好妹妹,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
「那些事是已經過去了,可你現在又欠了高利貸,你還想讓我幫你還?」蘇星雨憤懣吼道,「我告訴你,我沒錢!」
「好妹妹,以前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真的知道錯了。」他聲音低低的道歉,即刻又信誓旦旦地道,「這次過後,我保證戒賭,再也不碰那些玩意!」
蘇星雨冷笑,「這句話,你說過已經不下五次了!還有什麼值得信任的價值?」
蘇偉傑語氣柔軟,「雨雨,你別這麼說嘛,這次我是真的下定決心要戒賭了,你再相信我最後一次!」
她輕蔑而不不屑的彎起嘴角,擺明了根本不會相信,「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之前幫了你那麼多,已經很仁至義盡了,現在蘇家跟我沒什麼瓜葛,你要找人還賬,就去找爸!」
「可是你也知道,咱們那個死鬼老爸,整天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他哪裡會管得了這麼多,而且我們家的家境是什麼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把我們家那個破房子賣了,還不夠賠一半的錢呢。」
聽出來這次他又欠了不少,簡直叫人火冒三丈。
蘇星雨冰涼的厭惡,「就是因為有你跟爸這樣的人,所以當初媽才捐款跟別人跑了!」
他語氣怪異著,「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跟爸好歹跟你是有真正血緣關係的人,就算我們的確是人渣敗類,你也擺脫不了跟我們有血緣關係的事實。」
求人總得有求人的態度。
雖然她的那句話極其的中傷人,蘇偉傑還是忍了下去,以免惹了她不快,最後得不償失的是他自己。
他低聲下氣的繼續軟磨硬泡的懇求道,「雨雨,高利貸的那些人已經放話出來,如果十天之內我還還不了他們的錢,他們就會剁了我一雙手,讓我從此成為一個沒有雙手的殘廢。」
「……」
「現在我只有想到你能幫我了,如果連你也對我置之不理的話,從今往後我就是個殘廢了。」他弱弱的哀求著,「你忍心看到我變成那個樣子嗎?」
「可我現在的確沒錢,你要我拿什麼幫你?」蘇星雨頭疼,滿腔的憤怒和抗拒,「難道你又要我去想其他什麼辦法,逼著我去做一些我不願意的事情?」
「……」
「蘇偉傑,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懷孕了,別想再逼我去做什麼不乾不淨的事!」
「你最近不是跟你那個初戀宋秦川走得很近嗎?」他怪異著,沒有試探,而是肯定,「我都聽人說了,你這次離婚都是他在幫你,他幫你的事情應該不止這一件事吧?」
她握住手機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
蘇偉傑意味深長地道,「聽說他現在已經有一個地產公司了,而且發展的前程還挺不錯,現在他又回頭來重新找你了對吧?」
蘇星雨目光冷然,「你又想打他的主意?」
「呵呵,這怎麼能算是打他的主意呢,未來妹夫偶爾出手幫一下小舅子,情理之中嘛。」蘇偉傑笑得圓滑,「而且,如果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的話,你應該有的是能力手段,把這件事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對吧?」
他從小跟她一塊長大,她是什麼樣的人,身為親哥哥,沒有人會比蘇偉傑更清楚了。
蘇星雨的眼神,逐漸的一點一點愈發的冰冷。
隱隱約約,她感覺到了威脅之意。
突然,她口吻也不像方才那麼排斥抗拒,慢慢的鬆懈下來,「我跟秦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有複合,他之前幫我的那些事,只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之前離婚的事上他已經拿了一百萬給高揚,我欠他的太多,所以沒辦法再開口跟他要什麼錢,就算我想幫你也有心無力。」
「嘖嘖,我的雨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傻了?」蘇偉傑涼涼笑道,「如果宋秦川只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幫你,至於幫你這麼多嘛?擺明了,他對你舊情未了。」
「可是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那隻能說明,他不愛他的未婚妻,或者是沒那麼愛,不然,為什麼還心心念念的惦記著你?你說是不是?」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外面傳來保姆的聲音,「蘇小姐,宋先生過來了,正在外面的客廳。」
聽聞,蘇星雨眉心一皺。
電話那頭的蘇偉傑鼓舞著,「雨雨,既然宋秦川對你舊情未了,心裡還有你,你現在也已經離婚了,幹嘛不跟他在一起呢,是不是?」
「……」
「宋秦川如今有能力,有公司又有錢,比高揚那個小子強太多了,你對他也還是有感情的不是么?」蘇偉傑了解她這個人,於是就笑著鼓動道,「要知道,按照宋秦川如今的本領,你跟他在一起,不愁吃不愁穿,以後別人見了你就要叫一聲宋少奶奶,多少人都羨慕不來?」
蘇星雨的眉頭蹙得愈發的緊。
彷彿知道她還在顧慮著什麼,蘇偉傑繼續說,「如果你擔心葉馥雅還出來搞破壞,那就擔心得有些多餘了,只要你能把宋秦川這個男人牢牢抓住,十個葉馥雅再想出來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都沒用!」
「行了。」蘇星雨不想再多說什麼,「秦川過來了,我得出去看看,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那你可得儘快考慮好,你哥哥這輩子會不會變成殘廢,都指望你了。」
「我知道了。」
煩躁的應了一聲,她將電話掛斷,回身時重重把手機扔到床上,蘇偉傑的這通電話,讓她的思緒忽然變得糟糕無比。
不敢在房間里逗留太長的時間,以免讓多疑什麼。
但她剛要踱步打開房門走出去,蘇偉傑的話,不由自主地在她腦海中迴響起。
只要她能把宋秦川這個男人牢牢抓住么……
輕蹙著眉頭,蘇星雨朝房門邁去的腳步略有遲疑,漸漸的她就停了下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目光朝著衣櫃的方向投去。
**
宋秦川渾身疲憊的坐在客廳沙發里,思緒也是糟亂得很。
扯了扯領帶試圖鬆開胸口間堆積的陰鬱感,然而只要回想到顧寧上了霍郁白的車,就那麼眼睜睜地從他眼前離開,堆積的陰鬱非但沒能鬆開,反而越來越甚。
他無比的煩躁著,卻又怎麼都排泄不出來。
「秦川。」
被保姆通知一聲的蘇星雨,終於打開房門走出來,動聽的嗓音,在他面前不遠處響起。
宋秦川抬眸,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只見蘇星雨身穿一身白色的抹胸連衣裙,連衣裙長至她膝蓋的地方,露出她一雙白皙的小腿。
抹胸連衣裙算不上是很漂亮,但也透出了一種乾淨簡潔的味道來,特別配上她一頭長到腰際的烏黑青絲,更是說不出來美麗翩翩的動人,只不過唯一的缺陷是,儘管白色的連衣裙洗滌得十分乾淨,還是有陳舊感來。
宋秦川就這麼看著她,忽然恍惚了住。
只是一眼而已,他就看出來,她身上的這件連衣裙,是當初他們還在一起時,她最喜歡穿,而且也是他最喜歡看她穿的。
突然之間,彷彿就像回到了過去的時光,她赤足踏著地面而來,令人感到飄渺而不真實。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她站到他的跟前,渾身上下都透出不自在的嬌羞來,「這件衣服很久沒穿了,剛才突然想起來,就想穿出來試試看,沒有想到你剛好來了。」
他沒有說話,飄渺的望著她。
她站在他身前,被他看得越來越沒底氣,「這件衣服很舊了,穿出來被你看到好像不太合適,我還是去換一身吧。」
「等等!」
她說著轉身要回房,身後的男人猛然叫住她。
蘇星雨回身,懵懂不解,「秦川?」
意識到自己叫住她的那一聲太急切而衝動,宋秦川慢慢讓自己鎮定下來,對她笑了笑道,「沒關係,喜歡穿,就不必再刻意的去換了,換來換去也麻煩,就這樣吧。」
蘇星雨唇角微勾,「好。」
公寓的客廳里開著暖氣,即便她穿得單薄,也不會感到什麼冷意,於是宋秦川不再多說什麼。
其實,他絲毫不清楚,為什麼他會阻止她去換掉這一身。
但是看著她穿著這一身,讓人忽然之間變得安靜下來,吸引得人短暫的忘記諸多的不快。
蘇星雨在他身邊坐下,疑惑問,「現在還沒到下班的時間,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經由她這麼一提起,宋秦川眉頭又一次的皺起。
「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洞悉出他的心事重重,蘇星雨體貼問道,「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的事了?」
「沒有,沒什麼。」
他不想解釋,因為在顧家的大門外,他看見了顧寧上了霍郁白的車,一時惱怒而無處宣洩,他開車開著開著,就來到了這個公寓樓下。
等他回神過來時,他才意識到,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失神來了這裡。
本想又開車走掉,卻不知因為什麼而情不自禁,他沒有驅車離開,反而是停下車子,打開車門走了上來。
宋秦川淡淡的道,「公司里沒什麼大事,只是開車經過這裡,就順便上來看看。」
他神情間遍布了他不想多言。
蘇星雨望著他,爾後適時體貼地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留在這裡吃晚飯再走吧,現在差不多快到下班時間了,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么?」
「沒什麼其他要緊的事。」
「那我去叫保姆出去買菜,做一頓豐盛點的晚餐,你平時工作太累,別總在外面那些餐廳那些地方吃,不太營養。」
「……好。」
望著她笑了笑后,起身去叫保姆出去買菜,他怔怔失神的目光,又一次不自覺地落在她身穿白色連衣裙的背影上。
這個一個白色翩翩的身影,彷如回到年少時那般,純真乾淨而美好。
他看得很失神。
幾乎就是在看到她穿著這一身衣服后,那些在胸腔里涌動的煩躁情緒,逐漸被奇怪般的安撫下來,變得沉靜,也叫人貪圖享受這樣毫無壓力的溫馨念舊感。
夜色逐漸降臨。
用過晚餐之後,宋秦川仍舊沒有離開。
他說,「我今晚不回去了,想就在這裡休息。」
這句話出口時,蘇星雨聞言,眼神溢出難以察覺的欣喜之色,渾身都倏然緊張的繃緊。
她口吻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這裡只有兩個房間,保姆住了一間,我住了一間,你總不好跟保姆擠在一起,那今晚是……」
「我睡沙發。」宋秦川笑,「不用擔心,我不會趁著這種機會,就跟你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落了別人的口舌。」
蘇星雨一顆欣喜的心,一點一點冷卻下去。
她勉強地笑,「也對,你都要跟顧小姐結婚了,是得多注意注意這些,不然顧小姐知道了又該誤會,還以為你和我之間,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曖昧關係。」
提起顧寧,宋秦川的表情就變得陰沉下去。
他下頜收緊,冷硬地道,「她拒絕我的求婚了。」
蘇星雨一愣。
可還沒讓她做出什麼反應,淡淡的拋下一句話之後,他轉身,「借你房間的浴室,我洗個澡。」
蘇星雨看著他轉身朝房間走去的背影,暗淡下去的眸光,又一次的流瀉出了欣喜之色。
顧寧拒絕他的求婚了?
這完全預料之外的事情,她甚至連想都沒想到過。
蘇星雨內心禁不住的雀躍歡喜著,有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遍布了她的全身。
她走進沒有上鎖的房間,聽見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視線卻落在浴室門外男人的衣物上,一眼就被擱置在旁邊的小紅盒子吸引。
手指拿起那個小紅盒子,打開來看,裡面是一枚求婚的戒指。
她回想起來,這是在咖啡廳的時候,擺在顧寧面前的,原本應該是在顧寧身上的東西,此時此刻卻又回到了他這裡,足可證實,顧寧的確是拒絕了他的求婚……
蘇星雨看著盒子里的戒指,腦海中思量著什麼。
最後望了眼浴室的門,她收斂回目光,擱下戒指擺回原來的位置,她轉身拿起床上的手機。
走出客廳外面,蘇星雨給蘇偉傑撥了個電話過去,低聲道,「你欠下的高利貸,十天之內我想辦法幫你還了,但是相對的,你得幫我一些事。」
聽聞,蘇偉傑樂意至極,「只要你能幫我解決了高利貸那邊的麻煩,什麼事我都能給你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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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天空的夜色。
醫院裡。
顧寧坐在VIP病房門外的椅子上,身旁是霍郁白。
他們在這裡等了幾個小時,終於,護士從病房內走出來,對他道,「霍先生,徐老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了。」
霍郁白點了點頭。
護士交代完幾句話,便走了開。
微微的側頭,他望向身側沉默不語極其安靜的她,緩緩起唇,低磁的嗓音道,「進去吧。」
顧寧卻沒有動。
她清眸對視上他深邃如墨的眼神,輕蹙了下眉頭,「你說有人想見我,所以帶我來到這裡,也就是說,是徐老想見我?」
「嗯。」霍郁白輕應一聲。
今天中午,徐老醒過來一次,叫了霍郁白過來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想見她。
可是顧寧不懂,於是就問,「徐老為什麼想見我?」
霍郁白英俊的臉龐溢著複雜的神色,淡淡的道,「進去了你就會知道了。」
見她遲遲半響的一動不動,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低淡問,「怎麼了?」
「沒什麼。」
顧寧搖頭,說不出內心裡究竟是什麼感受,原本她做好了要搬過去跟他一起住的準備,可沒想到,徐老卻突然要求見她這種事。
為什麼,總會覺得有點揣揣不安?
或者是一種莫須有的沉重感……